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們突然意識到。兇手很有可能跟如煙姑娘是熟識的。所以在命案發生的時候。才沒有發出聲響。若是有聲響。陳媽媽以及樂雅樓的人一定能夠聽見。
大家這番走着。半柱香的時間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庭院門前。
這個庭院比陸麟的府邸可差多了。不過他們知道這是林邵的家。所以他們相信裡面的景象應該不會像陸府的那樣毫無雅緻纔對。
花郎拍打了幾下破久的門。不多時一個少年迎了出來。那少年長的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只是此時卻顯得無精打采了一些。他站在門內望着門外的花郎他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花郎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反問道:“你可是林邵林秀才。”
少年點點頭:“沒錯。正在在下。只是你們……”
花郎嘴角微微上揚。道:“我們是來調查命案的。還請你配合。”
一聽是命案。林邵頓時緊張起來。他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內。甚至連請花郎他們進去都給忘了。如果不是花郎說了一句‘不請我們進去說嗎’。林邵恐怕會一直站在那裡。
花郎他們幾人走進庭院。發覺這裡雖然小。可是卻很乾淨。而且素雅。牆角處甚至還種了幾樹梨花。此時梨花雪白。風一吹便迎風飄揚。不由得讓人萌動起詩意來。
幾人在庭院的椅子上坐下之後。林邵這才緊張的問道:“剛纔你說調查命案。誰的命案。”
“如煙姑娘的。”花郎說的很隨便。而且突然。因爲他想觀察一下林邵的反應。
在花郎說完這幾個字之後。林邵突然驚叫道:“如煙。”
林邵的驚叫把大家給震住了。他們沒有想到林邵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而在林邵得到花郎肯定的點頭之後。他竟然突然蹲坐在了地上。而且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
事情太突然了。大家沒料到一個男人在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死後。竟然會是如此的反應。甚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哭泣。
可若他喜歡的女人恰巧也喜歡他。他哭泣還說得過去。只是如煙並不喜歡他。
在林邵情緒稍微平復之後。他望着花郎問道:“如煙姑娘怎麼死的。被給給殺死的。”
此時變成林邵問花郎他們了。不過就算如此。花郎還是點頭答道:“被人勒死的。至於兇手是誰。我們正在調查中。我們希望你能夠回答我幾個問題。”
林邵連連點頭:“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什麼都回答。只要你能夠抓住兇手。”
花郎也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問道:“你跟如煙姑娘說過話嗎。”
突然被問這樣一個問題。林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許久之後。他才搖搖頭:“沒有。我只在遠處見過他。”
聽了這話。衆人都覺得不能夠理解。一個沒有和如煙姑娘說過話的男人。竟然因爲她的被殺而哭泣。這個男人是有毛病還是癡情到傻了呢。
可感情這事。誰都無可奈何。花郎心中暗歎。隨後把那枚魚形玉佩拿了出來。問道:“你可見過如煙姑娘佩戴這枚玉佩。”
林邵將那枚玉佩仔細看了一遍。看完之後眉頭微皺。隨後又看了一遍。道:“這玉佩做工精良。就算如煙姑娘是樂雅樓的頭牌。可也不可能擁有吧。我只見過如煙姑娘幾次。所以並不怎麼清楚。”
聽完林邵這些話之後。花郎他們就可以肯定的知道。這枚玉佩並不是林邵送給如煙姑娘的了。如果這枚玉佩不是林邵送給如煙姑娘的。那麼是誰送這枚貴重的東西給如煙呢。
想來不會是如煙自己的東西。她若有這麼貴重的東西。又何須到青樓做風塵女子呢。
本來。問完這個問題之後花郎他們已經決定離開了。可就在這個時候。花郎突然覺得有一個問題他必須問一問林邵才行。不然他始終覺得怪怪的。他望着林邵。問道:“你只不過見了如煙姑娘幾面而已。怎麼就對她如此癡情呢。你知道如煙姑娘是個怎樣的人嗎。”
這個問題好像有些難回答。林邵猶豫許久之後。這才說道:“我第一次遇見如煙姑娘的時候。她還不是樂雅樓的頭牌。那個時候她好像剛入樂雅樓不久。當時的她素雅。清新。給人一種見之忘俗的感覺。她是我第一個只看了一眼便喜歡的不得了的女子。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暗中發誓。爲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可是我無能。考不上功名。又沒錢。每天只能偷偷的站在樂雅樓門前的角落裡偷望她。也許你會覺得我做這些事情很沒用出息。可是我就是這樣喜歡她。只要能夠看他一眼。我能夠興奮好幾天。”
在聽到林邵的這些話之後。花郎突然有一陣陣的悸動。因爲曾經的他也有過這種感覺。在天長縣的時候。他第一次看到溫夢之後。便時刻的想要見到她。而爲此他曾經在溫府門口蹲了好幾天。直到那天溫夢的出現。
許久後的許久。花郎的臉頰上浮現了一絲笑容。因爲想到那段時間的事情。他就覺得很幸福。只是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林邵說如煙姑娘當時很素雅。可是之後的她爲什麼變得脾氣暴躁起來了呢。對誰都看不順眼。
難道只是因爲自己身份的提高嗎。
身份的提高讓一個女人變得飛揚跋扈起來。這並非不大可能。只是一個在青樓裡的女人。就算身份再提高。也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罷了。只要男人有錢。就可以讓她陪夜。可她爲何對此並不擔心呢。而且依舊我行我素。好像覺得沒有那些個男人於她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昨天晚上。她罵了陸麟。陸麟的錢雖然快被掏空了。可他還是有些錢的。難道如煙並不在乎陸麟的錢。
可爲什麼。是因爲有其他男人比陸麟更有錢嗎。那個男人是不是送魚形玉佩給如煙的人。
花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只是這線索並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