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下樓,一眼便看到洛鎮浩仍舊站在公寓樓外,那眼巴巴望着望着樓上的情色,實在是讓人動容。
“簡夏。”看到簡夏從公寓樓裡出來,洛鎮浩趕緊跑了過去,滿臉期待地問道,“怎麼樣,晚晚答應見我了沒?”
簡夏看着眼前這個同窗四年的同學,白淨又帥氣,溫潤又有禮,家境也不錯,最關鍵的是,這麼多年來,一直對嚴晚晚這麼真心不改。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嚴晚晚就是不喜歡他,又能怎麼樣。
“你還是回去吧,晚晚她不想見你。”不想給洛鎮浩什麼希望,最後卻又破滅,所以,簡夏說了實話。
洛鎮浩苦笑一下,垂下頭去,“其實我早就猜到,她不肯見我。”
“那你還來?”
對洛鎮浩,簡夏心生同情。
洛鎮浩又是苦笑一下,擡起頭來又看着簡夏道,“我來只是想親口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以後她還能把我當朋友。”
雖說嚴心語是跳樓自殺,可是,如果那晚沒有他那麼言辭激烈的羞辱她,唾棄她,嚴心語也就不會跳樓自殺。
原本,他和嚴心語之間的關係,可以找到更好的處理方式,可是他卻偏偏用他的不成熟不理智,無形中將嚴心語推到了自殺的刀口。
他知道,嚴心語的死,在嚴晚晚的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他不奢求嚴晚晚能夠放下,原諒他,只奢求嚴晚晚不要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他。
哪怕她打他,罵他都好,但千萬不能不理他。
簡夏看着他,忽然就有些困惑,完全不清楚他和嚴晚晚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還捨不得走?”
正當這時,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過來,長臂一伸,便將簡夏摟進了臂灣裡,爾後挑着狹長的好看眉峰,只看着簡夏,目光溫柔。
“簡夏,這位是..........?”
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清峻冷貴、渾身氣壓迫人的男人,而且,和簡夏的關係這麼親密,洛鎮浩立刻好奇地問道。
簡夏嗔冷廷遇一眼,爾後,笑着對洛鎮浩道,“他是我老公,冷廷遇。”
說着,簡夏對向冷廷遇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學同學,洛鎮浩,洛氏集團的二少。”
洛鎮浩就算沒有見過冷廷遇本人,但是卻不可能沒聽過冷廷遇的名字,當即禮貌地一笑,伸出手道,“冷總,你好,久仰大名!”
冷廷遇這才掀眸過去,淡淡地看向洛鎮浩,出於簡夏的面子,他伸手過去,和洛鎮浩的手握了握,不帶任何情緒地道,“客氣了。”
話落,他收回手,又恢復剛纔的溫柔寵溺,看着簡夏道,“老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簡夏相當無語地嗔他一眼,又對洛鎮浩道,“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別在這兒等了!你這樣,只會讓晚晚心裡更不舒服。”
看着冷廷遇對簡夏的在乎,雖然完全搞不清楚,爲什麼簡夏突然就嫁給了冷廷遇,但是洛鎮浩還是趕緊笑着點道,“好,再見!我馬上就走。”
簡夏淡淡點頭,被迫不及待的冷廷遇摟着,轉身離開。
就在他們走了幾步之後,簡夏的腰上,忽然被人重重地掐了一把。
“冷廷遇,疼!”
冷廷遇一雙深沉的黑眸睨着她,涼涼地道,“以後再管別人的閒事,就讓你更疼。”
簡夏狠狠瞪他一眼,卻感覺到,剛纔被他掐過的地方,他又輕輕地幫她揉了起來。
“今晚你不許碰我,我跟小默睡!”
