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老夫有自己的徒兒,況且去了長安老夫還怎麼遊走四方醫治百姓,不去!”孫思邈連連搖頭,他若是想要榮華富貴,那在李淵在位時期,孫思邈就能夠入宮當御醫,甚至李淵還許諾給他爵位,但都被孫思邈拒絕了。
“你帶着徒弟去長安吶!順便到了長安再收些徒弟,到時候收他個八千一萬的,待出師後散落到大唐四方,不比你一人整日遊走好的多?”秦勉笑問道。
“不幹,老夫隨便到一個地方都有千八百人拜我爲師,爲何非去長安!”孫思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後擺手道。
“孫道長認爲自己的醫術已經到達頂峰了嗎?”秦勉問道。
“不說頂峰,但當世無人能超過我。”孫思邈對自己的醫術頗有些自傲。
“想來孫道長爲長孫皇后治過氣疾吧。”秦勉說道。
“治過,雖未治好但也緩解了一些病情,你可要知道這氣疾自古就是絕症,還從未有人治好過,老夫能夠緩解病情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孫思邈說道。
“可皇后的病情被秦小子治好了,只是一顆藥丸服下,病去如山倒!”長孫無忌這時站了出來。
孫思邈頓時驚愕的長大了嘴巴,長孫無忌不會拿自己妹子的病情來騙人,這麼說皇后的病是真的好了。
“如何治的?那藥丸有什麼成分,只是藥丸治好的嗎,有沒有鍼灸?”孫思邈頓時來了興趣,一串連珠炮打了出來。
“不只是氣疾,其實很多病症都有辦法治好,只不過是你的方法沒用對,瞭解的也少罷了。”秦勉裝作惋惜的拍了拍孫思邈的肩膀。
“方法沒用對?老夫行醫幾十年怎會對病症沒有了解!”孫思邈有些不服氣的罵道。
“其實這人的身體上啊,多是細微之物,可就是這人眼睛看不見的細微之物卻能對人產生極大的影響,算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反正你也不去長安城,慢走不送!”秦勉擺了擺手,轉身回了屋內。
“秦公子且慢!老夫願去長安城,不過老夫有幾個條件!想與秦公子商量。”孫思邈急忙叫住了秦勉。
“孫道長但說無妨!”秦勉笑逐顏開的轉過了身子,將孫思邈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還貼心的給他倒上了茶水。
“第一,老夫的醫學院,老夫要自己管理你不能往裡面塞人,第二,你那治病的藥丸要給老夫一顆,老夫要拿來研究,第三,你與醫術有關的一切知識,還有那細微之物要教給老夫!”孫思邈說了三個要求,這三個要求不算過分,甚至都不算要求,秦勉本以爲他會要爵位要權利,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勒索的打算。
畢竟長安城內還是留一個醫術高手的好,不然家裡或者宮裡有人生了病是真的麻煩。
“好說!回了長安城我直接送你塊地皮你就在那上面建造醫學院,至於我的知識,傳授起來有些麻煩,要過些日子了。”秦勉說道。
“無妨!老夫不怕麻煩,朝聞道夕死可矣!”孫思邈一臉的求知若渴。
教“我是說我怕麻煩!就這麼說定了,反正會教給你的。”秦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送走了孫思邈。
“牛!”秦勉轉頭過來就看到長孫無忌對他比了一個手勢。
“當年太上皇和陛下都請過孫道長入長安,開出了我都眼饞的條件,孫道長還是不爲所動,想不到你小子一番言語竟將他騙來了!好口舌!”長孫無忌大讚。
“不過是稍費口舌,稍費口舌。”秦勉謙虛的擺了擺手。
入夜,已經醒過來的李泰躺在牀上望着屋頂,嘴裡喃喃自語着,對長孫無忌和秦勉的呼喚充耳不聞。
“李泰!你雞兒沒了!”秦勉在李泰耳邊大喊道。
“青雀!舅舅將你私藏的名畫燒燬了!”長孫無忌也學着秦勉的樣子大喊道。
而李泰卻充耳不聞,嘴裡還是自語着三個字:“打完了,打完了。”
“老夫說了,殿下這是突發的癔症,沒治的,每日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只能慢慢調養。”孫思邈坐在牀邊嘆了口氣。
“算了,我還是先稟報陛下吧。”秦勉嘆了口氣打開了傳音石。
“又怎麼了?不知道現在都快子時了嗎!”李世民不悅的聲音從傳音石裡傳來。
“陛下,那個,那個....”秦勉有點不好意思,李泰怎麼說也是因爲着急自己才日夜趕路累到了,這癔症多少與自己也有點關係。
“陛下,青雀突發癔症,變成了癡兒。”長孫無忌開口了。
“什麼!”李世民的吼聲響徹了整個無垢殿,熟睡的長孫皇后也被驚醒了。
“怎麼了陛下?”長孫皇后看着像是受到打擊的李世民問道。
“青雀,突發癔症,朕的青雀成了癡兒啊!”李世民的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
“什麼?”
