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氣晴朗,陽光和煦,微風吹來夾帶着花兒的幽香。
他們一衆人等吃過早飯,這便要去羊角村打探情況,可他們剛出別苑的門,羊角村的村長李禹就急匆匆的跑了來,花郎見此,心知不好。
那李禹跑來之後,立馬慌慌張張的說道:不……不好了,本主神又殺人了!
一聽有命案,段素興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以至於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問了,這個時候,還是花郎比較冷靜,他眉頭緊鎖,望着李禹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禹搖頭,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啊,只是今天天剛亮,小錐子的母親就來我家報案,說他兒子小錐子死了,被……被本主神給殺了。
陽光照在李禹那張緊張的臉上,讓花郎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絲急迫,他對李禹說道:去現場看看。
李禹不多言,匆忙領他們去了小錐子的家,不過在去羊角村的途中,李禹對花郎他們說道:這個小錐子二十多歲了,可是不學好,偷雞摸狗的事情經常做,而且毫不知道掩飾,就像是裝進衣兜裡的錐子一般,所以大家都叫他小錐子。
對於小錐子名字的由來花郎他們並不感興趣,所以花郎並未對李禹的話有任何反應,他們一行人來到小錐子家的時候,裡面有一婦人的哭聲傳來,門外則站着許多村民,他們的臉上緊張兮兮的,好像擔心自己有可能隨時遭到不測。
李禹撥開人羣,讓段素興和花郎包拯他們進了小錐子的房間,那是一間畢竟破舊的臥房,此時小錐子就躺在地上,他的胸前有一個和徐雲屍體上一樣大小的窟窿。
在小錐子的屍體旁跪在一年老婦人,此時這婦人哭泣的厲害,讓人聞之動容,李禹將那老婦人扶起來,對她說道:這位是太子殿下,你有什麼事情就對太子殿下說吧。
老婦人一聽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是太子殿下段素興,就頓時又跪了下來,段素興眉頭緊皺,可是也沒辦法,只好給花郎做了一個眼色,讓花郎調查此事,花郎明白,張開問道:你與你兒子沒有住在一起嗎?
婦人哭泣着點點頭,道:我這個兒子不爭氣,整天就知道惹事,把我這個娘都快給氣瘋了,昨天晚上他又喝酒了,而且還撒酒瘋,他一撒酒瘋就打人,我不敢在家待,就去妹妹家暫住,妹妹家就在不遠的鄰村,今天天亮之後,我因爲擔心兒子,所以沒吃早飯就急匆匆的從妹妹家趕了回來,可是當我推開門之後,發現我兒子被人給殺了,我可憐的兒子啊,我就這一個兒子,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讓我以後怎麼活啊……老婦人說到最後,便毫無預兆般的哭泣起來,她嘴裡說的話也與案情無關,只是一些可憐的話兒。
花郎聽到這裡,對案件也就明白了一些,小錐子身上的傷口和徐雲身上的差不多,這也就是說殺死甜蜜蜜兩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只是那徐雲恐怕與小錐子並不相識吧,兇手爲何要殺死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呢?
而且這個時候,動機難明瞭。
若說兇手殺徐雲是爲了徐雲的遊記手札,那還說得通,可殺死一個羊角村的無賴,卻又是爲何呢,難道這個無賴也曾經侮辱過本主神嗎?
花郎覺得不大可能,一個人就算是無賴,可他畢竟不會侮辱自己的信仰,這就好比一個國家很窮,很積弱,可是就算如此,這個國家的百姓也不會允許外人侮辱自己的國家,信仰就是如此。
此時的花郎雖然覺得兇手殺人的動機不怎麼明確,可是從徐雲和這個小錐子的被殺上,他似乎找到了一點線索,只是這線索縈繞在腦海之中,想將之換成語言,卻又有幾分困難。
在花郎這樣想的時候,包拯望着老婦人問道:你兒子可曾與什麼人結仇?
婦人幾番猶豫,不知該說不該說,包拯見此,又問道:如今你兒子已死,若想我們找出殺人兇手,你就必須把實情說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幫你找出兇手。
婦人哭泣着望了一眼包拯,道:我兒子不是被本主神給殺死的嗎?
見這婦人如此愚昧,包拯頓時怒道:若這本主神不顧你們的死活,殺死你們,那你們還祭拜他做甚,難道你們的信仰是要自己去死嗎?
包拯的這話說的很大聲,而且對於這裡的村民來說很無禮,因爲包拯侮辱了他們的本主神,那老婦人聽了包拯這話,頓時別過了頭,不再搭理包拯,而村長李禹則連連求饒道:包大人且莫再說這樣的話,我們的本主神怎麼會無緣無故殺人呢,一定是有人對他不敬,他生氣才殺人的。
包拯聽李禹這這樣說,心中更是氣憤,道:什麼對他不敬他才殺人的,你們的本主神既然是保佑你們的村民平安,風調雨順,那麼連一點點侮辱都承受不了嗎?如果真是這樣,要他何用,不如毀去算了。
包拯說的話句句在理,而且振聾發聵,只是李禹聽了之後,立馬將小錐子的房門給關上了,好像生怕包拯這話被他們的本主神聽到似的,可此時的包拯一臉黝黑,對於這些事情好像全然不在乎,花郎見包拯如此,淡笑道:包兄說的一點沒錯,你們這裡的村民就是太過愚昧了,什麼本主神,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李禹見包拯和花郎兩人都對他們的本主神不敬,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忙祈求似的望着太子段素興,段素興身爲大理太子,自然明白這些白族人對於自己本土神的敬仰,所以這個時候,段素興不得已說道:包大人,花公子,此時我是相信有人搗鬼的,不過對於這些村民的信仰,還請兩位莫要如此激動,這畢竟是他們的信仰啊,還是由他們吧。
段素興的樣子也多少有點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