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零浪花平後餘微瀾

“斗笠人?”

自霍重城處得到這個消息時,趙與莒微微一怔,先是驚訝,然後覺得好笑。

有雙隱藏在暗中的眼睛在盯着他,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情了。當初還是沂王嗣子時指使傅三叉來刺殺自己的人,在爭奪皇儲位置上給廢濟王指點的人,甚至在即位之後鬧出火燒武庫事件的人。只不過他一向不把這人看得很重要,雖然他搗出不少事情,有的甚至能讓大宋傷筋動骨,可是趙與莒相信,當他將大宋這艘船帶動起來之後,便不是一兩個小陰謀能阻止的了。

“有沒有其餘線索?”趙與莒看着霍重城:“朕令李雲睿去刑訊那些富商,看看有沒有知道那斗笠人底細的?”

霍重城只有調查權,卻沒有行動與審問權,行動、審問權都在李雲睿手中,這是趙與莒製造權力平衡防止出現連天子都無法控制的秘密警察。聽得趙與莒之語後,霍重城應了一聲又道:“聽張興培說起,那些富商只怕真不知斗笠人來歷,臣以爲,無論有無知情的,此事都可以交與張興培前去察問。此人不除,終究是心腹之患。”

趙與莒點點頭,又岔開話題道:“廣樑,你家娘子可曾有書信來?”

“有的,她說貴妃身體極好。”霍重城微笑道。

楊妙真身體確實好,能吃能睡還能跑能跳,只不過蘇穗跟在身邊,她現在稍有劇烈動作,立刻會引來蘇穗苦勸。而且得知她已經有了身孕之後,秋爽更是緊張得遣了兩個婦人整日介跟着,實行全天候服侍。這讓楊妙真大呼受不了,只覺得比起在皇宮之中時還要拘束。

她其實比誰都在乎自家肚子裡的孩兒。只不過連乘馬車出門都要被人盯着,實在是難過而已。

在她給趙與莒的信中,免不了抱怨此事,趙與莒知道這其實是她在撒嬌,彷彿是在說“瞧我替你懷着個孩子多不容易”,故此在回信中好生安慰了一番。

“可惜你家娘子是女兒身,她足智多謀。若是男兒身,朕定然要她出仕的。”

趙與莒若有所思地敲打了桌面一下,若不是霍重城熟知他。知道他不是個喜好女色的。真要懷疑這位天子是不是打起了自家娘子的主意。

“廣樑,張興培處你督促着,定然要將那人挖出來,另外,你左右須得尋些精細人,能知微見著的,每日好生關注臨安城物價與人員往來,若發覺什麼異樣,你便派人查看。”趙與莒笑了笑:“等得你家賢妻回來。這事情可以讓她參與,雖然朕不能給她官職品秩,但一個誥命今後總是少不得地,朕可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人才而不用。”

“是。”霍重城恭謹地垂下頭。

這次臨安的錢米風波,除去崔與之、魏了翁等人外。其餘大臣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在風波徹底釀成之前,趙與莒便以雷霆手段將策源地摧毀,故此百姓除去抱怨了幾句這些天米價波動極大外,並不曾在意。那些家中囤了大量米的普通百姓,雖然受了一些損失,但米總是要吃的。而跟風囤米的小投機商人損失慘重,便是未曾破產,也資財大損。

那十餘戶豪商最爲悽慘,不僅僅市場損失讓他們賠了老本。而且因爲擅自哄擡糧價、破壞市場。被官府抄了家底。他們在官場上自然也有自己的靠山,只是此時他們的靠山都迫不及待地與他們劃清界線。

