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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劉明遠保外就醫的這件事,着實讓葛新折費苦心了一番,由於是因爲他是自首,公安系統預審科過程剛剛完,畢檢察院那邊還沒有正式起訴,流程不好走。
不過好在有白鵬這個老局長在,雖然被處分革職了,不過內行的人都知道是因爲什麼,當然也買他的面子。
辦妥相應的手續後,從檢察院出來到局裡把章蓋好,白鵬才穿了口氣,聲音略微沙啞。
“不要妄想把這小子當成車馬指揮,用朋友的身份交合吧,你的仕途從現在開始,就綁在他身上了。”
葛新愣了愣,笑道“老隊長,到現在我還是有些不懂,你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手段,爲什麼現在又讓我去實施?”他從懷中掏出香菸,靠在切諾基的車門上。
白鵬蒼老的容顏一笑,道“耐住寂寞;抵住誘惑;懂得放棄;學會選擇,這樣的人在不管在那都能吃的開。”
對於這番評價,他也是斟酌了許久,從本質上來講他對劉明遠很上心,但卻沒有真個的交談過,或者說相聚過。
男人的感覺不會有錯,兩個真男人的習性之間,更不會允許出現摻假!
五年歸來的暴君身上卻有股子陰沉的寂靜,在正反兩條路中間行走,知道什麼時候該去怎麼做,這樣的人沒有個幾十年是練不出來的!
況且這個暴君身上,還有那麼一種年輕人的氣盛,更加的不同尋常了!白鵬在心裡自語着。
不過葛新當然不會明白,老隊長這看人的眼光,是磨練的多少年,從真槍真彈的戰場上練就出來的本領,於是說道“我總是覺得,他身上有些地方,很像李恆宇,說不清楚是性格還是氣質,從心裡來講我覺得身爲一個警察,用這樣的手段跟他交好相互利用,真可恥。”
是啊,從事警察行業多多少少也有些年頭了,自己竟然推翻了自己的準則,開始學會敷衍事實,用手段達到目的!
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不管是好壞,至少他葛新現在還過不去,心裡的這道坎!
“可是從葛新的位置上來看,劉明遠這小子還真讓我喜歡,活在一個不同於我們內心裡的人,放蕩裡夾帶着鐵血野性,還不會迷失自己。”
說這句話的時候,葛新的聲音很小,不過還是被白鵬捕捉到了耳中。
李恆宇?他一直沒有這麼想過,劉明遠跟李恆宇,不是一種人不是一種性格,雖然一樣的會讓自己遊走好鋼絲上,可劉明遠給他的感覺,更像是混跡在某種邊緣。
人老了,總會念及情感,他也不例外,從李恆宇走後他開始注意劉明遠,他不希望這個跟李恆宇一樣的人才,失足悔恨。
至於葛新,他已經進了最大的能力,不是不喜歡這個學生,而是這個學生正義感太偏執,偏執在社會的準則上,不會有自己的變通,有時候一些棘手的事情,葛新一定辦不到。
“你把相信恆宇的心,放在他的身上吧,這個小子不會讓你失望,能爬到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有多少了。”
眼看着老隊長的身軀,稍微有些佝僂,在白雪中滿滿走遠,葛新率性直接,躺在鬆軟的白雪上大口喘息新鮮空氣。
彷彿在眼前,看到了剛剛進入隊裡的那年!
兩個棒大的小夥子身板筆直,在寒冷的冬季中,參加一次特殊任務,白雪揮揮灑灑落下,他們兩人身上都有多處彈孔,鮮血流淌。
“第一次開槍感覺怎麼樣?”
“嘿嘿,跟做夢一樣,沒想到還能活下來,等着發我個勳章。”
“屁!勳章要來有毛用,要就要位置權利!沒有位置就控制不了自己的人生,自由不了怎麼能安頓治安。”
“我頭頂上的是國徽,只要是在中國內,我就有執法的權利,國徽最大!”
“國徽最大麼?這個機構裡比你高一個層次的人,就能扒了你的皮,想要牢牢的頂住你頭頂的國徽,就需要把他們全都抓穩了!”
“那需要怎麼抓穩了?”
“哈哈,你小子太笨了,沒有人是完美的,想要抓住他們,你首先就要跟他們混在一起,裝作自己是他們,等到越來越逼真的時候,你就會成爲他們,摸索出他們的習性,然後……”
越是回憶這些對話,葛新就越覺得是這麼的清晰,好像這些話就是在昨天的傍晚,李恆宇對自己說的,心緒澎湃間。
“你抓住了什麼不該抓的?七百萬,有誰會蠢到一份不動留在保險櫃裡麼?還是你真的扮演的太逼真,不能自拔了?”
李恆宇的死,對他來說覺得很蹊蹺,這個男人在死的前幾個小時,還是那麼的淡然自若,可以在談笑間斥罵貪污狗,煙飄時說出自己控制住了阿市的腐敗,到底爲什麼會突然就這樣死了?
“弟弟?他有弟弟?”
葛新如夢初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蹲在地面上,兩步衝向笨重的切諾基前,一把打開車門做好後,發動機器離去。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李恆宇有入隊的檔案十分模糊,有些東西跟空白一樣,就是老隊長都不知道!只知道是當時部隊裡,特批下來的人!
但是警隊裡的人,都知道李恆宇,只有一個沒有血緣的妹妹,並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葛新仔細的回想當天在局裡,李恆宇喃喃自語的話卻是是弟弟兩個字!
可就在汽車行駛在馬路上,距離李恆宇家還有一半路程時,他卻調轉了方向盤,選擇十字路口右側的市人民醫院標誌而去。
不是不想去做把這件事情查清,看看讓自己信賴依舊的兄弟,究竟是因爲什麼選擇死亡!
