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月報又推出新款,而這一款上,又有好玩的東西問世了。
益州新城那邊,開始向外出售金魚。
有小玻璃鋼,裡面一條金魚,售價五百錢。
大玻璃鋼,五尾金魚,售價一千五百文錢。
還有玻璃櫃,裡面有五十條大小不等的金魚,售價一萬錢。
如果是益州新城,直接上門購買即可。
而外地,則是可以郵寄。
只要留下正確的地址,直接郵寄到家裡去。
只要是在鐵路幹線上的,郵寄費用,根據路程計算,最多一百文錢。
兵不僅限於金魚,還有其他的一些工藝品,和益州的土特產,都可以進行郵寄。
益州月報專門拿出一個版面,來刊登這些商品的信息。
只要看上哪款產品,可以直接到當地的中華快遞那邊去訂購,很快就能夠送貨上門。
這個版面,不由的讓無數人又驚又喜。
其他的土特產神馬的也就罷了,最難得的是金魚啊。
金魚,可是益州新城百花潭裡的吉祥魚。
五顏六色,十分之漂亮,好多人都將金魚當成是上天的饋贈。
這幾年,金魚繁衍之下,數量越來越多。
整個百花潭,幾乎已經成爲金魚的世界。
無數遊客想求一條而不可得。
而現在,益州新城那邊,竟然主動向外出售了,這真是太好了。
益州月報上面,還有刊登的金魚的照片。
金魚在玻璃鋼裡遊動,彷彿在空氣中游動一般,漂亮極了。
小孩子看了,頓時喜歡的跟什麼似的,尤其是女孩子。
額,別說是女孩子了,一般的女子,都是喜歡的跟什麼似的。
最小的玻璃鋼金魚,價格五百錢,再加上運費,差不多是六百文。
這個價格,其實已經不便宜了。
但是也說不上多貴,絕大多數的家庭,還是能夠承受的起的。
因此,在看到這個版面之後,無數人開始爲之心動。
遠在杭州的錢多多,此時跟着他老爹錢滿貫,正在忙生意上的事情。
他當然不是對生意感興趣,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玩而已。
而他老爹錢滿貫,見兒子興致這個高,心裡也非常高興。
不管兒子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至少讓他接觸到生意,讓他知道生意是怎麼做的。
等他長大成親生子之後,慢慢的就能夠接管這些了。
這錢多多最近一直在接觸馬車生意,呼前喝後,感覺十分過癮。
當然了,益州新城那邊的消息,他也並沒有放下。
這不,最新版的益州月報剛到,錢多多就拿到手上來了。
一看到這金魚,錢多多馬上爲之心動。
連忙喊來他的跟班。
“你,馬上到中華快遞那裡,訂購一套最大的魚缸。”
“是,公子!”
最大的一套魚缸,價格可是不便宜。
光魚缸的售價就是一萬錢,快遞費更是一千錢之多。
運到家,足足是一萬一千錢。
但是對錢多多來說,錢在他眼裡,只是一堆數字而已,他根本就不在乎錢多錢少的問題。
而令錢多多驚訝的是,他訂購之後第七天,魚缸居然就送到了他家裡。
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這中華快遞,果然名不虛傳啊,是真的快!
如果要是讓鏢局押送的話,估計要好幾個月的時間吧……
購買金魚還有那些土特產的人,可不止是錢多多一個人。
而是有好多中產家庭,那些喜歡金魚的,都選擇了到中華快遞去訂購。
中華快遞的生意,一下子變的火爆起來。
中華快遞,也一下子從虧損,變得可以收支平衡。
相信用不多長時間,就能夠實現盈利的目的。
當然了,作爲中華商行總裁的武媚娘,總覺得殿下這麼做,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必要。
雖然現在中華快遞現在實現盈利了,但是武媚娘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意義。
因爲,如果不是爲了遷就快遞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實現更大的盈利。
作爲中華商行的總裁,就必須要爲整個中華商行負責。
於是,武媚娘再次找到了李愔。
“殿下,在你推出金魚快遞等業務之後,現在中華快遞終於不再虧損,現在基本上收支平衡。並且相信很快就能夠盈利。”
聽到這個消息,李愔不由微微一笑,然後對武媚娘說道:“媚娘,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武媚娘不由皺眉說道:“可是,殿下,我並不認爲這麼做有意義?”
嗯?
李愔不由詫異地問道:“媚娘,爲什麼會這麼說呢?”
