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到李楠了嗎?”電話一接通何方海便大聲問着,可見他的心急程度。
電話那邊的助理連忙回覆着:“何總,我們還在努力的找。”
“找?人都已經在任景西那裡了,你們還怎麼找!”何方海怒火中燒臉扭曲着牙齒咬的咯咯響,電話另一頭的助理都能感覺到他的怒火好像已經燒過來了。
何方海現在是打心底裡覺得任景西已經把李楠抓走了,想着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看看。
“馮玥玥現在在哪裡,帶過來見我!”
“是!”
——
程安剛和夏寧通完電話解釋好網上的那些新聞,準備打開電腦看看瑞希的設計圖紙,任景西就正好推門回來了。
任景西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程安以爲是他的胃病又犯了,便放下電腦看着他:“胃不舒服?”
任景西搖了搖頭望着她水靈靈的雙眸,心裡動了動在她面前坐下。
“那你吃晚飯了嗎?”程安問着心裡始終記得他那天晚上在自己面前暈倒的樣子,即使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任景西沒說話只是看着她,一雙漆黑的眼眸略顯深沉。
程安此時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微蹙了下眉頭心裡便已經有了答案。
“你是不是沒有吃飯?”程安問着他自顧自的說着:“你忘記了你住院的樣子了?你要是倒下了我可沒有心情伺候你。”
程安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動作可一點也沒有停,她站起來準備往廚房走去:“還好我晚上煲了湯,我給你端一碗過來。”
任景西的手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便把她拉坐了下來,眼裡帶着淺淺的笑意:“我吃過了。”
程安很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着:“真的?”
“嗯。”任景西點點頭模樣也沒有剛回來時那樣的低沉了:“吃過了。”
程安見着總算是鬆了口氣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問着:“那你剛剛怎麼臉色這麼差?心情不好?”
還沒等他回答程安便想到了網上那些新聞:“是不是因爲那些緋聞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網友們過不了多久就忘了。”
“剛剛寧寧還和我打電話問這些來着,我已經和他解釋過了,你就放心吧!”
不過任景西好似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反而是一臉認真的看着她,緊接着就毫無預兆的輕輕地擁住她,把腦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程安愣一下手擡起來本想放在他的後背上,可猶豫再三還是放了下來垂在身側。
“你怎麼了?”程安小聲的問着,聲音軟糯聽着舒服極了,好似柳絮輕輕地劃過他的心慢慢的沉澱下來。
任景西把她擁的更緊了些垂着眼眸想着剛纔在任家和楊酈瓊的對峙,心裡頓時彷彿置於冰窖。
如果程安真的知道所有的事情,她應該會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吧。
甚至會恨極了他,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
想到這,他貪婪的想要擁有更多的這樣的日子,便更不捨得對程安放手。
他抱的有些太緊了程安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來氣,終於還是擡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有些無奈的小聲說着:“任景西,你抱的太緊了,我又不會跑。”
“我不會讓你跑的。”他的聲音在耳畔低沉的響起,酥酥麻麻的引起一陣寒慄。
程安覺得有些癢掙扎了兩下在他懷裡縮了縮身子還是沒有逃開他,最終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任……”
“程安。”任景西喊住了她聲音有些沙啞地響起:“五年前讓你走了,我真的很後悔。”
驀地,程安覺到一股酸意涌上鼻尖,她停止了掙扎在任景西的懷裡愣住。
眼前的線視好像有些模糊,她朦朧的似乎已經看不清什麼,只覺得一股股的鈍痛從心口蔓延開來。
“我總是想着要怎麼彌補你,彌補對你的虧欠,可我又擔心你不會回來。”
程安不知道任景西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可他話裡的'彌補'兩字,卻是深深的刺痛到了她。
彌補?
是指彌補什麼呢?
任景西好似想把她揉到身體裡,感覺着她柔弱無骨的身子,深深的因她而沉醉捨不得放手。
“任景西。”程安輕輕地喚了他一聲,她垂着眼眸遮住眼裡的黯淡,也泡過掩蓋住自己內心所有的情緒:“可是當初離開你,我沒有後悔過。”
她感覺到了他的僵硬,但是她可以保證的是此時此刻她說的是真話,不是因爲賭氣也不是爲了要讓他難過,是真心實意的發自肺腑。
而是真的,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如果沒有父親的事情,她想,她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正如她現在想的,只要父親的事情解決她就會立刻離開。
任景西摟着她肩膀的手慢慢的鬆了下來,他將兩人之間拉開了些,卻還是低頭就能碰到她鼻尖的距離。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每一分每一釐都不願錯過,他想到了那天在她房門口聽到她說的要在明年離開這裡的話。
只是想着心裡便是壓抑的難以喘息。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想假裝沒有聽到過那些話,就像他不知道她想走。
“那現在,不要再走了好嗎?”他低聲問着,眼裡深沉的如銀河的黑洞深深的吸引着她,想要她在不知不覺中點頭答應下來。
可程安覺得,自己還是理智的。
“任景西,我……”
程安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淹沒在他狂風暴雨的吻裡……
他害怕了,他不想聽到她的回答。
因爲如果是拒絕,他真的不知道該如果繼續下去。
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什麼都不要聽。
程安手邊的電話響起,她推搡着想要接起來,可任景西卻是擡手壓住了她將手機奪了去丟到了一邊。
電話響一聲又一聲最終也是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可任景西卻依然緊擁着她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閉着的眼透着迷情和沉醉。
恍惚間程安好似聽講電話又響了起來,可也僅僅是響着,孤零零的被拋棄在沙發的角落裡被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