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德九年,十月。
南征大軍的消息傳來,中南半島徹底的併入了大唐疆域。通過蓋世太保與軍統有心且賣力的宣傳下,終於是引起了百姓民衆們強烈的反響。
李靖等人班師回朝的途中,百姓們紛紛走出城門,夾道歡迎了起來。百姓們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他們渴望這樣安靜的近乎平淡的生活。對於經歷了隋末戰亂的人們,十分的珍惜楚霸王給與他們的安定生活。
他們心裡都清楚,南方之所以安定乃是因爲楚霸王治軍有方,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正是因爲有着如此強大的雄師,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寧生活。
“大唐萬歲!”
“黨衛軍萬歲!”
“霸王萬歲!”
……
巨大的呼喊聲傳來,一波接着一波,連綿不絕。整個帝洲此時此刻就是一座歡樂的海洋,羣情鼎沸,如今楚霸王憑藉赫赫戰功,聲望卓著,如日中天。
河北邯鄲。
李靖等人班師回朝的消息,傳遍天下。李承訓也是聽聞了,此刻待在書房只是因爲裴矩與杜如晦李靖三個人聯袂而至了。這三個人的到來倒是讓李承訓有些愣神,有些莫名其妙。
“老師,克明,藥師你們剛剛班師回朝不在帝洲休息,跑到河北有什麼事幹?”不明所以,李承訓也沒有多做猜測,利用身份的便利直接開口問道。
閃爍着精芒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彷彿想要一眼看穿似的。作爲一個上位者,李承訓對於這種突然發生,不受控制的事情心裡有着很深的牴觸。
不受掌控就代表着危險,這無疑是不能被允許的。感受到了楚霸王眼神的變化,裴矩神色微微一變,這個時候無論是年長,還是職位,都是無可置疑的。此刻還是需要他的回答。
“王爺,我等三人北上邯鄲只爲一件事情。如今藥師等人南征勝利,王爺北伐功成,斬殺突厥頡利可汗騎兵一萬餘,成功鎮壓了北方之亂。功高蓋世,衆望所歸,是其時也!”
說道這裡,李承訓也是眸子微微的縮了縮,這個時候他起了疑。這個橋段在後世史書上可算是大書特書了。最爲著名的便是北宋太祖趙匡胤的黃袍加身,想到這裡李承訓剛要說着什麼,就看見李靖三個人跪倒在地道:“東風已至,請王爺南下長安稱帝蒞臨天下!”
果然如此!
楚霸王在心裡暗歎了一聲,直呼自己果然沒有猜錯。裴矩三個人的打算果然是這樣的,只是此時這件事反而是讓李承訓爲難了。本心裡,對於這件事他不排斥,相反的他已經計劃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天。
作爲男兒誰不想君臨八荒六合,看遍天下都是自己的領土,擡眼望去都是他的臣民。李承訓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慾望野心激發了的男人。可是他卻知道這個時候的長安,正在醞釀着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針對着自己!
這纔是楚霸王心裡最忌諱的地方,前一世就是在玄武門,秦王李世民一戰定乾坤,殺了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逼迫李淵下旨加封他爲太子,奪取了皇位。
前一世,就是因爲太子李建成在玄武門失敗,李承訓纔會被李世民斬殺在了承乾殿內。這也就導致李承訓對於玄武門有些忌憚,思考了一下擡起頭看着眼前充滿期待的三個人。笑了笑道:“本王也是如此想的,但是想要取得帝位,只怕我那皇爺爺不願意。”
李承訓承認了自己的野心,給了裴矩三個人期待一個肯定。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哈哈,王爺大可以不必憂心,臣還是瞭解陛下的性格的。只要王爺帶領着二十萬黨衛軍南下長安,就可以讓陛下放棄皇位而求自保。”就在楚霸王李承訓話剛說出口的瞬間,裴矩便是哈哈一笑接口道。
同殿爲臣,裴矩對於李淵的瞭解不可謂不深。所以裴矩纔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了這樣的話。聽到裴矩的話李承訓搖了搖頭。擡起頭,將手頭的資料遞給裴矩等人笑道:“老師這是軍統前些天送來的情報,你們也看看吧!”
