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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肖莉在蛇場一住就是半個多月了。她與羅銀香的關係不錯,羅銀香給她安排了牀位,讓她暫時在場部幹些雜務,打掃打掃衛生。
她時常往樂兒家裡跑,嘴巴又甜,瑩姐銀香姐地叫個不停,把兩個女孩子哄得很開心。大概只有樂兒不開心,因爲她來得太勤,害得樂兒有時想與李瑩與羅銀香親熱都得小心,怕她看見。
場裡唯一個有敵意的是陶海英。陶海英工作非常勤奮,做得也非常好。當樂兒把肖莉安排在場裡的時候,她就在背後罵起樂兒與肖莉來。
“狗卵子的姦夫淫婦,咒你們不得開心!”
樂兒是不知道的,但肖莉經常與陶海英見面,陶海英總要找些麻煩刁難肖莉,有一次兩人還吵起來。陶海英大罵肖莉是狐狸精。
這些事情自然有羅銀香處理,樂兒離她們遠遠的。他才懶得自己找麻煩呢。謝大炮把狗崽送來了,很神氣的一頭小狗崽。
“樂兒,狼狗崽最好拴起來喂,儘量讓它少與人接觸,這樣才能喂出它的狼性來,纔會惡。”謝大炮告訴樂兒養狼狗的方法,“要是你用一般的方法喂,它與人接觸得多了,就與普通狗一樣,沒有狼性了。”
“謝大哥,我纔不要它有狼性呢,要是咬了人就好了。”
樂兒很喜歡小狗崽,但是,他還是喜歡溫和的狗。太凶地狗,在鄉下不合適。在這裡並不怕人進屋來偷東西,養蛇看家,也只是看生人,嚇嚇生人而已。
因此。他還是養普通狗一樣養着狼狗崽。他給狼狗崽取了個“灰狼”地字。教一些活兒讓它幹。比如叼鞋。他回來時。就讓小狗把他地鞋叼到腳邊來。小狗很聰明。幾次就學會了。金兒與樂樂與它也相處得不錯。金兒常常戲弄小狗。逗得小狗亂跑。有時。金兒會跳到小狗地背上。或纏住它地脖子。
小狗也喜歡與兩條小蛇玩耍。不時用牙齒輕輕地咬小蛇。但並不把小蛇咬痛。看着蛇與狗這麼和睦。樂兒更是高興。
可是。兩條小蛇突然不見了。好幾天沒有回家來。樂兒擔心起來。因爲大華公司已經進場蛇王谷。樂兒聽豐殊雅說。他們已經去過蛇王谷。折富海帶來了十多個捉蛇高手。帶着一個設計師進了蛇王谷考察。
十多個捉蛇高手還捉了些回來吃。
樂兒懶得管他們地事。只是金兒與樂樂不見了他才着急。怕金兒與樂樂回去。與那些捉蛇高手衝突。他對金兒與樂樂非常自信。才高明地捕蛇師也捉不住這兩條小蛇地。
夜裡了。大家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小狗伏在樂兒地腳邊。用牙齒輕輕地咬着樂兒地鞋子。
樂兒突然接到豐殊雅的電話,他站了起來,走到外面去。
“樂兒,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豐姐?”
樂兒聽豐殊雅地語氣非常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聯想到的是黃書記的老婆,前幾天就聽說要做換腎手術了,怕她出事。
“蛇王谷出事了,死了人了。”
“死了人了?”樂兒先是一愣,然後心中生出一絲快意來,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不過他還是裝出關心地樣子,“死了多少人?”
“還不知道呢,還沒有確切消息,聽說二十多個人沒有出來,捕蛇高手也有五個沒有出來。”
“這麼多?”
樂兒也有些吃驚。沒有出來,在他的估計下,那是永遠出不來了。他想那些人肯定在蛇王谷打蛇殺蛇了。不然不可能那麼大規模死人,而且捕蛇高手也死了。
捕蛇高手,不是普通蛇能咬着地,就算咬着了,他們身上有抗體,很難中毒。除非常是特別的蛇,毒性太大沒有辦法抵抗。
還有一種是蛇大規進攻,被咬得多了,再有抗體也沒有用了。
樂兒估計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要大些。因爲如果是金兒一族的蛇進攻的話,沒有人能逃出來。肯定是那些捕蛇高手與工人打蛇殺蛇,引起了蛇羣大規模的進攻造成地後果。
他掛了電話,沒有說話。對死去的人他憐憫,但對林雄與折富海,他只有恨。出了這麼大地事,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大華公司是不可能再開蛇王谷了,終於讓他出了口惡氣。
“樂兒,有什麼事嗎?”
李瑩與羅銀香都在他地旁邊。看他接了電話後,表情怪怪的,李瑩就問他。
“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羅銀香最敏感,也最怕樂兒會出什麼事,“哪裡出大事了?是磚廠?”
“你放狗屁呢,磚廠會出麼子大事?”