“我也跟小默睡。”
簡夏斜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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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嚴晚晚很晚很晚才睡着,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門鈴響起,她條件反射性地便爬起來,穿着睡衣就去開門。
拉開門一看,果然,又是送早餐的。
“嚴小姐,您好,您好的早餐。”
一直給嚴晚晚送早餐的,是個年輕女孩,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相甜美,見到嚴晚晚拉開了門,立刻便笑着熱情地打招呼。
雖然睡眼惺忪,但嚴晚晚卻笑容燦爛地點頭,接過女孩手中精緻的餐盒,“謝謝,每天辛苦你了。”
“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不用謝!”女孩開心地笑,遲疑了一瞬,又問道,“嚴小姐,我給您送早餐這麼久了,您爲什麼從來不問我是誰讓我送的?“
嚴晚晚抱着手裡熱騰騰的早餐,淡淡一笑,“不問,是因爲我知道是誰。“
女孩更困惑了,“既然你都知道是誰,那他幹嘛還每天花錢讓我給你送早餐呀?我開始還以爲,他只是想追求你,討好你,你並不知道他是誰呢。”
嚴晚晚看着懷裡抱着的早餐,淡淡笑着,沒有說話。
“嚴小姐,您應該也很喜歡他吧,要不然,你不會天天都吃他給您買的早餐。”見嚴晚晚不說話,女孩又好奇地問道。
“不是喜歡!”嚴晚晚微微頓了一下,燦然一笑,在女孩錯愕又期待的眼神下,緩緩道,“是愛!我很愛他。”
愛到了血肉骨髓裡,此生除了白季李,她再無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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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店不需要那麼早開門,嚴晚晚洗漱完慢慢品嚐完早餐,又在家裡看完了一本關於古玩的雜誌之後,纔去古玩店開門,做生意。
在離自己的古玩店幾十米外的地方把車停好,嚴晚晚下車,鎖好車往古玩店走的時候,一擡頭,便看到了古玩店外站着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嚴晚晚微微一愣,怔在了原地。
不是白季李,而是白季李的母親,白老太太。
微微怔了一瞬之後,嚴晚晚低垂下雙眸,只當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往自己的古玩店走。
萬一是她自作多情,白老太太根本不是來找她的呢?
又或者,白老太太來找她,是讓她跟白季李斷絕關係,以後都不要再去騷擾白季李呢?
嚴晚晚不敢繼續往下想,只皺起眉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地往前走。
但事實上卻是,越往前走,她的心跳速度便越快,整個人就越緊張不安,那種感覺,比見到了白季李,還讓她心下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晚晚。”
守在古玩店門口大半小時的白老太太猛然間一擡頭,忽然看到走過來的嚴晚晚,心裡一高興,便大叫了出來,什麼也顧不得,興奮地便衝向馬路,往對面的嚴晚晚一跑了過去。
“嘀————”
“老夫人,您小心!”
“伯母!”
“哎呦!”
就在白老太太沖向馬路的時候,前方几米開外的地方,一輛電動摩托車疾馳過來,看到衝出馬路來的老太太,摩托車趕緊殺車,卻還是來不及,從老太太的身邊“唰”的一下,衝了過去。
老太太閃躲不及,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老夫人。”
“伯母。”
一直呆在車上的警衛員和嚴晚晚幾乎是同時衝向摔倒在地的老太太,滿臉皆是佈滿驚恐與擔憂。
“伯母,您沒事吧?”嚴晚晚真的被嚇到了,衝了過來,跪到了地上,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扶老太太。
“老夫人,您怎麼樣?”警衛員更是不安,亦蹲在了下來,緊張地四下察看老太太的情況。
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確實是很疼,老太太眉頭都疼的緊皺成了一團。
藉着嚴晚晚的力道,老太太緩緩地坐了起來,卻仍舊疼的有些緩不過神來。
“老太太,你沒事吧?”騎摩托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見老太太摔倒了,她倒是沒有一跑了之,而是將車在路邊停下,折回來,察看老太太的情況。
“你怎麼騎摩托車的?在這種地方摩托車可以騎那麼快嗎?你知道撞的人是誰嗎?你陪的起嗎?”見到肇事者,警衛員憤憤不平地呵斥道,他也是真的被嚇到了。
那女人被警衛員吼的一愣一愣,卻不甘示弱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這個老太太自己衝出來,不是她自找的嗎?”
如果白老太太真要有什麼事,他這一輩子可都別想有出頭之日了。
“伯母,您怎麼樣了?”見老太太那難受的樣子,嚴晚晚小心地扶着她,讓她靠進自己的懷裡,格外擔憂不安地問。
老太太緩了緩,爾後,擡頭看向嚴晚晚,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又對警衛員擺了擺手道,“小鄧,我沒事,你讓她走吧。“
“老夫人,..........”
“我沒事,確實是我自己不注意,也怪不得她。”老太太又揮揮手道。
這時候,她沒空也沒心情理會別的事,只想抓着嚴晚晚不放。
見老太太堅持,警衛員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臉色仍舊難看地對那女人道,“你走吧!下次騎車小心點。”
那女人瞪了一眼警衛員,又看了看老太太,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嘀咕道,“還算個講道理的老太太,我還以爲是故意碰瓷的呢!”
