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手中的竹簡掉落在地上也是沒有知道,這一刻關於自己猜測嚇傻了。李承訓心裡一陣苦澀難道自己剛剛穿越就得又進一次閻羅殿,過奈何橋。
不甘、恐懼、
這是李承訓得情緒,沒有一絲做僞。他清楚的知道雖然自己乃是後世天朝重金打造的**,可是面對楊二和李二這兩人雙手血腥的屠夫仍然沒有半點希望。
李承訓可是知道他們那李家老二可是個大大的人才,平定隋末亂世,大半個大唐都是李世民一個人打下來的,可見其威。文治武功都可以說在歷代帝王裡面數一數二的了,再加上其人心黑無情,乃是一位梟雄人物。
李世民雖然沒有演義和後世鼓吹的那麼強大和厲害,但是也絕對強過李承訓幾條街。更可況其手下天策府人才濟濟,隨便拉出來一個不是智謀逆天的人物或者就是大腦裡面都有肌肉的猛士。
如此人物如何去爭?
暗殺?李承訓一看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搖搖頭熄滅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就自己這個狀態去刺殺李二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呼!”
吐出一口鬱悶之氣李承訓終於想到了自己最不願想的那種可能,如果自己是楊勇之子那才大條呢。在李承訓眼裡楊二那可是比李二更加危險的存在,無論文治武功,還是戰略眼光都強的不止一條街那麼遠。
南平吳會、北卻突厥、完善科舉制度、開鑿大運河,雙十年華便一統全國的蓋代妖孽,開創了華夏進貢體系的無上君王。
那可是李承訓最佩服的人物之一,與這類人物交手,比鬥和作死沒有什麼區別。
“投降?”
當然不可以,這可是隋唐年間儒家思想深入人心的時間,而不是後世道德敗壞,底線全無的社會。天、地、君、親、師這可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一旦背上背叛父親的名聲這一輩子也就是完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看得起你,也沒有人敢用你。除非逃至荒蠻的海島,和無盡的草原纔可能有棲身之處。
自己身爲世子之子,就算是放下一切投誠那也沒人相信。就算李二和楊二再如何英明神武也是沒有的,梟雄之心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更別說是李承訓了。
揹負着雙手李承訓眼裡全是冰冷,廝殺三十年的血腥盡數釋放。嘴角掀起一抹冷酷道:“本少不管你們如何天縱神武,如何深得百姓愛戴。本少只想活下去,誰阻,殺誰!”
心思安定下來後李承訓彎腰撿起了竹簡,隨之扔在了書桌上。如今多事之秋,生死懸於一線熟讀論語有何毛用。更何況這論語經過董仲舒的閹割,早已失去了它最本質的含義。
一味的迎合統治者,同時閹割了華夏兒郎的血性,經歷過後世苦難的人誰會喜歡儒家思想。至少李承訓不喜歡甚至於厭惡,軍人出身的他特別喜歡德國首相怒吼出的那句真理。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範圍之內!
……
活着好難!
這是此刻李承訓的心裡話,不管自己到底姓楊還是李,這二叔都不是善茬啊!
“嘩啦!”
脫下自己的外衣只留下汗衫開始了鍛鍊身體,李承訓知道不管是亂世還是盛世,一副強壯的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其實還有一句話李承訓沒有說:“如果事有不成逃跑也的自身硬啊!需要強壯的身體才能夠活命。”
特種兵進行多種激烈運動訓練,增強體質、耐力和毅力;進行惡劣、恐怖條件下的心理素質訓練,培養沉着冷靜、隨機應變的能力;進行刺殺、格鬥、滲透、爆破、暗殺、綁架、駕駛、通信、化裝、外國語言等訓練,熟練掌握各種技能;進行襲擊、伏擊等戰術訓練。
作爲特種兵裡面的特種兵李承訓知道該如何訓練自己,改變孱弱的身軀在這未知的未來面前博一把。勝了活命最大,再說了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李承訓沒有理由不博一把,光憑聲名而卻步也就白瞎了特種兵的名聲。
在李承訓訓練的同時也關注着院子裡的一舉一動,在這座院子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得過李承訓的耳目。
經過一星期的鍛鍊李承訓的身體素質有了很大的改善,棱角分明的肌肉隱藏着蟄伏的力量。李承訓對比很滿意,終於不再是當初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感覺了。當然了李承訓習武之事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綠衣也是不知。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李承訓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
李承訓習慣了這般的生活,但是讓其疑惑的是這一週了除了綠衣之外就沒有一個人來過自己這裡。那個所謂的世子父親以及前任的生母,不知到哪裡去了也沒有來探望自己。
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李承訓打算去看會書來平息下心裡泛起的波瀾,使得自己歸於寧靜。作爲特種兵王的李承訓清晰的記着隊長的那句話,越到關鍵時刻越要謹慎,越到緊張的時候越要冷靜。只有這樣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不至於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李承訓翻開的竹簡正好出現了這一句,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心裡感慨萬千:“這論語都讓本少利其器,看來孔夫子也是站在本少這面的!”