他罵羅銀香罵慣了,反正羅銀香也不在意,有時他不罵她,她還得慌呢。這人是賤皮子,他越罵羅銀香越喜歡。
來說,自家男人罵自己那是再正常不過,要是不罵了些不對了。
“是……我是烏鴉嘴,是放狗屁呢。”羅銀香笑眯眯地,“樂兒的磚廠怎麼會出事嘛,我這烏鴉嘴該打呢。”
李瑩看着羅銀香這樣子就想笑。她也經常看到樂兒罵羅銀香,但她也知道現在的樂兒對羅銀香很好。嘴裡罵,心中還是痛的。這也許是鄉下男人的習慣了。
“樂兒,哪裡出大事了?”
“蛇王谷出大事了。”樂兒坐在李瑩的身邊,羅銀香挪到樂兒的身邊,三人緊挨在一起。羅銀香故意靠在樂兒的身上,抱着他的手臂,樂兒任她抱着,“豐姐打的電話,說是二十多人沒有出來,只出來了幾個捕蛇高手。”
“二十多人?”
李瑩吃驚的張着嘴巴。
“那……大華公司不是完蛋了?”羅銀香興奮起來,將她的胸脯完全靠在樂兒的手臂上,大聲地笑起來,“好呢,叫他們囂張,叫他們打死我們的黃狗,這回他們一定死得很難看。狗卵子的,我太高興了。”
李瑩與樂兒都沒有說話。
“你們怎麼了,都不說話?”羅銀香看着樂兒與李瑩,“那個林雄死了沒有?還有那個打死黃狗的傢伙死了沒有?要是他們都死了纔好呢。”
李瑩苦笑了笑。她知道羅銀香對林雄與他的保鏢的恨意,是這一輩子不會忘的了。任誰都不會忘記。羅銀香親眼看着黃狗被林雄的保鏢踢死踩死,那麼殘忍,是沒有人性的表現。而且她自己也被那個保鏢拉摔跟頭,將頭打出個大包。
因此,羅銀香此時的高興,可以理解。
其實,李瑩與樂兒何嘗不高興?只是不肯承認而已。大蛇王谷的開權被奪去,那可是個聚寶盆。
如果在樂兒手裡,肯定不會出這樣的事,只要開成功,成爲億萬富翁完全是可能的。
“樂兒,這不關我們的事。”李瑩笑着說,“我們也不抱高興的態度,但也不必抱貓哭老鼠的心理。銀香說得對,他們可以說是我們的仇人,他們倒黴,我們應該高興。”
“對。”羅銀香在樂兒的臉上親了一下,“姐,我們喝點酒慶祝好不好?”
“我只是想那些死去的人很可憐。”樂兒沉悶地說,“不過,狗卵子的確實不關我的事,我警告過他們。”
李瑩抱住樂兒。他知道樂兒有此自責。
這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卻生了。
“樂兒,這些人的死,責任在大華公司,在折富海的身上。”李瑩說,“我們已經盡到責任了,再說我們也阻止不了。就是豐書記也阻止不了,更何況我們呢。”
樂兒點了點頭。
“不知道豐書記會不會受到牽連。”
“不會的,豐書記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受到牽連?”
李瑩笑着。不過,以她的經驗,豐書記多少會受到一些牽連的,但是不會太大。豐書記阻止不了這件事的生,但一定有能推脫的理由。
羅銀香有些不樂意了。
“樂兒,你這麼好心幹嘛?”羅銀香生氣地說,“他們死不死人,關我們屁事。”
“好了,我們不說這事了。”樂兒搖了搖頭,也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喝酒,弄兩個菜喝酒,我去炒菜。”
樂兒下去炒菜去了。羅銀香衝着李瑩笑了笑。
“樂兒就是心太軟。”
“他心不軟,早不要你了。”李瑩笑得很曖昧,“你等着看吧,他你的脾氣了,今夜不讓你叫天喊地呢。”
“姐,那我們一起對付他好不好?”羅銀香抱住李瑩的腰,“我們睡一個牀,就不相信兩個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
“你要死了呢。”
李瑩的臉紅了,掐了羅銀香一爪。
“姐,這有麼子不好的嘛,反正是他的人。”
“你騷呢,我纔不做這樣的事。”
樂兒正在炒菜,不知道兩個女人在說什麼。他炸了個花生米,弄了盤泡菜。
“喝酒。”
他向樓上喊着,小狗率先汪汪地叫起來,跑下樓來,在樂兒腳邊轉來轉去的。接着兩個女人咯咯笑着下來了。羅銀香倒了酒。還是喝的水酒,一人一大杯。
“樂兒,我們喝個交杯酒好不好?”
羅銀香媚笑着。
“喝你個頭呢,還交杯酒。”
“好樂兒,喝個嘛,姐不會說我們的,要不你先與姐喝。”
羅銀香堅持,李瑩笑着,樂兒拗不過,只好與她來了個交杯酒。羅銀香滿臉幸福地將一大杯酒一飲而盡。三個嘻嘻哈哈,剛纔的不快徹底消散在歡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