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夜談

“鹹直!”看着那人將頭上戴着的襆頭除了,甩出一頭的青絲,又用絲帕將臉上的膚色油彩擦去,頓時露出一張令李揚又驚又喜的俏臉來。

“哼!你還記的我!”鹹直索性坐在牀上,雙手捧了臉而哭道,“要不是新昌阿姊無意中說漏了嘴,你這個呆子是否要瞞我一輩子!來了長安也不與人捎個話,你難道不知這近兩個寒暑我是怎麼過來的!”

“你真是好狠的心,連封書信也不往長安送來。要知道我每日企盼着你能忽然來到我的身邊,哄我、憐我、惜我,可盼來盼去卻是茫然,只是能與河西呈上的表、狀、牒、辭或都省之中傳出的議、露布裡見着你的名字,其它的皆是音信全無。你可知這二年來我是如何度過的?白日被逼着與那噁心的表兄假意親近,到了深夜團縮在冷清的被裡以淚洗面!大郎,你到底心裡有沒有我,今日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就死給你看!”說罷鹹直公主將外面的衣袍脫去甩在一邊,露出了帶着襯墊的小衣,側身撲在牀上大聲哭起。

李揚默默走過,將鹹直公主攬入懷裡。鹹直掙了幾下,卻還是依從了,只是仍抽泣着鼻息。李揚之心中此時已無什麼綱常論理道德,只有這苦苦等着自己的女子,放緩了聲音柔聲說道:“我如何沒有想着你,只是這天恩難測,不敢亂行一步。我如是一人倒也不怕,只盼能與你共生死,可家中還有楊張等娘子以及一雙兒女。記着那年,你母親拿我女兒威脅,我實是怕了!再者,你是天之嬌女,豈能與我做小?就是聖上再爲開明,也事關顏面,從諸多親近之人或遞話或傳消息來看,陛下對你我之事已是有所耳聞,即是沒明着說什麼,但這或多或少的暗示又表明了不許的態度。鹹直,我之心意如何,你難道還不知嗎?此生有你於心,可昭天地!”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這身上也輕鬆了起來。

“真是這樣的麼,讓我聽聽你的心。”女人真是善變,方纔全是不依不饒的責問,現在卻是緊摟了李揚的腰,貼了臉去聽李揚的心跳。

“聽到了麼?”

“嗯,如鼓聲一般,咚咚的響,大郎,它是爲我而跳嗎?”鹹直公主現在哪裡還有往日的精明,全然是一名可憐的小女子。

李揚心疼異常,見這貴爲天女的小娘子如此的傾情,不由的在心中對她又憐愛了幾分,將手臂緊了緊,輕輕的回道:“嗯,那是心裡邊的我在深情的喚着你!”

“大郎!”鹹直又是流出哭來說道,“再摟緊一些,我覺得還是好冷。”

李揚仰頭想將心酸的淚水憋了回去,但仍是有二滴順着鼻順流了下來滴在了鹹直的額上。

“大郎,你哭了!都是我不好,那樣的逼你,讓你傷心了。你願打願罵,我都受着了,誰讓我是”鹹直的臉忽變的通紅,羞澀的神色在眼中顯現出來,用蚊喃般的聲音快速的說道,“是你的娘子呢!”卻是清楚的傳到了李揚的耳裡。

“鹹直!你說什麼?”李揚驚喜,放開了懷抱,用雙手支着鹹直的雙肩,眼睛癡看着她的臉,急問道,“你再說一次,你是我的什麼?”

鹹直皺了眉輕聲說道:“大郎,你抓病我了。”又是羞的無法去看李揚的雙目,將紅如朝霞的臉扭在一邊,堅決而緩緩的道,“今生今世,我鹹直的心裡只有大郎一個人!我是你的娘子!”

“鹹直!”李揚復將鹹直摟入懷裡,喃喃而道,“有鹹直這句話足以我去死無憾!”

