“好了,哭出來就好。”陳皓軒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在這一刻,他在心裡面暗暗發誓,一定要替白冰找到她的父親!
他們坐在寢室樓下的花壇邊,陳皓軒哄着白冰漸漸不哭了。
待白冰的情緒稍稍好些的時候,他問:“對於你父親接手的這起案子,你還有什麼知道的嗎?”
白冰聽完,她似乎在很努力地想了又想,繼而搖了搖頭:“父親的工作是從來都不讓我和媽媽知道的。”
“好吧,沒事。”陳皓軒輕輕拍了拍白冰的肩膀:“最近這一起,曹浩死亡的案子。我和張輝查到了可能有毒品的痕跡,死者曹浩有毒癮,所以我們懷疑,那天晚上死者應該是和兇手一起在宿舍天台上面,在進行毒品交易或者夥同吸,毒,一言不合,兩人便發生了爭執。據目擊者張玉玲說,那天晚上她 聽到了天台上面有女生的尖叫聲。”
“同時,張輝又在學校裡面調查了,是有這麼一個情況。”陳皓軒徐徐道來。
白冰聽完,她細細回憶了一下,她點了點頭:“好像真的是有這麼回事,因爲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早,那天我確實迷迷糊糊的有被那一聲尖叫吵醒過,但又很快就睡着了,便沒有往心裡去,你今天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
陳皓軒說:“好了,現在不早了,你先回宿舍吧。”
“嗯,好。”白冰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她剛走到宿舍門口,卻停住了腳步。
繼而,白冰回頭去看陳皓軒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她走回去,對陳皓軒說:“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你說。”陳皓軒看着白冰,說。
“我記得兩年前,我爸爸和那幫人一起回到了媽媽的水煮魚館裡面,我坐在爸爸身邊,分明聽到爸爸管其中的一個人叫‘巨哥’,而那個人,看樣子是那幫人的領事。”白冰對陳皓軒說。
陳皓軒皺着眉頭,不禁唸叨:“巨哥……”
這名字雖然挺好笑,但不難聽出這個人應該是吸,毒團伙的首要人物。陳皓軒說:“我知道了,等下我去找樑局長問一問,也許能知道些什麼。”
待白冰回到寢室,她一進門,就被李艾琳給喋喋不休地纏住了,她說:“自從你和陳皓軒在一起以後,就不和我一起上課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回寢室了,我就這樣被你給拋棄了!白冰,我們從小玩到現在,我居然都沒有發現你是這樣人,重色輕友……”
白冰有些無奈地笑了,她說:“可是也不能怪我啊,等你也有男朋友的時候啊,你肯定也會這樣子的。”
聽完,李艾琳嘟着嘴巴一副很失望的樣子:“誰讓我沒有你這麼漂亮呢,從小我倆在一起走,男生都會先注意到你。恐怕我有男朋友的日子啊,還早着呢!”
另一邊陳皓軒大晚上的又來到了警局,可是這一次他找的不是張輝,而是樑局長。
因爲案子的緣故,儘管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可是樑局長還沒有下班,他正坐在辦公室裡面認真翻看資料,卻聽見有人在敲門。
“進來。”樑局長隨後說。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少年卻是陳皓軒,這令樑局長有些驚訝,他站起來的同時,隨手把那份資料合起來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回去休息?”
“因爲案子。”陳皓軒看了一眼樑局長手中合上的資料,繼而擡眼開口說:“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您。”
樑局長考慮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行,坐吧!”說完,他一伸手,指向一旁的沙發。
陳皓軒也沒有客氣,直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面,他皺着眉頭,說道:“剛剛我回學校,白冰告訴我了一件事,有關於她爸爸的案子。”
樑局長一邊聽着,一邊輕輕點頭:“嗯,怎麼了?”
“您知道嗎,就在兩年前,白叔叔和一羣販毒團伙裡面的人回來了,他們坐在白冰家的水煮魚店裡面,白叔叔管其中一個人叫‘巨哥’,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您可有印象?”陳皓軒問道。
“白駿回過?!”樑局長一時間顯得有些震驚,從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皺着眉頭,差一點從座位上站起來:“小丫頭她們可曾受到什麼傷害?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呢?”