秦勉聽着那邊的動靜有些不忍連忙說道:“陛下先別哭,李泰他是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孫道長說了,慢慢調養就能好。”
“孫道長!孫道長在嗎?”李世民喊道。
“陛下,有什麼問題?”孫思邈問道。
“您說青雀的病可以調養好?調養需要多久?您能來長安看顧青雀嗎?”李世民問道,雖然知道孫思邈不可能答應,但李世民就是不放心別的御醫,問問就當賭一次吧。
“調養的時間,看殿下這個樣子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吧,至於去長安,老夫已經答應秦勉去長安城開辦醫學院了。”孫思邈思考了一番。
“多謝孫道長了!”李世民沉聲說道。
“秦小子,事情辦完了就帶着青雀早些回來吧。”長孫皇后略帶哽咽的說道。
“明日我就讓長樂帶着青雀啓程回長安,皇后娘娘不要擔心了,等青雀清醒下來我就讓他給您回信。”秦勉說了一聲便關掉了傳音石。
“陛下,青雀如今這狀況,我看。”長孫皇后說了兩句便不再說了。
“就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等青雀病好了再說。”李世民嘆了口氣靠在了牀上,今晚註定又是個不眠夜。
悅來客棧,秦勉看着躺在牀上的李泰嘆了口氣,怎麼說也是爲了自己才成了這樣子,自己花點金幣開全視之眼看一下他的病情也不冤。
“你們二位出去一下,我用真氣探查一下他體內,看看能不能治好吧。”秦勉收回全視之眼,轉頭對着兩人說道。
“也好,千萬不可讓真氣侵入心脈,他心脈內可能有淤血。”孫思邈囑咐了一下便跟着長孫無忌出去了,對於秦勉趕自己出去孫思邈一點都不在意,武者真氣運行路線本就是隱私,比武的時候對戰還看不出什麼,但這種運功療傷卻可以看個清楚明白罩門也就瞭然於心了,這種事情一旦被歹人所知,就相當於自尋死路。
吱扭一聲門關上了,秦勉緩緩走到李泰身邊坐下。
“李泰啊,聽說人身上有個疼痛至極的穴位,前陣子我昏迷的時候孫道長便用銀針刺穴生生將我疼醒了,你是不知道那個滋味啊,被刺到的地方像是被刀捅了一樣,心都疼的一揪一揪的,當時疼得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不過手頭沒有銀針,要不我用刀捅吧,效果還能好點。”秦勉一臉關切的看着雙眼無神但滿頭大汗的李泰。
“你不說話我可動手了,若是捅了你還不醒我就將你的腳趾蓋一個一個的拔下來,到時候你就能好了。”秦勉說着掏出了刀子,刀尖剛接觸李泰的腳心,李泰便猛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