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爭霸的落幕,石萬年的欣然離去,讓熱鬧的長安城瞬間又恢復到了原有的平淡,只是隨着年關的到來,天氣卻是變的越來越寒冷,以至於長安街道上的商家都減少了幾分,對於長安城這個嚴肅到極點的城池,賈一一直以來都沒有太大的留戀,嚴肅的長安城,總會讓賈一覺得就像是生活在牢籠當中一樣,而且到處都是充滿着監視味道的眼睛,讓人感覺渾身難受。
反正大婚的地點百分百的會選擇在賈氏莊園,索性,賈一在忙完長安城的事情之後,就回到了莊園,半天裡陪着兒子玩會兒,製作製作船模,日子倒也過的悠閒自在,只是這眼瞅着快結婚了,她卻是沒了人影,無他,躲在自己的房間中繡嫁衣而已。
樹欲靜而風不止,當石萬年帶着兩樣他自認爲價值連城的東西返回伊吾的時候,不知道是他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將他從賈一那裡換取的銀盤呈現在了其他國家使臣的面前,這讓他們眼前大亮的同時也是開始琢磨着從賈一那裡弄點跟那銀盤差不多的玩意,至於皇帝賜下來的那種琉璃馬,沒有人再有任何的念想,畢竟這種琉璃器民能夠出現一件就已經算是稀世珍寶了,沒有誰會認爲李二的家中還有其他的珍藏。
因此,就在賈一在莊園上享受難得的清閒時光的時候,確實有人十分不長眼的前來拜見於他,對此賈一表示非常的納悶,按理說他就是大唐的一個子爵,爵位還沒有高到能夠讓那些使臣看在眼中的程度,想了半天也是沒能想明白他們找自己是爲了什麼。
拒人於門外並不是什麼禮貌的行爲,尤其還是在人家找上門來的時候,因此,賈一經過短時間的猶豫之後,就將來人放入了家中,問清楚來人的身份,賈一卻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因爲他們正是高句麗的使臣。
紅所周知,棒子在後世的時候總是各種剽竊中原的各種物品,甚至還揚言說李白是他們國家的人,因此,對於高句麗這個棒子一千多年前的祖先,賈一也是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他堅信,厚臉皮的吹牛,那絕對是會遺傳的。
“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呢?”賈一第一時間端起了自己大唐子爵的範,大馬金刀的坐在高堂椅上,滿臉傲然的看着一邊椅子上坐着的高句麗遣唐使。
“我等聽聞爵爺手中尚且還有一些高品質的琉璃寶珠,不知道爵爺是否能夠割愛呢?”
看着高句麗遣唐使臉上謙卑的笑容,賈一的心中卻是冷笑連連,沒有着急回答他們的詢問,心中卻是回想起了關於高句麗在貞觀年的事情。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作爲曾經的一個憤青,當中原憤青跟棒子憤青進行網絡口水仗的時候,賈一也在那個時候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棒子的歷史,淵蓋蘇文這個人也是在那個時候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因爲在棒子的歷史上,這個人有這雙重的評價,有人說他是高句麗的英雄,因爲在李二親征攻打高句麗的時候,是這個人帶兵成功的阻擋住了大唐軍隊的步伐,也有人說他是個混球,說他殘暴弒君,最後更是因爲他的鐵血統治,才導致了唐高宗也就是李治時期高句麗的滅亡。
在十二年前,淵蓋蘇文成功的幹掉了高句麗的國王容流王,然後自封爲大莫離支,也就是最高攝政王的意思,有點類似於挾天子以令高句麗的意思,成爲了高句麗實際上的國王,這個人有着非常殘暴的性格,更加有着非常鐵血的手腕,這才讓他將整個高句麗所有人都牢牢的握在了手中,保證了軍隊的最強戰力。
值得一說的是,淵蓋蘇文這個人有着很強大的頭腦,就拿賈一眼前的這幾個遣唐使來說吧,之前隋朝攻打高句麗,被殺的片甲不留,按理說高句麗跟漢族已經勢同水火,完全沒有可能和解的,然而,就在唐朝新立,更是在擊敗東突厥這個大患之後,竟然也如同諸多國家一樣,派遣了使臣前來唐朝學習,沒點謀略,沒點腦子的還真不一定這麼幹多出來,天知道他們派來的人是不是會被李二直接喀嚓掉,若是發生這種事情,你說讓淵蓋蘇文可怎麼辦,攻打大唐找回面子?他們沒有那個國力;忍氣吞聲,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他們又有着他們的驕傲。
