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
崔秀眉頭一皺,不明白李泰的這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不錯,算賬。”
李泰點了點頭,這小子奚落了一番他們京圈的公子哥,然後就想着安然無恙的離開?怎麼可能!若不是因爲這小子有清河崔氏的背景,或許長孫衝早就衝上去教訓這小子了。
既然這小子想要來文的,那李泰也打算好好的陪他玩一玩。
“你剛開始說想要給風月樓中的秀女贖身是吧,我們呢,也決定成人之美,既然你有這個想法,掌櫃的,告訴他,我們這裡贖身需要多少銀子。”
李泰見到了風月樓的掌櫃,那掌櫃早就被長孫衝囑咐了兩句,當下也是極爲懂事的走了過來。
“殿下,咱們風月樓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若是一定要爲我們這裡的姑娘贖身,首選需要得到教坊司的批准,然後再花費兩千兩銀子贖身。”
“當然,如果是崔士子沒有教坊司的文書,我或許也能夠幫您辦到,不過這個價格嗎,就到了三千兩銀子,若是崔士子能夠給我三千兩銀子,這姑娘現在你就可以帶走。”
這掌櫃笑着說道。
四周之人紛紛咂舌起來,這個掌櫃倒是沒有說謊,想要在風月樓贖身,沒有點錢恐怕還真是做不到,三千兩銀子,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縱然是一些達官貴人,也絕對不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爲一個女子贖身。
崔秀嘴角一抽,他確實是看上了一個女子,不過他哪裡有那麼多的錢爲人贖身?
剛纔也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找一個藉口,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風流才子,在風月樓留下美名,這似乎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事情。
但是誰知道李泰反將一軍,這三千兩銀子,便讓崔秀有些下不來臺面了。
“怎麼?崔士子這是沒錢?”
長孫衝站在一旁冷笑着說道。
“若是沒錢,那恐怕便不能怪我們了。”
李泰笑了笑,他就知道這傢伙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哼,這麼貴,誰能贖身的起?這女子我們不要也罷!”
張家楊大聲的說道。
“好,既然不爲秀女贖身,也好,那我們再算算別的賬。”
李泰點了點頭,這不過是剛開始呢,不着急!
“剛纔張公子你出手打傷了風月樓的店小二,然後又是砸壞了我這一桌的酒菜,那麼你賠償這個店小二一筆錢銀,並且給我把我這一桌子的酒菜賠償了也是應該的吧。”
聽着李泰的這番話,不知道爲什麼崔秀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是自然,你要多少錢,我賠給你。”
張家楊一時口快,當崔秀想要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好,不愧是張將軍的義子,果然夠爽快。”
李泰大笑一聲,然後給了風月樓的掌櫃一個眼神。
“好,魏王殿下的這一桌子酒菜價值黃金五百兩,同時張公子出手毆打店小二,致使我風月樓的屏風撞碎,再加上店小二重傷,以及影響到我風月樓今日的營業情況……”
那掌櫃的立刻開始報數。
不過這個數字無比驚人,光是酒菜的價值竟然就達到了黃金五百兩的範疇,這樣的情況下,四周圍觀之人也都是心驚肉跳的,這一頓飯錢,便足以抵得上許多老百姓一年甚至是好幾年奢侈的生活了。
“最終張公子需要賠償的價格爲黃金五百兩,白銀五千五百兩。”
風月樓的掌櫃面帶微笑,眼眸中閃爍着一道道精光看向了張家楊,一瞬間,所有人都是微微震驚,誰能想到,這張家楊不過是打了一個店小二,並且撞壞了一面屏風,然後打飯了一桌酒菜。
這需要賠償的價格竟然達到了如此之多。
“你們……你們合起夥來騙我是不是?”
張家楊嘴角抽搐,眼眸中閃動着一絲絲惶恐的色彩,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答應的太早了。
崔秀滿頭黑線,他就知道李泰沒安好心。
剛纔自己好不容易拔高了自己的形象,現在在李泰的攻勢之下,竟然徹底的消失潰散了,魏王李泰果然名不虛傳!
“怎麼能是合起夥來騙你呢?本王和風月樓有沒有什麼關係。”
“只不過是張公子你說你要爲這件事情賠禮道歉,那現在風月樓已經清算出了具體的價格,怎麼?現在你想反悔賴賬了?”
李泰笑着看向了張家楊,趕在這裡鬧事,不給他們一些教訓那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你……”
張家楊頓時一臉的懊悔之色,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的不講道理,在張家楊的心中盤算下,他最多也就是賠償個十來兩白銀就足夠了,沒想到現在李泰聯合風月樓竟然獅子大開口。
“賠不起?那你就留下一些什麼在這裡抵債吧。”
長孫衝冷冷的笑道。
“等等!”
崔秀連忙站出來,他若是再不出面,或許張家楊就要吃大虧了。
“崔士子,怎麼?你有錢爲秀女贖身了?”
李泰笑着說道。
“魏王殿下,凡事都要講究一個情理,你們這一頓飯菜便需要黃金五百兩,怕是皇室的珍饈美味,也不值得這個價格吧?另外,張公子不過是打碎了一件屏風,打壞了幾張桌子,如今你們竟然要他賠償這麼多的錢?這未免是有些過分了。”
崔秀站出來這般說道,衆人都是連連點頭,在他們看來,李泰和這個掌櫃似乎真的有些過分了。
“過分?”
李泰笑了笑,隨後便讓那個掌櫃開始報價。
“崔士子,一點都不過分!我們這裡的屏風是前朝皇宮中的東西,並且還是前朝蕭皇后使用過的,所以價格本來就奇高無比,同時我們這裡的飯菜也是極爲珍貴,魏王殿下所食用的東西都是從嶺南運送過來的鮮美食材,其中運送的費用就是極爲昂貴,縱然是皇宮中,也 只能是限量供應。”
“再加上我們風月樓爲了營造一種風雅的環境,我們這裡所使用的所有桌椅碗筷,都是從長安城琉璃窯中生產出來的極爲昂貴的品種,這裡的每一件,估摸着都要個十幾兩的價格。”
“所以加起來,要張公子這點錢,實在是不過分,甚至我們還看在魏王殿下的面子上,減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