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查還敢說不嗎?肯定不敢的,就連其他貴族也讓房遺愛的血腥手段給震住了,滿朝堂沒了聲音,房遺愛也覺得沒意思了,看來這月氏人已經當肥羊當上癮了,他都殺人了,也沒個人站出來吼一吼。
被房遺愛這一搞,還有哪個傻子敢亂說啊,一看這個情況,猜查只好下了散夥令,衆貴族散了,房遺愛和衡忠卻留了下來。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房遺愛,猜查不得不窩囊的問道,“房將軍,這吐火羅人的事情,還要靠你多費費心了。”
“應該的,國王殿下放心便是!”房遺愛擺擺手,渾沒把猜查當個王,這也怪不得房遺愛,這猜查連吼一吼的勇氣都沒有,哪值得別人尊重啊。
離開王宮後,衡忠強烈邀請房遺愛去執政府上做客,正好房遺愛也有話想跟衡忠聊聊呢,來到衡忠府上,就瞧見婉柔站在門口笑吟吟的看着他,而娜魯還一副自得的笑道,“師孃,啊,不,婉柔姐,你瞧先生好好的吧,早跟你說過了,有我爹爹在,定會保先生無恙的。”
看着一臉天真的女兒,衡忠心裡一陣苦笑,何止是先生無恙啊,他連月氏最有威望的老者汗克都給刺死了,仔細說起來,有恙的應該是月氏人才對。
“房俊,真沒事了?”婉柔總覺得有點蹊蹺,這也太快了,就算月氏肯放過房遺愛,也不可能商議的這麼快啊。婉柔想的不少,可她不知道的是,房遺愛直接玩起了流氓戰術,就月氏那些小綿羊。哪鎮得住房遺愛這頭大灰狼啊。
“能有啥事,就等着吐火羅人來了,等吧吐火羅弄趴下了,咱們就走!”
婉柔忍不住瞪了房遺愛一眼,這混蛋簡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烏姿別裡山口的事情纔過去幾天,他就開始囂張了,就月氏這點人馬,想要鬥過吐火羅,那還不是難如登天啊。
衡忠讓下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月氏飯菜,在月氏也沒有太多的規矩。娜魯和婉柔也一起叨着菜。飯菜吃了不少,房遺愛卻是滴酒未沾,如今傷口未痊癒,喝酒可是個大忌諱。
飯後,衡忠屏退其他人,坐屋裡和房遺愛聊起了天。得了這個空閒,房遺愛才有機會問出心中的疑惑,“執政大人,不知你爲何要如此幫助房某呢?”
“無他,只因爲秦老將軍當年曾經救過衡忠一命,衡忠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做人要知恩圖報!”
房遺愛暗自點了點頭。怪不得衡忠表現的如此反常呢,敢情有秦瓊的原因在。至於秦瓊是如何救衡忠的,房遺愛也沒閒心思去了解,只要衡忠沒有騙他就行。
“執政大人,你不覺得如今月氏的處境非常的窘迫麼?”
“房將軍,實不相瞞,衡忠也深知如此下去不行,可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我王一直謹小慎微....”
衡忠還沒說完,房遺愛就搖頭苦笑了起來。什麼謹小慎微,簡直就是膽小如鼠嘛,真不曉得這猜查是怎麼當上國王的。
“執政大人,依房某看,這月氏國也該變上一變了。繼續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全族不保!”
房遺愛可沒嚇唬衡忠,想想歷史上的月氏,不就是被人攆到西邊,然後被阿拉伯滅的連渣都沒剩下麼?人家樓蘭國多少還有個遺址,月氏卻只有個地名,毛都沒留下。
“這.....”聽着房遺愛的話,衡忠心裡就直打突突,他可明白房遺愛說的是什麼,這是要把猜查弄下來呢?至於怎麼弄猜查,除了搞死他還能有什麼好辦法?衡忠對猜查是挺看不上眼的,可還從來沒想過發動政變呢!