所以在這個最敏感的時期,淵蓋蘇文十分敏銳的判斷出了李二的心思,並且在這個李二萬分高興的節骨眼上派來了遣唐使,一方面是讓遣唐使跟唐朝請求道門的經書,另外一方面就是讓這些遣唐使暗中學習一些大唐先進的技術,回去之後也好提高高句麗的生產水平,算是半個間諜。
李二的得意忘形讓淵蓋蘇文鑽了個空子,儘管李二在結果掉東突厥之後,最想幹的就是幹掉高句麗這個一直盤踞在中原北方的國家,可眼下他正在陸陸續續的接受來自於各個國家的朝拜和進貢,每天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線,也實在是沒時間和精力去跟高句麗計較一兩個遣唐使的事情。
李二不管,賈一卻是不準備把這兩隻送到嘴邊的鴨子給放飛了,反正以後他們一定會讓李二栽一個大跟頭,既然如此,那就從眼前着手,爲日後大唐攻打高句麗做一下準備工作,估計經過自己的挖掘,到時候高句麗非但不能讓李二鎩羽而歸,還有可能會讓李二直接貫穿整個高句麗呢。
心裡面有了這個打算,賈一就直接開始朝着這個方向努力,臉上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對着兩個高句麗遣唐使說道“那個,我這倒是還有點,但是已經不多了,不過你們若是不着急的話,你們說個數,我儘量去給你們拼湊。”
賈一說的艱難,直接讓高句麗的兩個遣唐使不疑有他,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開始細細的盤算了起來,當然他們不可能只是弄一些玻璃球回去的,就算是玻璃球的成色再好,可弄個千八百隻回去,也就失去了收藏它的意義,所以最好還是多弄一些琉璃製品,也好讓琉璃器少貶值一些。
兩個人討論了一小會兒,這才同時轉過身形看向了賈一,笑呵呵的說道:“若是爵爺有能力的話,不妨多弄點玻璃器,甭管你弄多少,我們全都要了,您看如何?”
琉璃放在唐朝那是完全憑運氣才能燒製出來的玩意,能燒出點黃把垃圾的琉璃就已經算弄點上是珍品了,能弄出點賈一提供的琉璃球,已經能夠算的上是撞大運了,所以,在這個年代,甭管是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琉璃都是有着非常巨大的市場的。
賈一還能說什麼,既然他們這個喜歡沙子,那就無限供應就好了,賈一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這才親自將兩個人送走,若不是爲了賺錢,他連理他們都不會理,更不要說親自相送了。
出口琉璃這種事情是一個大事,畢竟在琉璃製造廠裡可還有這是個士兵的守衛呢,若是想要打成賈一心中想的那個目的,那麼賈一就必須現在去找李二商量這件事情,不然他能夠提供的只能是玻璃球。
天寒地凍的,若是可以的話,賈一是真的不想動,可爲了能夠狠狠的坑高句麗一把,賈一決定還是去一趟長安城好了。
叫上崔壯,在讓在莊園內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王延平也上車,三個人坐在車中一邊就這炭盆烤火,一邊慢悠悠的朝着長安城進發。
王延平和崔壯都不知道賈一這次前往長安城是爲了什麼事情,同時他們也不是能夠隱藏的住臉上好奇的人,雖然嘴上沒有問,可那一臉的疑惑,還是讓賈一看出了他們兩個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事我不能跟你們說,你們也不能知道,所以,別問了就,你們只需要知道這是一個大買賣就行了。”
賈一不想說,剩下的兩個人也就沒有辦法問,興致高昂的崔壯以爲能夠從賈一的嘴中問明緣由,結果卻是碰了個軟釘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口,整個車廂當中頓時就變的安靜了下來。
“賈一,你爲什麼會那麼熱衷於賺錢啊?”王延平總算是打破了車廂裡讓人難受的安寧,問出了他心中存在已久的問題。
王延平一直縱橫於江湖之中,對於天下間的消息不敢說知道的非常清楚吧,卻也聽說過賈一的名頭,並且還知道有些事情跟賈一牽扯深密,儘管他明白賈一天生就有賺錢的本事,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賈一現在是要爵位有爵位,要錢財有錢財,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絕對不是什麼太難的問題,可爲什麼他還是那麼熱衷於賺錢,這就有點讓人費解了,難道他是真的打算憑藉着自己賺錢的本事成爲大唐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