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這種草幹什麼,不是一抓一大把嗎?”秦勉疑惑的問道。
“侯爺不知,這種草很難保存,一摘下來就會幹掉所以大唐基本看不到新鮮的斷氣草,這次薛延陀使團特意挖了一塊長滿斷氣草的地皮一路帶過來的!”崔山解釋道。
“對,這種草一旦幹掉就藥效全無,也算一件珍寶了!”仵作說道。
“這就好辦了!”秦勉舒暢一笑,算算時間才過了一個時辰吧,這就破案了!
“去查查昨日都有誰接近了庫房!”秦勉對着統領說道。
“是!”統領大步走了出去。
秦勉也終於鬆了口氣,還好自己叫了仵作來,不然一般情況下只會對大使用一下銀針,解剖這種事是不會做的,薛延陀那邊的人也不會同意。
秦勉輕鬆的走出屋子,看着滿院子的薛延陀人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看來兇手就是在這羣人裡了。
“兇手,已經查出來了!”秦勉對着人羣笑道。
人羣中副使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愚蠢的唐人!殊不知副使心中的一切都被秦勉洞察了。
“現在,請昨日到過倉庫的人站到我的左手邊,沒有到過倉庫的人到我的右手邊!”秦勉微笑道。
人羣緩緩動了起來,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人家怎麼說自己怎麼做吧。
沒一會人羣就站到了兩側,左側只有副使和幾個薛延陀使團帶來的農夫,他們是一路上照顧斷氣草的。
副使知道進入倉房會被記錄,所以也站到了左側。
“副使,請問您昨日到倉房做了什麼?”秦勉問道。
副使也不怵淡淡說道:“去清點物資,這是大使叫我做的!”
“好,請問幾位農夫最後出倉房的時候斷氣草有沒有缺失?”秦勉轉頭問道。
“沒有沒有!我們很用心照顧的,數量每日都會數一數!”幾個農夫慌忙的搖頭。
“侯爺,名冊拿來了!”統領抱着一本冊子跑了過來,秦勉接過隨手翻了翻。
“去將倉房內的斷氣草搬過來!”秦勉吩咐道。
“好嘞!”統領馬上去辦了。
“都在這等着,本候去請陛下來!”秦勉留下一句話飛身出了鴻臚寺。
“這唐人在搞什麼!大使的死和斷氣草有什麼關係!”副使對着崔山罵道。
“無可奉告,案子馬上就要破了,請耐心等着!”崔山說道。
“哼,老夫就好好看着你們能搞出什麼名堂,這件事沒完!”副使罵了一句靜靜地站在原地等着。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秦勉帶着皇帝來了,隨行的還有十幾位大臣。
“都進來!”秦勉找了一間大屋子,帶着李世民進去了。
人羣亂哄哄的走了進去。
“升堂!”李世民坐在凳子上,秦勉站在旁邊砸了一下驚堂木,高喊道,邊喊還邊向旁邊的禁軍使眼色。
“威武!威武!”禁軍好像明白了秦勉的意思,拿着刀鞘當做棍子點在地上。
李世民坐在上面一臉黑線,丟人都丟到番邦去了!
“咳咳,陛下讓一下!”秦勉將李世民的手從桌子上扒拉下去,驚堂木狠狠敲下,將李世民嚇了一個哆嗦。
“堂下何人!”秦勉高喝。
“我是真珠樊俊,薛延陀副使!”
“有何冤屈!”秦勉問道。
“我薛延陀大使!”
“崔判官你細細說來!”秦勉打斷了真珠樊俊的話。
崔山一捋鬍子走上前來:“薛延陀大使於昨夜斃命,死因不明!”
“可有嫌疑人?”秦勉問道。
“不,不知。”
“經本候一番勘察,兇手已浮現原型,現已查明薛延陀大使死於斷氣草!”秦勉說道。
“陛下可知斷氣草是什麼東西?”秦勉問道。
“說!”李世民罵道,這小子太能墨跡了。
“斷氣草可在十個呼吸內讓人喘不上來氣,而大使便是因爲不能喘氣而死!”
“真珠樊俊你認可本候的話嗎?”秦勉問道。
“確實,人就是因爲斷氣草而死。”真珠樊俊點了點頭。
“可這斷氣草我大唐沒有,他的原產地是草原,因爲不好保存所以沒有流傳到大唐,而此次的薛延陀使團卻帶來了!”秦勉說道。
“這有什麼的,斷氣草是我們帶來的珍寶啊!”副使辯解道。
“哼,本候已經仔細問過,也看過倉房的出入記錄,昨日最後一個進入倉房的是你!真珠樊俊!”秦勉喊道。
“老夫只是奉命進去清點物資!”真珠樊俊說道。
“放肆,不可咆哮公堂!本候問過幾個農夫,他們昨日走的時候斷氣草是健全的,可剛剛清點時斷氣草少了一棵!”秦勉說道。
“這又如何?斷氣草本就嬌貴,死了一棵又如何?”副使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本是天衣無縫的,若不是仵作剛好認識斷氣草這件事我們大唐就忍下了!”秦勉罵了一句。
“斷氣草雖然嬌貴,可若是連根拔下能夠保存十幾個時辰,昨日又是你最後一個進入的倉房,當天晚上大使就因爲斷氣草中毒而死,你還要解釋什麼嗎?”秦勉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朕怎麼聽不明白,你是說大使是副使害死的?”李世民一臉疑惑的問道。
“副使您姓真珠吧,在薛延陀真珠是王姓,想必您是王族中人吧,薛延陀爲什麼會派你這個王族中人作爲副使,而讓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官員做正使呢!”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你們此行根本不爲談判,而是做好了準備打算讓正使死在大唐,然後讓大唐吃了這個虧,好分文不出的換回大度設!”秦勉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難不成還要冤枉我不成!”真珠樊俊罵道。
“證據好辦吶,斷氣草上有倒刺,只要摸過這種草手上或多或少會留下劃痕,獨屬於斷氣草的劃痕,讓大家看看你的手就好,另外本候還在斷氣草的地皮上發現了血跡,只要將血跡取出來放到水裡,再將你的血放進去看看會不會融合就好了!”秦勉胸有成竹的說道。
其實滴血驗親是有貓兒膩的,只要用溫水不管是不是同一人的血液都會相融,用冷水即便是同一人的血液也不會相融,這纔是秦勉最大的依仗。
“副使怎麼不說話了,要不要來個滴血驗親吶?”秦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