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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濤帶領一萬精兵以秘道奇襲河湟地區吐蕃王國,而剩下的四萬騎兵卻是回援國內,不過卻沒有去支援蘭州,而是楊繼業親率三萬騎兵前往黃灣關地區防範宋國,另一萬騎兵前往府州一帶交由黑狼軍團李光順統轄,防範遼國。不過,這四萬大軍從涼州出發,還要行軍一千多裡,路途遙遠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才能夠到達各自預定地點。
楊繼業當時綜合作戰會議衆人討論結果,之所以這樣做,是考慮到三個方面的原因。
第一,白狼軍團與宋軍黃灣關大戰,党進竟然出動宋國西北邊軍所有的騎兵————三萬精騎來伏擊拓跋格魯帶領的白狼軍團。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想,都會讓人感覺宋國很有可能對祥符國全面開戰。不管宋國幾次敗於祥符國之手,楊繼業都知道真正有可能讓到祥符國亡國,且最爲迫切讓祥符國亡國的只有宋國。所以,即使宋國此次全面開戰的可能性不大,也不得不防。
第二,此次皇帝陛下受了重傷,而且受重傷的過程有些詭異和蹊蹺,楊繼業認爲他必須要在國內腹地坐鎮,就近統領全國大軍心裡面纔會踏實。
第三,以秘道前往河湟偷襲,雖然是步妙棋,但是因爲是秘道,糧草供應難度太大,去的兵力太多,糧草供應根本難以滿足。即使是韓濤這一萬人,除了隨行攜帶的五日份糧草之外,剩下的還要效仿契丹騎兵打法,到了河湟之後通過打草谷的方式籌集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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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道路所限,韓濤帶領的這一萬大軍拖得很長。走在這支騎兵最前頭的,是五十名來自特戰營偵察連的偵騎,他們超出大部隊十多裡,謹慎的搜索前進,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就會停下來,將自己隱藏在道旁的樹木、岩石之後,抓緊手中的長弓、快弩。
偶爾,在這條道路上,也會有一些狩獵的吐蕃族樵夫出現,這些特戰營偵騎接到的命令,就是毫不留情的射殺。儘管這些倒黴的獵戶幾乎不可能是敵方的細作,但這些獵戶很有可能會泄露韓濤所部一萬人的行蹤,讓河湟吐蕃人提前有了準備。
所以,這五十名偵騎兵顯得十分小心。要知道行走在這條道路上,道路兩旁的大山陰森森的聳立着,倘若敵軍提前知道行蹤,在路邊的山上設伏,後果是不堪設想的。畢竟,哪怕是簡單的搜索道路兩旁的山頭也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樣的話,前鋒小股部隊行進的速度,只怕比部隊最後面的大軍都要慢,這一百八十里的山道,走上五天也不見得能走完。
帶領這五十名偵騎的是特戰營兩次立下特等戰功,未經祥符軍事學院培訓
學習原偵察班班長薛米見。他如今已經直接由高級士官晉升爲都尉偵察排排長。
而在這五十名偵騎身後十里左右的,是五百名同樣騎馬,但手裡拿着斧頭、長鋸等工具的工兵,他們穿着擁有工兵特有徽記的軍裝。在工兵營營長白興強指揮下,熟練的砍倒、搬開道路上的樹木,甚至還來得及給一些坑窪泥濘的地方鋪上木板。這便是所謂的開山鋪路。
在他們的身後幾裡,則是近萬騎的大隊騎兵。以及隊伍最後方的,拖着拋石機和巨型弩.槍配件的牛車,負責押送他們的除了拋石機連兩百人之外還有工兵營的另外五百工兵。
“連長,你說這個走法,天黑前能走出祁連山,趕到那河湟的湟源城麼?”
