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就是個紗布,大紗布!至於什麼意思,你自己想!”蕭寒嘿嘿一笑,然後將手裡的一條紗布壓倒了媚孃的傷口上,然後動作就頓住了,背部的傷口要處理的話,紗布自然是要繞一圈包紮住了,但是,媚娘此刻上身可是真空狀態呢,而且想着自己拿着紗布去纏人家的小蠻腰,蕭寒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他是可以偷看人家一下大腿和胸部的男人,但是絕對不會作出非禮行爲的良民,也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傷口要包紮了。”蕭寒提醒了一句,媚娘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嗯了一聲,等了片刻都沒見蕭寒有動靜,媚娘才反應過來,愣了愣,本來想擡手自己去包紮,但是想到自己還要抱着衣服,如果鬆手了,那不就什麼都被蕭寒看到了?
沒有多想,媚娘也懶得去理會什麼,嘆了一口氣,不就是一個後背麼,“你來替我包紮吧,收好你的賊眼,不要多看!”
說着,媚娘抱着懷裡脫下來的衣服遮蓋住了重點部位,前面的小腹沒有了衣服的遮掩,這也好讓蕭寒包紮了。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如果蕭寒還在一些什麼的話,那就不是矯情,就真的是賤人了。嗯了一聲,蕭寒伸出手,將紗布先壓住媚娘後背的傷口,然後兩手揪着紗布的一端,然後緩緩朝媚娘前面的小腹纏繞去。
紗布纏繞一圈,蕭寒手抓着紗布兩端,像是從後面抱着媚娘一般的收回了手,然後是第二圈,紗布再次交叉從媚娘小腹前纏繞而過。
幸好,蕭寒不是那種無賴之人。媚娘心裡鬆了一口氣,原有的緊張感,立刻消散了不少,大秦第一才子,怎麼說也是一個斯文的君子書生啊。
心裡剛剛生氣誇讚蕭寒的念頭,這時候,蕭寒的雙手再次像抱着媚娘一般雙手從媚娘小腹前交叉,一個緊張,左手中的紗布滑落在了媚孃的大腿上。
媚娘先是一個緊張,然後鬆了一口氣,衣服抱在懷裡,回頭瞪了蕭寒一眼,“這一次,你總承認你自己是笨手笨腳的了吧?”
這丫頭,就是喜歡這麼挑食找自己茬的麼。不以爲意的回瞪了媚娘一眼,媚娘扭回頭繼續看着前方的牆壁,而蕭寒快速的去撿落在媚娘大腿上的紗布。
本來是覺得碰人家姑娘大腿是不好的,所以蕭寒決定快一點,伸手一抓,然後快速拾起,一個緊張加激動,手背,在媚娘胸前,似乎摩擦到了什麼柔軟的一團還有一個小小的點點。
媚娘嬌軀一顫,然後雙手用衣服捂緊胸口,惱怒帶着殺機的眼神冰冷的看向了蕭寒。這個混蛋,心裡剛剛誇獎他幾句,本色就露出來了,竟然敢……竟敢摸自己的胸!
蕭寒驚訝之下渾身立刻冒出了冷汗,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但是解釋,似乎只會更加無力,蕭寒緊張的快速將手從媚娘小腹前繞回來,然後僅僅包紮好傷口,就飛快跳下了牀。
想跑,沒門?媚娘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被處理好後,立刻一隻手抱着衣服捂着胸口,然後跟着跳下牀,看着想逃跑的蕭寒,媚娘隨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砸到了蕭寒的後背上,“佔完了便宜就想溜?你真的想死了麼!”
咔嚓!一聲,茶杯砸到蕭寒後背上的時候就立刻碎了,這要多大的力道啊。蕭寒呲牙咧嘴的扭了扭腰,這幸好是秋天,萬一還是夏天,自己穿的少,媚娘這麼一砸,自己肯定就要流血了。
這個瘋婆娘,下手竟然這麼重!心裡剛剛罵完了一句,蕭寒就感覺到身後一陣猛風襲來,蕭寒暗叫一聲壞了,連忙回頭,條件反射的去伸手阻擋。
擋……擋是成功的擋住了。媚娘揮來的是她的拳頭,蕭寒隨手一撥,媚孃的拳頭就立刻歪向了一邊,然後身子踉蹌之下,就朝旁邊桌子上倒去。
媚娘能摔倒麼?不可能!媚娘自稱都是大漲經驗豐富的女人了,所以摔跤這種事情,媚娘肯能輕易解決的。
雙手穩穩的扶住了桌子,媚娘腳尖一用力,整個人立刻靠在了桌子邊,成功的沒有摔倒。媚娘心裡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媚娘身上一直抱着的衣服,終於從上半身滑落,柔軟的布料如同飛舞一般,緩緩落在了地上。
蕭寒瞪大眼睛,看着媚娘這白皙的肩膀鎖骨下,這白白的大饅頭……不對,大大的大饅頭和那殷虹的點點,以及她平坦略帶肌肉的小腹,自己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這麼有料!
