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塞車,嚴晚晚還是遲到了,不過,遲到的,可不止是她一個人,竟然還有簡夏。
當她下了車,和白季李說了再見,看着他的車開走,正準備轉身往冷氏的辦公大樓裡走的時候,卻發現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了下來,然後,車門被推開,簡夏從車上走了下來。
嚴晚晚好奇,往車裡瞟了一眼。
嘿!和簡夏一起坐在後座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昨天才見的冷四爺冷廷遇。
不過,那黑色的邁巴赫並未多做停留,待簡夏下車,關上車門後,便重新啓動,開走了。
“簡夏。”
嚴晚晚大叫一聲,朝簡夏小跑了過去。
“你怎麼也遲到了?”看到嚴晚晚,簡夏好奇地問道,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蛋兒,跟個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有點事,晚了。”嚴晚晚輕描淡寫,伸手過去,挽住簡夏的手臂,看着她一邊往辦公樓裡走一邊笑着打趣道,“呦,你這是怎麼啦,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簡夏斜她一眼,“你什麼時候見過猴子屁股像我的臉這麼好看的?”
剛纔跟冷廷遇坐在同一個車廂裡,她緊張到連大氣都不敢喘,臉不被別憋紅纔怪!
嚴晚晚一笑,“今天怎麼不跟你的準夫婿一起上班?”
“他另外有事,今天不來公司。”
嚴晚晚意味深長地點“哦”了一聲,“那送你來公司的,是誰呀?”
簡夏瞪她一眼,一張小臉卻抑制不住地愈發紅了。
“你想什麼呢!遲到了,趕緊走啦。”
說着,簡夏便拉着嚴晚晚,往辦公樓裡大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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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班的時候,嚴晚晚正打算和簡夏一起去公司的食堂吃飯,結果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嚴端雲打過來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就是她原來的那個號碼。
雖然大概猜得到,嚴端雲打電話給她是因爲什麼,但是嚴晚晚卻還是接通了。
“喂,小姑。”
電話那頭的嚴端雲冷冷地譏誚一笑,“還知道我是你小姑,不錯呀!”
嚴晚晚眉頭微蹙一下,直接問道,“小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在冷氏對面的咖啡館等你,你下來吧。”嚴端去近乎命令的語氣道,這種命令的淡漠語氣,她以前從來不會用在嚴晚晚的身上,但顯然,今時不同往日了,而且,是大不同了。
嚴端雲怎麼會知道她在冷氏上班呀?
嚴晚晚困惑,但隨即,她又想到了,嚴端雲在家裡,問一問張嬸不就清楚了嘛!
“怎麼,不敢下來?”沒有立刻聽到嚴晚晚的聲音,嚴端雲又冷冷譏誚道。
“好,我現在就下去。”
始終都是要面對嚴端雲,跟她把事情說清楚的,對於這一點,嚴晚晚很清楚,所以,實在是沒有躲着避着她的必要。
跟簡夏說了一句,說她有事去外面,不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飯了後,嚴晚晚拿着手機,其它什麼也沒有帶,便徑直下樓,往對面的咖啡館走去。
當嚴晚晚走進咖啡館的時候,嚴端雲已經到了,就坐在靠窗的最顯然的位置,剛纔嚴晚晚在過馬路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了。
此刻的嚴端雲,化了精緻的淡妝,頭髮也經過了精心地打理,和早上那個憔悴又顯得有幾分滄桑的女人比起來,又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了,嚴晚晚好像又看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嚴端雲。
“小姑。”
走過去,在嚴端雲的對面站定,嚴晚晚微彎起脣角,叫了她一起。
原本手裡握着水杯,正漫不細心地看着窗外的嚴端雲彷彿是這才注意到嚴晚晚的到來似的,從窗外收回視線,擡眸朝嚴晚晚看了過來。
也就是在她擡眸朝嚴晚晚看過來的下一秒,她端起手裡裝着滿滿一杯水的水杯,“譁”的一聲,朝嚴晚晚的臉上潑了過去..........