“執政大人,要知道變則通不變則死,而且過些日子吐火羅人一來,猜查怎麼樣,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衡忠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倒不是沒膽子,而是就算弄死猜查,後邊的事情也不好辦啊,給月氏找個盟友?到時候,衡忠可就沒得選擇了,除了大唐還能找誰,找突厥麼?估計衡忠還沒派人去送信呢,估計就死在王宮裡了。
房遺愛這一招是地地道道的陽謀,把所有東西都擺在明面上了,就看衡忠怎麼選了,想更進一步,就得和大唐合作。衡忠真的心動了,可他一時間也決定不下來,房遺愛也沒催促他,領着婉柔回了小獨院。
“房俊,你可真夠狠的,居然把汗克給刺死了,你可知道汗克是什麼人?”
“我管他什麼人呢,那老東西整一個吃裡扒外的老糊塗,估計是當肥羊當上癮了!”
看房遺愛這個態度,婉柔算是無話可說了,敢罵汗克是老糊塗,估計也就房遺愛了。婉柔很奇怪,房遺愛做了這等事,月氏人怎麼沒把他扣起來呢,難道真是當肥羊當慣了,不懂得動刀子了?
夜深了,婉柔想要回房休息,剛站起身,房遺愛卻擋在了門前,看着房遺愛臉上的笑,婉柔不禁皺眉道,“房俊,你又想幹嘛,趕緊讓開,我還得睡覺去呢!”
“嗯,神仙姐姐,你真漂亮!”
“嗯?”婉柔有些莫名其妙的,這個傢伙又發什麼神經了?正納悶呢,就瞧見房遺愛將腦袋伸了過來,他很快地在婉柔的粉脣上啄了一下,看婉柔沒反應,接着又親了一下,這回婉柔有反應了,抄起巴掌呼在了房遺愛嘴角上。
“你....你混蛋!”婉柔擡腳將房遺愛趕到了旁邊,拉開房門飛速的離開了。
捂着半邊臉,房遺愛嘿嘿笑了起來,不錯,有進步了,至少婉柔的臉紅了,等在來上幾回,說不準就能將婉柔拴在身邊了。
房遺愛爲什麼這麼做,婉柔心裡清清楚楚的,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能陷進去,一旦動了感情,她就被這份敢情牽絆住了。婉柔不允許有任何東西阻擋她前進的路,即使是愛情都不行,尤其這個人還是房遺愛。婉柔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和李世民的女兒分享一個男人。
吐火羅離月氏非常近,快馬加鞭半天就能到達,雖然如此,可等了好幾天,吐火羅人都沒有動靜,直到第四天的時候。衡忠才送來吐火羅人的行蹤。
房遺愛倒有點佩服吐火羅人了,折騰下月氏國還動用了三千人,當真是殺雞用牛刀啊,就這麼三千人,估計是吐火羅一半的兵力了。虧得早有準備,否則就靠月氏國的千八爛兵。仗還沒打,月氏國就被吐火羅的馬蹄淹沒了。
從吐火羅到月氏要經過一段幹沙地,過了沙地,人馬疲累之下,吐火羅人就下馬休息了起來,馬兒吃着草,喝着河裡的水。士兵們則急吼吼的啃着乾麪餅。就在這時候,遠處駛來了一輛馬車,車上裝滿了貨物。
吐火羅士兵走出兩人,揮刀攔住了馬車,“喂,車上是什麼東西?”
“幾位兄弟,車上都是寫醃製的羊肉乾,送去伊州和漢人換些鐵器的!”