陳皓軒聽完,一時間便了解了一些情況。看來目前對於那吸,毒團伙,警局已經好久都沒有準確消息了。
難不成白叔叔是真的叛變了?
這心口疑問不只是白冰的,也同樣是陳皓軒的。他問道:“樑局長,這件事一直令白冰十分傷心,關於她的父親。好幾年前,您就對她們說,白叔叔叛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樑局長聽完,他啊了一聲,然後徐徐道來:“其實這件事,一直也是我胸口的結痂,這麼多年也忘不掉。沒想到,我拼了性命保出去的人居然會在那組織中做出背叛人民的事情。”
“什麼事情?”陳皓軒問道。
樑局長重重嘆了一口氣,說:“他殺了一名警察,我們派過去支援他的警察。從那以後,我們便斷了和販毒組織的消息。現在他們越來越猖狂,也和這件事十分有關係。”
“什麼?!”陳皓軒握緊了拳頭,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他不能夠相信,白冰盼了這麼多年的父親,竟然會真的背叛她們。
樑局長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說:“這件事,我一直不敢和白小丫頭母女倆說,怕她們會更加傷心。孩子,我希望你也能夠保守這個秘密,至少,讓小丫頭一直認爲她的父親是被冤枉的,沒有背叛任何人,還是那個正直的警察。這樣她的心裡還能好受一點。”
陳皓軒鼻頭一酸,他想起來白冰在他身邊痛哭失聲的樣子,一時間覺得揪心的痛。
“怎麼可能!”陳皓軒的手在顫抖,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繼而擡頭望着樑局長,反駁道:“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上次在賓館房間裡面遇見的女特警是誰?!難道她不是調查那起案子的人嗎?”
“那個女孩兒……”樑局長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他的眼中有一絲悲傷劃過,再擡起頭來的時候,他有些悲傷地說:“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的父母當年都是吸,毒分子,由於參與了重大吸,毒案件,雙雙被法律懲治。那孩子從小就跟着我,她對吸,毒這違法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痛恨。”
“毒癮!毒癮!”樑局長悲傷的情緒一時間無法控制,他說:“害了他人又害自己!非要弄到家破人亡!自己的孩子這樣可憐,難道他們都看不到嗎?孩子從小被人說成是有娘生沒娘養,如果他們能夠聽到,如果他們能夠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有一絲絲的悔意,也許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陳皓軒默默地聽着,他心中萬千感慨。
難道不是這樣嗎?如果白冰的父親能夠體會到白冰的痛苦,就不會這麼久不回家,不和家裡面聯繫!且先不說他到底有沒有背叛組織,但毫無疑問,他這十年來,是真的辜負了自己女兒的一片苦苦思念和深深擔憂。
“孩子,不是我不讓你接手這起案子。”樑局長眼眶中泛有淚光,他說:“被這起十年的案子牽扯進去的,無論是警察還是受害者,都太多了。我身爲A市局長,我不能盡到保護人民的責任,我感到慚愧!所以我不能再忍受任何無謂的犧牲!”
陳皓軒沉默了一會兒,等他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中帶着無比的堅定:“樑局長,我要參與這起案子。我不要等到畢業,我現在就要接手案子!至於其中的艱辛和危險,不用您說,我都已經想好了。我要把這一切調查清楚,我需要警局的配合!”
樑局長聽完,良久,他問道:“我明白,你做這一切都是爲了那個小丫頭。可是,你有想過嗎,如果有朝一日你遇害了,不光是你,小丫頭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這麼多年,我之所以一直躲着她們母女倆,是因爲我覺得這件事真的是有愧於她們,我什麼也沒辦法和她們解釋,說什麼都是警局虧欠了她們!”
“我相信白冰。”陳皓軒說着,他看向樑局長的眼眸中有堅定地神采:“如果就這樣讓她迷迷糊糊地失去了父親,還不如盡力一搏,替她的父親做他十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
就這樣,樑局長暫時同意了陳皓軒加入緝毒隊,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將安排他和緝毒隊裡面最出色的特警進行一場體能和物武力的較量。畢竟,當年那名女特警也是苦苦練習了十多年,才能夠達到身手如此出衆。也難怪,那時陳皓軒在黑暗的環境裡打不過她。
陳皓軒一口便答應了這個條件,再從警局走出來,他回到了賓館房間。
一開門,便看到房間牀上坐着一個漂亮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