嚴晚晚猝不及防,想躲都來不及,當她反應過過來的同時,滿滿的一杯水,已經潑在了她的臉上,然後,水流順着她的臉頰往下,大半杯水都流到了她的胸口位置,將她身上的黑色雪紡襯衫打溼了一大片。
還好,是杯冰水,不是開水。
因爲正好是午休的時間,咖啡館裡的人不少,其中不乏冷氏的員工,大家聽到動靜,紛紛朝嚴晚晚看了過來,而這一幕,也正好被對面冷氏的辦公大樓裡,突然被一件事實絆住,還沒有來去食堂吃飯的簡夏看到。
簡夏先是一驚,然後,半秒都沒有遲疑,放下手裡的文件便大步往樓下衝。
嚴晚晚深吸口氣,擡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掀眸看了嚴端雲一眼,二話沒說,轉身就打算離開。
“嚴晚晚,你給我站住!”嚴端雲氣憤地一拍桌子,大叫着站了起來。
嚴晚晚又倏地停下腳步,轉身過來,看着嚴端雲,極其平靜地道,“小姑,有什麼事,等我下了班,晚上回爺爺那兒我們再說吧。”
話落,嚴晚晚再次邁開腿,大步離開。
“嚴晚晚,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見嚴晚晚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調頭又走,嚴端雲氣的要炸了,立刻就大步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大罵道,“嚴晚晚,我真是沒想到呀,你竟然這麼賤這麼不要臉,連我這個小姑的未婚夫你都搶,真的是我瞎了眼,一直以來對你那麼好,那麼疼你!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你媽,都是一樣的爛貨賤人!”
嚴晚晚咬牙,猛地停下腳步,想要回敬嚴端雲一句,可是,還沒有轉身,她便又放棄了。
嚴端雲是她的親小姑,她要是在大馬路上和她吵了起來,相信最難堪的人,不是她,也不是嚴端雲,而是嚴晉安。
所以,一瞬的停頓之後,她又繼續邁開了腳步,而且,加大了腳下的步子,幾乎是用跑的,往對面冷氏的辦公大樓裡跑去。
咖啡館裡,皆是不由唏噓,不瞭解真相的吃瓜羣衆,自然都紛紛指責跑掉的嚴晚晚,同情在後面追的嚴端雲。
“嚴晚晚,你給我站住,別我給你臉不要臉!”見嚴晚晚往對面辦公大樓裡衝,嚴端雲也跑了起來,追了過去。
聽着後面的聲音,嚴晚晚更加快速地冷氏的辦公樓裡衝,卻在衝到大門口的時候,撞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晚晚,發生什麼事了?”
簡夏被嚴晚晚撞到,踉蹌一步站穩後,趕緊抓住她的手腕,問她道。
嚴晚晚搖頭,“我沒事,我們趕緊上去吧!”
“嚴晚晚,你跑什麼跑,給我出來!”嚴端雲追了上來,大聲叫道。
或許是聽到緊跟上來的大叫聲,嚴晚晚眉心緊蹙一下,掙脫簡夏的手臂,又大步往冷氏的大堂裡跑去。
簡夏看一眼跑到的嚴晚晚,又看一眼追上來的嚴端雲,立刻吩咐門口的兩個保安道,“攔住她,不許她進來,如果她賴着不肯走或者鬧事,就報警!”
“好的,簡小姐。”
門口的保安自然知道簡夏的身份,因爲在公司,她整天跟冷顏成雙入對的,別人不想知道她是誰都難,所以,絲毫都不敢怠慢地點頭答應。
簡夏衝保安點頭感激一笑,轉身大步去追嚴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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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沒事吧?”
簡夏追着嚴晚晚進了女洗手間的時候,嚴晚晚正站在盥洗臺前,抽了擦手的紙巾,去擦臉上和衣服的水漬。
嚴晚晚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邊擦身上的水漬一邊透過鏡子,看向簡夏,笑了笑道,“沒事,就是點小誤會。”
不是她不信任簡夏,只是,這種事情說出去,實在是不好聽,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簡夏瞭解嚴晚晚,既然她不願意多說,她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抽了兩張吸水紙,幫着她一起擦衣服上的水漬。
但是衣服溼的實在是太多了,擦了也沒有用,所以,簡夏提議道,“冷彥的休息室裡有我的衣服,我拿過來給你換了吧,穿着溼衣服難受。”
嚴晚晚點頭,仍舊是從鏡子裡看了簡夏一眼,“行,你去拿吧,我在這裡等你。”
“好。”簡夏答應一聲,將手裡的吸水紙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大步離開,去給嚴晚晚拿衣服。
看着她離開1;150850295305065的身影,嚴晚晚忽然就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渾身無力的靠到了牆上,然後,深深地吁了口氣。
以嚴端雲潑辣又不依不饒的性子,只怕,這次有得糾纏了。
她要怎樣,才能不傷了嚴端雲,更不傷了嚴晉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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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端雲無比氣憤又鬱悶地回到省委大院的時候,走進自家院子,一擡頭,便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悍馬停在了院子裡。
一想到是白季李一個人來了,她心中一喜,立刻便大步往屋裡跑。
經過白季李的黑色悍馬的時候,想到什麼,她趕緊停下腳步來,對着車子的倒車鏡照了照,確認自己的妝容沒有任何的問題後,她才又大步往屋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她掏出鑰匙開門,明明是大夏天的天氣,可是幾乎是她一推開門進去,便有一股冷氣從屋子裡往外吹一般,特別是一擡頭就看到站在門口幾米開外的臉色陰沉冷冽到幾乎可以結冰的男人的時候,嚴端雲更是抑制不住地渾身一個寒噤,硬生生愣在了門口。
“張嬸,我有幾句話想跟端雲說,能麻煩你暫時出去一下嗎?”