這一刻,五光十色的瞬間,蕭寒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讚美媚孃的胸肌還是在感嘆她的腹肌了。
“蕭寒!”氣的身子一抖,媚娘顫抖着雙手抱住胸口,蹲下身子將衣服抱在懷裡,遮掩住春光,蹲在原地不敢起身揍蕭寒了,因爲此刻她稍微一動,那就是走光的代價了。
蹲在地上,雙手抱着衣服捂着胸口,媚娘整個人都散發着陰沉的殺氣,惡狠狠的盯着這個三番四次佔自己便宜的蕭寒,媚娘真得想砍他一刀了。
失誤啊!真的是失誤!蕭寒無辜的舉起了雙手,轉過身子,然後就快速跑出了臥房到了外面的客堂之中。
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坐在正屋的椅子上,蕭寒喘了一口氣,都不知道自己和媚娘之間怎麼老是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難道這就是緣分?靜靜的鎮定了片刻,終於,媚娘從臥房裡走出來了,如蕭寒預料的,冷着臉,目光陰沉的向蕭寒走過來,“我要和你決鬥!”
“什麼?”蕭寒愣了愣,這什麼情況,用不着這樣的吧?媚娘冷厲的目光直視着蕭寒,卻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模樣,“我受夠了你這個流氓了,今天,不把你打在病牀上,我誓不罷休!”
都說了是誤會了,自己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什麼時候就變成流氓了?雙手抱頭,蕭寒無奈的說道,“乾脆我讓你打幾下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至於打打殺殺的,我看就算了吧,好不!”
媚娘咬着嘴脣,目光越發的冰冷和不滿,直勾勾的盯着蕭寒片刻,媚娘握緊拳頭,然後一拳搗向蕭寒胸口。
蕭寒和她自己之間的好幾次意外,已經讓媚娘差點瘋掉了,大姑娘的身子,豈是隨便能看能摸的!
不留餘力的一拳直接打向蕭寒的胸口,砰!一聲,蕭寒的身子撞在牆上,都能感覺到整個牆壁和自己胸腔的共鳴,疼,真他能夠。
就好像是一個錘子砸在了自己胸口一般,蕭寒咳嗽着,沒有惱怒,誰讓自己理虧呢。擡起頭,無奈地眼神瞥向媚娘,蕭寒揉着胸口淡淡的問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覺得一拳頭就能彌補了?”媚娘冷着臉瞪了蕭寒一眼,突然間眼圈通紅,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臥房中。
還是第一次見到媚娘這種女強人眼紅,難道,自己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不對!狗屁!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就怪到自己頭上了呢?
嘆了一口氣,女人的眼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武器,它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扎進蕭寒的心裡,讓蕭寒吃不好睡不好。搖了搖頭,蕭寒撇着嘴,緩緩走近了臥房裡,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不過,安慰受傷的女人,似乎這永遠都是對的!
媚娘已經躺在了牀上,背對着蕭寒,看不到對方是睜着眼還是閉着眼,蕭寒也覺得意義不大,小心翼翼的蹲在牀邊,媚娘明顯聽到動靜了,卻仍然不回頭。
這是撒嬌吧!蕭寒無語一笑,然後緩緩說道,“對不起,你知道我這個人,就算有色心也沒有色膽,三番幾次的這樣,也都是巧合,我沒忘記我是個俘虜的身份,但是,你覺得我有這個膽子,以俘虜的身份調戲你這個頭頭麼?”
媚娘沒說話,蕭寒只能繼續開口,什麼安慰人的話求原諒的話,都在今天破了第一次,“對不起,我錯了,以後跟你保持一些距離,大不了天天不見面,這樣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吧?”
媚娘聽到這裡,心裡本來就有些餘火,現在見蕭寒說不見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的火氣更大了,翻身從牀上坐起來,媚娘低頭看了一眼驚奇的蹲在牀邊的蕭寒,冷着臉,咬着牙說道,“你得很對!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說着,媚娘站起身,雷厲風行的帶着一陣風離去了。蕭寒愣愣的站起身,看着媚娘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裡明明有些莫名其妙的苦澀,但是蕭寒還是開心的一笑,自言自語道,“你以爲我願意見到你啊!”
俗話說牀頭吵牀尾合,這雖然是形容夫妻的,但是朋友之間,母女之間也能慣用這個道理,只不過,蕭寒和媚娘之間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朋友?可是他們一個是西涼軍的大夫人,一個是大秦的指揮和國師。
母女?開玩笑,父子也不是,夫妻也不是,所以,牀頭吵牀尾合,在他們之間是不可能出現的。
媚孃的賭氣離去,真的造就了兩個人不見面的情況。一天兩天,一週,兩週,蕭寒一個人仍然住在這個院子裡,吃的還是具有西涼風味的特色肉食,只不過,總感覺到少了些什麼,自己一個人變得有些單調淒涼了。
戰爭還在繼續,蕭寒每天也都能看到西涼將士們緊張的操練和忙碌各種事情,只不過見不到媚娘,唯一說話的人沒有了,蕭寒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媚娘自從那一天從蕭寒的府邸離去,就真的再也沒有踏進去過,白天忙於各個地方的軍隊佈置,偶爾晚上巡視的時候路過,媚娘也只是忍着心裡莫名其妙的慾望,硬是不斜眼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