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大規模的尋找.而在尋找王麻的同時.包拯派了更多人去保護唯一有可能被殺的人.小龍.
而因爲自己的夥伴一個個的被殺.小龍也擔驚受怕起來.甚至夜夜做噩夢.半夜盜虛汗.神情恍惚不定.突然有一天.他病了.
不過他的病並沒有讓衆人很擔憂.因爲這是他老早就落下的毛病.而這個病是他們家從上輩遺傳下來的.叫羊癲瘋.
發作的時候很恐怖.吐白沫子.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所以必須時刻有人照看.而且發病的時候.必須在他的嘴裡放一塊木棍讓他咬着.不然他真的會把舌頭咬下來的.
而除去發病的時間.他還必須喝藥物以穩定情緒.
所以這一段時候.小龍一直有人陪.一直有人看守.兇手想要下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這幾天.包拯和花郎他們一直在加大對王麻的尋找.甚至擺脫臨近各縣去尋找.
只是這樣毫無結果.而突然有一天.花郎說把人都調回來.在天長縣附近尋找.因爲.如果大寶和虎子都是王麻設計害死的.那麼他必然躲藏在天長縣的某個地方.而不是外邊的地方.
這是很有可能的.因此.包拯將衙役和捕快都從外邊調了回來.在天長縣境內大規模尋找.
在開始這樣尋找的一天之後.他們終於有了王麻的消息.
消息稱王麻在銀白賭坊.
銀白賭坊雖然叫銀白賭坊.不過卻是一家很小的賭坊.在裡面進行賭博的人也大多是窮人.他們雖然有毒癮.卻沒有很多錢.去不了大賭坊.就在小賭坊裡面玩.而在銀白賭坊.你賭金銀亦可.賭頭巾肚兜亦可.只要是東西.只要還值一兩個錢.你都可以賭.
因爲這個.銀白賭坊在天長縣還是有些名頭的.
聽聞王麻在銀白賭坊.包拯立馬派人前去捉拿.
只是他們去晚了一步.在他們趕到銀白賭坊的時候.王麻已經逃跑了.爲此.那些捕快衙役很是氣憤.將銀白賭坊的老闆給抓了去.
包拯將捕快將銀白賭坊的老闆給抓來了.心中那個氣啊.可又撒不出來.最後無奈的只得嘆息一聲.讓人將那銀白賭坊的老闆給放了.
只是這個時候.花郎卻揮手製止道:“那王麻既然去過銀白賭坊.興許這賭坊老闆對他比較瞭解呢.還是問一問.”
包拯卻是不信.道:“一個賭坊老闆.能跟王麻瞭解.要問你去問.”
包拯對此事不以爲意.花郎卻只是淡淡一笑.隨後向那銀白賭坊老闆問道:“那個王麻什麼時候離開的.”
銀白賭坊有些緊張.道:“就……就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離開的.”
“你對他可瞭解.”
銀白賭坊的老闆點點頭:“雖然不多.可還是瞭解一點的.他在我們賭坊待了一年多了.雖然有時賭有時不賭.但是幾乎每天必來.不過賭徒嘛.我也就沒怎麼在意.所以他雖然在我們銀白賭坊一年多了.像他那種小本錢買賣.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聽了銀白賭坊老闆的話.包拯和花郎等人有些驚訝.那王麻不是剛剛回到天長縣的嗎.他怎麼在銀白賭坊一年多了.
難道這人不是王麻可這不大可能啊.衙役以及江湖同道的消息不回錯的.可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間.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稟報.說將那王麻給抓住了.包拯一喜.連忙問怎麼抓的.衙役有些得意.道:“我一直在銀白賭坊守着.大約過了正午.那王麻竟然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我見機會這麼好.那裡肯放過.就將他給逮住了.”
不多時.王麻被人押了上來.那銀白賭坊的老闆上前辨認了一番.的確是在他們賭坊一年多的人.包拯微微點頭.隨後問道:“你可叫王麻.”
那人雖然害怕緊張.可還是點頭答道:“回大人的話.小人的確叫王麻.只是不知大人爲何派人來抓小民呢.”
包拯眉目一瞪.這王麻是在跟他裝傻嗎.難道他殺了兩個人現如今還想故作清白.
包拯猛拍一下驚堂木.怒道:“好你個王麻.休要裝傻充愣.快將你殺人之事如實交代.不然休怪本大人大刑侍候.”
被包拯這麼一頓呵斥.王麻頓時嚇的趴在了地上.只是仍舊求饒道:“大人.小人可沒有殺過人啊.我不過是好毒了一點.有時會去偷一兩個饅頭銅錢來花.可殺人之事.這從何說起啊.”
包拯大怒.這便要用刑.花郎見此.連忙站出來.望着王麻問道:“你兒子小千死了你可知道.”
王麻一聽此時.臉色頓變.可片刻之後.卻也故作鎮定.道:“死就死.就當我沒有生他這麼個兒子.”
一聽這話.衆人大驚.他這是真的不念父子親情.還是想這樣做來表示自己不會爲兒子報仇.不會爲他去殺大寶和虎子.
“哦.這我就奇怪了.難道他不是你親生的兒子.”
王麻神色慌張.道:“是倒是的.只是在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寄養在了堂弟家裡.跟他我是沒有感情的.再者說了.我也養活不了他.我嗜賭.又沒本事.有孩子只是累贅.”
聽完這話.衆人似乎比剛纔更憤怒了.如果一個父親爲了自己的兒子而殺人.那麼他們還會尊重這個父親.因爲在他的心裡有一種化不開的親情.這份親情值得讓人感動.可如今的王麻.卻並非如此.他只是想要自己快樂.不要自己的孩子來麻煩自己.
不過.此時的包拯和花郎他們卻也不會如此輕率的做出決定.所以這個時候.花郎問道:“大寶被嚇死那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一直跪在一旁的銀白賭坊老闆說道:“回包大人.我知道.我知道的特清楚.那天晚上他在我們賭坊.喝醉了酒.大鬧了一場呢.我看他可憐.也就讓他在我那賭坊講究着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