“大郎,愛我吧,愛你的娘子鹹直吧。她等的可是好辛苦。”鹹直心中做了個決斷,雙手捧了李揚的臉癡情的說道,輕輕的將眼閉上。

李揚顫抖不已,用手去擦了鹹直臉上的淚痕,看着咫尺的俏臉,深清的吻了下去。

花開三月嬌媚生,豆蔻年華俏佳人。落紅處子纏綿處,一夢卻是了淚痕。

芙蓉面,累君盡所求,嬌柔無力喚阿郎,巫山雲雨處,春情卻發生。

這一刻李揚心有執着盡爲情念,盡是淹沒在癡情之中,任它東西南北風,還是晴天霹靂,都抵不過身上之妖嬈的喚呼聲。

數次春風度玉門,李揚摟了臉是桃色的鹹直,不住的親吻着,柔聲問道:“疼嗎?”

鹹直張口咬了李揚一口,卻是輕柔的要將李揚融化了,許久含羞輕輕的搖了搖頭,長出了一口氣道:“就是妾身此刻死了,也是心甘。”

“鹹直,莫要說這些話,你我還要相依白首。”李揚笑着說道。

“嗯,阿郎說什麼鹹直便是什麼了。”

又是纏綿了一刻,二人起身,看到了那已是有些暗紅的幾點梅花,鹹直皺了眉頭怨道:“都是你這個呆子害人,你讓如今妾身可是如何的見人?只怕讓旁人看出來怎麼辦!”

“這或許看不出來吧?反正爲夫是試過才能知道。”李揚也有些頭疼,只好安慰道,但臉上的神色卻是緊張起來。

鹹直就愛看着李揚發囧,撲哧笑了出來,將光滑的身子依進李揚的懷裡,輕輕笑着說道:“真是個呆子壞人,哪有這般說話的,好是沒羞。不過阿郎也不必緊張,莫要忘了妾身的身份,誰敢亂說,我便將他閹了送進內侍省去。”說把一手抓住李揚的要害擰了幾下道,“就是它作弄的人家,要不也是將它除了。”

李揚大駭,忙去吻了鹹直的小嘴。

鹹直立刻身子酥軟了下來。一房之間皆是春色。

打鬧嘻戲了一陣,二人終是下了牀。鹹直將壓箱底的布收入懷裡,又要去穿了那身衣袍,李揚抓過扔在一邊道:“莫要穿了,還是這樣好看。”

鹹直不依過來與李揚打鬧。

“老爺——!”外面遠遠的劉一在喚着,“李蒼頭有事。”

房裡在掐成一團的二人就是一愣,知是時辰不早了,互相不捨留去,緊抱了不語。

“老爺,李蒼頭求見!”又是一聲傳了進來。

李揚怒道:“知道了,羅嗦!”

“阿郎,不必生氣,妾身身心已屬於你,任何人都搶收奪不走。阿郎放心,妾身就是死也不會讓旁人碰一下。此身是爲阿郎而生也爲阿郎而死!”鹹直摟住李揚的脖子深吻了一口說道。

李揚感動不能語,抱緊了懷裡的鹹直公主。

幫着鹹直公主將那件丟掉的衣袍撿回,慢慢的與她穿上,將頭髮掩進了襆頭,看着鹹直將面化成臘黃的顏色,又濃了眉,再化了別處,不大的功夫,就換了一個人。

鹹直公主粗了脖子咳道:“李司馬,小的走了。”

“嗯!”李揚緊握了鹹直的手,眼中的不捨難以遮掩。

“莫要難過,妾身會偷着來會你的。”鹹直公主快速的抱了李揚一下,退到門口,二隻相握的手慢慢的分開後,推門回頭笑道,“記着莫要亂跑。興許明日還會與你一個驚喜。”便走了。

李揚癡癡着望着鹹直而去,一時忘了所以。

“老爺,一會楊主書便是下公了。”劉一順李揚目光朝洞門方向看去,挨身小聲的喚道,“老爺是否需要準備準備。”

李揚讚許的點頭說道:“劉一,你做的很好,差些誤了事。你去吩咐了,去市裡買些熟食,打些酒回來,等我岳父大人來了好說話。”