白季李一雙如鷹隼般冷冽無情的雙眼死死地盯着愣在門口的嚴端雲,話卻是對一旁的張嬸說的。
張嬸看了看他,想了想,還是點頭,擡步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停下,輕聲對嚴端雲道,“端雲,白二少爺來的時候,樣子就很不對勁,你控制着點情緒,別跟他吵架。”
嚴端雲回過神來,看張嬸一眼,揚起脣角點了點頭。
張嬸又回頭看一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白季李,皺着眉頭有些不放心地出去,然後,把門給關上。
“你特意來找我的嗎?”看着白季李,嚴端雲盈盈笑着一邊向他走,一邊又道,“下次你來找我,提前打電話給我,這樣你就不用等。”
白季李微眯着一雙沉不見底的深邃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嚴端雲,在她距離他還有兩步之遙的時候,他的長臂一伸,大掌便精準地掐住了嚴端雲的脖子,瞬間截斷了她的呼吸。
嚴端雲驀地一愣,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嚴端雲,念在兩家的交情和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份上,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如果再要找晚晚的麻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說完這一句話,白季李倏地鬆開了攫住嚴端雲脖子的手,再沒有多看她半眼,然後徑直越過她,大步往外走去。
“咳咳咳..........”
“砰!”
嚴端雲猛地咳嗽幾聲,整個人軟到了地面,聽着身後很快傳來的那一聲大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她渾身都抑制不住地一顫。
什麼時候,白季李的消息變得這靈通了,她不過纔去找了一趟嚴晚晚,他就已經知道,並且在她的家裡等着給她顏色瞧了?
又從什麼時候起,他白季李變得這麼在乎一個女人了?
不禁揚脣一聲譏誚的冷笑,嚴端雲撐在地板上的手的指甲,差點就陷進了地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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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李原本的身份已經恢復了,上午的時候,他去見了省裡和市裡的一些領導,對過去將近三年的臥底工作,做了一個簡短的彙報,而省裡和市裡的領導,自然是對他這次臥底行動的表現和取得的成績,給予了相當大的肯定和表揚,除了國家公安部以外,省公安廳和市公安局,都紛紛授予了他特等功的獎勵。
原本,中午的時候他是要和各位領導一起吃午飯的,但剛開完全,就接到電話,說嚴端雲去了冷氏找嚴晚晚麻煩。
還好,嚴晚晚沒什麼事。
掛斷電話,他直接跟衆位領導說了抱歉,然後馬不停蹄地就去了省委大院。
他之前從來都沒有料想過,嚴端雲有一天會突然回來,對他的態度180度的大轉彎。
其實,現在細想,白季李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就跟嚴端雲定了婚。
或許,只是因爲他和嚴端雲從小就認識,她對他有好感,他也不討厭她,而且兩個人門當戶對,父母又極力搓和,而他當時又沒有喜歡的女人,再加上,一心撲在事業上,根本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談情說愛這種事情上,所以纔會答應了和嚴端雲定婚的吧。
但是,他很清楚的一點就是,他不愛嚴端雲,從來就沒有愛過,因爲即使他辦案几個月在外,也從來沒有哪怕一刻是想過嚴端雲的。
在分別數月後看到嚴端雲,他甚至是連要去牽牽她的手,親吻他額頭的絲毫想法都沒有。
愛情,就應該是他對嚴晚晚那樣。
只要不在一起,就會無時無刻的想念;只要在一起,便只想無時無刻地想要進入她的身體,和她做;只想把自己所擁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給她;看到她受傷害,被欺負,便只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嚴嚴實實地護住;看到她開心,她笑,自己的整個心裡,也就會如春天般百花齊放;聽到她說愛你,喜歡你,就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黑色的悍馬開出省委大院後,白季李將車停在一旁,拿過手機,撥通了嚴晚晚的電話。
“喂。”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單單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音節,可是,聽得白季李的心底,卻是一片軟柔。
“在幹嘛呢?”他開口,低沉的嗓音不知不覺便暗啞輕柔了不知道多少。
電話那頭的嚴晚晚正在食堂裡和簡夏一起吃午飯,她看一眼對面的簡夏,將一顆魚丸塞進嘴裡,口齒有些不清地道,“在吃飯,你呢,吃了嗎?”
