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本以爲這個問題,也應該能從寇大掌櫃口中得到詳盡解答,但沒料到,寇大掌櫃卻也只是苦笑道:
“元皇和神皇,到底是什麼境界,老夫也答不上來,老夫也只能告訴你,元神境之上有元皇,元皇之上有神皇,兩者皆是極其恐怖的大境界,舉手便有毀天滅地之威能,似老夫這般之人,彈彈手指便能滅掉一打,實力可謂超凡入聖。”
趙碩聽得寇大掌櫃這般說話,卻也不由一片訝然,在他看來,寇大掌櫃的元神境實力,便已是具有匪夷所思的通天之能,全沒想到,在這元皇和神皇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而正在這時,寇大掌櫃面上卻又浮現出一絲古怪模樣道:
“賢婿,你若是同夏一塵關係不錯的話,不妨也去替老夫打聽打聽,元皇境到底是個什麼境界,回來之後告訴與老夫聽,說不定對老夫有所啓發。”
說到此處,寇大掌櫃似乎又有些不服道:
“也是老夫平日裡忙於做生意,耽擱了修煉,否則這元皇境之下第一人、最接近元皇境之人,如何也落不到夏一塵的頭上!”
趙碩也曾聽說過,夏一塵無限接近於突破元神境頂峰,只是未曾聽說過突破之後、乃是元皇境而已,而此刻他聽得他的真丈人對便宜丈人發牢騷,也是不由苦笑應付道:
“岳丈放心,若是有機會,俺定當爲岳丈好生打聽一番,而且定不會表露出這是岳丈讓俺打聽之事。”
寇大掌櫃聞言,卻是滿意的看了一眼寇馨兒,開口笑道:
“馨兒,老夫不僅爲你選得了體貼的好夫婿,也爲老夫選了個孝敬的好女婿啊!”
寇馨兒聽得寇大掌櫃取笑,卻是羞紅了臉,但自然也不會去否認這點,而趙碩這時又想起一事,當日在密境靈鷲谷中,那些戾宗強者殘魂曾經說道:
“天帝之怒,如何能息?神皇斷臂,戾宗唯滅!”
天帝和神皇放在一處,顯然有所聯繫,趙碩心頭一動,開口問道:
“岳丈,既然這元神境之上有元皇,元皇之上有元神,那麼,這天……”
然而,趙碩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說出這“天”字,面上正一片笑意的寇大掌櫃,卻是瞬間顏色大變,以一種與體型不相稱的敏捷,迅速伸出肥厚的手掌,一把矇住了他的嘴,急聲道:
“不可說!說不得!”
寇大掌櫃便像是知道趙碩想要問些什麼,當真急得心慌,這一把捂得極其用力,而且他的手掌極寬厚,捂住了趙碩的嘴,也順帶將趙碩的鼻子也捂了個嚴實,便連氣都出不得。
“豬弄的,莫非俺這老丈人,是指這天帝一詞不可說、說不得?”
趙碩自然也看出寇大掌櫃當真也是急了,雖然心下已經猜到老丈人的用意,卻也不好伸手將老丈人的手撥開,被逼無奈之下,只能轉爲胎息,任老丈人將他口鼻捂住,只是猛眨眼睛,表明自己不會再說出這天帝一詞。
不過,寇大掌櫃卻也沒有立即將手放開,而是又慎重的囑咐一句道:
“你口中想問的問題,老夫已經知曉,你可以用那個人、那一位來替代那個詞,但絕不能說出那個詞來,要是你說出來後,你我可能都有滅頂之災。”
趙碩聽得寇大掌櫃說得這般慎重,心下一片訝異,但也只是緩緩的眨動一下眼睛,表明他已經理會了寇大掌櫃的意思。
寇大掌櫃見得趙碩如此,方纔慢慢放開了手,點了點趙碩和寇馨兒,籲出一口氣來道:
“還好老夫見機得快,若是不然,說不得你們兩個新婚還沒滿上一天,老夫還未抱上孫兒,便都要駕鶴歸西了。”
趙碩正揉着被捂得發麻的口鼻,也沒來得及說話,倒是寇馨兒一片訝然道:
“爹爹,你不讓相公說什麼詞,爲何說出來後,我們都有滅頂之災?”
寇大掌櫃卻是向寇馨兒擺了擺手道:
“你聽着便是,不要發問,聽了之後,最好也不要記在心裡。”
這句說完,他卻又是看向趙碩,頗爲疑惑道: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那個詞,莫非是夏一塵的口中?按理說,他即管再如何接近元皇境,但終究還沒有踏出那一步,便沒有資格說出纔對。”
趙碩也是一腦門子的疑惑,但卻還是先回答了寇大掌櫃的問題道:
“那個詞乃是俺從一羣孤魂野鬼的口中聽來。”
寇大掌櫃聞言,卻是點點頭道:
“原來如此,孤魂野鬼不入五蟲,且自有天道約束,即便說出了那個詞,想來那一位也不會在意、不屑在意。”
趙碩聞言,卻是苦笑道:
“岳丈,爲何可以說元皇神皇,那個詞,卻偏偏說不得,而且照你這般稱呼,難道那個詞只對應得一人不成?”
寇大掌櫃嘆息一聲,似乎有些嚮往道:
“元皇神皇,乃是極恐怖的存在,你開口說出他們的名字,他們便能心生感應,神念能在瞬間追查到你的所在,若發覺你只是一個實力低微之人,便會認爲這是對他們的侮辱,用這絲神念,便能將你輕易抹殺。”
說到此處,寇大掌櫃端起面前清茶喝了一口,似乎平復了一番剛剛的緊張情緒,緩緩道:
“但元皇神皇畢竟有數位,只要你不說出他們的名字,他們也不知是在說誰、無法感應,但那一個詞,便只對應了一位至尊存在,你若是說出了那個詞,便會被他感應後抹殺,只有元皇神皇,方能提起那個詞,但若是說出那一位的名字,一樣會被抹殺。”
趙碩聞言,卻是直感覺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不由暗道一聲:
“豬弄的,這元皇神皇,也委實太過霸道了一點,而這天帝,更是霸道到不講理了,幸好俺到今天才有機會說到這個詞、也幸好對面是俺這岳丈大人,否則的話,連死了都不知道原因,也太冤枉了一些。”
而寇馨兒聽到此處,也是聽明白了寇大掌櫃和趙碩說的是什麼,卻是一臉不滿,直接將趙碩心頭的話說了出來:
“實力恐怖,便不容許別人提他們的名字了,甚至連那個詞都不許講,也太過不講理了一些。”
這句說完,她卻是看向趙碩,頗爲期許道:
“相公,等哪一日你修煉到元皇神皇,可不能如此霸道,待你修煉到那個詞的程度,定要將那什麼至尊存在挑下馬來,妾身雖然不知道那個詞究竟是什麼,但想到有個詞不能提,心中便覺瘮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