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上午,花家大酒樓被無期限查封,李瓶兒兩口子的名聲,也被搞得臭烘烘的……
武大郎愜意地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
很顯然,他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哼哼!
壞婆娘李瓶兒。
這次,老子權且就當給你,一個警告。
你以後要是還敢對老子心懷不軌,老子要你好看。
哎?
對了!
那婆娘的大酒樓,不是被查封了嗎?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不如咱們就變廢爲寶,把它……
武大郎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就在此時。
鈴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將花家大酒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蘇小小。
蘇小小好看的櫻桃小嘴,驚訝成一個“O”字型,不敢置信,“鈴兒,休要胡說八道……”
鈴兒秀眉一蹙,委屈巴巴,“小姐,都是真的,街上都傳開了。那花家大酒樓,使用地溝油……”
“地溝油?”
鈴兒:“嗯!所謂地溝油,就是……並且,他們爲了節省成本,連泔水都偷……”
蘇小小越聽,臉上的驚懼之色越是凝重。
這武家哥哥,每天做蔥油餅的時候,那油倒得嘩啦啦,就好像不要錢似的……
她又想起,昨晚起夜的時候。
在小路遇到武家哥哥,身穿一身夜行服,身上還帶着一股劇烈的餿臭味,鬼鬼祟祟地從後門進來……
嘶!
莫非,這店裡的油,也是來路不正?
不明覺厲啊!
蘇小小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狐疑地瞄了瞄正在嗑瓜子的武大郎兩眼。
武大郎來到大宋之後,還從來沒有被美女這麼盯着看過。
被蘇小小這麼盯着,他還真是不習慣,心裡又想着,是不是自己變帥啦?
心下一歡喜。
武大郎直接,從椅子上跳下來,蹬蹬蹬一口氣跑回臥室,照了照鏡子。
嘶!
照到鏡子的瞬間。
武大郎黯然神傷。
那種感覺就彷彿,靈魂都被抽空一般。
咦?
鏡子裡面的這個小夥子,矮矬矮矬的,貌似真有點辣眼睛啊……
武大郎嘴角抽了抽,“喂!”
“系統!能不能把老子變高變帥點啊?”
轟!
寒冬臘月的,平地一聲雷,震得武大郎矮小精湛的身軀一抖,差點站不住。
“握草?不答應就不答應了,至於這樣嚇人嘛!”
武大郎耷拉着腦袋,焉了吧唧地,將銅鏡給收拾了起來。
哼!
破鏡子。
不照也罷。
……
範劍拿到蘇小小給的配方之後,又在家中折騰了幾天的炊餅還有蔥油餅。
但無一例外,所有的嘗試,都以失敗收場。
一連搞了七八天,範劍聞到炊餅的味道,都開始反胃了。
“不行!再這麼搞下去,怕是炊餅沒搞出來,本官人先沒了。”
“得想想辦法……”
範劍想了一陣,最後決定去武大郎炊餅鋪碰碰運氣。
片刻。
他換上一襲乾淨的綢緞衣服,帶上幾個隨從,就往武大郎炊餅鋪去了。
遠遠地,武大郎就聞到,這範劍身上一股發酵麪粉和濃郁的柴火味。
武大郎皺起了眉頭,有些嫌棄,心想這狗官,還真是夠拼的,估計這些日子,這狗比知縣爲了復刻出他武大郎炊餅鋪的炊餅還有蔥油餅,忙得連洗澡都省略了。
不過。
小肥羊主動上門,豈有拒絕之理?
範劍纔到門口,武大郎就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
“哎喲,稀客!稀客呀!”
“小人我昨晚開始,眼皮子就跳個不停,原來是稀客臨門呀!”
“武家大郎莫要打趣本官,大家都是老交情了,什麼貴客不貴客的?”
範劍撇撇嘴,硬是擠出了一抹笑容。
“既然是老交情,那還請知縣大人,去小店坐一坐?”
武大郎邀請。
範劍急忙擺擺手,這幾天他聞到炊餅反胃,哪裡敢踏進店門半步?
“不了,不了,本官在外面走了一遭,街上塵土又大,進去只怕弄污了你的鋪頭。”
武大郎看着知縣手指甲上糊着的一層厚厚麪粉,心下暗自發笑,但還是擺出一副十分正經的樣子,神秘兮兮地道,“知縣大人莫要推辭!”
