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柔奴的擔心

“列位不知都聽說了沒有,就在這兩個多時辰之前,在這東京城裡卻是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有道是這王院判怒從心中起,只兩膀一較力便將那張府門前的石獸平地托起,只聽這王院判大叫一聲,那千斤巨石便飛也似的撞向了張府大門……”

“且說這張衙內進了開封府之後,還不等那王院判問話,便嚇的尿了褲子,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跟你們說,這是我在開封府的熟人說的,絕對是真的,千萬別往外面說去……”

……

入夜之後,這東京城內的瓦肆勾欄,酒樓妓館便如以往一般再次喧囂了起來。作爲天下財富聚集之地,這大宋東京的繁華自是不必言表,而依託這東京城內的百萬人口以及廂坊制度的逐步瓦解,整個城市的娛樂活動也達到了空前的繁榮。

不過……今晚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是,在這東京城內的一些酒樓內,有人卻是把瓦肆勾欄中最受歡迎的合生藝人請了過來,專講白天時在麥積巷中王院判大戰張衙內的事蹟。

所謂合生,乃是這京瓦技藝之中說話類技藝中的一科。餘者還包括小說,講史,講經三技,合稱爲說話四藝。而合生之技與其它三者最大的區別,便在於所說之事多爲時事熱點,街頭熱聞。這不,這王玄義大鬧張家的事蹟纔不過過了兩個時辰,整個東京城內的合生藝人便已經編排出了各種版本的故事,一時之間,衆說紛紜,便是那沒親眼得見的,卻也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且說這王院判只三兩下便鬥敗了這張家請來的兩名教頭,便在這時,卻又竄出來了一個使鐵槍的攔住了王院判的去路。我道是這位好漢也真是班門弄斧,那王院判乃是那鐵槍王老太師的後人,您說您使什麼兵刃不好,卻偏要使鐵槍,這不是……魯班門前拉大鋸,關公面前耍大刀,純屬丟人現眼嗎?”

“哈哈哈……”

便在這合生藝人吳八兒使了個諢話的活之後,全場頓時打笑了起來,連帶着坐在樓上閣子中的宇文柔奴都忍不住撲哧一聲,卻是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娘子,我還不知道這王狀元今天這麼厲害呢,便是連那號稱混世魔王的張衙內都敢抓,聽說他還把這張府門前的石獅子給舉起來了,上次我們去趙宰相家獻藝,不是正好路過那麥積巷嗎?張家門前的那兩個石獅子,可真是不輕呢!”

小蟲娘聽到一向端莊優雅的宇文柔奴竟被那吳八兒給逗樂了。便忍不住跟柔奴說起了王狀元的事來,兩人晚上從那殺豬巷裡出來的時候,恰好卻遇到了那王狀元帶着家人又回到了殺豬巷中。小蟲娘當時看到那王玄義渾身灰頭土臉的樣子,還以爲他們是遇到了歹人,卻沒想到這東京城裡最惡的惡霸,現下也已經被王玄義給抓回了開封府了。

“王狀元可真是好樣的,那張衙內在這東京城裡囂張了這麼久了,也就只有王狀元敢管,我還以爲這狀元公不過是書讀得好,卻沒成想竟然連武藝都這麼厲害……”

“哎,真希望王大官人不會惹上什麼麻煩纔是,這張家……卻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就在這小蟲娘正興高采烈地向宇文柔奴誇讚王玄義之時,卻聽見這柔奴突然嘆息着說了一句關切的話語。小蟲娘一時之間沒聽懂,便有些詫異的向柔奴問道:

“小娘子,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吳八兒不都說了嗎,連秦王都稱讚王狀元做得對……”

“蟲娘,若是這合生先生真能知道其中的內情,便也不用在這白礬樓裡混飯吃了。你就說,我平日裡帶你去那些朝中大員家中獻藝,那一次我不是小心伺候,還不是因爲這些大人物不似我等這般心思單純,若真是哪句話說的不對,你我便是一場滅頂之災。可這王狀元,今日竟然如此魯莽,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有依仗,還是一時衝動啊!”

“娘子,蟲娘聽不懂你說的,蟲娘只知道這王狀元,今日乃是給我們東京的百姓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要不然,怎麼這白礬樓的主人竟然連合生先生都請過來專講這事兒呢!”

宇文柔奴聽到這小蟲孃的話語,雖然沒在說話,可這心裡不知怎地,卻是愈發的爲王玄義感到擔憂了起來。

“有道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當年爹爹不也是因爲替百姓出頭,我宇文家才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嗎?”

這宇文柔奴一聯想起自家的遭遇來,卻不由得更是爲王玄義擔憂了起來。連帶着,就連這合生先生的表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蟲娘,待明日咱們回去之時,且從櫃上支一罈上好的羊羔酒回去。我得去勸勸這位拗狀元,要不然我只怕他這開封府的差事也幹不長,遲早要把人得罪光的!”

“羊……羊羔酒,小娘子,這白礬樓的羊羔酒,一罈可要四十貫啊!您……您……”

“若是能救了這拗狀元,便是四百貫我也使得!切記讓櫃上給我留一罈,我有急用……”

小蟲娘看自家的小娘子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子便着急了起來,她便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此時這小蟲孃的心裡卻是非常的心疼,這可是四十貫啊,若用在她們一家三口身上,便是一年的花銷也夠了。

“明明都叫羊羔酒,爲何這白礬樓的卻是比外邊的貴的那麼多……”

小蟲娘得了自家小娘子的吩咐,便連忙起身出了閣子,隨後徑直來到了一樓散座的櫃上交代了一句。管事的掌櫃一聽說是柔奴姑娘要的,便痛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直說明日便派人送柔奴姑娘回去的時候再一併捎回去。蟲娘聽過之後,這才放心的回去跟自家娘子覆命去了。

……

卻說這王玄義此時已然回到家中,正鼾聲如雷的抱頭大睡,卻不知這一場大禍已然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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