白季李勾脣低低一笑,“還沒有。”
“那你趕緊去吃飯吧,不早了。”說着,嚴晚晚又夾了口青菜塞進嘴裡,含糊道,“沒什麼事,我掛了啊。”
“晚晚。”
白季李忽然格外深情的喚她一聲,嚴晚晚只覺得聽得耳根子都酥麻了。
“嗯。”
對面的簡夏看着以前從來不紅臉的嚴晚晚從耳根處莫名地便爬上了一抹緋色,不禁兀自暗暗地笑了。
“沒事,下班了我去接你。”
“哦,好。”
“好好吃飯吧!掛了。”
“嗯。”
“誰呀?”嚴晚晚一掛斷電話,簡夏便開啓了八卦模式,閃着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嚴晚晚漂亮的煙柳眉一挑,把手機塞回口袋裡,“想知道呀?”
簡夏笑,“看你那嬌滴滴的一臉幸福小女人兒的模樣,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什麼人。”
嚴晚晚朝她猛翻一個白眼,“那就還是不告訴你了。”
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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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因爲要做季度總結,整個部門都很忙,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六點,下班時間。
嚴晚晚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準時響起。
是白季李打來的。
整個部門的人都在忙,所以,看了一眼跳動的手機屏幕,嚴晚晚趕緊掛斷電話,發了微信給白季李。
【我今天要加班,要不你先回去,你下班了自己打車回。】
信息發了過去之後,很快,白季李就回復了,簡單的三個字,【我等你】
坐在嚴晚晚旁邊的簡夏注意到,湊過頭來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信息,笑嘻嘻地道,“佳人有約呀!”
嚴晚晚斜她一眼,沒理她。
“要不你先下班吧,我來弄就好。”
嚴晚晚嘴角一抽,“要是你家準夫婿知道了,還不直接讓我滾蛋。”
“是麼?”簡夏笑的一臉幸福地湊過去,輕聲道,“這你這前凸後翹的身材,也不適合滾呀!要不,你現在先滾一個給我看看。“
嚴晚晚,“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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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忙到下午七點過幾分,終於忙完了。
冷彥這個冷家的孫大少爺直接是大搖大擺的到辦公室來,摟着簡夏下班了,看的一辦公室的人是那個羨慕那個嫉妒呀。
嚴晚晚收拾,關了電腦,也趕緊下班。
想到白季李一直在樓下等她,便趕緊朝樓下衝去。
還沒有出辦公大樓,便一眼看到大樓外停在馬路邊的那輛再熟悉不過的黑色悍馬。
不禁揚脣一笑,她直接便飛奔了過去。
一直等在車裡的白季李看到那個飛奔過來的纖柔身影,亦是勾脣一笑,立刻推門下了車。
“忙完啦?”
就在馬路邊,白季李毫無顧忌地摟住飛奔過來的嚴晚晚,長指挑起她的下頷,低頭去親吻她的紅脣,柔聲問道。
在大庭廣衆之下,兩個人這麼親密倒還是頭一次,嚴晚晚不禁面色微赧,點頭“嗯”了一聲,“忙完了。”
“那上車吧。”說着,白季李已經爲她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嚴晚晚點頭,就着他拉開的車門,上了車。
白季李看着她上了車,關上車門,然後繞過車頭上車,立刻發動了車子,將車開了出去。
“不回家嗎?”見方向不對,嚴晚晚好奇地問道。
白季李一隻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習慣性地去握住嚴晚晚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乾燥粗糲的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細膩光滑的手背,快速地看她一眼,點頭道,“嗯,先不回!今天下午回市局報到了,先去跟市局的幾個弟兄吃頓飯。”
“哦。”
聽着嚴晚晚有些怯怯的聲音,白季李又快速地看她一眼,“不想去?”
“不是!”嚴晚晚搖頭,“只是..........他們會不會說什麼?”
畢竟,白季李市局的有些同事,是知道白季李和嚴端雲定婚的事,也知道她是嚴端雲的侄女的。
白季李笑了,握緊她的小手放到脣邊親了親,“放心,不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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