所以這次金融風波。大宋朝堂還小賺了一筆,魏了翁看到沒入官庫地數百萬錢鈔資財,一直繃得緊緊的麪皮總算鬆了些。

隨着第二批運糧船到臨安,李鄴也自流求回來,對於禁軍的整編成爲朝廷工作地重心。兵部、戶部和吏部地小官吏們忙得團團轉,而李鄴、李一撾等人也同樣如此。他們倒不怕忙,只怕吃喝,雖然近衛軍自成系統,可禁軍中羨慕近衛軍將官待遇的人比比皆是,而且如今情形明顯,禁軍近衛軍化將是一個趨勢,早些能編進去,至少在資歷上比旁人就有了優勢,故此,這十餘日來,請二人吃酒者可以說是連綿不絕,最後甚至驚動了趙與莒,趙與莒不得不下旨“申斥”二人,這才令那些請客者訕訕而退。

安定臨安之後,趙與莒再次把視線投到淮北、京東,這是他的一塊大實驗田,牽涉到他與真德秀的賭局。雖然連接經了戰火、蝗災,不過趙與莒對於將這塊實驗田建好,還是滿是信心。

此時在淮北,抗蝗之戰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徐鳳此人性子急切,而且功業之心甚重,眼見着學長們或在民政上一展所長,或在疆場上名動四方,或者探險時開疆闢壤,他們義學四期卻只有一個王鈺可以拿得出來,而且王鈺還已經慘死。故此,他自覺自家應該挑起義學四期的大旗來,取代王鈺的位置。然而因爲他脾氣急躁又急功近利的緣故,他在流求時人際關係相處得並不好,還給自家賺了個“九怪”的稱號。這次淮北地蝗災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向天子與同窗們展示自家才能的機會。

故此,他千里迢迢來到徐州之後,立刻便投到滅蝗之中。

挖溝,點火,撲殺,懸賞,他幾乎將自己當作八個人來用,不僅對自己如此,秦大石點來助他的三千近衛軍也是這般。因爲他身先士卒的緣故,這三千近衛軍倒是沒有什麼怨言,只是這樣堅持了近十日,便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消,眼見蝗災控制住了,羅安瓊便來尋他,請求暫歇一日。

“不成,我徐鳳未退,你們也一個都不能退!”對此,徐鳳毫不猶豫地拒絕:“天子在行在翹首以盼,只等着我們帶回佳音。這撲滅蝗蟲又不需要汝等流血犧牲,只是勞累一些罷了,待蝗蟲殄滅之後,我爲汝等請功!”

“徐子迅,非是袍澤不肯盡力,實是因爲太累,這十日來。我們每日睡覺時間不足五個鐘點,從一座農場轉到另一座農場,徒步行走路程超過六百里!”那人也火上來:“我們聽你地。只因天子遣你前來。只因秦參領將指揮權暫授予你,若是在流求,你算什麼東西!”

“羅安瓊!”

徐鳳與羅安瓊當初在義學四期時便不對路,雖然義學之中被壓制着,但到了流求之後,二人一入軍一入民,再也不在一處,相互之間早斷了往來。雖然對外之時,義學少年抱成一團。有如血脈兄弟一般,但在內的時候,他們也有矛盾,各人有各自的打算。

聽得羅安瓊之語,徐鳳氣到極致。他拍案而起:“你是不領命嘍?”

“亂命不敢受,你不愛惜這些兄弟,我還愛惜,這些人若是戰死在與蒙胡金虜的血戰中倒還罷了,若是爲了你自個兒的功利之心累死在此處,那是極不值當!”

這話是摧毀徐鳳理智之堤的最後一場暴雨,他瘋了一般猱身撲上,一把抓住羅安瓊衣領:“你這賊廝,殺千刀地爛漢子。你不過是嫉妒我得天子信重。才處處與我作對是不!”

“我呸!”羅安瓊也是個暴烈的脾氣,他擡膝便給徐鳳來了一下。怒吼道:“我在臺莊血戰時,你這廝還不知躲藏在哪個角落裡,嫉妒你,你有什麼值當我嫉妒的?”