一聽是羊肉乾,吐火羅士兵全都圍了過來,他孃的。正吃飯吃的難受呢,就有人送來的醃製的羊肉乾,如此好東西,豈能放過?車主被哄走了,走的時候只能駕着輛空馬車。至於羊肉乾早被吐火羅人搶乾淨了。
有了肉乾,吐火羅士兵吃起飯來更來勁兒,乾麪餅配羊肉乾,絕配啊。吐火羅士兵吃的爽了,可後遺症也不小,一個個東倒西歪了起來,就連諸將基辛格都哈欠連連的躺草地上睡着了。
吐火羅睡去後,草原上出現了上千人馬,房遺愛領着這羣膽小如鼠的月氏士兵趕到後,拔刀子抹了爲吐火羅士兵的脖子。
“看懂了麼,給我下刀子利索點,一個不能留,要是留下一個活口,咱們就都別回來了!”
“是....是.....”月氏士兵二話不敢說,全都學房遺愛對睡死的吐火羅人下了刀子,三千吐火羅士兵,一個沒剩下,全都死在了孔雀河旁邊的草地上。
“嗯,都換上吐火羅人的衣服,都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房遺愛對這羣月氏士兵相當的無語,要是自己的兵,早大腳丫踹上去了,看這一羣人,連個隊列都站不好,也敢號稱是當兵的。
一羣冒牌吐火羅士兵很快就接近了吐火羅,雖然速度夠快,但房遺愛也沒敢立馬進城,實在是這些月氏士兵太不爭氣,一個個渾身打着哆嗦,一看就是有問題。像這種情況,只能摸黑進去亂搞了,白天進去就是找死。
過了酉時,天大黑了,房遺愛領着冒牌軍來到了吐火羅城下,那守門士兵也沒多想,以爲白天的吐火羅士兵已經打劫月氏國後安全返回了呢。
也怪不得吐火羅士兵大意,實在是月氏國不爭氣,以前派去劫掠的時候,吐火羅士兵申時就能返回,像今天酉時歸來,就已經算晚的了。
城門一開,房遺愛領着冒牌軍浩浩蕩蕩的進了城,進城後,這一票人馬就分成了無數股人,很快吐火羅城裡就亂成了一鍋粥,哭爹喊孃的有之,拿刀罵爹的有之。總之吐火羅知道城裡進來了奸細,而且還是穿着自己人的衣服,於是乎,一幫子亂砍了起來,只要看着不對勁兒的,就砍,很快吐火羅士兵演變成了一場大混戰。
吐火羅士兵殺的熱火朝天的,可房遺愛卻領着人進了吐火羅王宮,如今吐火羅士兵全跑外邊滅火了,根本沒想到宮裡會出現敵人,就連守門的侍衛都以爲房遺愛是來換班的。
房遺愛覺得這一路殺進來,實在是太輕鬆了,看來被人輕視也是件好事啊,若是吐火羅人稍微重視下月氏人,也不會讓他房遺愛這樣殺進王宮裡來的。
國王拜柯登悲劇的成了月氏國的俘虜,估計翻遍吐火羅所有的歷史,都沒出過這種事,天亮後,房遺愛壓着拜柯登去了月氏國,至於吐火羅士兵,造成殘廢了,昨夜一場大混戰,好幾千人死在了自己人刀下,當然這其中還包含了許多的平民。
經過一連串的勝利,月氏士兵也開始仰起了腦袋,他們活了二十好幾年,還是第一次打勝仗,而且還是按着吐火羅人打。這一天,月氏人覺得吐火羅人像一羣傻子,讓他們自殺他們就自殺,讓他們吞毒藥,他們就吞毒藥。
當拜柯登出現在月氏的時候,月氏人響起了一片掌聲,男女老少們更是一陣哇哇亂叫,好多少女還跑到士兵面前獻起了花,令房遺愛無語的是,這些士兵不僅接受了花,還原地和姑娘們載歌載舞了起來。
看到此種情況,房遺愛除了罵娘外,一點招都沒有,這時候敢說個不是,這羣得勝的老爺兵張嘴回你個草泥馬。
得了,由得這羣爛兵與民同樂吧,只要把拜柯登交給衡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