“是老爺。”劉一低頭應是,又吞吐的說道,“不是小的硬是要攔着,是屬下實是看那人不妥方纔攔着的,請老爺責罰。”

“呵呵,快去準備,莫要亂說。”李揚笑罵一句便回了房裡。

劉一躬身施禮轉身下去準備。

夜間正是月影初露時分,楊父來了會館,翁婿二人自是對飲暢談了一番。

“賢婿,近來可聽聞些什麼?”楊父酒酣之間忽是問道。

李揚擡頭好好的看了楊父一眼,見其真是醉了,於是搖頭回道:“小婿不知,請岳父大人告之。”

“哦”楊父迷迷糊糊的舉杯往嘴邊送,卻是杯中無酒,咂了一下嘴道,“爲何無酒?”

李揚忙起身斟滿,楊父復飲了笑道:“自中進士以來,我已是爲官十數載。”探過了頭小聲的緊張而道,“是如履薄冰的走過。”大笑之,“不瞞賢婿說,這官有一大功勞是應歸於你母親,想當年如不是你姥爺託了人,恐怕就連那從九品的入職之官也輪不到我,這些你大抵也是知道的。”提一隻箸敲着碗道,“不說這些個陳年之事,今日只想說說賢婿你。”狠擊一聲,“驚天一聲雷,淋下春雨萬滴,沒想到賢婿竟能一躍而起,初授校書郎,又功遷流南令、壽昌令。這已是讓衆同僚驚落了眼,沒成想,你卻是沖天而飛,授了司馬,這可又讓那些老朽之輩差些發了瘋。賢婿呀賢婿,你可着實與我長了臉色,如今就連舍人與侍郎都是高看我一眼,相遇之時拱手見禮,相語之時也是懷有敬意。”得意之色頓顯於臉上,哼了一聲又道,“往日眼高於頂的右補闕、右拾遺,門下左補闕、左拾遺,如今也是見着了都高呼一聲楊主書。這是叫於誰聽,讓於誰看?岳父明白,這是叫於你聽,是給你看,想從你這裡多尋條路來!”

“倒酒!”楊父棄杯舉了碗說道,“滿些滿些,今日高興喝個痛快。”見李揚倒了半碗停住,用眼一瞪道,“快些!”見李揚要說話,忙將食指豎於嘴邊,“息聲!讓我說個痛快!”探過一隻手拍在李揚肩上,揚了揚大拇指,打了個酒隔,晃着頭道,“我楊文定一生識人終是未能走了眼!女兒小荷真是尋了個好郎君。不覓無價女,尋的有情郎。哈哈,痛快!”

“你爲何這般看我,莫非哪裡不對?”見李揚偷笑,楊父大怒,“誇你幾句你便是如此的張狂了,那如是多誇你些,你還不得登梯上房了。混帳東西!真是死狗扶不上牆。”

李揚頓時瞠目結舌,不知岳父大人怎麼了,忽然罵開自己,這心裡着實的委屈,但也不敢還口,只得受着。

“你是否不服?”楊父噴着酒氣說道,見李揚急搖頭,便沉了臉道,“方纔我問你可曾聽聞些事,你可倒好一問三不知。倒是誇上你幾句,你便洋洋得意。你當我真是醉了,哼,我就是要看看你能否做到榮辱不驚的地步,看來你還差的遠呢!”

李揚忙道:“岳父大人教訓的極是,小婿受教了。確實小婿有些小得意了,真是汗顏。”

“這人生的得意之事多去了,可莫要顯於臉上,這可是要遭人記恨的。以前我不待說你,是因爲你官卑位小不值當有人謀你,可現在不同了,衆人討好,獻媚那可都是殺人的無形之刀,你要小心!如今你不光是身家只是一人,也牽着數家之命運。切記切記!”楊父忽像換了一人似的,嚴肅而道。

李揚點頭:“小婿明白。”