兩人都是義學出身,羅安瓊這些年在軍,身手越發地敏捷,而徐鳳在民政部門呆得久了,身手雖說未曾衰退,卻遠遠不是羅安瓊對手。兩人在屋裡扭打了兩圈,將桌椅盡數撞倒之後,羅安瓊還是將徐鳳按倒在地上。

“鳥人,今日須得讓你知道我地厲害!”羅安瓊抓着拳頭,給徐鳳下巴便是一拳。

徐鳳只覺得眼前一震,無數星星自額角冒出,繞着頭轉個不停。他神志暈暈,嘴上卻還不肯認輸,怒罵道:“羅安瓊,你這是自尋死路!”

“我……”

羅安瓊正待再打,突然脖子上一痛,一隻鐵鉗般的手夾住他,將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他勉強偏過頭去,卻看到秦大石陰沉着臉,眼睛裡彷彿充了血一般,憤怒地盯着他。

到嘴地髒話嚥了下去,羅安瓊悻悻然地扭過頭,又不屑地掃了徐鳳一眼。

“羅安瓊!”徐鳳爬了起來,他雖是功利,卻並非無恥,見羅安掠被制住,並沒有衝上來乘機打幾下出氣,而是灰白着臉指着羅安瓊吼道:“你……你……”

到嘴地話卻沒罵出來,若是隻有他們二人在,再怎麼丟臉,也是他們義學四期內部的事情,可現在被義學二期的學兄秦大石見着了,這讓他極是羞愧。

“都閉嘴!”

秦大石暴喝了聲,他平日裡溫吞沉穩地模樣,可當怒氣勃然時,還真有些嚇人。徐鳳到嘴地話語嚥了回去,怔了怔,還待犟嘴的時候,被秦大石拿眼睛一掃,立刻又把話嚥了回去。

“天子教養你們,不是讓你們內訌的,要死就死在爲天子效力之上。”秦大石冷笑了聲,手幾次舉起,但又放了下來:“記着,這次我當沒看見,下回再給我遇上,休怪我不客氣,咱們山莊義學裡怎麼說的?學兄有矯正後學不軌行爲之權!”

兩人都是垂頭喪氣,被罵得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秦大石轉過臉對着羅安瓊:“帶着你的人,滾回軍營中去!”

羅安瓊又是羞愧又是歡喜,雖然打了一架,可總算爭得了休息時間。他是軍人,原本對做這種捕蝗之事便不太熱衷,只不過礙於命令而嚴格執行罷了,流求軍隊有軍隊的尊嚴,卻不是可以被官吏驅使如僕役的禁軍與廂軍。

徐鳳卻不幹了,他跳起來道:“秦重德,這可……”

“閉嘴!”秦大石冷喝了一聲:“我給你又帶了三千人來,有時間與羅安瓊爭執,爲何不遣人通知我給你換兵?”

徐鳳一愣,這才恍然,這事情原本是極簡單的,徐州又不是無兵,調三千兵來滅蝗,不過是秦大石一紙軍令的事情。他這幾天忙得不停,幾乎沒有休息,所以腦子裡虛火翻騰,人靜不下來,竟然連這最簡單地方法都沒有想到。

秦大石是極沉穩之人,若是換了李鄴,早就動手揍人了,換了李雲睿,也少不得拐彎抹角地懲誡這二人,他卻只是喝開便罷。

羅安瓊走後,徐鳳收拾好自己身上,對着秦大石苦笑了一下,然後問道:“秦學兄,你帶來的三千人呢?”

“在外邊,不過……徐子迅,我勸你還是暫且休息。”看着眼睛都幾乎粘在一處的徐鳳,秦大石緩聲道:“欲速則不達。”

“我不必休息。”徐鳳斷然拒絕:“只要告訴我那三千人在何處便行,今日我要去沛縣,那邊蝗情又有了反覆!”

