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已上傳,書名《聖族盟約》,書號3187417,直通車地方可以直接點擊。.綠帽子這本小說本身寫的有問題,所以少川也不好腆着臉的找你們要票,但是新小說,還希望大家盡力支持一下,謝謝了!
房遺愛心急見老頭子,用勁砸響了刺史府大門,“裡邊的人趕緊給老子開門,老子是房遺愛,再他孃的不開門,老子把這破門給拆了!”
裡邊的人哪敢輕易相信啊,爬上牆頭一瞧,雖然那傢伙頭頂蛋黃,身披菜葉的,但那樣子和房將軍着實有七八分相像,“快開門,開門,真是房將軍!”
房遺愛總算領着幾個人進了刺史府,剛進門,秦文遠迎面跑了過來,剛想說啥呢,就被房二公子那一身的怪味給薰趴下了,“二公子,你這....”
“別這呀那呀的了,文遠兄,你派人出去一趟,把子處兄找來,我有話要問他,記住了,從後門出去,前門都讓那羣學子堵死了!”
“懂!”秦文遠捏着鼻子哼了哼,傻子才從前門出呢,這纔多長時間,前門已經冒出近兩千人了,這些學子外加百姓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刺史府裡的人誰出去都撈不到好處。
秦文遠去找人傳話了,房遺愛拿着塊破毛巾就往府衙正堂走。一見了兩位大佬,他就把毛巾丟到了門外,“父親,魏叔父,你們到底是怎麼閱卷的?”
房玄齡本來還想關心家自己兒子的,畢竟弄成這副形象也夠丟人的,可一聽他這話,頓時臉就黑了。“你這逆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爲父是那樣的人麼?哼,你不多想想,爲父和你魏叔父廉明一生,豈會做那種自毀名聲的事情?”
“父親,你先別忙着怪孩兒,人家外邊的學子指名道姓的說榜單有貓膩,還有那個啥朱秀山的,大字都不識一籮筐。愣是讓你們點成了狀元,你說孩兒能咋問?”房遺愛也有氣呢,學子要是不撒謊。那問題就出在倆老頭身上。可偏偏倆老頭還沒覺悟。
魏徵脾氣暴躁的很,頓時站起身火冒三丈道,“胡說八道,這就是嫉妒,這就是污衊,朱秀山的卷我和你父親看了不下三遍。除了字不算好,可那文章已經治世之道絕對是一等一的好,點他做頭名,我們問心無愧!”
房玄齡也是大點其頭的表示支持道,“不錯。你魏叔父說的沒錯,那朱秀山的卷絕不會有錯的。你怎麼信那些學子,就不信爲父了?”
“父親,不是孩兒不信你們,孩兒是怕你們看花眼了,畢竟這年齡那....嗯,反正,孩兒要親眼看看朱秀山的卷子!”
房二公子話一出口,房玄齡就氣得倆眼一瞪,跑門外邊摸索了起來,半天后,只見老爺子提着一根木棍,氣勢洶洶的朝房遺愛走了過來,“你這逆子,爲父今天非抽死你不可,讓你竟說混賬話!”
房遺愛直接傻眼了,這是咋說的,老爺子不能這樣啊。房玄齡說抽就抽,照着房二公子大屁股上就是好幾下,聞珞和田夢涵一看老頭真發飆了,趕緊左右架住了房玄齡,“父親,你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啊,房俊說的也是不無道理啊!”
“珞丫頭,你懂個啥,那試卷可是誰想看就能看的?按朝廷規矩,一旦閱完的卷,就要封存交由吏部存檔,如今所有考卷都封了起來,這小子還要看卷,不是要違反朝廷規矩麼?”
房玄齡氣呼呼的說着,房遺愛卻不以爲然的嘀咕道,“父親,都啥時候了,人家學子們都打到門口了,你還守着破規矩!”
“哼,那試卷就放在後衙丁字號房,總之你想看卷,那是休想!”房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的,魏老頭卻暗自撇了撇嘴,折騰這麼久,就這句話是真的吧。你不讓房俊看卷,還把存放試卷的地方說的如此仔細,心裡跟明鏡似的,可魏徵一字都不發,他也不傻,房老頭擺明了就是想讓自家兒子把破卷重看的罪都擔下來。房俊私自閱卷,和經過他們同意再去閱卷,那情況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房玄齡思慮的如此周全,魏徵哪會不兜着,由着房俊折騰吧,反正他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也有陛下兜着呢。大不了到時候陛下直接一句年少不懂事就撇過去了,可是兩個老傢伙不成啊,他們朝堂上混這麼久,啥不懂?
房二公子多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老爺子是啥意思的,衝着老爺子眨眨眼,摸摸屁股盯着黃兮兮的蛋清就往後堂跑,丁字號房間還貼着封條呢,房遺愛懶得看,伸出大腳把門踹開了。此時聞珞和田夢涵也跟了上來,連帶着老爺子還拿着棍子在後邊大呼小叫的,“逆子啊,逆子啊,你咋把門踹開了?”
“玄齡,別罵房俊了,咱們也跟着去瞧瞧吧,可別讓他一把火把丁字號房燒了!”魏徵心裡也納悶呢,該不會他倆都老眼昏花把試卷看錯了吧?