“伯母,您摔到哪裡了?”女人離開後,嚴晚晚四下打量了一下老太太,雖然沒看到她身上有什麼傷,卻仍舊是很不安地問道。
“晚晚,終於又見着你了。”1;150850295305065老太太看着那樣一臉緊張自己的嚴晚晚,似乎一下子就忘記了身上的痛,拍着她手臂,竟然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道,“你是不知道呀,這三年多來,我是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你能回來,和季李在一起,給我當兒媳婦。”
“伯母,..........”嚴晚晚鼻子一酸,眼眶忽然就脹的厲害,可是,卻拼命忍着,看着老太太努力扯了扯脣角道,“伯母,我先扶您起來。”
“噯!”老太太開心地答應一聲,藉着嚴晚晚的力道,慢慢地站起來。
一旁的警衛員見到,趕緊伸手過去,一起去扶老太太。
“哎..........哎!我這腳..........”老太太還沒站穩,左腳根本就沒辦法用力,一用力,就是鑽心地疼。
“伯母,您腳怎麼啦?”嚴晚晚趕緊蹲下去,檢查老太太曲起的左腳。
“老夫人,您這是崴了腳了吧?”警衛員扶穩老太太,看了一眼她的左腿,便立刻有了結論。
老太太看一眼警衛員,點頭道,“應該是吧。”
“伯母,那我們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嚴晚晚蹲在老太太腳邊,緊鎖着眉頭,仰頭無比擔憂地道。
“去醫院看看是可以,不過晚晚,你能不能陪着我一起去呀?”看着嚴晚晚,老太太忽然就像個謹慎的孩子般地請求她道。
嚴晚晚看着老太太,忽然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可是心裡,卻暖的要命,幸福的要命。
她站起來,扶着老太太點頭,用力地點頭,“嗯,我陪您一起去。”
“老夫人,要不要打電話給老首長和小首長,還有二少爺呀?”警衛員徵詢老太太的意見道。
畢竟,老太太受傷可不是小事。
結果,老太太卻是虎了他一眼,不開心地道,“打給他們幹嘛,我有晚晚陪就行了。”
嚴晚晚低頭一笑,“伯母,來,我扶您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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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太太一起坐在後座上,晚晚將她受傷的左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護着,生怕一不小心再碰到,造成二次傷害。
“晚晚,我沒事,你別擔心,就是崴了一下腳,沒什麼大事。”看到嚴晚晚一直格外緊張擔心自己,老太太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拍了拍安撫她道。
嚴晚晚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老太太是在寬慰自己,但爲了不至於讓老太太還替自己操心,她揚了揚脣角,轉移話題問道,“伯母,您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是呀!”老太太握着嚴晚晚的手點點頭,又抱怨道,“我早就想來見你了,不過季李那臭小子攔着我,不許我來見你,說什麼怕我又在你的面前說錯了話,把你這個媳婦兒給嚇跑了。”
聽着老太太孩子可愛般的語氣,嚴晚晚不禁一笑,低下頭去。
看到嚴晚晚笑了,老太太就放心了。
“晚晚,當初確實是伯母不對,心胸狹隘,考慮的東西太片面,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你不會到現在還記恨着伯母吧?”
嚴晚晚又擡起頭來,看向老太太,搖頭道,“沒有,其實你說的話都是事實,並沒有錯,我離開二哥,也並不是因爲你說的那些話。”
“不管你離開這三年多是因爲什麼,但是伯母當初確實是說錯了話,伯母在這裡跟你道歉,你原諒伯母,好不好?”握着嚴晚晚的手,老太太忽然就有些無賴地要求道。
“伯母,您當時的話沒說錯,醫生確實說了,我以後懷孕的機率很小,就算懷上了,也可能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樣,順利地生下孩子。”
看着嚴晚晚的堅持,老太太有點急了,聲音都拔高了兩分道,“晚晚,就算你真的不能生孩子,那也沒關係,季李他不會在乎,我也不在乎,家裡的人都不在乎,只要季李能和你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這比什麼都強。”
“伯母,..........”看着老太太,嚴晚晚忽然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唉!”老太太嘆息一聲,“你是不知道呀,你不在的這幾年,我看着季李的那個樣子,心裡是有多難受,就好像心頭被人生生剜了一塊肉似的,從來就沒有這麼難受過。”
嚴晚晚聽着,再次眉心緊鎖起。
眼前的老太太,比起三年多來,確實是老了許多,特別是兩鬢的銀髮,數都數不清了,以前的老太太可是沒有什麼白頭髮的。
“晚晚,我知道,你心裡是有季李的,要不然,你就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陪我這個老太婆了。”見嚴晚晚不說話,老太太又繼續道,“既然你心裡還裝着季李,季李又從來沒有放下過你,還非你不娶,那你們怎麼就還不在一起呢?非得讓自己心裡難受,讓對方心裡難受?”
