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頭前領路,很快便進了地道,走下樓梯,暗了下來凸出來的石磚後,那密道口自然而然的封住了。
地道里有些潮溼,在這寒冷的冬日裡,那冰冷的涼意更加的刺人了,房遺愛很納悶,於文常是變種人麼,待這地方也不怕凍出毛病來。
大約走了百丈左右,地道也到了盡頭了,看着面前的石牆,房遺愛本能的覺得到盡頭了,但是紅衣卻照着石牆使勁兒敲了敲,“於文常,本使到了,請開門!”
紅衣話音剛落,石牆那面便傳來了聲音,“口令,今生今世夢隨緣!”
“年年歲歲伴今朝!”
房遺愛聽得一肚子問號,這啥鳥口令啊,要是沒紅衣在,他還真蒙不對。
石牆很快便被人從內部打開了,進去後,石牆便又落下了,房遺愛看着那個控制石牆的機關,暗自記了下來。本來房遺愛還慶幸下知道機關所在的,哪曾想,一個黑衣蒙面的傢伙擡手揮刀,指一下就把那機關砍爛了。看到這等情況,別說房遺愛了,就連紅衣都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了,抽出軟劍,紅衣冷聲道,“問問於文常是什麼意思?”
“哈哈,不用問了,於某等候紅衣使者多時了,這使者好不容易來一趟,於某可捨不得讓你離開!”伴着這個囂張的聲音,一個面色普通的漢子走了出來,只見這於文常長得一點特點都沒有,年約四十歲,就這種男人扔人羣裡,絕對再難找出來。
於文常一眼便看到了紅衣身旁的房遺愛,與其他人不同,於文常顯然是認識房遺愛的。
“紅衣,沒想到你居然把房遺愛領來了,你什麼時候成了朝廷的走狗了?”
“於文常。少跟本姑娘說這話,本姑娘只是在清剿叛徒而已!”紅衣輕聲一笑,軟劍倒垂。
於文常是絕對沒有料到紅衣會領着房遺愛來的,對於房遺愛的本事,於文常哪會不知道呢,就是這個人,領着幾千人在甘孜城裡殺的吐蕃人血流成河的。可以說,房遺愛是個當之無愧的殺神,真要動起手來,就憑他於文常再加上密室裡的七個人根本就制不住他。
“動手,紅衣,今日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離開這裡!”說着話。於文常便慢慢的往後退去,房遺愛一直在防着於文常呢,一看他如此,便身子一衝,瞬間鎖住了身旁黑衣人的喉嚨,手腕一用勁,那黑衣人便慢慢的萎靡了下去。
“紅衣。別愣着了,快動手,於文常要跑!”聽了房遺愛的話,紅衣也反應過來了,隨着房遺愛朝幾個黑衣人衝去。
於文常腦門上都流出汗了,這房遺愛果然不是個善茬,出手就滅一人,如今他腰刀在手。那更是勢不可擋了。就憑着身邊這幾人,哪能擋得住房遺愛,於文常如今只想着快點跑出密室。既然決定要殺人了,房遺愛就不會心慈手軟,腰刀雖然不甚順手,但是耍起來還算可以,一番打鬥下來。剩下六個黑衣人全被房遺愛宰了個乾淨,和這些人動手,房遺愛全都是硬碰硬的狠招。紅衣都有點傻眼了,怪不得聖女不讓惹房遺愛呢。原來這傢伙殺起人來這麼彪悍,除了那個被捏碎喉嚨的,剩下留個黑衣人就沒一個全屍的,不是缺胳膊就是短腿的,最恐怖的一個連半個腦袋都沒保住。紅衣殺過的人也不少了,可饒是她見慣死人了,還是忍不住扶着牆吐了起來,這房遺愛哪是殺人啊,簡直就是頭嗜血猛獸啊。
場面很血腥,但是房遺愛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當年鬆州大戰的時候,什麼死狀都見過了,還會忌諱這些小場面麼。
右拐有一個大點的密室,很明顯是於文常開會的地方,此時於文常正要轉動牆上的一個油燈呢,房遺愛也不傻,很明顯這就是出口了,見趕不上了,房遺愛擡起腰刀就扔了過去,雖然準頭有點偏了,但是還是順利的將於文常的右腿劃出了一道口子。吃疼之下,於文常一下趴在了地上,頭還撞了下石牆。
三兩步衝上去後,房遺愛一腳踩住了於文常的傷口,還狠狠地捻了捻,這下於文常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房....房遺愛.....你白費力氣了,你無論問什麼,於某都不會說的。”
“嘿嘿,於文常,先不要忙着充好漢,房某問你,是誰指使你刺殺麗琬的,還有襲擊公主府的人馬跟你有沒有關係?”房遺愛才不會被於文常唬住呢,這世上不怕死的人不少,但是不怕折磨的還真不多,血腥的用不上,但是聞珞那招人狗大戰應該能管用的,等出去後把於文常交給聞珞,還怕他不開口麼?
“嘿嘿,房遺愛,於某說過了,你別白費力氣了,想知道的話,就去問閻王吧!”
房遺愛本能的發現不對勁了,伸手就想去卸掉於文常的下巴,但還是晚了,很快於文常便倒頭一命嗚呼了,嘴角還流出了一點黑血。
紅衣吐完後,還找到水缸漱了漱嘴,今天是她見過的最噁心的場面了,趕到密室,就看到於文常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紅衣聞聞味道,又看了看於文常的臉色,“這些人太小心了,這是鴆毒,很少見的!”