而是現在,他學會了選擇,自己的斤兩就擺在眼前,李恆宇做不到的事情,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能解決。
“弘奇?”
進口的銀色森林人,在夜晚的街道上跟猛獸一樣,呼嘯而過,2.5L的發動機搭載渦輪增壓器,馳騁遠處,就這樣跟笨重的切諾基,擦肩而過。
對於弘奇這個人,葛新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當年也是阿市的警隊精英,單體搏鬥留下的記錄到現在沒人能破,不過因爲一些原因被開除了警集。
這個警隊裡傳說中的男人,已經有三年沒有出現了,怎麼會又回到阿市了呢?
“警察都給自己當的神經了,算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葛新開車離去。
市醫院二樓的病房裡,穿着可愛粉色羽絨服,扎着馬尾辮清純可愛的末雪,拎着一個保溫瓶美滋滋的。
今天不是她值班,不過由於擔心某些大笨蛋不會照顧自己,她特意回家煮了一些皮蛋瘦肉粥,來進行餵豬的義務,因此還被可愛的老爸給嬉笑了好一陣!
“哼!你們在幹什麼?貝樂!馬面!鐵候!”
剛一打開劉明遠所在的病房木門,末雪就看見四個男人把幾個病牀拼在一起,手裡掐着菸捲,一個個嘴裡噴吐香菸,特別是劉明遠的姿勢,好不瀟灑!
“哎呦,嫂子!遠哥也抽菸了,你怎麼不收拾他?”
被末雪扭着耳朵一頓收拾,貝樂呲牙咧嘴的,這遠哥的女人也不能還手,就得幹吧的挨收拾,真他媽的命苦!同時他在心裡自語,還是學校裡的那羣馬子好,前凸後翹大腿長,各個還都跟小綿羊似的!
“操!我看你小子這槍子,是他媽的蹦腦袋了吧?這還用問?人家是兩口子,你他媽是燈泡!哈哈。”
馬強哈哈一樂,隨後一巴掌直接乎在貝樂腦袋上,黃色的板牙囂張的很。
“這麼晚了,怎麼還往醫院跑?”
“怕你不知道吃什麼,給你送吃的來啦!”
末雪說的時候,有些委屈,自己辛辛苦苦的大老遠,帶着熱騰騰的粥來,沒想到這個笨蛋還在抽菸,真是氣死她了!
“馬強,等會你開車送末雪回去。”
說着,他就這樣穿着病服,從病牀上一躍落地,大肆的舒展筋骨,骨節嘎嘣嘎嘣的,還真是充滿了力量的感覺,加上裸着的上半身纏着繃帶,多了一股草莽的味道。
不過顯然屋內的幾個人,對於他這麼大肆的活動,沒有感覺到驚訝,因爲幾乎整個醫院都知道了他這個怪物!
手術完事的第二天,大清早就穿着病服在醫院負重跑步!着實把幾個醫生嚇的不清,雖然只是背上有幾條傷口,但是崩裂的話,還是會有些感染的危險。
“呆着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開始遊戲了,賬一筆筆的來,一個都別想拉下!”
貝樂一驚,道“哥,你不是要殺人吧?”
馬王爺跟鐵候也是望向劉明遠,殺人可是大事,何況這東北向來就是嚴厲打擊犯罪的地方,他們可不敢玩出人命!
一般情況下,聚衆羣毆都是大事了!
劉明遠一笑,他怎麼不會知道幾個兄弟在擔心什麼,殺人這事他雖然想過,但是這個社會不是打打殺殺的年代了,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這樣做。
“這件事要是針對性的,那就玩死他!”
聽到劉哥的話,幾個男人點了點頭,均露出了笑意,只要不殺人啥都中,不是他們怕事,而是怕玩的太小,把自己賠上去了不值得!
“對了哥,咱阿市還有跟你一樣的狠人,就是開槍救我的!老馬當時沒看清,不過後來我聽酒吧的李胖子說,是一箇中年男人動的手!上膛瞄準射擊都一氣呵成!”
聽貝樂這麼說,劉明遠還真是燃起一絲興趣,早就在前幾天聽馬強說了,在夜影酒吧的一戰裡,有個神槍手,飄渺的很。
現在小貝又這麼一說,他開始琢磨起來。
劉明遠問“知道是誰麼?跟他見一面。”
貝樂愁眉苦臉,道“不知道,李胖子當初也是看他可憐,才用的,找不到這人!”
“老馬,不是讓你送末雪回去麼?怎麼還沒走?”
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末雪的存在,劉明遠嘎嘎一笑,嘿嘿說道。
末雪可憐兮兮的瞪着他,沒想到這個大笨蛋居然就這麼把自己無視了,而聽到他這話後,更是氣的直跺腳,樣子可愛極了。
“把粥吃掉!”
說完這句話,末雪怒氣衝衝的離去,馬強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不過怎麼看都想尾隨的變態色狼。
“知道了,回家早點睡覺。”
看見這個大笨蛋,又是漏出來燦爛的笑容,末雪原本的小情緒,也消失了,臉上洋溢着幸福。
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是她的滿足點太低了,還是劉明遠的魅力真的有這麼大!一看到他的微笑,末雪就矜持不住自己的情緒。
馬強送末雪走後不久,葛新也把相應的文件拿來了,讓劉明遠簽了字,隨後離去。
他們倆人都沒有太多的話,這件事從生意上來說,就是相互利用,對彼此還是社會都有好處,但是還是有些生硬的合作感覺。
看見遠哥跟刑偵大隊長的對話,跟他媽的不屑一樣,到是給貝樂羨慕夠嗆,在心裡暗暗說道,做男人做到遠哥這樣的境界,才他媽的是好樣的!管你是公務員,還是刑偵隊,去你媽的我不爽的話,你們毛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