房間裡的試卷都是分批存放的,次序也是由前到後,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朱秀山、恆溫年和秦一璐的卷子,講試卷打開,房遺愛就慢慢的看了起來,正如二老所說,朱秀山的文章除了字差點,文章當真算得上一流。
試卷沒問題,兩個老傢伙更不可能有問題,難道有問題是柳世元和那些學子?這也不對啊,柳世元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跑刺史府鬧事,還悍然攻擊朝廷。
倆女俠也沒閒着。不管看不懂看不懂,抱着兩份試卷看着滋滋有味兒的呢,“咦,夢涵,你瞧,這試卷有趣,這字還沒咱家紅姑娘寫的好呢。”
紅姑娘自然是指紅衣了,聽了珞女俠的話。房遺愛腦海裡猛地閃過了一個念頭,“不錯,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魏徵和房玄齡一看房遺愛這個反應,不由得異口同聲道,“小子,什麼問題所在的,快仔細說說!”
將試卷合上,房遺愛朝二老問道,“父親、魏叔父。就問你們一個問題,但凡朝堂上文章好的,有寫字差的麼?”
“呃....”魏徵明顯的愣了下神。他也想通關鍵所在了。其實在文人中一直有個規律的,只是沒人留意過而已。但凡寫字好的,不一定能寫出好文章好見解,可是能寫出好文章好見解的,那無不是寫了一手不錯的字。尤其是參加科考的人,哪個不是每天都要寫上幾貼字。就是天賦再差,那字也不可能醜了,畢竟像房二郎這樣的奇葩可不多見的。
果然是奇怪,而且還是相當的奇怪,頭名狀元朱秀山文章好得一塌糊塗。可是這字實在不敢恭維了,不求多漂亮。可總不能難看吧。這要是碰上房玄齡和魏徵兩個實誠人了,要是碰上那種吹毛求疵的,光因爲字也得給減點分。
二老也覺得有點不對味兒了,皺着眉頭朝聞珞喊道,“珞丫頭,把試卷交給爲父瞧瞧!”
“哦!”聞珞可不敢不聽老爺子的話,把卷遞過去,還在一邊張望了起來,她可還沒搞懂裡邊有啥意思呢。
二老看着試卷那是越看越心涼,當初閱卷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要是早想到了,就不會出現這等局面了。二百多名學子裡出現一個醜字好文章的奇葩還說得過去,可是三甲人員全都是這樣,這可就奇葩的很了,就算傻子都能想出這裡邊有貓膩了。
“俊兒,你先去找地方洗洗換身衣服,一會兒到前堂找我們!”房玄齡想到問題關鍵所在,立馬有了想法,看來必須想個好辦法才行了,不管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必須給外邊的學子一個交代才行。
房遺愛早就受不了自己這身的怪味兒了,讓刺史府兵丁準備了一桶水,關上門就開洗了,生怕房遺愛洗不乾淨,田夢涵專程進來幫他搓起了背。
“夫君,如果這試卷真有問題,那該怎麼辦,朝廷的榜單都已經發出去了,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啊!”
“誰知道該咋辦,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哎,都怪那倆老頭,光盯着文章看,也不多想想試卷有沒有貓膩!”
田夢涵伸手拍了下房遺愛的肩膀,忍不住笑道,“夫君,你可收着點吧,要是被父親聽到了,少不了又得抽你一頓。不過妾身覺得這事真怪不得父親和魏大人,他們閱卷當然看文章了,只要文章有東西,那自然就覺得好。就算夫君你來閱卷,也不一定能留意到這一點,這遇事啊,誰不先往好處想?”
可不是嘛,遇事就往壞處想,那不成陰謀論者了?覺得田夢涵說的有道理,房遺愛轉過頭抱着田女俠的頷首親了親,“夢涵,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種話了,看來咱家文學氣氛不差啊!”
“去你的,少打岔,你這身味,能薰死人了!”田夢涵哭笑不得推了一下,房二公子卻樂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連着繫了好幾遍,總算把一身的腥味去掉了,這時聞珞也找來一件刺史府將校穿的軟袍,換了身衣服,總算不像個乞丐了。
“房俊,秦文遠把那個葉子處找來了,正在外邊花池旁等你呢,你過去看看吧!”聞珞隨口一說,田夢涵就冷哼了一聲,田女俠對葉楓可沒什麼好印象,當年就是這傢伙買通林元芳要偷她的俊風馬。
來到花池旁,秦文遠就朝房遺愛招起了手,“二公子,這裡!”
葉楓跟房遺愛打了個招呼,就垮着臉問道,“我說二公子,學子們圍攻刺史府,你找葉某來幹嘛,怪嚇人的,差點讓那些學子發現了!”
“得了,你葉大公子就少說風涼話吧,房某都被臭雞蛋招呼過了。問你個事,那個楚州朱秀山你瞭解不?”
聽了房遺愛的問話,葉楓當即就笑了,“哈哈,二公子,你要問別人,葉某還不敢保證瞭解,可是這個朱秀山啊,那可是熟得很”隨着葉楓的敘述,房遺愛也漸漸的有了些瞭解,原來這朱秀山從小生活富足,在楚州城裡耀武揚威的,雖然沒有葉楓這個大紈絝牛叉,但在楚州也算一號人物。由於這個朱秀山從小不學無術,長得又是臉胖肚子胖腿粗的,於是就有了個朱三胖的外號。
吞吞口水,房二公子朝着門外指了指,“子處兄,告訴你件事,朱三胖就是此次科考的頭名狀元!”
“啥?”葉楓一驚之下,差點沒把舌頭咬掉了,乖乖,朱三胖都能當狀元了,那傢伙大字不識一籮筐,他要是能當狀元,他葉大公子豈不是也能隨便混個狀元噹噹了?葉楓有點懂了,怪不得人家那羣學子如此義憤填膺的敢進攻刺史府呢,要換成他葉楓受到這種待遇也得進攻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