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幹嘛呀!”程處默被按在地上吱哇亂叫。
“露了,事露了,別出聲了!”程處亮罵道。
秦勉帶着王剛走到程處默面前,李泰的身份暫時不能暴露,不然一切的訓練都沒了意義。
“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嗎?”秦勉冷聲問道,秦勉就說將士們不應該浪費糧食,神機營將士一個一個的都是窮苦出身平日裡就連吃完的骨頭都要索拉索拉味道才捨得扔,怎麼可能捨得將飯倒掉,也就是程處默兩兄弟自小錦衣玉食有剩飯的習慣。
“勉哥!你抓錯人了呀!”程處默嘴硬道,程處默的原則是秦勉不說他就不說,他最近犯的事多了,萬一說的不是秦勉想的那個豈不是要受兩份罪。
“程處亮,你說不說!”秦勉接着問道。
“我說我說,處默帶着我去老鄉家偷菜了,但是我們偷的不多,還給老鄉留了銀子!”程處亮看着即將落到自己頭上的巴掌趕忙舉手投降。
“什麼!你們還偷老鄉的菜啦?這是違反軍規的你們不知道嘛!”王剛驚愕道。
“唉。”程處默深深地嘆了口氣,有這麼個傻哥哥也不知是福是禍。
“說!你們還幹了什麼,不要逼我用讀心術!”秦勉冷聲道。
“這世上哪有什麼讀心術,騙小孩子的把戲罷了。”程處默嘀咕道。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秦勉一聲大喝,手掌放到程處默的頭頂,真氣侵入腦部讓程處默覺得昏沉,同時開啓了全視之眼密切注意着程處默的內心。
“程處默,你最喜歡的姑娘是誰!”秦勉問道。
“不知道,我不說!”程處默搖頭,說出來還了得。
“是春華樓的嫣嫣對吧。”秦勉詭異一笑。
“怎,怎麼可能!”程處默一下子竄出了好遠。
“程處默,你家錢庫在哪?”秦勉笑問道。
“別別別!勉哥你別,我說我全說行嘛!”程處默抱住秦勉的大腿哀求着,錢庫的位置要是泄露出去老爹能打死他。
“把你幹的醃漬事都說出來,漏了一個我就把你七歲那年的糗事說出來!”秦勉威脅道,其實他哪裡知道程處默的糗事,全視之眼只能看見別人心裡想的事情,不過誰童年沒幾個糗事啊。
“別!我全說,我前天偷了老鄉的菜,昨天爬了村東頭王寡婦的窗戶,但是什麼都沒看到還讓潑了水,昨天半夜出去撈魚把田埂給踩爛了,田裡的稻花魚跑了不少。”程處默連連說道。
“好啊你!偷竊爬窗戶,還破壞耕種!”王剛咬牙切齒的罵道。
“數罪併罰,兄弟二人打兩百大板,打死了我親自去跟盧國公請罪,打不死連餓三天再接受訓練!”秦勉冷哼一聲,揮手離去,這是做給衆將士看的,也是做給李泰看的。
躲在暗處的李泰嚇得肝顫,兩百大板,軍中的板子尋常人三十大板就會沒命,即便是經過訓練的軍人五十大板也足夠要命的了,兩百板子估計能把自己打成稀泥吧。
“別愣着了,吃早飯是來不及了,去後勤領一身裝備然後就到訓練場訓練,記得不要違反軍規哦,不然打死你之後我還要向陛下請罪去。”秦勉非常平和的向李泰說道,卻讓李泰感覺如墜冰窖,即便身上一直流着汗還是覺得冷氣叢生。
“是,是!”李泰撒丫子就向後勤處跑。
兩刻鐘後的校場上,全軍站成隊列,李泰也新奇的穿着軍裝站到了裡面,程處默兄弟則是被綁着扔到了高臺上,由秦勉和王剛親自行刑。
“你們可看好了,這就是浪費糧食的下場!”蘇力一副狗腿的模樣,在高臺上邊給秦勉扇着扇子邊大聲喊道。
“勉哥,看在咱倆這麼多年的兄弟上,小點勁行不?”程處默小聲說道。
“生死,看天命吧。”秦勉說完這話便狠狠地一板子打了下去。
“哎呦!我後悔了!我就不該來神機營!”程處默哀嚎着,剛剛那一板子打下去差點給他骨頭打斷了。
“後悔?那你們兄弟兩個現在就可以滾出神機營,我秦勉絕不阻攔!”秦勉打的更狠。
“我不!那我受的苦豈不是白受了!”程處默搖頭。
“那你就挨着!”秦勉罵道,沒見過這麼磨嘰的。
“哎呦!哎呦!”一頓板子打了小半個時辰,到了後面程處默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程處亮則是早已昏倒,但秦勉並未停手這兩人就是死了,秦勉的板子也要打下去,軍規可不是兒戲。
“少帥,再打下去人就要不行了!”蘇力在一旁說道,他也捱過板子,十板就讓人疼痛難忍,二十板子就足夠打的皮開肉綻。
“少帥!再打下去人就真的不行了!”衆將士紛紛請求,程處默兄弟倆雖然來的時間短但人緣是真的不錯,有什麼好事都想着大家。
“擡下去送到孫道長那裡,三日水米都不能進,不然爲你們是問!”秦勉扔下斷的還剩一小節的板子吼道,板子打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看他們能不能撐到三天之後了。
孫思邈早在一旁看的揪心了,哪有這麼打人的骨頭都要打斷了。
“不行的!三日水米不進人是撐不過來的!”孫思邈急的跳腳。
“那就讓他們死,死了我收屍!”秦勉不由分說的將兩人扔給了孫思邈。
“唉!”孫思邈嘆了口氣帶着兩人走了,臨走還不忘給兩人灌點真氣,不然一點顛簸都會對他們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愣着幹什麼!觀禮完了本帥今天陪你們一起訓練!”秦勉披上了盔甲走到隊伍前方。
“背起你們的木樁,開始訓練!”秦勉大吼,率先扛起了兩根木頭放在肩上,他沒有用一點真氣,成爲大宗師後身體也經過了淬鍊,秦勉如今只是肉身的力量就能輕鬆掀翻一輛馬車。
“快快快!讓少帥見識見識我們的風采!”王剛在前面振奮的大吼道,別看秦勉是他們的少帥,但除了神機營創立剛開始天天過來,後來就沒來過幾次,監督他們訓練也沒有說監督一天的,經常是看一眼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