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的眼神中仍然有驚恐,如果剛纔這個女人再用力一下,自己恐怕就死了。
紅衣女人有些驚訝的望着花郎,問道:“你不會武功?”
這個時候,花郎才終於明白,紅衣女人爲何會突然放了自己,原來是自己不會武功,這才讓紅衣女人放鬆警備。
花郎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道:“我是一介書生,本來就不會武功嘛!”
紅衣女人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又連續說了幾聲好,這才繼續問道:“你不會武功就敢闖我這裡,膽子不小嘛!”
花郎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沒辦法,誰讓你的毒讓我的朋友和心愛的人渾身無力呢!”
“爲了你的朋友和愛人,你可以不顧一切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嗎?”紅衣女子的語氣有些奇怪,聽着就好像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肯爲對方犧牲一切的戀人似的。
而花郎,則點點頭:“沒錯,爲了心愛的人,我不怕一切犧牲。”
紅衣女人聽了花郎的話之後,哈哈大笑了幾聲,道:“好,你若想要解藥,就吃了這個!”說着,紅衣女子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匣子,匣子很精巧,花郎以爲裡面放的可能是毒藥,心中多少有些怯意,可爲了溫夢,他還是將那匣子接了來並且打開,可當花郎打開那匣子之後,頓時嚇的差點跌倒在地。
紅衣女人見花郎這個反映,有些鄙視的笑了笑:“怎麼樣,你還肯爲你心愛的人犧牲嗎,你只要敢吃這個東西,我就把解藥給你!”
匣子裡面爬着一條長鬚無翅的小蟲,那小蟲的樣子很噁心,讓人望之反胃,誰還敢吃?
見花郎猶豫,紅衣女人冷冷一笑:“怎麼,不敢吃嗎,剛纔不還說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什麼都肯犧牲嘛,現在讓你吃一條蟲你都猶豫成這個樣子,你們男人啊,從來都是口是心非,沒有一句話是真心的可以兌現的。”
聽紅衣女子這樣說男人,花郎心一橫,捏起那隻小蟲填進嘴裡,也不敢用牙咬,直接就吞到了肚子裡,吃下去之後,花郎覺得噁心異常,可他還是鎮定的王子紅衣女人說道:“如今這條蟲子我吃了,你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
紅衣女人似乎也有些震驚,她望了花郎許久,這纔開口道:“真沒想到,你竟然吃了!”
“沒錯,我是吃了,快點兌現你們女人的承諾吧!”
聽到花郎這句話之後,紅衣女人哈哈大笑了幾聲,道:“你們的那幾個朋友根本就沒有中什麼毒,我不過是讓他們兩天沒有辦法下牀走路罷了,過了明天就一切正常了!”
花郎望着紅衣女人,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可以毒殺藥王葉風落,可以用奇怪和袁金的母親來試毒,她的話可信嗎,溫夢他們真的沒有中毒嗎?
就在花郎不知該不該信紅衣女人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渾身燥熱,頭腦發暈,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崩潰了,而在花郎暈倒之前,他用僅存的意識想道:“這個女人果真不可信!”
花郎以爲他剛剛吃的那條小蟲有毒,不然他又怎麼可能渾身燥熱,頭腦發暈呢?
可一個時辰之後,花郎卻甦醒了過來,而且並沒有發現身體裡有什麼不舒服的,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屋內一角傳來:“你醒了!”
聲音很美,人也很美,花郎望着紅衣女人,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衣女人此時略顯慵懶,道:“你吃了我用各種毒藥養了三年的衣魚,一時之間身體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聽了紅衣女人的話,花郎頓時驚慌起來,衣魚只是一種昆蟲,沒有毒的,可這個紅衣女人用各種毒養了三年,那這衣魚必然是很毒的了,可就在花郎準備向紅衣女人要解藥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不對,如果這衣魚很毒,那自己豈不是早就死了,可現在自己一點事沒有,而且還覺得身體聲舒服,這是怎麼回事呢?
紅衣女人見花郎仍舊鎮定,很奇怪的問道:“你就不怕那衣魚有毒,毒死你?”
花郎淺淺一笑:“我既然已經吃了,毒死我也是我命該如此。”
紅衣女人嫣然一笑,道:“好,有魄力,你這個小子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強,他日必將有所作爲,你也不用擔心,那衣魚不僅沒毒,而且經過我的餵養,還可以解百毒,吃了我的衣魚,你就不用害怕任何毒藥了。”
聽了紅衣女人的話,花郎有些欣喜,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因禍得福,有了百毒不侵之體,這可真是讓他沒有料到的事情。
花郎從地上站起,向紅衣女人拱手道:“多謝前輩對在下所做的事情,只是……”有些話到了嘴邊,花郎卻不知該不該說下去了。
這個時候,紅衣女人淺淺一笑,道:“只是你認爲我殺了葉風落,應該伏法是不是?”
花郎有些糾結,可最後還是說道:“按理說,前輩給我吃衣魚,我是不該再找前輩麻煩的,可人命關天,必須給死者的親人一個說法才行。”
紅衣女人長嘆一聲,道:“好,那我就給你一個說法,葉風落並不是我毒死的,是他自己要服我給他的毒的。”
“這怎麼可能?”花郎有些不敢相信,難道學醫之人都喜歡自虐嗎?
紅衣女子撫摸着葉風落的臉龐,點點頭:“這是真的,我與葉風落本是師兄妹,他研究藥理,我研究毒藥,我們都是藥癡,每當遇到一種草藥或者毒藥的時候,都會想着瞭解它們的藥性或者毒性,可是後來,我與他慢慢的產生了分歧,我覺得以毒攻毒能夠治病,而且能夠治其他藥物無法治癒的病,可他卻反對我的觀點,說毒就是毒,毒就是害人的東西,怎麼能夠治病?他不贊成我的觀點,並且狠心的與我分道揚鑣。”
聽了紅衣女子的話之後,花郎突然覺得有些傷感,兩個相愛的人,爲何要因爲意見的分歧而分開呢?
難道就不能夠容忍對方,亦或者給對方一點時間讓對方證明自己的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