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話並沒有什麼錯誤,從古至今,風月場所一直都是銷金窟,想在裡面玩的長久,沒錢根本不行,就算你有錢,也必須十分的有錢.
也許,進青樓真正不怕花錢的,只有兩類人。
一類人是錢多的花不完,銀子在他們家就跟石頭一樣普通,他來青樓扔銀子也跟扔石頭差不多。
另外一類人,就是才高八斗,不僅不用掏錢,那些青樓女子還會自掏腰包的才子了。
這類人世上都有,不過並不多見。
既然陸俊不太可能進青樓,那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調查下去了,他們決定回府衙,看看李景安是否調查到什麼線索。
進得府衙,李景安迎了出來,他的神色很差,花郎見他如此,便知沒有什麼收穫。
在客廳坐下後,李景安道:“花公子,那個孫屋我已經調查過了,他說他的確準備跟陸俊合夥做生意,把其他地方的特產拉到長安城來賣,可就在他與陸俊商量的期間,陸俊突然不再去找他了,這讓他覺得十分不解,後來,他以爲陸俊作爲書生,沒有做生意的魄力,不敢跟他合作,所以也就沒有去找他。”
聽完李景安的話後,花郎微微頷首,問道:“李大人覺得那個孫屋的話有幾分可靠?”
“本官覺得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可靠的,那個孫屋,花公子是沒見過,不像是個會說假話的人。”
花郎嘴角微微上揚,道:“李大人混跡官場多年,應該很清楚,一個人真實面目是什麼,不能只看表面和聽他說話的,所以恐怕要勞煩李大人派人去調查一些孫屋,看看他做生意是否是否缺資金,再有便是看看他是否很財迷。”
“花公子懷疑孫屋?”
“命案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自然是要懷疑的。”
李景安沒有辦法,只好派人去調查孫屋的財政情況。
吩咐下去之後,花郎繼續問道:“派出去尋找陸俊蹤跡的人可曾回來?”
“還沒有!”
“那就再等等吧!”
這番說完,花郎帶人離開了府衙。
如此一天花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直到次日,李景安派衙役來傳消息。
“花公子,有那陸俊之前去過那裡的消息了!”
對於這個消息,花郎很興奮,連連問道:“快說,那陸俊都去過那裡。”
“回花公子話,在這長安城東,有一處柳花衚衕,那個地方經常有恢復了原籍的青樓女子入住,我們打聽到,陸俊失蹤之前,經常去那個地方。”
“可問出陸俊去了那戶人家?”
“兄弟們正在調查,花公子去的時候,應該已經有結果了。”
花郎點點頭,然後帶人直接去了柳花衚衕,柳花衚衕的前面種着一棵大柳樹,柳樹很粗,也很高大,此時被風一吹,可見柳絲飛揚,一名衙役指了指前面,道:“花公子,就在前面。”
他們向衚衕裡走了幾步,接着一名衙役從裡面跑了出來,見到花郎後,道:“花公子,已經打聽出來了,那陸俊經常去最裡邊的那戶人家。”
“那戶人家裡有什麼人?”
“只有一名女子,叫溫蒂。”
一聽那戶人家的主人是個女子,陰無措等人立馬覺得,這個陸俊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嘛,他雖然不去青樓,可卻在這裡養了外宅,還是花心男人。
花郎淺淺一笑,帶人進了最裡面。
最裡面的的庭院不是很大,不過卻很乾淨,立馬種着幾盆花,那些話雖已經開敗,葉子卻還是翠綠的,花郎等人進去之後,屋內立馬傳來聲響,然後一個人從裡面跑了出來,那是一名女子,當那名女子看到自己的家進了幾個陌生人後,有些驚恐,一邊後退一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在花郎還沒有開口前,一名衙役上前說道:“我們是府衙的人,來這裡找你有事詢問。”
女子一聽是衙役,臉上更是露出害怕的神色,推到門口時停了下來,他一手扶着門沿,一邊問道:“你們……你們要問什麼事情?”
衙役看了一眼花郎,花郎微微頷首,直接開口問道:“溫姑娘可認得陸俊?”
“你怎麼知道我姓溫的?”
“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們是府衙的人,想知道你的姓名來歷,簡直太容易了,姑娘,請回答問題吧!”
溫蒂的眼珠子不停的轉着,許久後搖搖頭:“不……不認識!”
花郎嘴角微微抽動,道:“可據我們所知,那陸俊卻是三天兩頭來你這裡啊,如今他被人所殺……”
花郎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溫蒂突然喊道:“陸俊被人給殺了?”
花郎眉頭微凝,點點頭:“正是,陸俊被人給殺了,你可知道?”
溫蒂搖搖頭:“我不知道,陸俊怎麼會被殺的,他怎麼會被殺的,他說過要來這裡看我的,他還說要娶我的……”溫蒂的情緒有些激動,花郎與溫夢等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花郎安撫道:“溫姑娘不必如此,如今我們正在調查陸俊被殺一案,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溫蒂搖搖晃晃,幾欲跌倒,她擡起頭望了一眼花郎,然後點了點頭:“剛纔我騙了你,其實我認識陸俊,而且……而且我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這點我們早已經知道,現在就請溫姑娘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吧。”
溫蒂望了一眼花郎:“你們真能幫忙找出兇手?”
“這個自然,就看溫姑娘配合不配合了!”
溫蒂點了點頭:“我……我是外地的女子,陸俊進京趕考的時候,跟我發生了關係,後來他沒有考中,回長安的時候便把我給帶了來,並且在這個地方買了處府宅,我們兩人在這裡過的倒也安逸,可是幾天前,他突然不來了,這讓我很是奇怪,本來,我準備去他府上問的,可有害怕他的夫人對我羞辱,便想着等幾天,興許是他在忙事情,可是……可是沒有想到,最後他竟然被人給殺死了。”
溫蒂說到這裡,難抑悲痛,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