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將軍已經策馬狂奔,在看到身後信號彈炸響的那一刻暗道一聲糟糕。
但此時勒馬不前已經不能,只能一鼓作氣往前衝。
待和李安將軍帶領的一萬將士匯合後,從樑門進入內城,那便成功一半。
兩刻鐘後,他們順利匯合。
“李安將軍,方纔城樓上燃放的信號彈你看見嗎?”
李安點頭。
“不過於大人他們已經確定,城內除了一萬宿衛軍,並無其他兵馬,我們這裡有兩萬多兵馬,加上從新曹門進入的三萬多兵馬,足可以將整個皇城拿下。”
聽李安信誓旦旦的說,向世洪的擔憂落下:“那還等什麼,抓緊過樑門,一起攻入內城。”
“衝啊!”
身後的士兵情緒高漲,一路喊殺喊打向樑門進發。
百姓哪敢出門,。
生怕叛軍闖入家中亂殺,家裡能堵門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手上還拿着可防禦的傢伙。
好在他們只想着儘快攻入內城,倒沒多餘的時間去打家劫舍。
皇宮內
聽到叛軍入城消息的趙禎,即使相距很遠,也彷彿能聽到那嘶喊聲。
“曾統領,潘公都佈置妥當了嗎?”
曾勝己與潘公出列,往前走兩步抱拳,潘公道:“陛下放心,臣與瑞安縣主早在昨日就已經在東西城門口布下陣法,可拖延他們進入內城的步伐。如此也可給城內百姓反應時間,儘可能的不造成百姓傷亡。”
這幾日,絕大多數百姓也能感覺到京都的不尋常。
在外城,百姓天黑就會關門閉戶。
且叛軍的目的是攻入內城,直搗皇城,所以在外城不會逗留。
只要不是送死,應不會有大礙。
可是內城,十分繁華,夜生活豐富,讓那些百姓一個個的都不出來,也不現實。
但不能因此,不顧百姓的安全。
所以兩人在今日天未亮的時候,就各去一處佈陣,也不是什麼殺陣,就是普通的迷幻陣,耽擱他們進城的腳程。
潘公說完,曾勝己接着道:“陛下,宿衛軍已經在內城各處就位,藏在內部的奸細,也已經全部找出,只要叛軍進入城內,就可甕中捉鱉。”
“瑞安和子淵去調援軍,現在到達何處?”
潘公緊接着道:“一炷香前,瑞安郡主傳音給臣,他們已經離外城五里地。”
趙禎點頭。
他們是從離京都一百里地調來西山營軍。
西山營有三萬駐軍,顧卿爵拿着陛下給的護膚,只留下二千人守營,其餘人馬全部出動。
爲了不讓叛軍察覺。
他們是等叛軍動了之後才從營地出發,所以沒有那麼快能趕到。
顧卿爵帶着兩千的驃騎軍先行。
潘公與趙禎說話的時候,兩千的驃騎軍其實已經到了外城,並在外城躲藏起來。
等叛軍進入城內之後,才動身進城,在四處開始佈防。
等蘇亦欣帶着餘下的兵士趕到後,顧卿爵早已經在各個路口安排好,只需兵士有條不紊的進入各個街道,等着信號,進入內城。
趙禎聽完他們的安排,點頭起身:“好,朕,還有這江山社稷朕就交到你們手中。”
據可靠的消息傳來。
這次叛軍一共約有六萬人,分別從東西兩邊城門進入。 按照他們的速度,應該已經突破外城。
正說着,西面天空中紅色的信號彈劃過夜空,十分醒目。
站在殿外的曾勝己一身鎧甲再次進入內殿:“陛下,他們已經入城。”
趙禎看着外面的夜色,深呼吸一口氣,道:“今夜死傷在所難免,只盼着經過這次,能肅清心懷不軌之輩,還大宋朝堂數年安定。”
說完坐在龍椅上,他就在這裡等着結果。
李安與向世洪帶着兩萬士兵眼看着就到了內城城下。
可原本明亮的夜色突然起霧。
他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
見鬼了這是?
“怎麼回事?”
李安騎着馬,馬因爲看不清路,一直在原地打轉。
並且逐漸不安起來,開始嘶鳴。
向世洪驚得一身冷汗,這麼響的馬叫聲,守城的士兵定然聽見了。
果不其然,城牆上的士兵向下看,黑壓壓的一片,立刻道:“緊急情況,有叛軍,快,快發信號。”
爲了讓叛軍安心起事,今晚守城的士兵並不知道內情。
所以,突然看到如此多的士兵在城下集結,三魂七魄差點沒給嚇出來。守在內城的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事。
“不好,被發現了。”
李安當機立斷:“所有人準備,攻城!”
內城的城門不像外城,他們中間也有不少劍修,將軍下令後,立刻朝城牆高處飛去。
哪知還在半空,就被利箭射下。
數十個劍修,被射成馬蜂窩。
叛軍乾的都是掉腦袋抄家滅門的事,哪會因爲這個就停下。
立刻將攻城的大傢伙從後方推出來。
“轟隆轟隆。”
還有士兵一下又一下的喊叫聲,劃破夜空,落入內城百姓的耳中。
在內城的中居住生活的百姓,非富即貴。
他們命令護院死死守住府門,切莫讓叛軍趁亂摸進府內。
城牆上的士兵在慌慌張張的將信號彈發出後,手忙腳亂的開始防禦,手中有什麼傢伙,就用什麼傢伙。
但平覺得,他們守在內城,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遇上事,平時疏於訓練,就算是有城牆掩護,也被城下的叛軍射殺不少人。
心慌意亂之際,看見原本在皇城內的宿衛軍來了。
雖然不多,但他們都是十里挑一的好手啊!
看見他們,簡直就像是看到救星。
副統領林文琦道:“你們派一隊人馬,疏散城內百姓,切記要有序,莫要發生踩踏。”
“是,林副統領。”
信號彈發出的時候,緊接着就是城內鐘聲預警。
在夜市閒逛的人才知道有叛軍來了,而且馬上要攻入內城,嚇的立刻往家跑。
好在這些天大家都十分有自知之明,絕大多數的人還是在家中不敢出門。
所以乍然聽到有叛軍,街上的人雖然慌亂,再有城內的軍士有序的疏散,並未發生踩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