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着魚,白冰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問陳皓軒:“所以,我們現在的調查重點是從那幾個兒童丟失案嗎?”
張輝點了點頭:“這個案子難度較大,兇手的作案手法看似簡單粗暴,卻暗含技巧。”
“可是,我們爲什麼不從最後一起案子查起呢?最近的案子就擺在我們的眼前,很多細節都沒有丟失,這樣不是更加利於我們破案嗎?”白冰建議道。
張輝說:“是S大張教授案嗎?”
白冰點了點頭,確定道:“我覺得,兇手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還有張教授遺體旁邊的無臉洋娃娃,一定也代表了某種意思。”
說着她看向了陳皓軒。
陳皓軒說:“之所以要重新查以前的案子,是爲了尋找兇手留下的好幾條線索。兇手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的意思,他對自己的作案手法特別有信心。只有結合了以前的線索,如果能和張教授的案子聯合起來,案子就更加好破了。”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張輝問道。
陳皓軒說:“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前提,就可以從張教授的案子開始查起了。我覺得,兇手這一次作案露出了更加明顯的個人主義情緒。”
“我認爲,他在復仇。”白冰放下筷子,她的眼睛緊緊地盯住陳皓軒,認真的說道。
陳皓軒點了點頭。
“……爲什麼?”張輝滿臉的疑惑。
白冰看了看陳皓軒,然後向張輝解釋道:“其實張教授纔是兇手的最終目標,情緒的發泄口。”
“也就是說,兇手因爲兒童才痛恨張教授。”白冰簡而易懂地說。
“……我靠!”張輝一激動就爆了粗口,他挺直了腰板:“原來你們早就把線索連在了一起!”
陳皓軒看了一眼張輝,無奈地勾了勾脣角:“從明天開始,我們調查的目標是張教授,這是一個突破口。”
“具體怎麼查呢?”張輝繼續問。
看到大名鼎鼎的張警官居然如此愚鈍,兩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陳皓軒扶了扶額:“查一查張教授身邊有沒有關於五歲左右的女童遇害的案件,無論是多久以前的都算。”
“好!”張輝 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碗筷:“吃飯啊,以後咱們立個規矩,吃飯的時候不要談案子,我一吃飯腦子就遲鈍了。”
“什麼嘛,明明是你先開頭的。”白冰白了張輝一眼。
吃完飯,張輝留在家裡面收拾碗筷,陳皓軒把白冰送回學校,自己也回到了賓館。
陳皓軒坐着電梯到了六樓,他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剛要輸入密碼卻愕然發現房間門居然是開着的!
他心下一緊,其實陳皓軒害怕的是自己的父親突然來訪。
他在門外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把門推開。
“噹噹噹當——”大小姐陳婕卻突然從門後跳了出來,大喊道:“Surprise!”
陳皓軒被嚇了一大跳,他看着自己的寶貝妹妹,無奈地上前揉了揉她的頭髮:“你怎麼來了?不上課了嗎?”
“哥哥,這是週六誒!”陳婕不滿意地撅着嘴巴:“你成天只知道住在這樣的地方,都快把我忘了啦!總是要我自己來找你,你都不想妹妹我嗎?”
“對不起。”陳皓軒寵溺地看着陳婕:“最近哥哥在忙案子的事情,所以沒有顧得上聯繫你。”
“那我嫂子呢?”陳婕突然調皮地問道,她還伸出頭來向門外看去。
陳皓軒覺得很莫名其妙,竟然也下意識地順着妹妹的目光望過去:“什麼嫂子?”
“哎呀!”陳婕打了陳皓軒一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是上次我生日聚會你看上的那個女孩啊,不是叫白冰嗎?”
“……小孩子家家怎麼不學好?”陳皓軒覺得特別無奈:“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陳婕翻了個白眼:“你呀,你是我哥哥,我怎麼會不懂你呢?你看白冰時候的眼神都不一樣誒。”
“怎麼啦,還沒有追到手嗎?”陳婕突然湊過去問道,她還衝哥哥眨了眨眼睛:“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陳皓軒面無表情,伸出食指來就朝着妹妹的額頭彈了一下:“餓不餓,要不要哥哥請你吃飯?”
“好哇!”陳婕一口答應道:“也叫上白冰吧!”
“也叫上白冰吧,叫上她吧……”
“再胡亂說話,哥哥打了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