武媚娘認真地說道:“殿下,比方說,如果咱們將這些業務,仍然選擇合作的形式的話,盈利只會更多啊!那咱們爲什麼還要選擇這種外銷的方式呢?”
聽完武媚孃的話,李愔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媚娘,你想多了,合作的方式,怎麼可能比現在賺的更多呢?”
“我來問你,如果選擇加盟或者是合作的方式的話,就拿最小的玻璃缸金魚來說,能賣到多少錢?”
聽到李愔的話,武媚娘不由的一愣說道:“零售價五百文,合作的價格的話,應該在四百文左右。”
李愔微笑着說道:“對啊,你看,和人合作,一個玻璃鋼最少要少賣一百文錢。並且啊,我們外銷還要加上快遞的錢啊!這就等於,一份商品,我們賺了兩份的錢。你爲什麼還會覺得這樣是虧了呢?”
“可是,可是合作的方式,我們可以直接統統打包給他們,其他的事情,我們都不需要再過問了啊!”
李愔微微一笑說道:“可是,同樣的道理,我們現在,就需要很多的人手,同樣可以爲劍南道的百姓,增加更多的就業機會啊!”
“還有,合作的方式,其實在定價上,有時候我們是處於劣勢的。”
“但是現在這種模式呢?定價的權利,完全在我們手上。並且,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習慣快遞的方式,快遞的業務,只會越來越發達。”
聽完李愔的解釋,武媚娘臉上,不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思索半晌之後,武媚娘不由惋惜道:“可惜,咱們的中華快遞,太過依靠鐵路了。如果咱們的快遞,真的能夠遍佈大唐的每一個角落的話,相信快遞真的會形成一個龐大的產業呢!”
李愔微微一笑說道:“其實,咱們的快遞,這纔是剛剛開始而已,當然不會僅僅依靠鐵路而生存。到後期,必然會向周圍開始輻射。”
武媚娘不由皺眉說道:“殿下,咱們的快遞之所以在收費如此低廉的情況下,還能夠賺錢。主要就是因爲,咱們是依靠鐵路線的。”
“比方說,火車每隔幾天,都會固定運行。所以,不管郵件多少,咱們都會及時送達。”
“而離開鐵路呢?一旦郵件少了,爲了保證時效,我們還必須派人送出去,到時候費用可就大了,到時候恐怕根本就沒辦法盈利啊!”
李愔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很快蒸汽汽車就會問世。到時候,除了鐵路運輸之外,還會開通公路運輸。”
“比方說,我們可以開通益州到瀘州的公路線,每幾天都有固定的班車,乘車的旅客,每人收多少錢的車票錢。”
“到時候,我們的快遞,同樣可以搭乘這些客車來運送。”
“等到後期快遞多起來的話,我們還可以用專車來運送貨物。”
武媚娘眼睛不由一亮,忍不住震驚地問道:“殿下,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到時候,我們大唐境內,能夠全部實現汽車的通行嗎?”
李愔哈哈一笑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早,蒸汽汽車還沒有製造出來呢!不過,這都是遲早的事情。”
“一些州與州之間的道路,必然是能夠通車的。不過,想要整個大唐都能夠通車,恐怕需要幾十年的時間啊!”
……
崔家送親的隊伍上路了,這一次的送婚人則是盧勇。
崔家和盧家,對這件事情都極爲重視。
這件事情,那是半點都馬虎不得。
一點出了事,他們兩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崔家和盧家,每一家都派出三百護衛,形成一隻六百人的護送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這六百人的隊伍,他們兩家還有點嫌人少呢。
不是他們派不出更多的人手出來,而是如果派的人再多的話,就有些違制了,他們也不敢派更多的人來。
這一路上,盧勇更是無比的警惕。
因爲盧勇相信,蜀王一定會出面救人的。
而他這一次送婚的目的,非但是要將十娘送入皇宮之內,更重要的,就是要抓住蜀王。
所以這一路上,盧勇格外的警惕,格外的小心。
不過,幸好一路風平浪靜。
而接下來,他們來到河邊,要走水路了。
水路往往比陸路更加安全。
因此,這支送親的隊伍,上船之後,基本上都放下心來。
實際上,他們也沒怎麼擔心過。
他們不相信有人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敢來劫皇上的女人。
怕不是活夠了,纔有人敢這麼幹吧?
