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中,趙磊一頭汗水替趴在竹牀上的女道士推拿着背部穴道,一股不同藥味的幽香不停衝入他的鼻中,加上女道士若隱若現的呻吟聲還有她那姣好身材的誘惑,趙磊只感覺心中yu望翻騰,居然想起白馨蘭那勾魂奪魄的火爆身材以及誘人心絃的嬌媚聲音以及她在牀上的無限風情。
沒道理啊!一臉青春痘還這麼大的誘惑力,真是沒有天理啊!趙磊感覺全身發熱,下身從新撐起高高的帳篷,無奈的他只能加快推拿按摩的速度,很快給女道士做完全部保健按摩。
“睡一會吧!半個時辰之後洗去臉上藥膏,以後每七天來推拿一次,禁食酸辣,以後只能用清水洗臉,臉上最好不要用胭脂和花粉!”趙磊做完保健按摩之後,對女道士仔細的吩咐說道。
“嗯!”女道士經過趙磊的推拿按摩,全身懶洋洋的,動都不想動,慵懶的躺在竹牀之上。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趙磊留下句話,連忙逃走了,他現在處境很尷尬,必須躬身走路,一不小心,下身的異常就會引來後院僕人的議論。
趙磊剛剛走出廂房,就看到小翠和白馨蘭就在廂房的外面,面色古怪,神情渴望的看着他,而蕭若若那個尚沒有身份的英武美女,已經離開廂房,返回房間了。
趙磊看到小翠和白馨蘭臉色潮紅的看着自己,馬上明白怎麼回事,哈哈一笑,雙手抱住兩位美女,左擁右抱返回臥室。
………
一龍二風,忘情纏mian之後,趙磊頓覺神清氣爽,而小翠和白馨蘭兩位美女,也眉目含春,風情無邊。
“那個女道士走了。”趙家藥鋪後院書房之中,趙磊仔細盯着眼前一個個瓷罐,對進來送湯的白馨蘭問道。
“走了,不過她睡醒之後用清水洗過的臉上,那些紅瘡好像真的好了很多。”白馨蘭將手中燉了半天的羊肉湯放在趙磊面前的書桌上,然後站在趙磊的身後,按摩着他的肩膀柔聲說道。
跟隨趙磊來到汴京的小翠,本來只是田嵐身邊的丫鬟,大字不識,威望不足,雖然頂着趙磊身邊唯一女人的名號,但是在趙家地位並不高,得不到以候山爲首的趙家下人的擁護。
而白馨蘭嫁入趙家之後,憑藉在酒樓練就的手段和眼力,很快頂替原來的小翠成爲趙家暫時的女主人,加上白馨蘭熟讀經書,通曉音律詩詞,范仲淹和歐陽修等人幾次前來趙家做客,都是白馨蘭席間相陪,所以她的地位在趙家飛速提升,現在已經成爲趙磊管理藥鋪、摺扇鋪還有家中下人最好的幫手,所以很多事情趙磊都沒有避開白馨蘭,就像眼前讓趙磊有些迷惑的事情。
感覺有些勞累的趙磊,閉目倚靠在椅背上,感受白馨蘭雙手帶來的輕鬆。
“那些藥膏第一次的效果極佳,但是想完全清除,需要很長的時間,不過我很奇怪,那個女道士竟然身穿杏黃汗衫,肯定是宗室之人,畢竟民間再膽大之人,也沒有敢明目張膽傳着杏黃衣服到處走的人。”趙磊閉着眼睛,淡然說道。
白馨蘭一邊給趙磊按摩着肩膀,一邊思索着女道士的來歷。
“看那個女道士的年紀,肯定不會是先帝的妃子,但是又沒有聽說當今官家有妃子犯錯被貶入四聖觀,那麼肯定是宗室的女兒了,究竟是那位王爺的女兒,竟然被貶入四聖觀!”白馨蘭同樣疑惑的問道。
北宋時期,皇帝死後,他生前的妃子,同唐的待遇一樣,都會被貶入道觀和寺院出家,而宗室中如果有人犯錯,他的家人同樣會被貶入道觀和寺院,而四聖觀,就是監禁犯錯宗室女子的汴京禁觀。
“清虛靈照大師!還真沒有聽說過這個道號,不過四聖觀出家的道姑,都屬於被監禁的人,應該不能自由出入吧!”白馨蘭搖頭疑惑的說道。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管她什麼身份,都是我的病人,她總不會恩將仇報吧!還是考慮眼前的事情吧!對了,大理寺那裡怎麼樣了啊!”趙磊頭疼一會,然後睜開眼睛,看着書桌上幾個瓷罐,對身後的白馨蘭問道。
趙磊書桌上的這些小瓷罐,就是他來到汴京之後辛苦的成果,自從田巖道長死後,牛痘的研究就停了下來,而趙磊來到汴京之後,又接過田巖的研究結果,繼續研究起來。
趙磊面前書桌上的瓷罐裡面,都是剛剛弄到的牛痘苗,他弄到牛痘苗之後,就一直致力研究安全種痘的方法,如今更是和大理寺死牢的守衛秘密合作,用大理寺那些死囚做試驗品,開始試驗這些牛痘苗的安全性和對天花的抵抗性,而這些事情,除了趙磊,也只有王素和白馨蘭兩人知道。
