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夫人聽完花郎的問題之後,連忙答道:“大多時候都在青樓,有時……有時跟阿強他們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花郎等人俱是一驚,他們沒有料到柴夫人的姘頭竟然跟柴峰認識;這個時候,阿強連忙點頭道:“是的大人,那柴峰最常去的是青樓,可有時的確跟我們幾個在一起,我們幾個人的關係好的很,也正因爲我跟柴峰認識,所以才和她勾搭在一起的。”
花郎微微凝眉,道:“你們是指誰。”
“我,柴峰,還有一個陸鬱。”
“你們三個在一起做什麼。”
“這……”阿強有些猶豫,而這個時候,童卓立馬冷喝道:“說。”
阿強不敢再有所隱瞞,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三人在一起做生意,有時需要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
幾個不是什麼好鳥的人聚在一起做生意,能做什麼好生意嗎,花郎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隨後問道:“你們三個做生意。”
“是的,陸鬱是做米糧生意的,有一次他的資金週轉不夠,便求我們兩人入股,我們兩人家中都有些閒錢,想着就入股吧,結果這幾年生意還不錯,我們都從中賺了不少錢,每個月我們總要聚在一起商量對策亦或者把錢給分一下的。”
聽到阿強這句話,花郎突然想到百花樓的那個老鴇說的話了,她說柴峰總有幾天會不出現的,那麼那幾天他是不是跟阿強還有陸鬱在做生意呢。
一番思索後,花郎露出一絲淺笑,隨後命人將柴夫人和阿強兩個人給關進了大牢。
退堂之後,童卓問道:“花公子,你真相信那柴夫人和阿強兩人不是殺死柴峰的兇手。”
花郎聳聳肩,搖頭道:“不相信。”
“既然不相信,爲何不讓本官用大刑逼他們招供。”
在臨西城這種地方,逼供是很正常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犯人招供就行了,這裡天高皇帝遠,就算有人想去告狀也難。
不過,花郎阻止童卓用刑並非他覺得這種辦法不可取,而是他覺得沒有必要,殺人罪可是大罪,就是再用刑他們只怕也很難承認。
“童大人,他們是不是兇手,我們有很多辦法證明,又何須非得殺人呢,童大人,你派人去調查一下那個陸鬱吧,我懷疑他的生意有問題。”
童卓有些不解,道:“陸鬱的生意有問題,何以見得。”
“他們三人在一起做生意,就算是分錢商量對策,也不可能用好幾天的時間吧,除非他們的生意不是普通生意,你派人調查一下,一定能有所發現的。”
童卓覺得花郎說的有道理,點點頭後,便吩咐了下去,而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問道:“那芸芸姑娘可有找到。”
童卓搖搖頭:“衙役正在找,可是卻沒有結果。”
“芸芸姑娘的家人呢,還有在臨西城的嗎。”
“有,有兩個。”
“哦,都是芸芸的什麼人。”
“一個是芸芸姑娘的姨娘碧瑤,如今在一大戶人家當丫鬟,另外一個是芸芸的堂姐,叫依依,如今也是一風塵女子,不過她卻並不在青樓坐堂,而是被一個有錢的男人給包了。”
“何爲包了。”
“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並不想爲風塵女子贖身,可在一段時間內又像這個女人屬於自己一個人,於是他便出高價把這個女人給包下了,有的是一個月,有的是半年,而一個月或半年之後,男人不再對她感興趣了,她就可以再回青樓了。”
聽到這句話,花郎有些震驚,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玩的。
不過此時的花郎並沒有心思注意這些,他在想這兩人有沒有動機殺人,可他們有什麼動機呢,柴峰幫芸芸贖了身,他們應該感激柴峰纔是。
“你可派人向他們詢問芸芸的消息。”
“問過了,可是他們都說不知道,自從他們被髮配到臨西城之後,他們便再沒有聯繫過。”
花郎點了點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都已經身不由己了,那裡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情,其他人是是死活,跟他們確實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如今,能夠讓花郎做的事情已經不多了,他們只有等消息,看看衙役能不能找到芸芸,再有便是那個陸鬱,他到底在做什麼樣的生意。
夏天酷熱難耐,邊關又傳來消息,說西夏跟遼國已經打的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簡直快要不死不休了,花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不管那個國家打仗,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當花郎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沒有這個資格嘆息的,因爲在不久之前,他剛剛發動了一場戰爭,雖然那場戰爭他是爲了大宋的安危而發動的,可因爲那場戰場,雙方的確死了不少的人。
芸芸和陸鬱那邊一直沒有消息,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花郎等的有些不耐煩,可有時破案卻真的急不得,沒有辦法,他只有繼續等。
可就在這天午後,突然有人來報,說臨西城一大戶人家發生了一件命案。
臨西城又發生了命案,這倒是讓花郎沒有料到的,本來還想睡個午覺,可既然發生了命案,那就睡不成了。
急匆匆趕到命案現場的時候,童卓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而在花郎去了之後,童卓立馬迎上前說道:“花公子,這戶人家就是碧瑤當丫鬟的那戶人家。”
“碧瑤。”花郎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便明白過來,那個芸芸姑娘的姨娘,現如今在這裡當丫鬟。
花郎明白過來之後,問道:“怎麼回事。”
童卓聳聳肩:“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是個色中惡鬼,幾乎把家裡的每個女性都給佔用了,昨天買回來一個新婢女,今天正午剛好準備嚐鮮,結果那女子竟然是了烈性女子,在男主人用強的時候,俺婢女突然抽出一把剪刀插進了男主人的胸膛,就這樣男主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