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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繼業帶領諸將單膝跪地,齊聲說道:“諾!”
然後,楊繼業便帶領包括拓跋格魯和李光順在內的所有武將起身離開,葉塵只是下個總體命令,具體實施協調還要由楊繼業開個統籌協調會議進行安排。
葉塵又轉頭對韓熙載帶領的南唐一系和馬文韜帶領的七州本地一系文官說道:“聖堂賊人必然還會派人搗亂,爾等要在韓相公和馬大人帶領下幹好本職,提高警惕,加強對入城的外來人員排查力度和對百姓的引導、控制。此外,還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具體應對方案,馬大人和韓相公各自帶人做一個方案出來,回頭拿給本王稟報。”
韓熙載和馬文韜帶領衆人躬身說道:“謹遵王令!”
葉塵點頭道:“好了,你們下去準備吧!”
韓熙載和馬文韜便各自帶人離開,找地方開小會去了。
此時廳內便只剩下葉塵在華夏衛府嫡系人員。葉塵剛纔輕鬆淡然的神色頓時蕩然無存,目光掃過李君浩、胡三光、連繼城、白滄海以及上官冰雲,一臉凝重說道:“與聖堂的爭鬥,軍方和文官系統出不了多少力。只能靠我們華夏衛府的人。”
葉塵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給八州知府各挑選四名華夏衛充當護衛,此事由李君浩安排。”
李君浩起身稱是。
葉塵又對胡三光說道:“派出得力探子盯死慶州高懷德及麾下大軍一舉一動。稍有異動,及時稟報。此外,派出所有探子灑於八州之內,只要發現可疑人員,便進行抓捕,連繼城帶領一部分刺殺司殺手與胡三光配合,隨時做好支援,對其進行圍殺。”
連繼城和胡三光起身稱諾。
葉塵又皺眉沉思半響,對白滄海說道:“以玉楓和王諸同的心智,不難猜出是本王控制了拓跋格魯和李光順,所以定會派刺客刺殺他們二人。白滄海安排得力金牌殺手去保護兩人。”
白滄海點了點頭。
葉塵又對上官冰雲說道:“爲了穩妥起見,儘快給拓跋格魯和李光順各自弄一個替身。”
上官冰雲說道:“奴奴遵命。”
…………
…………
拓跋格魯和李光順領着另外党項六氏的首領,橫山附近祁連山諸羌的首領,以及自銀州至蘭州一線勢力輻射下的吐蕃、回紇、土族、羌族部落的首領、頭人、族長,還有一些以家族世家模式存在漢人城堡、寨主,陸陸續續趕到了夏州。
這些前往夏州開會的首領路過葉塵治下各州,發現靈州等五個州城好像沒有受到絲毫戰爭的影響,傳說中前些天出現的亂子更沒有出現,相反好似比以往更加繁榮,整個城池打理的井然有序。特別是城內的駐軍比以前他們見到的大宋守軍感覺軍紀更加嚴明,武器盔甲明顯上升了一個層次,精神士氣比以往也有了很大的提升。這無形中
對這些人多多少少也是一種震懾。
葉塵這次將這些人召集來,自然不是結盟,而是號令羣雄,確定這些人所代表的勢力對自己的歸屬,最終的目的自然是讓自己真正成爲治下八州及境內所有人的主宰。
真正瞭解華夏衛府的人都知道,華夏衛府的富裕超過幾乎所有人的想像,但在這還遵循弱肉強食的西北之地,不立軍威而只顯其富,那就成了一些餓狼眼中一隻待宰的肥羊牯了。葉塵雖然名震天下,但這個時代畢竟不如後世信息那般發達,一些部落、山寨等勢力最多也只是聽說過大宋有這麼一位很厲害的年輕異性王,與大宋朝廷君臣對葉塵的驚懼和忌憚相比,這些西北土生土長的地頭蛇就未必怕了葉塵。
之前,這些部落、山寨等勢力都只是名義上歸附大宋,大多數人身上甚至都還有大宋朝廷封的官銜,可是他們並沒有交稅,且還有各自的武裝軍隊,相當於國中之國的土皇帝。而如今大宋朝廷將西北八州賜給葉塵當封地,在他們看來沒有多大的區別,甚至絕大多數勢力都認爲相比大宋這個龐然大物,葉塵對他們的威懾小了許多。再加上聖堂暗中派人蠱惑,散佈謠言,一些自以爲是的部落、山寨勢力已經蠢蠢欲動,開始有所圖謀。
而葉塵此次將這些勢力各自首領請來,一方面以自己麾下軍威和財力震懾他們,同時也算是本着先禮後兵的打算。
最終地目的自然是要讓他們向葉塵徹底臣服。但是,葉塵來到西北時日尚短,這個收服的過程也有個循次漸進的過程,要他們奉葉塵號令、按時進貢、繳稅應該不難,但要他們死心踏地的臣服於葉塵,爲葉塵效命,短時間內顯然是不用指望的。