“那些種植牛痘的犯人,現在都安然無恙,而且已經將感染虜瘡的人送到他們身邊,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有人被感染上虜瘡,官人的種痘術,是不是已經成功了啊!是不是所有人都不必再收到虜瘡的威脅!”白馨蘭想起天花的恐怖,再看看趙磊這個馬上消滅虜瘡,造福天下的男人,內心一陣幸福甜蜜。
“說實話!消滅虜瘡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我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利用消滅虜瘡這個機會,爲大宋獲得更多的好處!”趙磊看着眼前的瓷罐,沉聲說道。
“官人指的是大遼和西夏嗎?”白馨蘭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僅僅是大遼和西夏,還有吐藩、回鶡、大理、高麗、日本、麻逸(北宋對菲律賓的稱呼)、渤泥(北宋對馬來西亞的稱呼)、南越李朝(北宋越南)、蒲甘(緬甸)、天竺等國家,這些國家中都有虜瘡橫行,如何利用痘苗在這些國家中得到最大的好處,纔是我現在最頭痛的問題!”趙磊沉聲說道。
“有什麼可苦惱的啊!用這些痘苗跟那些國家換些牛馬、錢財和奴隸不就行了。”白馨蘭根本不明白趙磊苦惱的地方,很不在意的淡然說道。
“馨蘭!你不明白,現在大宋有一億人口,而我現在全力收集,才弄到一萬人需要的痘苗,光是供應大宋,至少需要十年時間,而且這些東西必須要冷凍起來才能長期保存,所以我現在苦惱的是痘苗的來源、替代品還有如何運輸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汴京城中肯定有很多大遼、西夏等國家的密探,我們還要小心不被他們發現痘苗的秘密,很艱鉅的任務啊!”趙磊搖頭苦惱的說道。
“官人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大宋雖然有上億的人口,但是得過虜瘡的人至少有三成,再加上官人現在只是全力收集汴京附近的牛痘,如果牛痘真的能治療虜瘡,朝廷一定會全力協助,如此一來,肯定會在整個大宋收集牛痘,速度就快上很多,也許三五年就能給大宋百姓全部種上牛痘;至於保存問題,更是簡單,我們只要收集到就用掉,反正那些牛身上的牛痘取之不盡,我們根本無需保存,運輸也不是很麻煩的事情,我們夏日降溫用的寒冰,不都是冬天從雪山上拉過來的嗎!只要每天冬天運輸痘苗到各國,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妾身看來,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證牛痘的秘密,不被其他國家的探子發現!”白馨蘭逐一分析說道。
“幫我按摩一下頭部!”趙磊對身後的白馨蘭說道。
感受着白馨蘭溫柔雙手帶來的舒適,趙磊嘆息一聲說道:“馨蘭!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牛痘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朝廷插手,或者說不能讓太多人插手,沒有人能保證朝廷那些人裡面,沒有其他國家的探子,如果動用太多人出去收集牛痘的話,也沒有人保證裡面沒有其他國家的探子,所以牛痘這個事情,現在除了我和你,就只有王素師兄知道。”
“想想也是!西夏和大遼跟大宋之間,已經承平數十年,幾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將人安插在汴京每個角落,如果真是大張旗鼓的收集牛痘,還真的很難保密呢!”白馨蘭這時也苦惱說道。
就在趙磊和白馨蘭苦惱頭疼的時候,門外傳來候山的聲音。
“老爺!外面有一文士求見,說是老爺的眉山故人蘇洵!”候山在門外恭敬的說道。
蘇洵!他怎麼來了,趙磊聽到候山的聲音,疑惑並驚喜的想到,畢竟蘇洵是他在北宋交的第一個朋友,而且是名氣很大的朋友,如今好友來到汴京,心情當然愉悅了。
放下心中煩惱,趙磊帶着白馨蘭,走出房間,迎接蘇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