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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跟着楊秘書走過去一臉兇相的光頭認識楊秘書,向楊秘書打了個招呼。
“光頭,楊老闆呢?”
“狗卵子才知道他的下落。”光頭悶悶不落的,“昨夜打了一夜麻將,現在不知道到哪個婊子那裡睡覺去了。你找他麼子事?”
“快去找他來,有重要事呢,王鎮長吩咐的。”
楊秘書有些急。
“找個卵子,我輸了一千多了,要扳本呢。”說着又走了回去,“你自己找去吧。”
“那裡告訴我他的手機號。”
光頭沒有理睬樂兒,樂兒巴不得與他說話,站在一邊看着周圍的爛攤子。只有一棟不大的屋,兩個開間,一間鎖着,另一間正是那個男人出來的屋子。
這也叫磚廠麼?就幾個打麻將地。還能生產磚?再看看那些磚坯。一碰就爛稀稀地。燒出來地磚能用?打死他也不會在這裡買磚。把錢丟水裡不能打幾個水漂漂呢。
楊秘書拿到楊廠長地手機號碼。拔起號來。但怎麼拔都是關機。愁得她臉上地雀斑更明顯了。
李瑩在下面按起喇叭來。
“楊秘書。我們走吧。楊廠長不在。在這裡也沒有狗卵子用。”
“沙老闆。你先等等。我去跟他們說說。”
樂兒皺着眉。很有些不適應這個稱呼。但還是點了點頭。楊秘書進了屋之後。他走向車邊。跟李瑩說了幾句。站在車邊等楊秘書。突然。從屋子裡走出五個大漢來。楊秘書跟在他們地後面。
“沙老闆……等等……”
楊秘書在後面喊着。光頭走在前面,一會兒就到了樂兒身邊。
“沙老闆,嘿嘿……我們沒有想到是沙老闆呢,快請進屋裡談。”
光頭笑呵呵的。
“你們楊老闆不在,談麼子?”樂兒一點興趣也沒有,說着就要開車門上車,“等你們楊老闆回來了再談了。”
“哎……我已經給楊老闆打了電話,嘿嘿,他一會兒就來。”光頭笑嘻嘻的,“兄弟們,請沙老闆進屋喝茶。”
四個大漢也不說話,挽的挽手臂,推地推背,也不管樂兒願意不願意,一會兒就將樂兒推進了屋裡。楊秘書在後面跟着,滿臉的得意之色。李瑩看這個情景,心中着急。
這是什麼事啊?綁架?
她想進屋去,但是知道自己進屋也沒有用,反而壞事。她想了想,趕緊給豐殊雅打了電話。
“李瑩,麼子事啊?”
“殊雅,你趕緊打電話給謝所長,要他到雙橋磚廠來。”
李瑩地口氣很急。
“麼子事這麼急啊?”豐殊雅也聽出了李瑩的語氣裡的焦急,“好,我先給謝所長打電話。”
不一會兒,豐殊雅打來了電話,告訴她謝大炮在縣裡,說是馬上趕過來。然後問是什麼事,李瑩把事情跟豐殊雅說了一遍。
“哼,王朝偉,不要理他。”豐殊雅有些怒氣地說,“他想打麼子主意,我知道,你先不要管樂兒,自己開車出來接我。”
李瑩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沒有用,只好開車去接豐殊雅。
樂兒被他們拉進屋裡,屋子有兩間,裡面一間外面一間,裡面鋪着牀,外面擺着麻將桌,顯然向個人在打麻將。
“沙老闆,打兩圈?”
“我不會打。”樂兒冷冰冰地說。
“狗卵子的呢,不就有幾個錢嗎?”光頭將樂兒請進了屋子後,臉色就不好了,“我楊華堂請你打麻將是看得起你呢,兄弟,我們繼續。”
樂兒冷冰冰地看着他們,看着楊秘書。楊秘書臉上現出訕訕的笑容。
“光頭,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沙老闆呢?”
“我還要怎麼對他?狗卵子地,不識擡舉!”光頭坐在桌子邊,邊搓麻將邊說,嘴巴里叼着支菸,“兄弟們,不要理他,我們打牌。哼,多少老闆,到了這裡還不是一樣軟着求我們?”
樂兒的臉色很難看。
“楊秘書,要是楊老闆再不來,我就走了。”
“你走?試試看?”光頭兇狠地瞪着他,“看哪個能夠走出這間屋?”
“哦,看來你們是想綁架我了?”
樂兒心頭那個怒啊,不過,他也不想吃眼前虧,他們五個呢。楊秘書想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也不敢看樂兒的眼光。光頭聽了樂兒地話,冷笑了一聲。
“隨你怎麼想了。”他的眼中兇光又是一閃,“狗卵子的,沙老闆,沙個屁,在我楊家的地盤,是想進就進,想走就走地麼?不見了我大哥,誰想出去,我打斷他的腿!”
