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一次被傷太深
邱澤夏開口同意,蘇亦欣也不耽擱,喚來在院中撒歡的落無殤。
落無殤作爲尊貴的九尾靈狐。
除了狐媚之術一絕,還有一絕,便是催眠之術。
蘇亦欣與落無殤心意相通。
由他對邱澤夏進行催眠,進入邱澤夏識海,查看翻找他的記憶,找出那名女子,將記憶傳輸給蘇亦欣。
蘇亦欣以此,將那女子畫下來。
“邱家主,等會你全身放鬆,不要有抗拒心裡。你放心,很快就能好,不會對你身體有任何損傷。”
邱澤夏心裡是不樂意的,可他太想知道白遠年會跟他提什麼樣的意見。
有可能這個意見直接讓邱家的生意起死回生。
“來吧。”
“你現在看着他的眼睛,心思放空。”
邱澤夏一看,是剛纔那隻狐狸,又有點不樂意了。
覺得這小娘子有些神神叨叨。
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覺得腦子一空。
落無殤快速翻找邱澤夏的記憶,重點是宅院門前匆匆而行的女子。
很快就找到了。
蘇亦欣腦海中,立刻出現那女子動態畫像,女子穿一身淺灰色棉衣,容貌十分普通,五官扁平,長得沒有攻擊性,這樣的相貌放入人羣,普通人確實記不住。
蘇亦欣拿起準備好的紙筆,開始作畫。
筆是她讓白遠年特意定製的,非常適合素描。很快,蘇亦欣便將那女子的容貌畫於紙上。
“好了,把他叫醒吧。”
落無殤看了蘇亦欣一眼,見蘇亦欣一動不動,只得衝她叫了一聲。
蘇亦欣忍着笑,背過身去。
落無殤這才擡腳,在邱澤夏鞋邊撒了泡尿。
狐狸的尿,味道是真騷,也衝。
邱澤夏很快就清醒過來,捂着鼻子道:“這是什麼氣味,狗尿?管家是怎麼做事的,讓野狗跑進家裡來。”
落無殤衝着邱澤夏齜牙。
罵誰野狗呢,還嫌棄他的尿。
知不知道他的尿是很金貴的,失了魂的人,喝一口立刻回魂。
不識貨。
“行了,別嚇着人。”
蘇亦欣朝落無殤屁股踢了一腳,將畫好的畫像拿給邱澤夏看。
“那女子是她嗎?”
邱澤夏盯着黑白畫像,幾息後點頭道:“對,就是她。畫的可真像!”
確認是這畫像女子。
蘇亦欣立即返回白家,準備用女子畫像,推演其八字。
這是一種反推法。
面相可分爲“五官”、“三停”及“十二宮位”。
“五官”就是大家常說的耳、眉、眼、鼻、口。耳爲“採聽官”,眉爲“保壽官”,眼爲“監察官”,鼻爲“申辯官”,口爲“出納官”。
通過五官,可以分析這個人的運勢吉凶,心地良善,財富健康。
“三停”是將整張臉分爲三部分。
上停髮際到眉毛主管少年運程,也就是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的運勢。
中停是眉毛到鼻準頭部位,主管中年運程,也就是三十一歲到五十歲之間的運程。
下停便是鼻下到下巴部位,主管晚年運程,也就是人五十一以後的運程。
而“十二宮位”叫分別是命宮、官祿宮、福德宮、夫妻宮、子女宮、田宅宮、父母宮、兄弟宮、財帛宮、遷移宮、疾厄宮、奴僕宮。
不同宮位主管臉上不同部位。
看每個宮位,將其推演出來,就能知道這個人完整的信息。
古籍《許負相法》中便有相關記載。
相乃仙傳,要人眼力。
男相十六可觀,女相十四葵水至,亦可觀面相,根據落無殤傳與她腦中的灰衣女子,目測她的年約二十一二。
她目光下視,眉散又束,鼻根中長,脣薄口尖,脖頸細長,夫妻宮顯示已成婚,無子。
蘇亦欣道:“這女子已婚,夫妻感情和睦,暫無子嗣,做事沉穩,爲人奸詐,喜貪便宜,最重要的是,她命宮截斷,主命不久矣。”
白遠年問道:“她這面相說明什麼?”
“說明,對白時謙使用生機遷移咒的人不是她,切確的說,她不是生機遷移咒的受益人。”
如果受益人是她,那大半年的時間過去,白時謙的生機所剩無幾,受益人的命格早已改變,灰衣女子命宮就不該還是截斷的。
如此,說明下咒之人另有其人。
知道那灰衣女子只是普通人,聯想到那宅子的陣法,蘇亦欣決定晚上去那宅子看看。
一番推演,未時已過。
周夫子與師母決定先回私塾,因周夫子身體原因,私塾停課已有幾日,私塾內有好幾個學子打算今年去州府參加解試,不能再耽擱了。
“子淵,我這裡尚需幾日。等會你帶着弟妹與兄長跟着夫子一起回去。”
李正真已經是金丹中期修爲,再出現前天晚上的情況,定讓那陰險小人吃不了兜着走,蘇亦欣放心的很。
可顧卿爵不想走。
“你不是明年想參加解試,這樣會不會耽擱?”
“不會,書上的知識我已經學完了,剩下的就是靠自己領悟。”
悟性這東西,不是光坐在私塾就能悟出名堂出來。
顧卿爵不想走,兩個小的更是不想離開蘇亦欣。
尤其是茗姐兒,直接掛在蘇亦欣身上不下來,用糯唧唧的小奶音道:“阿嫂,茗姐兒不離開,會想你。”
哎呦,聽的蘇亦欣心都快融化了。
蘇亦欣母愛氾濫,將茗姐兒抱在懷裡,聲音軟下來:“好吧,那就留下來,不過阿嫂這幾日有事,你要乖乖的,知道不。”
“嗯,茗姐兒會很乖。”
顧卿茗小臉貼在蘇亦欣胸前,眼睛骨碌碌的轉着圈。
中午的飯好好吃,下午的糕點也好好吃。
她喜歡吃。
不是,她不是因爲喜歡吃這裡的東西,是因爲阿嫂在這裡,才喜歡吃的。
白遠年現在對蘇亦欣無比信服,知道他們一家留下來,立刻叫來羅氏,兩夫妻親自安排院子。
就安排在白時謙隔壁,右手邊是白家大小姐白淑蕊的院子。
院子很大,有家主夫人親自盯着,下人佈置哪敢含糊。
不但手腳麻利,佈置更是處處盡心。
本來李正真想和落無殤一起,落無殤四爪並用抓住門框,抵死不從。
第一次見面傷的太深,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李正真拿出拂塵,朝房門一甩,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落無殤想逃,又一頭扎進李正真畫的陣圈上,被彈回來咕嚕嚕滾了好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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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