“這事你儘管放心,不過此次我帶來替換的原先是忠義軍,你可不能當作近衛軍使用。”想起羅安瓊方纔那模樣,秦大石又交待道:“他們不比近衛軍,便是有意見也會當面說出,他們若是有意見,不是給你偷奸耍滑,便是譁變叛逃。若是弄成這般模樣……”

說到這裡,秦大石看了徐鳳一眼,沒有把下邊的話說出來。

“徐鳳不是蠢人,應該能懂自己地意思。”他心中如此想。

“知道了知道了。”徐鳳卻不太在意,至少在面上沒有看出他有多少在意。他自這間土屋一角將自己的鐵皮水壺拾起掛在身上:“這就帶我去接收吧。”

這次領兵而來的是田解虎。

上回臺莊大戰中,他身中數箭,因爲穿着流求鐵甲的緣故,傷勢倒不算很重,不過還是養息了大半個月,錯過了前往臨安獻俘的時機,這一直讓他耿耿於懷。戰後論功行賞,他不但得了一套勳章,而且還升了職,被委任爲忠衛軍協參領——戰後對徐州立了戰功的忠義軍進行整編,天子爲之取名爲忠衛軍,自忠義軍、近衛軍中各取一字,爲不忘本之意。

“忠衛軍協參田解虎報道!”

見着徐鳳,田解虎有模有樣地學着近衛軍的禮節。他已經年過三十,接受新事物便慢了些,不過這些軍禮看得多了,還是能學會。

“好,你與你的部下立刻與我一起趕往沛縣。”徐鳳說話都不帶停頓,腳下也飄似地向前行:“如今是上午九時,在明日上午六時前必須趕到沛縣,我與你們一起,逾期不至,軍法從事!”

“乘船去,已經備好了船。”跟來的秦大石心中嘆了口氣,自己方纔說地話,徐鳳看來並未真正聽進心中。他知道天子派徐鳳來地意思,便是要用他的這股子銳氣,可剛則亦折,若是控制得不好,徐鳳這銳氣既傷人又傷己。

他正待再勸說幾句,突然一騎快馬自遠處奔來,片刻之後,那馬上使者來到二人面前,下馬行禮道:“自淮南來地助滅蝗蟲的隊伍已經到了徐州!”

“來了多少人?”徐鳳大喜,如今蝗災已經穩定下來,只需再加把力氣,他有信心能戰勝蝗蟲,淮北所種植物,雖然還是受災,但大半能保下來。

“有一千人……”那使者神情有些古怪:“和二十萬只鴨子。”