“少爺,你之母舅來找你?”綠衣清脆的猶如落玉盤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打斷了李承訓的思緒。
“讓他進來!”稚嫩的通音響起加雜着決定。李承訓怕被看出破綻只好起身立於窗口,只留背影於來者。
如此一來就算兩者所做所爲不太一樣,倒時候也會有了退路,若是有人問起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了便是。
“見過三公子!”來人開口行禮,只是口中的稱謂讓李承訓一愣,瞬間便明白了過來。自己這個家庭的身份地位非同凡響,不然自己的舅舅不會如此低姿態。當然了這並沒有讓李承訓送口氣反而心裡的壓力猛然增加,以前李承訓雖然做出了判斷但是心裡依然有着一絲的僥倖。
今日自己舅舅的舉動顯然將李承訓心裡最後一絲僥倖破滅,調整好心態之後道:“舅舅不用多禮,和外甥這般見外做甚!這不是折煞晚輩嗎!”
“看茶!”
書房內鴉雀無聲,除了綠衣退走的腳步聲外只有冉冉熱氣在茶杯上升騰。腳步聲越來越遠以至於到了最後消失不見,李承訓思索良久後道:“舅舅找我有事嗎?”同時李承訓心裡做出了決定豁然轉身看了過來。
目光幽深閃爍着奪目的光芒直直的注視着王兼,彷彿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可以窺探內心深處的秘密。王兼猛的有一種錯覺,自己面前站的不是自己年僅七歲的外甥而是那個三徵高句麗的大隋之帝。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你母親過世的早就留下你一根獨苗,做舅舅自然有義務照顧好你。”王兼的話音很低,卻帶着無與倫比的關心和愛。李承訓內心一動,目光直直看着王兼沒有說話。
“多謝舅舅錯愛,不知舅舅可否給外甥說說外面的大事?”李承訓打算利用親情從王兼這裡找到突破口,瞭解如今的天下大勢從而爲自己的以後做準備。
迎上自己外甥的目光良久,混跡於天下的王兼從李承訓的目光裡發覺出了一絲野心。雖然一閃即逝卻也讓王兼內心驚駭不已,看向李承訓的目光充滿了凝重,沒有了剛剛的那種父輩對孩子的隨意。
這一刻,王兼將李承訓當做同輩人對待。
看到了自己舅舅眼眸裡的凝重,李承訓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非常的滿意。要知道李承訓作爲特種兵王早已熟練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自然不可能流露出如此明顯的破綻。
毫無疑問這是李承訓專門爲王兼設計的,目的就是要王兼將自己當做同等級的人來對待而不是孩童。爲了活下去,李承訓不得不傾盡可能。
“暴君楊廣躲避江都,天下大亂。樑皇帝樑師都稱帝,都朔方,後梁皇帝蕭銑稱帝,都江陵。李密以賜宴爲名,殺害了翟讓,篡奪了領導權。”王兼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詳細傾聽的李承訓:“太原留守唐公李淵與子世民及劉文靜、裴寂等起兵,向突厥稱臣,引兵西進,招降孫華,流河入長安。與民約法十二條,除隋苛禁。十一月,立代王侑爲帝。改元義寧,遙尊煬帝爲太上皇,以淵爲大丞相、唐王。”
“617年十一月!”作爲後世特種人才李承訓自然知道李淵稱唐王的時間就是617年。隨着王兼的講解李承訓瞬間便明白自己是李建成的兒子,大名鼎鼎的天可漢李二的侄子。
“舅舅可否告知外甥世子府的情況?”這一次李承訓感覺到了急迫,自己清晰的記得626年自己的人頭就要落地,要想逆改歷史就必須從現在開始。
利用八年時間積累勢力,希望到時能夠和李世民相抗衡。再不及也有保命之資,或者南下琉球,亦或者陳兵高句麗甚至於東渡扶桑。
感受到外甥眼裡的焦急王兼也沒有絲毫的耽擱道:“世子李建成,其妃鄭氏,嫡子李承道,爲你之兄,在你之後世子暫無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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