而現在上了船,他們就更不怕了。
只有盧勇,上船之後,變的更加的警惕起來。
因爲盧勇斷定,蜀王如果真的來劫持崔十孃的話,最有可能動手的地方,並不在陸路,而是在水路上。
並且盧勇推斷,蜀王最佳的動手地點,就在潁河的河灣之上。
而盧勇,事先已經在潁河佈置了重重埋伏。
只要蜀王敢來,就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來。
送親的隊伍,距離潁河越來越近,而盧勇一顆心,也變的緊張起來。
五姓七望和蜀王交鋒以來,從來都沒有佔過便宜,哪怕一次也沒有。
這一次,真的能夠抓到蜀王嗎?
在此之前,盧勇已經佈置好了天羅地網,只等蜀王前來,他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
但是事到臨頭,盧勇反倒是緊張起來。
這一日,他們的船隊,終於來到了潁河水灣。
然後盧勇命船隊停了下來,在渡頭上將船隻停靠好。
然後盧勇親自去請示崔十娘。
“十娘,船隊將會在這裡歇息一晚上,請問十娘上岸到前面坊市上去逛逛嗎?”
曾經,盧勇十分愛慕崔十娘,一度進行過各種追求。
但是最終卻是傳出,崔十娘到益州大學求學的過程中,居然和蜀王傳出不清不白的關係。
並且他們五姓七望那一次秘密活動,就是準備要破壞鐵路的那一次活動,最終消息泄露。
似乎就是崔十娘泄露給蜀王的。
當然,這件事情,他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崔十孃的嫌疑是最大的。
這兩件事情傳出之後,盧勇對崔十孃的感情,馬上發生了改變。
她在崔勇心目中的形象,馬上由神女便成了賤人。
而崔十娘進宮這件事情,正是盧勇一首促成的。
這件事情的促成,不但報復了崔十娘和蜀王。
同時也讓他們五姓七望,在皇宮之內有了自己的力量。
可以說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只不過,現在盧勇心裡也有一些顧忌。
現在他得罪崔十娘這麼狠,萬一崔十娘進宮之後,深受李世民寵愛,到時候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因此,在送親的這段過程中,盧勇把姿態放的很低。
每到一個地方,都必然會請示崔十娘,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不過崔十娘對他的態度,始終很冷淡,但是也沒有很過分的表示。
這讓盧勇也猜不透崔十孃的想法。
這一次請示,半晌之後,才聽到崔十娘說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
等盧勇下去之後,船艙之內,崔十娘打開窗戶,看向窗外的悠悠流水,不由微微嘆息。
造化弄人,一致如斯。
去年大病了一場,蜀王親自去探望,並且送給自己一首愛蓮說。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正是這兩句,支撐她漸漸從絕望中掙脫出來。
但是到了今年,不料竟然再次碰到這種事情。
最可笑的是,在家族之中,整件事情,她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沒有任何人提前告訴她,包括她的胞兄崔知機。
原來所謂的同胞之情,所謂的血濃於水。
在所謂的家族興衰之前,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不堪一擊。
在益州之外的莊園,崔十娘被接回了崔家,被告之事情的真相,然後便被人看管起來。
只等着被送入皇宮。
那段時間,崔十娘心如死灰,甚至曾想過自尋短見,一了百了。
而在最後時刻,卻總是會想起蜀王送給她的那首愛蓮說。
此時,崔十娘看着外面悠悠河水,默默出神。
……
此時,盧勇站在船艙之上,緊緊盯着河面還有河邊的一舉一動。
根據他的分析,蜀王在這裡動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也在這裡佈置了層層埋伏。
盧勇相信,如果蜀王真在這裡動手的話,選擇在河裡動手的機率最大。
因爲,蜀王可能會選擇在這片河區動手。
但是卻未必能夠算的出來,他們晚上會在這裡停泊。
因爲,盧勇事先就在河裡早有佈置。
只要蜀王的人敢來,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
當然了,碼頭上,盧勇也沒有掉以輕心,也派人仔細盯防。
盧勇判斷,蜀王在這裡,一定會有暗哨,一定早就看到他們來了。
而蜀王的人手,就在這附近佈置。
但是當他們在碼頭上停靠之後,蜀王的人手,卻是遲遲沒有露面。
這時候,盧勇不由有些焦急起來。
難道,是他猜測錯誤,蜀王並沒有來嗎?
還是蜀王已經猜測出他在這裡有埋伏,被嚇得不敢露頭了?
還是蜀王看到他們在這裡停泊,故意不出現,要等到半夜三更纔會出現?
第一次,盧勇開始有些後悔。
自己還是太過自信了啊!
這一次,其實能夠把崔十娘安安穩穩的送入到皇宮,就是大功一件。
爲什麼自己非要一定要想着把蜀王抓起來不可呢?