所以,葉塵這段時間異常的忙碌,與各部頭人首領公開會見,引領他們視察閱軍之餘,葉塵還要見縫插針,親自私下會見拓跋格魯和李光順帶來的另外党項六氏的族長,在拓跋格魯和李光順的基礎上,進一步的進行一番威逼利誘,以鞏固對党項八氏的控制。
與此同時,葉塵也讓楊繼業等人加強練兵,且在八州之內徵召一萬漢族新兵。此外,統屬關係、人員委任、錢糧收支、各路武裝、糧秣拱應,也都在韓熙載和馬文韜等人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隨着時間的推移,文官行政體系漸漸成熟穩定,進入正規。
投靠葉塵的各路勢力成份複雜,有的可以直接納入葉塵的直接管轄之下,有的暫時要以羈縻爲主,有的還要進一步進行籠絡,不管哪一路勢力,只要是因爲懾服於葉塵的強大,希圖得到他的庇護,相應的他們當然要付出代價,然後付出多少代價、得到多少利益,這就大可商榷了。相反,一些勢力不管是不是受聖堂暗中蠱惑,或者自身的原因,企圖在葉塵境內生存,但卻不願意向葉塵表示臣服,自然要受到一定的懲罰。
韓熙載這些天可謂是大展拳腳,在葉塵進行禮節性的接見之餘,全賴韓熙載與各路首領頭人脣槍舌箭、軟硬兼施,
把一項項既定政策與被實施者徹底敲定下來。
由於事涉各方利益,談判桌上全然沒有了體面尊卑,西北各部的首領粗獷豪放,桀驁不馴,本來也不大懂得規矩的,習慣說大嗓門說話,所以在帳外聽着都像吵架似的,何況本來就是在爭吵。
韓熙載可是真正的老狐狸,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原來在南唐因爲國弱君弱,從來沒有施展的餘地,此時可不一樣,葉塵已全權授權於他,而且他是站在強勢的一方,那真是揚眉吐氣的很。
爲了每一項談判項目,韓熙載全力以赴,錙銖必較,把這些馬上的漢子談進了絕地,雙方吹鬍子瞪眼睛、掀桌子摔茶壺,那是時常見到的場面,等到摸清了對方最終可以接受的底牌,熟悉西北形勢,又與這些頭領大多認識,且扮紅臉的馬文韜便出場了。馬文韜爲官多年,雖然爲人有些狂妄,但並不缺少長袖善舞的玲瓏一面,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那些各部首領自覺得又有了面子又有了裡子。當然,與給葉塵這邊儘可能的爭取到了最大限度的好處。
雖說這些事累得韓熙載和馬文韜精疲力盡,可是那種成就感卻是兩人以前從未體驗的,尤其是以一個強勢者與弱勢者談判,那股子揚眉吐氣的感覺,讓兩人真的很享受。此事過後,兩個人縱然心中還沒有下定從此死心踏地效忠葉塵的決心,但是卻已在潛移默化之下,不知不覺的徹底和葉塵綁在了一起。
葉塵到達西北之後,便大力提倡並讓韓熙載和馬文韜推廣契約制度。
一紙契約到底作用多大?一紙契約,保證它能得到履行的條件有很多,即便沒有更多的強力措施,一個勢力的首腦輕易也是不會撕毀契約的,只因爲‘信用’兩字。
信用是無形的,也是有形的,如果一方勢力派系的首腦人物烙上一個出爾反爾、言而不信的標記,傳揚出去這個人基本上就很難再得到其他勢力的認可和支持。所以,除非萬不得已,哪怕大奸大惡之輩,也是絕不情願輕易撕毀承諾的。
葉塵從後世而來,可謂是兩世爲人,對這一點更是有着深刻的認識,研究認識了西北各個少數民族桀驁不馴,習慣散漫的人情風貌之後,他便定下了推廣契約制度的決定。
當然,契約制度只是一個推力或者說形式,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真正讓這種形式變成實際,讓這些頭領對承諾契約遵守和重視的自然是絕對的武力威懾甚至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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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堂在西北各勢力的影響力,甚至於控制力顯然還有葉塵的意料之上。各個勢力頭領回歸沒幾天,葉塵治下便發生了兩件事情。
葉塵合上胡三光和馬文韜各自送來的卷宗,嘆了口氣,久久不語。
今日第二更送上,今天更的比之前更的中間時間長了一些,還好每日至少兩更從未斷過,不過中間等的時間長了一些,再次向諸位看客說以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