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今日是來告狀來的,見到楊廣這些日子做的風生水起,心裡難免不舒服,四下收集楊廣的罪證這就要來皇帝面前告狀。
一想到楊麗華生辰宴的時候楊廣大出風頭,楊勇就恨得牙癢癢。
但是因爲楊廣沒什麼罪證,不管是穿越前的,還是穿越後的,楊廣年紀不大,吃喝嫖賭現在也還心有餘力不足,想要找到他的錯處,那可是難上加難。
楊勇以前不是這樣的,反倒是當了太子之後,心態轉變讓他患得患失,所以就算是證據不足他還是不顧謀臣的勸阻來告狀了。
“他以權謀私?那你說說看他怎麼以權謀私?”
“父皇,您看長姐生辰宴之時,楊廣公然售賣大興城的坊區,這難道不是以權謀私嗎?”
楊堅用看傻逼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兒子,事情你得打聽清楚啊:“此事是朕允許的。”
“但是他直接送了長姐一坊。”
“此事也是朕允許的,那是朕送給麗華的。”
這就是自己沒到場道聽途說的壞處,事情在傳着傳着的時候就少了許多關鍵信息,皇后娘娘當時就在場,楊勇也不打聽清楚。
“但是兒臣聽人說,楊素和裴擒虎的外甥合起來也得了一坊,傳聞此二人是奉楊廣之命暗中拿下的。”
“傳聞,傳聞!大隋的太子就因爲聽了傳聞來告自己弟弟的狀嗎?”
“父皇,事關皇家,不得不防啊,我是覺得二弟年紀小怕他被人給誆騙了,楊素老謀深算,恐怕是楊素在背後爲二弟出的歪主意,我得到了消息,楊素時常前往二弟的王府,一呆就是大半天。”
楊堅面色一沉:“你哪來的消息?”
“二弟府上下人們說的。”
“行了你下去吧,管好你自己造幣的事情就好了。”
“父皇……”
“下去!”
楊堅呵斥了楊勇,等到他走後,無奈的扶額嘆息:“愚蠢,真是愚蠢,做事不過腦子,楊廣這才做了多少事,就讓你慌張成這樣了嗎?你安能擔大任?”
順了順氣對着太監說:“今日太子來過的事情,儘可告訴楊素,也告訴他朕的意思,讓他不要和晉王交往過密。”
太監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但是領了命去傳話。
……
楊廣在市場等到了宇文愷後,在海市客棧的一層規劃了一下該怎麼建造樣板房,宇文述父子就跟在旁邊。
天色將晚的時候,宇文述對於楊廣說:“晉王殿下,犬子與您甚是有緣,如果殿下不嫌棄,老臣願讓犬子在殿下身邊爲殿下鞍前馬後做些小事。”
“宇文兄人中龍鳳,英武之資,只要宇文兄不嫌棄,常來府上坐坐吧。”
“多謝殿下。”
楊廣這下收了宇文家父子爲己用,加上楊素,一個國公,一個柱國,短時間他的勢力得到了極大加強。
但是他也明白現在還不是和楊勇叫板的時候,楊勇是嫡長子,而且之前做的一直不錯,自己現在還不能針對他,免得引起皇帝的反感。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皇,苟住。
回到家中的楊廣就得到了楊素命人帶來的密信,大致的意思就是皇帝傳話他不得和自己過於親密的接觸,說是傳話其實就是警告了,同時他將楊勇在宮內告狀的事情也說了。
楊廣的面色一黑:“看來府上的下人們也得整頓一下了,王義。”
“奴婢在。”
“你是我最信得過的人,府上的大小事情也基本都是你在管着,現在一共多少下人。”
“太監5人,小廝家丁30人,護衛10人,丫鬟36人,廚師3人。”
“護衛是父皇賞賜不動,廚師不動,幾個太監你管得住嗎?”
“管得住,殿下不知爲何問這個?”
楊廣一拍桌子:“府上的下人多了,人多就雜,萬一混入了別人的眼線就不好了,小廝家丁丫鬟全部都換了,正好今日帶回來新羅婢和胡姬八人,我還在想着人太多了,趁着這個機會你多跑幾趟海市客棧,把人選好,買齊,家裡的都發賣了。”
楊勇跟皇帝告狀的時候交代了晉王府上下人給的消息,楊廣也早該想到自己府上或許有別人的眼線,只是剛穿越過來沒時間想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他沒空弄那些宅斗的東西,繁瑣無聊,不如一次性全部換了,都重新培養。
“還有,買人的時候注意了,要買那種年紀輕的,經驗不足沒關係可以慢慢培養,那些在別人府上呆過的不要。”
“奴婢明白了。”
王義感嘆自己的主子說換就全換了,沒有絲毫的留情。
楊廣雷厲風行,過了線就直接掀桌子。
同時他也在思考着自己最近做的有沒有過於出風頭了,違反了自己苟的原則。
但是馬上否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要苟,但苟又不是慫,做事不要急功近利即可,而且自己不但要表現,還要不斷的表現,這樣那羣手握大權的臣子們纔會不斷的向着自己圍攏過來,纔有真正和楊勇分庭抗禮的能力,大臣們可不喜歡沒本事的主子。
現在明顯是楊勇急了,只能說自己的大哥還真的是沉不住氣啊。
“李靖,馬上就是母后訂下的春遊之時了,屆時你隨我一起去吧。”
“殿下,我並未受邀。”
“你跟着我就行了,你投壺投的好,馬球如何?”
“我身高不夠,只能騎矮馬。”
一想到日後的唐唐軍神得騎着矮馬,楊廣差點笑出了聲。
“殿下您是想笑嗎?”
“沒有,你看錯了。”
“殿下您都笑出聲了。”
“你聽錯了,哈哈哈。”
“殿下過分了。”
楊廣冷靜了一下說:“你之前說過父皇如果修大興城纔算是有雄心要一統中原,現在中原大地上只有北陳和西樑,你覺得父皇什麼時候該動手,我們是否該準備些什麼?”
李靖微微皺眉,深思了一會說:“近幾年都不會,陛下方纔平定北方中原,于波未穩,現在修建大興城,重修律法,統一鑄幣都是爲了將來統一中原做準備,而且北方突厥隱患也未除,至少五年吧。”
“那按照五年算,我覺得我們得詳細制定一下一個五年發展規劃,可惜楊柱國不能來,那就你我今晚暢談一番,一起聊一聊你我心中接下來五年,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一聽到楊廣這麼說,李靖馬上就激動了起來,他看的出楊廣的雄心壯志,而且楊廣對他那種重視,讓他自覺如同千里馬遇見伯樂。
“首先,一起來想想五年以後晉王府該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