一個三十來歲的拋石機連都尉排長擡頭望了望天色,天空中下着小雨,天陰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時辰來,他低聲呸了一下,說道:“這條道路安全部的人走了兩來回,也拿着沙漏計算過時辰,路是難走一點,但並非走不了,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了,天黑前,一定能趕到吐蕃人的湟源城。”
說完,拋石機連連長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有些寒意的雨水,朝問話的那個都尉說道:“吳進,你到後頭盯緊點,已經有兩輛牛車翻到溝裡面去了,我們兩架拋石機還沒到河湟便已經算是丟了。你再看人家工兵營的那些傢伙,他們負責拉運着火藥,不但沒有受潮,而且一輛車都沒有翻。韓旅長說這次到河湟攻城主要靠我們拋石機連,昨晚上開會時我彙報丟了兩架拋石機,韓連長臉色已是很難看了,再出點差錯……”他的這句話都沒有說完,一個下級士官小跑着過來,敬了軍禮,說道:“蘇連長,陳副營長請你過去說話。”
蘇連長回了軍禮,點點頭,催着那個叫吳進的都尉排長去了,剛轉身上馬,朝着工兵營車隊的中央馳去。
沒跑多久,蘇連長便已見着工兵營的陳副營長,他騎了一匹黑馬,正微側着身子,和身邊的幾個韓濤派來督促工兵營運送火藥務必注意安全的參謀低聲說着什麼,見到蘇連長過來,陳副營長不待他行禮參見,便說道:“蘇連長,你拋石機連總共二十架拋石機,如今卻還未開戰便折損了兩個,不是本官說你,這運送之事總體韓旅長是交給本官負責的,可是具體運送你拋石機配件的是你們拋石機連的人,但是這到最後本官還要在韓旅長面前挨訓。”
“是。下官………”
陳副營長卻是沒什麼耐心聽他解釋,繼續說道:“還有啊!拉運你們拋石機配件的牛車是我們工兵營的,這一下也毀了兩輛,韓旅長是不心疼,一聲令下,扔了繼續趕路。可我們工兵營就這些家當,回去之後軍法部覈算軍功的時候,這些丟失損壞的牛車都會折算到裡面。別這一趟下來,本官的一些軍功都折在你們拋石機連手中了。”
蘇連長被陳副營長數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卻也不知如何辯解。此番他們受令到韓濤帳下聽令,這韓濤乃是祥符國三十六名旅長裡面最爲優秀的幾個旅長之一,不管是去年與遼軍大戰,還是這次西征立下軍功無數,只要不犯錯,遲早提升爲副軍團長,甚至軍團長都不是什麼難事。他們雖然原本不是隸屬韓濤,但都只有俯首聽命的份,韓濤說要做什麼,便是什麼。就算是韓濤制定的計劃是要打下河湟吐蕃亡國都城青唐,活捉贊普,他們雖然心裡覺得可能性太小,但卻也無人敢有絲毫的異議。
三天以來,這條道路,雖然有一二十處地方比較棘手,但在前面五百工兵修繕之後牛車勉強是可以通行。
但是,今天的這場雨,卻是誰也不曾料到的。而且,蘇連長也想不到,韓濤根本不準備讓他們在後面的邊修路,邊趕路。韓濤的命令十分粗魯,卻不容置疑——所有掉隊的士兵也罷、車輛也罷,都棄之不理。道路也只是由前方工兵營的五百人粗粗修葺一下,能讓車馬通過就成。全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保證行軍的速度,遇到一些麻煩的地方,五百工兵解決不了,韓濤甚至會帶人親自下馬去砍樹、鋪路。
蘇連長清楚的明白“不惜一切代價”指的是什麼,韓濤的一個參謀路上不小心從馬上跌下來,摔斷了腿,韓濤冷酷無情的將他丟在了路上,只派了一名士兵護送,讓其自己回涼州。可是他能不能活過這個晚上,是很難說的,因爲這山中還會有野獸出沒,特別是狼羣,大軍所過野獸早早躲開,可是兩人兩馬那就成了野獸的目標。
但韓濤的心卻似是鐵做的。他既然連他的參謀都能拋棄,幾輛牛車和拋石機又算得了什麼?陳副營長急得跳腳,可他也只敢找蘇連長來發作。連留下一些士兵在後頭想辦法將車修好處他都不敢。韓濤的命令是一絲都不能打折扣的。
所有跟不上韓濤行軍節奏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品,都將被拋棄。
這個就是命運。蘇連長毫不懷疑,如果拋石機連成爲累贅,那麼韓濤也會馬上拋棄掉整個拋石機連。他參加了幾次極度機密的軍事會議,雖然沒有明言,但是他畢竟是祥符軍事學院的學生,也全程參加了此次西征河西走廊的戰爭。他能夠感覺得到,韓濤肯定製定了好幾種作戰方案,而且其中不止一種,是不包括他們拋石機連的。
可是,無論如何,蘇連長都想參加這次作戰,因爲他們連隊在此次西征河西走廊中並沒有立下什麼太大的功勳。在之前作戰情報通報中,蘇連長知道,出了這條秘道,往南十里處便是河湟吐蕃王國除了青唐城外僅有的四座城之一湟源城。
湟源城不是什麼雄偉的大城池,甚至和祥符國尋常一些小縣城差不多,但卻也十分堅固,堪稱易守難攻。因爲郢成藺逋叱帶領主力去了蘭州,留下的吐蕃人的防守也算得上謹慎,在湟源城城外,有零零散散的吐蕃人部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