房遺愛點點頭,“嗯,你覺得指使於文常的會不會是猴靈的人呢?”
“應該錯不了,能讓於文常怕成這樣子的,除了聖王還能有誰?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這於文常爲什麼要背叛我三仙閣,投靠聖王呢?”
“還用多想嗎?只要是有雄心的男人,就不會窩你們三仙閣混日子的!”房遺愛說這話倒不是貶低三仙閣女子當家,實在是三仙閣沒什麼能留住人的,要錢沒錢,要實力沒實力,要夢想沒夢想,也就九手那種傻鳥會甘心給三仙閣賣命。
“房遺愛,你說話注意點!”紅衣當然有點不依了,坐在石牀上,紅衣就哼了起來。“你以前就是這麼殺人的,真夠嚇人的!”
房遺愛苦笑着搖了搖頭,把於文常的屍體扔出去後,房遺愛才坐在牀上吐槽道,“殺人就是殺人,難道還有啥講究的,嘿嘿。這你都受不了,也算殺過人?哼,要是到了戰場上,可比這個恐怖多了,沒頭的屍體跑兩步才倒下,沒有屍體的頭顱卻咬着一隻胳膊。呵呵,你見過那等場景麼?”
“房遺愛,你快別說了,惡不噁心啊!”紅衣隨手把牀上那張唯一的被子裹在了身上,“房遺愛,快想想怎麼出去吧,待這裡非餓死不可!”
“喏!”指指那個油燈。房遺愛躺牀上翹着二郎腿說道,“瞧見那個左邊的油燈沒,那就是出口的機關,想出去,就自己動手吧,本公子還得休息會兒呢。”
“有毛病,外邊一堆屍體,你還有心情在這裡休息!”紅衣可不比房遺愛。能出去還是早出去的好,知道機關在哪裡了,她扔了被子就跑油燈那去了,伸手轉了轉,確實管用,門開了一道小縫,伸出頷首一看。外邊是條甬道,估計甬道盡頭還有個機關控制着呢。紅衣剛想問問房遺愛走不走呢,這鼻子一吸就聞到了股子異味,聞着這股味。紅衣還頗感興趣的使勁吸了吸,嗯,這味道還挺好聞的,不一會兒紅衣就覺得自己有點腦脹了,忍不住晃了晃了腦袋。
房遺愛正納悶呢,這娘們搞什麼鬼,站門口進又不進出又不出的,“紅衣,你耍猴呢,要走就走,晃腦袋幹嘛?”
“混蛋,少說風涼話,你過來聞聞,有點不對勁兒!”紅衣倆眸子都有點變了,不一會兒雙目就多了些血絲。
房遺愛也不禁奇怪了,走門前一聞,頓時臉色就變了,見紅衣還伸着脖子吸鼻子呢,不禁氣的大罵道,“你個傻娘們,還吸,這他媽是春藥!”
“春藥?”紅衣果然不是啥用毒的高手,一聽是春藥,還很不解的問道,“怎麼會?”
“笨蛋,老子還能騙你,這可是最牛叉的與陽丹,老子都不知道聞過多少次了,就現在身上還有兩包呢!”房遺愛可不是吹牛皮的,要說別的,他可能不知道,但是這與陽丹那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可以說蒙汗藥加上與陽丹,那是他房大將軍隨身必帶物品,重要的都超過石灰粉了。
“你才笨蛋呢,知道是與陽丹,那趕緊把解藥拿出來啊!”紅衣也被嚇呆了,與陽丹的大名她可是聽說過的,只是一隻未曾親身體驗過而已。
“傻娘們,你聽過春藥有解藥的,整一個沒腦子,人家這是專門爲你準備的呢,嘿嘿,一個美嬌娘,八個猛漢子,多麼美妙的事情啊,還他媽談什麼解藥,就是有解藥人家也不會準備啊!”房遺愛都給氣糊塗了,這個於文常真是壞到姥姥家了,八個男人上一個女人,這擺明了不讓紅衣活啊。
紅衣又不是真傻,很快就明白房遺愛在說啥了,掏出軟劍,紅衣就跑外邊照於文常的屍體戳了起來,一邊戳還一邊罵道,“王八蛋,老孃戳爛你,戳爛你!”
發了一會兒狠,紅衣便靠牆角發起了抖,是氣的,還是嚇得,也許只有紅衣自己知道了。現在想想,要不是把房遺愛領來,那她紅衣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自己的身子被八個男人糟蹋,想想就覺得後怕。
房遺愛可顧不上紅衣,如今那正罵自己呢,用了半輩子春藥,卻中了別人的道,虧得於文常他們都去見閻王了,否則他房某人豈不是要和別的男人玩背背山了,雖然有個紅衣,但就那個女人,哪夠九個男人用啊。悲劇,真是個大悲劇,等出去後一定要讓聞珞研究下與陽丹的解藥不可。
“房....房遺愛....”紅衣的聲音有點變了,變得跟叫春似的,飄在耳邊,也是那麼綿軟無力的。
“傻娘們,別說話,再說話,老子可就要掏槍了!”房遺愛還算有點理智,他在憋着呢,等啥時候迷糊了再動手也不遲,至少當個失去理智的禽獸,要比一個有文化的禽獸強多了。
紅衣越來越迷糊了,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冰冷的牆壁已經不能給她帶來半點清明瞭。不知何時,她一隻手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酥胸,“嗯...哼....”。軟劍早不知道哪裡去了,她覺得下身有些難受,只用手撫摸的時候,纔會帶來一點舒服。
紅衣很快便失去理智了,雙眼也變得通紅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