做事就要萬無一失,特別是對於這種爭奪天下的大事,必須要慎重,在慎重。輕輕的端起茶杯,看着眼前正在仔細觀看情報的三個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去打擾,而是端着茶杯喝了起來。
他相信,以裴矩等人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想出解決的辦法。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到時候決定做不做就是了。李承訓眸子閃爍精芒,思考着接下來的事情,從裴矩三個人的身上就可以知道自己麾下軍官與大臣們的想法。
想當從龍之臣,到了這個時候,李承訓也就沒有阻止的必要了。一旦阻止只會讓手底下人離心離德,根本就得不償失。人家跟着你打天下,提着腦袋賣命,就是爲了博得一個功名,對於這些事情李承訓能夠理解。
“玄武門?”
低語一聲,裴矩臉色便是一變。對於長安內的皇城佈置,他十分的瞭解。玄武門,那是一處獵殺之地。想到這裡,裴矩擡起頭看看一眼笑眯眯的楚霸王,心裡一寒。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這個弟子的不凡,就在裴矩在腦海裡胡思亂想之際。杜如晦也是看完了情報,嘴角一動道:“玄武門,陛下選的當真是一個好地方,只要到時候我們進長安,必然會讓黨衛軍在外城駐紮,按照玄武門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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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下兵器的我們只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而已!”杜如晦說到這裡,心裡震驚不已。顯然李淵對於楚霸王產生了殺心,玄武門的佈局根本就是一個殺局,必死無疑。
“嗯!”
李承訓點了點頭算是認可杜如晦說的話,最後他看着杜如晦道:“克明你說的不錯,但是有一點卻是錯了,在玄武門內就算我等都拿着兵器,也不過是一個活的箭靶子而已。只要一入玄武門,面對玄武門守軍的弓箭手,我們必死無疑!”
情況很是險峻,李承訓不得不在一次強調。笑眯眯的看着裴矩三個人,李承訓一笑道:“老師,只要解決了這件事,本王立即南下長安,登基稱帝!”李承訓思考了一下便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個機會絕無僅有,一旦錯過了就不可以再找回來。
“王爺我們是否可以聯繫玄武門守將常何、只要將常何拉攏,我們想要進入玄武門則易如反掌。”李靖終於是看完了情報,思考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聽到李靖的這番話,李承訓等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藥師,既然皇爺爺將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告訴常何了,他不可能不做出防備,按照本王的估計,只怕此時此刻常何家門口都是皇爺爺的人吧。如今的常府,只怕是連一隻蚊子也飛不出來。”李承訓看着李靖說道,李靖的計策也算是不錯,但是卻不適合此刻。
拒絕這個意見,李承訓說出的理由只是其中一個。真正讓李承訓拒絕的也是,作爲一軍之主,李承訓不會將生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一旦到時候常何一個變動,自己就將萬劫不復。
這樣的結局是楚霸王不能接受的,聽到楚霸王李承訓的否定,李靖也沒有太多說話。反正這件事與他的關係也不大,自己只是一介武人而已。況且如今楚霸王的身邊有着裴矩與杜如晦這兩個智謀之士的存在。
玄武門是一個死結!
李承訓想要登上皇位,就必須進入長安進入皇城。而想要進入皇城,玄武門是唯一的道路,可以說李淵計算的很好,玄武門這條路,楚霸王非走不可。
“要不攻城如何?”
看到楚霸王等三個人都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李靖再一次開口試探道。
“藥師此事萬萬不可!”
聽到李靖的話嚇了裴矩一跳,連忙朝着李靖擺手道。對於軍神李靖的軍事指揮能力,裴矩沒有絲毫的質疑,如果楚霸王真的讓李靖攻城,不出三日,長安必破。
只是攻破都城這樣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做的必要。這樣一來就相當於公然的反叛,不僅楚霸王的威望會收到損害,而且中原大地終歸是儒家思想的天下,攻城不利於楚霸王以後的統治。
攻城的害處大於好處,誠不可取。不僅是裴矩認爲不可,就連杜如晦也是大搖其頭。如果楚霸王選擇這樣做了,將會是一個很壞的開頭,整個大唐皇朝的以後,必然會循環在這個怪圈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顯然剛纔那句不過是李靖爲了引出這句話罷了,大唐軍神雖然政治眼光不及軍事眼光,卻也能夠明白攻打大唐都城代表了什麼。這樣的事情楚霸王是不能做的!
聽到李靖的反問,頓時讓裴矩等三個人啞口無言了。這件事並不是小事,需要詳細的計劃才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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