如果自己不在這裡停泊就好了……
可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而江面上,仍然遲遲沒有動靜。
盧勇越發的不安起來,而他安排的人,一直在緊張的盯着江面,注視着江面上的一舉一動。
而盧勇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就在他這一艘大船的船底,還有一艘小型的潛水艇,吸附着他們的船底行駛。
在他們還沒來之前,人家蜀王帶着侍衛李元芳,早就用潛水艇,潛伏在河底,等待他們的到來了。
等他們來到這潁河之後,蜀王駕駛潛水艇上升,找到他們的這艘大船,輕而易舉地潛伏到船底。
然後吸附在這艘船的船底。
無論他們今晚停不停,他們都能毫不費力的跟着他們的大船行進。
而盧勇事先佈置的層層埋伏,無非就是鐵索,還有水裡的鐵網等等。
只要蜀王的船隻一出現,他們的鐵索,馬上就能橫河而過,將河面徹底攔截。
甚至還有火攻等種種後手。
但是他所佈置的所有後手,面對蜀王的潛水艇,沒有絲毫的作用。
而此時,李元芳已經在水裡,悄然從潛水艇裡潛出。
然後用一根細管,伸出船底,用來呼吸。
李元芳則是找到船底的雜貨間,用短劍截斷一塊船板,然後潛入雜貨間內。
然後,船底開始漏水。
李元芳怕被人發現,先用木板將船底堵住。
而此時李元芳身上穿着一身水靠,脫掉水靠,裡面是一身黑衣。
李元芳悄然從雜貨間裡走出,向上層船艙走去。
這艘船上的防衛力量,可以說是戒備森嚴。
只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河面之上。
而並不是放在這艘船的船底,也就是外緊內鬆。
從雜貨間走出來之後,竟然讓李元芳極爲輕易的就混入上層的船艙。
並沒有發出一絲聲兒,沒有驚動一個人。
不多時,李元芳便找到了崔十娘所住的房間。
李元芳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凝神傾聽了半晌,發現屋裡一共有三個人。
不用問,另外兩個女子,必定是貼身保護崔十孃的人了。
而令李元芳皺眉不已的是,這兩個女子,並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在屋裡坐着,十分警覺。
額,對了。
想必盧勇已經猜到他們今天會來救人了,要是屋內之人不保持警惕纔是咄咄怪事。
如果硬闖進去的話,勢必會驚動其他人,甚至屋內的崔十娘,都有可能發生危險。
因此,李元芳並沒有選擇硬闖。
而是在窗下,溼了手指,悄悄將窗紙掏出一個洞來。
然後拿出一個鼻菸壺,伸入窗內,然後鄉里悄悄吹去。
額,這就是江湖上傳說中的迷香。
本來憑李元芳的武功,根本就不屑於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但是無奈,他的主子蜀王,非逼着他帶着這個,如果情況不對的話,就使用這鼻菸壺。
李元芳無奈之下,只能非常委屈的把這個鼻菸壺帶了過來。
而現在看來,還真是鼻菸壺立了大功了。
如果沒有攜帶這迷香的話,今日的救人行動,必然會十分麻煩。
吹完迷香之後,李元芳耐心等待片刻,很快便聽到房間裡穿來細微的聲音。
隔壁房間的人,可能根本不會留意到這細微的聲響,或許會以爲是在翻身。
但是李元芳卻是很清晰的分辨出,這是房間裡的人,已經被放倒了。
接下來,李元芳在鼻子上抹了解藥,用匕首輕輕撥開房門。
打開房門,輕輕溜入房間之內。
接下來,李元芳用解藥,先把崔十娘救醒。
爲了防止崔十娘會發出聲音來,李元芳已經準備好了章刀。
一旦看到崔十娘有驚叫的可能性的話,他隨時會將崔十娘砍暈。
不過,驟然經受鉅變的崔十娘,居然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這時候,李元芳才悄悄對她說道:“十娘,我是蜀王派來救你的。”
聽到這句話之後,李元芳吃驚地發現,黑夜之中,崔十孃的眼睛,似乎一下子明亮了許多。
“這裡是一套水靠,你換上,一會我帶你逃離這裡。”
崔十娘並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地起牀,迅速換上水靠。
接下來,李元芳帶着崔十娘,悄無聲息地來到船艙底部,解開船板,然後帶着崔十娘潛入水中。
很快就從潛水艇的底部,進入到潛水艇之中。
至於大船的船底正在汩汩漏水,反正現在人已經救出來了,狄仁傑才懶得管那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