“小人準備了好東西,還請大人到小店一見。”
“這東西,與‘仙方’多多少少,還有點關聯。”
範劍心下一熱乎,就跟了進去。
進入炊餅店之後,兩人就近落座。
片刻。
鈴兒就端上了一個容量近4升的罈子。
武大郎讓夥計拿來兩個大海碗,又打開罈子,將裡面的液體,緩緩注入碗中。
霎時間。
一陣獨特的酒香,撲鼻而來。
範劍的狗鼻子,當下蠢蠢欲動,“好香的酒!”
“敢問武家大郎,這好酒,是甚名字?”
武大郎笑笑,回答:“喵臺酒!”
“喵臺?”範劍只覺得這名字,聽起來好生奇怪,但口頭上還是忍不住,連連讚揚,“好名字!好名字啊!”
他接着又舔了舔嘴巴,“本官看這酒清澈見底,芳香馥郁,光是聞着,都叫人滿足。”
“知縣大人,您別光聞着呀!”
“聞能聞出個什麼名堂?”
“您嚐嚐看。”
“不瞞您說,這喵臺酒,其實也是小人,從那‘仙方’中參透出來的……”
範劍聽到“仙方”二字,兩眼放光,端起酒杯,噸噸噸幹了起來。
一口下去,滿口生香;
兩口入喉,豐滿醇厚、醇馥幽鬱;
再來一口,綿軟爽口、回味悠長;
體內涌起的那股火辣辣的酒勁,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
“咳咳,咳咳……好酒!好酒!”
範劍喝得太急,被嗆得咳嗽連連。
“知縣大人,您慢點喝……小人這仙酒,不比尋常白酒,容易上頭。”
範劍擺擺手,“好酒,就是醉死也值。”
“武家大郎,再給本官來一碗。”
此時的範劍,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只是叫武大郎將酒滿上。
武大郎也不客氣,盡數給他倒上。
呵呵。
不就喵臺麼?
想喝多有就有多少。
當然,武大郎眼下搞的喵臺酒。
對於後世那些喝慣了高質量白酒的老鐵來說,可能也就一般般,甚至都不合格。
但此時,可是在低度數發酵酒橫行的宋朝啊!
大多數人,是沒機會接觸到蒸餾酒的。
即使是像範劍這種前正四品都城大員,平日裡喝的也是發酵酒。
只有在皇上設宴的時候,纔有機會喝上幾口蒸餾酒。
而武大郎這的酒,在蒸餾酒的基礎上,還添加了他前世在某個不知名小作坊打工的時候,偷學到的獨門貓臺製作技巧……
一下子,這酒的格調,那可是嗖嗖嗖往上漲啊!
範劍一沾到這酒,就像吃了邁炫,哪裡停得下來。
半個時辰後。
範劍將一罈喵臺,喝了個七七八八。
只見他紅光滿面,醉意朦朧,就連說話都開始含糊不清了。
武大郎見差不多了,又開始使壞,“知縣大人,這酒味道如何?”
“好!一等一的好!”
“嘿嘿!謝謝知縣大人的誇獎。既然這酒這麼好,而您又是咱清河縣的父母官,是不是應該爲縣民們謀福利,讓咱清河縣的人,都有機會整上那麼幾口呢?”
“該!太該了!每個人,都應該知道喵臺酒的好滋味。”
“哎,只不過這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小人這酒雖好,可是沒有銷售渠道啊!”
“什麼渠什麼道?”
“額,是這樣的……小人眼下,是有了好酒,但您也看到了,我這武大郎炊餅鋪,是不是有點太小了?廟小,實在是配不上這喵臺的高規格啊!您看,咱是不是得找個氣派點的地方銷售喵臺,才比較好?”
“嗯!確實該找個氣派的地方。”
“小人看,那花家大酒樓,就很不錯……知縣大人,您看如何?”
“嗯!確實很不錯……就它了。”
“謝謝知縣大人成全,這裡有份文件,您受累給籤一下。”
武大郎說着,就遞上去了一張契約。
範劍筆走游龍,眨眼的功夫,就在契約上,簽好了字。
……
武大郎滿意地點點頭,“喵臺酒上市!”
“白得個大酒樓!”
“針不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