“伯母,..........”再一次,嚴晚晚神色黯然地低下頭去,“您說的都沒錯,我心裡裝着二哥,我知道,二哥也一直等着我,我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只是有些事情,我們還沒有處理好。”
“什麼事情?”老太太趕緊追問。
嚴晚晚的話,讓她放下了大半顆心,但是她最迫切的,就是看到白季李幸福快樂起來,彷彿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嚴晚晚又擡眸,看向老太太道,“伯母,有些事情,不是人爲可以解決的,只能靠時間,只能等。”
簡夏說的沒錯,不管怎麼樣,她應該主動去找嚴端雲好好談談,哪怕,不談白季李,只是談談天氣,她也應該主動找嚴端雲。
畢竟,她有錯在先,她還是晚輩。
“唉!”想起自己可憐的小兒子,老太太愁呀,“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呀?”
“沒有人知道,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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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左腳腳踝有輕微的骨裂,腳踝的位置也腫了起來,醫生給她打了石膏,開了消炎的藥,叮囑她好好休息,不要再亂動,特別是左腳,一個星期內,最好是不要下地走路。
畢竟,老太太六十幾歲的人了,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年輕,恢復能力強。
嚴晚晚看着老太太打上石膏的腳,說心理不自責不愧疚那是假的,但是除了給老太太出醫藥費外,她現在似乎什麼實際上的補償都做不了。
所以,等老太太的腳踝打好石膏後,她便悄悄地拿了單子,去給老太太交費。
收費窗口排隊的人不少,等排到她的時候,她正拿出錢包,準備將手裡的收費單遞給工作人員,便有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將她手裡的單子一把奪了過去。
“我來吧。”
三個字,低低沉沉的嗓音聽起來似曾相識,但又確確實實是陌生的。
嚴晚晚側頭,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個高大挺拔的陌生男子,劍眉英挺,一雙深沉的黑眸如上等的黑曜石般,薄脣輕抿,面部輪廓刀削斧刻,眉宇之間透露出來的,盡是沉穩冷貴之氣,不恕自威,無形之中便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
“大哥。”
也只不過是一眼之後,嚴晚晚便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了,趕緊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白季李和白衍正這個大哥的長相有五六分相似,氣質更是如出一轍,哪怕以前沒有看過白衍正的相片,憑他的長相和氣質,嚴晚晚也能很快判斷出他是誰來。
白衍正聽着嚴晚晚那麼自然而然叫出來的一聲“大哥”,倒是揚起脣角笑了起來。
雖然他從未見過嚴晚晚,但是他素來相信自己親弟弟的眼光,能讓白季李心心念念這麼多年,並且非得弄到手,唯她不娶的女人,白衍正相信,嚴晚晚一定會是個不錯的女人。
現在見到,確實不錯,至少外表看起來,讓人相當的滿意。
“哪有讓一個沒過門的兒媳婦出力又出錢的道理,我來吧。”
嚴晚晚一囧,微微低下頭去。
白衍正笑起來的時候,少了眉宇間的那股子威嚴與戾氣,倒是親切了不少。
“是我害得伯母受傷,這醫藥費由我來出,也是應該的。”嚴晚晚低聲道,莫名的,在白衍正這個白季李的大哥面前,就跟在冷廷遇面前一樣,嚴晚晚“囂張”不起來。
白衍正低低一笑,直接掏出錢夾來,抽了張銀行卡和收費單子一起遞給了窗口裡的收銀員,爾後看着嚴晚晚道,“其實錢是小事,我也知道你不差這點錢,但是事情要是讓季李知道了,他埋怨起我這個大哥來,就不好了。”
嚴晚晚,“..........”
囧呀!怎麼每句話都不離白季李呀。
“我害得伯母受傷,還害得你特意跑一趟醫院,是我不好意思。”
白衍正跟白季李一樣,很高,目測一米八三以上,而嚴晚晚今天又穿着平跟鞋,兩個人又站的近。
所以,白衍正是垂眸看着嚴晚晚的,她那低眉順目,一副乖巧的模樣兒,看起來倒是讓人挺舒服的。
“既然知道不好意思,那不如呆會跟我媽一起回去,陪她老人家吃個午飯聊聊天什麼的,補償她一下,估計她會很開心。”
老太太受傷這事,原本老太太是不讓警衛員往家裡打電話的,但是警衛員想了想,不打不行呀。
他沒看好老太太,讓老太太受了傷,還知情不報,這事家裡的兩位首長追究起來,那麻煩就大了。
所以,趁老太太看腳的時候,他趕緊就打了一個電話去白衍正那兒。
正好,白衍正就在附近辦事,知道老太太受了傷,立刻便趕過來了。
“放心,季李昨晚去外地辦案了,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
嚴晚晚聽了白衍正的話,正糾結着要不要去的時候,便又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就這麼輕易地被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人看穿,說不窘迫,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既然白衍正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還拒絕,豈不是太不理禮貌。
輕籲口氣,她隨即擡起頭來,看着白衍正落落大方一笑,答應道,“好,那我送伯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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