樂兒再懶得說話,坐在一把椅子上,閉着眼睛。他不怕,只要他不出去,李瑩一定會想辦法的。他也想打電話,讓他們狂一會吧。看來這個磚廠的楊老闆也不是好東西,仗着他們的副縣長堂兄楊華榮,在
了不少壞事呢。最少強賣這種事幹了不少了。
用這種方法做生意,也能長久麼?
光頭又輸了錢,大罵起來。
“楊秘書,你狗卵子的在這裡走來走去地,騷呢?”
楊秘書一聽,氣得臉都青了,但她又不敢說話。光頭的堂哥是副縣長,而她只是個小小地秘書。她也學着樂兒的樣子坐了下來,閉着眼睛,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流了下來,趕緊擦了一把。
也許是光頭轉運了連贏了幾把,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後大聲唱起歌來。坐久了,有些累把臭鞋子脫了下來,雙腳蹲在凳子上搓着麻將,一股臭氣得人死。
外面響起震耳欲聾地車馬達的聲音,接着幾個人大步向這邊走來。
“大哥來了呢。”
光頭笑了笑。來地人很快,他還沒有笑完,門被一大腳踹得“轟”的一聲,差點兒散了架。
“哪個狗卵子地……”
“嘿……狗卵子的,敢聚衆賭博,給我靠牆站好!”進來地正是謝大炮,“樂兒兄弟……呃,你怎麼一直不出去,你家妹子等得掉眼淚了。”
“他們綁架我呢,不讓我出去。”
“麼子?”謝大炮突然拔出槍來,“翻天了呢,把他們都銬起來,哪個敢動,我這杆槍好久沒有用了呢,今天要開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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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炮,你敢!”
光頭咆哮起來,眼中兇光直射。
“狗卵子的,敢喊你爺爺的外號?”謝大炮用槍指着他,走了過去,猛地一槍柄敲在他的肩膀上,“你綁架人,還敢囂張,把他先銬了!”
光頭被一槍柄砸得趴了下去,其餘人本來還要囂張,但見光頭被制服,被謝大炮帶來的四人全都銬了起來。
“謝大炮你有種!”
光頭被謝大炮親自銬了,而且銬得非常歹毒,疼得他咬牙切齒。謝大炮一腳踢在他地腰上,滿臉大怒。
“你狗卵子的是不是要拿你的副縣長堂哥來嚇我?”謝大炮惡毒地踩在他地腳上,“我怕呢,好怕呢!”
以前,謝大炮還真的得給他們留幾分面子,但是這回,他底氣足了。他來的路上就給他哥打了電話,他哥要他好好處理,不要怕他們上頭有什麼人。
有了這句話,這幾個雜魚,他自然要好好修理修理。楊秘書在旁邊戰戰兢兢,硬着頭皮走了上來。
“謝所長……這樣不好吧?”
“狗卵子不好,你也在場,他們竟然敢綁架來買磚的沙老闆,你說說,要不要抓起來?”謝大炮陰陰地笑着,看着楊秘書地胸脯,“哼,還好沒有出大問題,我問你,要是出了大問題,你負責得起?要是沙老闆因此撤回投資,你負責得起?”
“這……他們只是不讓沙老闆出去。”
“這還不是綁架,那要怎麼纔算綁架?”謝大炮嘿嘿地笑起來,“小李,做好記錄,記錄好剛纔楊秘書說的話。”
“謝所長……我……”
“楊秘書,你有責任協助我們工作,你剛纔說的話,不能不負責吧?這裡可有這麼多人呢。”謝大炮看起來粗豪,其實粗中有細,“當然,事實俱在,他們跑不了,嗯,還聚衆賭博,有他們好看的呢。”
謝大炮表演着,就地問起楊秘書來。沙樂兒也做了筆錄,按了紅手印。楊秘書有苦說不出來,臉色鐵青。按完手印,趕緊到外面打電話,報告王鎮長這裡生的事。
王鎮長那邊啞火了。
樂兒不管他們,這此傢伙活該如此。李瑩把車開了進來,他坐上了車,豐殊雅也在車上。
“樂兒,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樂兒搖了搖頭,“只是他們不讓我出來,看來他們以前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強買強買,不然怎麼會垮得這麼快?”
豐殊雅聽了這話,沉思着。
“唉……這種局面再不改變,我們隆山縣就永遠沒有辦法展了。”
“是啊,這樣地環境,誰還敢來投資?”
“我爸爸早就看到了這一點,我想他會想辦法改變這種局面的。”
兩人嘆息了幾句。
“樂兒,我們去哪裡?”
“去大富磚廠吧,我們必須把磚地事情弄好。”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樂兒一看,是王朝偉的電話,他沒有動,讓手機響着。
“王鎮長來地電話呢。”
樂兒朝坐在前面的兩個女孩子笑了笑,將手機放回口袋裡。豐殊雅臉上地神色很不好看,不過她沒有說話。
他們到了大富磚廠,一打聽,大富磚廠的老闆到下沙村找樂兒去了。看着大富磚廠熱火朝天的場面,大家都沒有說話,調轉車頭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