楊父嘆了一聲道:“明白,這明白二字是極好出口的,可心裡卻不知道是否真的明白。好了,我也不想在這上面多費口舌了。如今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些日子朝中發生的一些事情。你好好聽着,看從中能發現些什麼。”

“謝岳父大人提攜。”

“莫要謝我,要謝便謝裴相公去,這裴相公可是對你看緊的很。前番我也聽人說起,你枉議朝政理因受罰,但多誇了宋老相公與裴相公多力相扶,才免於受罰不因禍得福連跳數級升了司馬。”楊父又像是醉倒,想要站起,李揚地去相扶卻被他推開,但還是跌坐下來,扶了案面道,“不說他們了,還是說說這些時的事吧。今春正月聖上臨幸東都,調戶部尚書杜暹爲東都留守,又遷禮部尚書,封魏縣候。二月秦州地震,長安、萬年二縣感強烈,聖上下詔給予撫卹,當戶死一人者一年,三人三年,四月又大敕,之後北庭劉浚謀反,五月裴相公爲侍中,張相公爲中書令,李相公爲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同二日,起狂風捲起巨樹。六月,幽州張節度大使敗俘叛奚、契丹於松漠,獻百數。七月,薛王業薨。八月甲等進士顏真卿遷御史,同日,你的忘年知已王摩詰添爲右拾遺。九月,遣使突騎施。此上便爲今歲之事,你從中能看出些什麼?”

李揚搖頭,小心的回道:“皆是正常的調遷使恤,小婿愚鈍。”

“你呀,這些看似正常,但你想過去歲的事沒有,二相結合之下,你再說說看。”

李揚想過,仍是搖頭不知。

“二年之內誰知政事誰罷政事,誰遷誰謫還看不出來嗎?”楊父用手指頂住酒杯之底輕輕的轉着說道。

“蕭、韓二位下,裴、李、張三人上位。這也是正常之事。”

“這是正常之事,但也是權力的更替,爲何要這般做呢?”楊父問道。

李揚笑道:“大抵是見朝中老派勢力太大,換些新的。不對!這難道是陛下有意而爲之,目的在於”臉色大變,將手在面前緊緊的一握,見楊父點頭頓感後背一陣涼意,小心的問道,“岳父大人,莫非小婿因禍得福也是因此而來?”

楊父點頭道:“你當是衆相公看的起你?呵呵,莫要傻了,這都是權力相爭的結果。聖上要用使喚上手之人,相公們不願聖上太過專權,兩相之下,你那一封上牒正好是呈了上來,給這混亂之中又添了一把火。也不知相公們與聖上是如何想的,反正在對待突騎施一事上分歧甚大,甚至有幾場朝會竟是不歡而散。這下你明白了嗎?不管是陛下也好,相公們也罷,你如今只是他們的一個棋子而已。賢婿,這幾日必定會有各方人物來找你,你可要拿捏準了。”

“晚了,岳父大人晚了!”李揚追悔莫及,便將去信安郡王那裡,還有高力士前來之事一一告之了。

楊父大吃一驚,喃喃道:“好快的手段!好高明的手段!賢婿這可都是將你架在火上了,只差那一把火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李揚聽罷癱坐一旁,搖頭苦笑道:“小婿便知道,這天下哪會有如此好的事,原來都是圈套!”

這時的楊父已然清醒,拍拍李揚而道:“莫要嚇着了,大不了回雲州去!”

“嗯”李揚無力的點頭,腦中亂成一團。

楊父見此也是大爲頭疼,知道再多話只會讓李揚更加無了主意,便搖搖晃晃起了身道:“莫要想了,也許這棋子也有棋子的好處!且看你如何運作了,至於走哪一條路,就看你的眼力如何。不過記着凡事要多思多看小心爲妙。好了,夜已深了,怕是已宵禁,讓館首與我掃一間屋子,隨意睡上一晚想過之後,明日再議。”

“是,岳父大人。”李揚木然的回着話,朝外喚道,“誰在外面服侍,去尋了館首,就說本官的岳父大人要在此處歇息。”

楊父看李揚如此,唉嘆了一聲,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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