“啊?”聽得這話的人頓時絕倒。

三五三大轉折三三八馮雁亭三三一天理公道人心一七九量爾虜酋豈吾主一三七京畿暗伏背嵬營一九七赤血報國嘉忠勇二二九近蕃直轄羈縻策三三三當罰則罰七十一雖無風雨卻有晴二九三和光同塵聽道途十四繼昌隆下三一八龍騎兵二九八勵兵秣馬劍指北二五五天下攘攘爲利往三零三入套七機械下一六四後宮佳麗三十六七十五海外喜傳豐收音一六一此一時也彼一時二七九重樓商市售百貨三十巧匠下四十九怒向海隅棄賊屍十一北顧下三三五豈曰無衣三十七親人上第四十三章四十三毒蛇下十二愈勇上二十七媒子下一零八休道高處不勝寒一四四九州生氣忖雷霆二十三大年下二八六君子之爭起廟堂二九八勵兵秣馬劍指北一八零爲民生利方至尊三一六一世雄第四十四章十二愈勇上一五二晦庵不知知尼庵五十二莫道巾幗遜鬚眉三三七吳文英二十七媒子上二五五天下攘攘爲利往一四七翻雲覆雨愧狂儒三四一君子死而冠不免二一七總因明君譜華章一五五平地風雷起京東四十二餘波下十三繅車下二九三和光同塵聽道途一八三可汗偵騎過京東七十二世間多有奇女子二九五羅裙紛舞現白刃三一三大膽一三七京畿暗伏背嵬營二一四國勢維新孰執掌二零八早藏伏兵待良機一二零路語基隆論短長三六四西方三王二十四一年之計上一十八志向下二十二秀才上一六九前驅豹狼後來虎一零八休道高處不勝寒六十一世事洞明亦文章一八一疾風板蕩嗟榮辱一九一千古英魂守故園二四一猶豫不決名臣心三零五咆哮一八九狡胡兇蠻吾砥柱七機械下三零七無印御史二九一里語村言隔簾聽二七二安知血海壞攀籬四十三毒蛇上十六盜賊下三五零東勝洲招商局一一四飛鳥盡後弓自藏二四二唯恆產者有恆心八十四昔日亞夫屯細柳一一四飛鳥盡後弓自藏二二一烏合之衆豈成事一七七妾在深宮亦驚魂一八一疾風板蕩嗟榮辱六十二揖別豈是爲私利二零七隻因多情賜金鞭二八七天下板蕩忠臣死一五五平地風雷起京東三十一春好上三二三常選十四繼昌隆下一零三深殿夜雨掩孤燈三十三史彌遠上二六三凡路所至皆吾土十一北顧上三五九官員進修制九十九何故西窗起惡言三零七無印御史二七七三篇文成似峰迴三十四新血上
三五三大轉折三三八馮雁亭三三一天理公道人心一七九量爾虜酋豈吾主一三七京畿暗伏背嵬營一九七赤血報國嘉忠勇二二九近蕃直轄羈縻策三三三當罰則罰七十一雖無風雨卻有晴二九三和光同塵聽道途十四繼昌隆下三一八龍騎兵二九八勵兵秣馬劍指北二五五天下攘攘爲利往三零三入套七機械下一六四後宮佳麗三十六七十五海外喜傳豐收音一六一此一時也彼一時二七九重樓商市售百貨三十巧匠下四十九怒向海隅棄賊屍十一北顧下三三五豈曰無衣三十七親人上第四十三章四十三毒蛇下十二愈勇上二十七媒子下一零八休道高處不勝寒一四四九州生氣忖雷霆二十三大年下二八六君子之爭起廟堂二九八勵兵秣馬劍指北一八零爲民生利方至尊三一六一世雄第四十四章十二愈勇上一五二晦庵不知知尼庵五十二莫道巾幗遜鬚眉三三七吳文英二十七媒子上二五五天下攘攘爲利往一四七翻雲覆雨愧狂儒三四一君子死而冠不免二一七總因明君譜華章一五五平地風雷起京東四十二餘波下十三繅車下二九三和光同塵聽道途一八三可汗偵騎過京東七十二世間多有奇女子二九五羅裙紛舞現白刃三一三大膽一三七京畿暗伏背嵬營二一四國勢維新孰執掌二零八早藏伏兵待良機一二零路語基隆論短長三六四西方三王二十四一年之計上一十八志向下二十二秀才上一六九前驅豹狼後來虎一零八休道高處不勝寒六十一世事洞明亦文章一八一疾風板蕩嗟榮辱一九一千古英魂守故園二四一猶豫不決名臣心三零五咆哮一八九狡胡兇蠻吾砥柱七機械下三零七無印御史二九一里語村言隔簾聽二七二安知血海壞攀籬四十三毒蛇上十六盜賊下三五零東勝洲招商局一一四飛鳥盡後弓自藏二四二唯恆產者有恆心八十四昔日亞夫屯細柳一一四飛鳥盡後弓自藏二二一烏合之衆豈成事一七七妾在深宮亦驚魂一八一疾風板蕩嗟榮辱六十二揖別豈是爲私利二零七隻因多情賜金鞭二八七天下板蕩忠臣死一五五平地風雷起京東三十一春好上三二三常選十四繼昌隆下一零三深殿夜雨掩孤燈三十三史彌遠上二六三凡路所至皆吾土十一北顧上三五九官員進修制九十九何故西窗起惡言三零七無印御史二七七三篇文成似峰迴三十四新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