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軒冷靜地看着王旭東,問道:“爲什麼,你不瞭解自己的表叔,反而卻很瞭解一個未曾謀面的人?”
“什麼了不瞭解的!”王旭東恨恨地說:“俺爹剛走那會兒,俺還見過他呢!那小子裝逼得很,跑來我俺們這裡練馬來了!害得俺心愛的小花,心都被那小子勾走了,俺還鬱悶了好久呢!”
“……”陳皓軒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看起來很是無奈。
看這情形,王旭東好奇地問:“誒,你們是不是懷疑是那小子乾的?”
沒人搭理他,於是王旭東便接着說道:“俺告訴你們喲!我早就覺得那小子就是個鱉孫!白眼狼!老頭死了,那絕對是他乾的!要說啊,別人家的孩子就是養不熟,到頭來不僅幫別人養了孩子,還白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聽完,張輝皺着眉頭,一腳上去踹了下王旭東的腰眼罵道:“就你話多!”
三個人從王旭東家出來之後,張輝問陳皓軒:“你是怎麼想到冷研修有嫌疑的呢?”
“從來都沒想到。”陳皓軒說:“可是那天我看到了他手上有東西。”
“什麼?”張輝好奇地走上前。
陳皓軒看了張輝一眼,淡淡開口說:“繭子。掌心有一道厚厚的繭子,那是勒馬時候造成的;右手食指根部內側有薄繭,這又證明了他會練劍。只有經過常年習馬練劍,纔會產生的特殊的繭子。所以當我看到張教授遺體是被人用劍穿心致死的時候,第一個就想到了冷研修,可是沒有證據。”
“我靠……”張輝還是感到很震驚,他怎麼也接受不了:“怎麼可能呢?!”
“對啊!”一旁的白冰皺着眉頭,說道:“冷教授是個孤兒,改變他命運的人就是張教授!是張教授一手將他培養成最優秀的人,讓他習馬練劍……沒有張豪東就沒有他冷研修,張教授可是冷教授的恩人,怎麼說他也不可能是兇手啊!”
陳皓軒勾起脣角:“我們不能以我們的角度去看罪犯的心理。”
“不行!我們趕緊回去,我得去好好兒查查冷研修的身世背景!”張輝說着,加快了腳步走。
在車子上面,陳皓軒看着窗外,喃喃道:“冷研修,他是騎士,他常年潛伏在一個惡魔身旁,不斷地磨練自己,最終成功斬殺了惡魔。可是他在爲誰復仇?也就是說,他心中的那位遇害的公主是誰?”
身旁的白冰猶豫了一會兒,她試探着開口:“難道……二十多年前張教授審理的那起女童遇害的案子,另有蹊蹺?”
“完了,還真的有突破口了!”張輝出了一身冷汗:“看來我們不用費神去查一個孤兒的身世了,只要知道當年遇害女童是誰就可以了。”
“那麼現在就去吧。”陳皓軒這樣說。
聽完,張輝和白冰都滿臉疑問。
白冰說:“可是,我們還不知道當年遇害的女童所屬的孤兒院是哪個啊!”
“育苗孤兒院,在福櫻路上。”陳皓軒開口道:“昨天回賓館的時候查的,當年那起案子震驚了全省,所以只要找出二十年前的新聞就可以了。”
張輝震撼地嘬了嘬嘴,感慨道:“大神不愧就是大神,什麼事都想到我們這等凡人的前面。”
“那孩子被收養之前還有個專門的老師負責照顧,叫於燦燦,現在是那家孤兒院的院長。”陳皓軒繼續說道。
這下子,張輝更加疑惑了:“既然你早就懷疑是冷研修,爲什麼不盡早提出來?還害得我們走了這麼多彎路。”
“沒有證據,直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證據。”陳皓軒說:“所以我只是想多接觸有關於案子的所有人,才能步步接近真相。”
車子一路狂飆,來到了福櫻路上的孤兒院。
現在正好是中午頭,孩子們都吃完飯去午休了。也就只有這個時候,院長才得空能夠和警察說幾句話。
陳皓軒三個人坐在一間簡陋的小教室裡面,桌子椅子很多都殘損了。
張輝對面坐着孤兒院院長於燦燦,二十年過去了,於燦燦從一位20多歲的護理教師變成了40多歲的中年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