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花花姑娘的笑容,就算是花郎,也快要淪陷了。
而這個時候,花郎不得已,笑着答道:“的確遇到了命案,只是不知花花姑娘怎的有空閒逛的。”
花花姑娘又是嫵媚一笑:“瞧花公子說的,難道我們青樓的姑娘,就不準逛街了嗎。”
花郎連連搖頭:“沒有這個意思,既然花花姑娘要逛街,那花某就不打擾了,而且花某正在調查命案……”
這話還沒有說完,花花姑娘突然搖頭道:“誰說我沒有事情的,我除了逛街之外,再有便是有件事情想跟花公子商量一下。”
花郎苦笑了一下,道:“哦,不知道花花姑娘有什麼事情要跟在線商量。”
花花姑娘擡頭指了指天,道:“花公子可會看天象。”
花郎微微凝眉,有些不解,道:“這個自然是會的,只是花花姑娘爲何向我問這個問題,難不成是想在下幫你看看天象不成。”
花花姑娘搖搖頭:“非也,其實我也會看天象,我只是想說,眼看這就又要下雪了,花公子有沒有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的邀請而已。”
花郎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睜大了眼睛看着花花姑娘,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許久之後,才聳聳肩,道:“雖然是晚來天欲雪,可在下實在不敢邀請花花姑娘去飲一杯的。”
花郎說的是真的,自從溫夢得知花花姑娘瘋狂追求自己之後,便沒少跟自己鬧,若非花郎這些年哄女孩子的本事見長,只怕現在整個花府要被鬧的雞犬不寧了、
當然,這並非溫夢開始不相信花郎了,而是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明知道花郎不可能跟那個花花姑娘有什麼,她還是會忍不住發脾氣。
這個時候,花花姑娘突然笑了,笑的很放肆,笑完之後,這才說道:“花公子不請就不請吧,不過有一個消息我卻是要告訴花公子的。”
聽到這句話,花郎如釋重負,然後問道:“什麼消息。”
“再過幾天,便是我們花花樓成立一週年的時間,花公子到時可要去捧場哦。”說完這些,花花姑娘便徑直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是笑的,完全沒有理會周圍百姓那異樣的目光。
花郎有些悵然若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自然是知道再過幾天便是花花樓成立一週年的日子,只是他是不會去的,不過去雖不去,有一件事情他卻覺得不可思議,這個花花姑娘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可就是在饑荒剛結束沒多久,她便在這個地方開了一家青樓,她的花花樓幾乎是和花郎的那些產業一起開的,當時還沒有多少人能夠在淮南城看到商機,可她卻看到了,而且開起來之後,很快便成爲淮南城最大的青樓,每日客人往來不絕。
一個女人,能有如此本事,的確是很非同一般的。
而從一開始便開青樓,便需要大量資金,可這個花花姑娘竟然應付的遊刃有餘,據花郎所知,這個花花姑娘以前從來沒有在風塵中逗留過,可她卻眼光獨到的選擇了青樓這個行業。
花郎曾經派人去調查過花花姑娘,可是很遺憾,他們並沒有調查出這個花花姑娘的背景。
而正因爲這個,花郎才沒有撇清他跟花花姑娘的關係,因爲對於一個這樣的女子,他需要有足夠的瞭解才行,不過他會覺得很不安全。
從街上回到家之後,天上便開始飄起小雪來,小雪持續了很長時間,到傍晚的時候已經成了大雪,大雪覆蓋了整個淮南城,把整個淮南城變成了銀白的世界。
而就在衆人呆在庭院裡賞雪的時候,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來,把當年與龍頭有關的那件命案的卷宗給拿了來,花郎接過卷宗看了一看,發現當年的命案,當真是讓人覺得蹊蹺的,而也正是因爲這個蹊蹺,所以這件命案才成爲了懸案。
卷宗上是這樣寫的,當年嚴冬,淮南城下了一場幾十年罕見的大雪,而在淮南城外五里地處,有一名曰淮南坡的客棧,客棧當天晚上住進了五個客人,其中一位便是死者,姓張名東,他是從外地來的富商,準備到淮南城做點生意,因爲大雪阻礙,便在傍晚時分住了店。
除了張東這名死者外,另外四人中有一個是龍頭,當時他出去收保護費,因爲回來的時候太晚,便也投宿到了那家淮南坡客棧。
剩下的三人有一個是阿南,也就是那個對龍頭很是忠心的男子,再有便是兩個陌生人,這兩個陌生人一個叫孫王,一個叫趙驚,孫王是個書生,淮南城人士,寒冬之前一直在外地求學,因爲快要過年了這纔想着回家看看,因爲天寒地凍,大雪冰封,他這纔在淮南坡住了一晚,趙驚據說是個江湖賣藝的,當然,說成是江湖騙子更爲合適,其實他跟在街上擺攤賣大力丸的那些人沒有什麼分別,只不過他的宣傳和別人的不大一樣罷了,別人賣大力丸,可能需要有人來配合,可是他不需要,他就全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來說,一直說到有客人願意買他的東西爲止,當然,生意不好的時候,他也會表現幾個節目來要些打賞,比如說吞火,比如說碎大石之類的。
這是五個客人,而當時整個淮南坡客棧,一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淮南坡的老闆,叫沈坡,另外一個是一名夥計,叫全安,因爲淮南坡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所以那天晚上突然而來的五個人,讓沈坡和全安兩人興奮了許久,因爲像他們這種做客棧生意的,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的。
當時客棧之中一共有七個人,而命案就發生在那天晚上的深夜,夜深的時候,那個叫張東的富商被人給殺了,身上的銀錢也全部不見,第二天發現屍體之後,客棧老闆沈坡立馬去府衙報案,可是府衙把所有人以及整個客棧都搜了個遍,卻也是沒能發現死者丟失的銀錢,就好像死者是被外來人給殺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