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在一旁偷笑本以爲沒人看見,可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在這裡哪裡有不讓別人看見的道理。
這長孫無忌正得意,就看見王珂站在一旁正看着自己傻笑呢。長孫無忌停下腳步,低頭看看自己,茫然地望着王珂問道:“賢侄,老夫有什麼地方不妥嗎?”
王珂聽見長孫無忌問自己,一下忍不住就笑出了聲來,引得所有人到都望向了他,所有人的眼睛裡都是一片茫然。
王珂指着長孫無忌的帽子說道:“伯父,這帽子可不對了,要是穿上這身衣服,再戴上這頂帽子可就不像了。”
這下才讓在場所有人對這個問題有了一點認識,剛纔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被王珂這樣一說,再次打量長孫無忌,也感到有些彆扭了,所有人都笑了出來,這個時候長孫無忌才明白,自己剛纔是在出醜呢。
杜如晦看着長孫無忌,神情黯淡的說道:“曾子有云:至若髮膚,受之父母,不得毀傷!賢侄本是短髮,倒也無妨。我等自幼束髮,如之奈何?”
王珂馬上就明白了杜如晦的意思,在這些人的心目中,這頭髮是不能剪的,自己來到大唐,一開始就因爲這短髮被視爲怪物,只是時間久了纔有所習慣。
本來自己也想學着留長髮的,可是隻要一長,自己就有要剪短的衝動,在留了幾個月長髮以後,自己實在是不習慣,偷偷找來管家給自己把頭髮剪短,雖說沒有後世那樣有什麼髮型了,可也感覺比長髮要舒服多了。現在每天穿着軍服出門,頭上又帶着軍帽,纔沒有人感到有什麼不順眼的。
可是現在如果要讓他們也剪短髮,一時半會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畢竟這時候的教育不一樣,環境也不一樣,自己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這些,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很大的失策了。
看着長孫無忌一邊脫下衣服,一邊臉上露出不甘心的樣子,王珂也感到有些棘手了,這個最基本的問題解決不了,剛纔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空話,這些人盼望了好久的希望也會落空,這些是他們不願意看到,也是自己不想要的結果。
王珂的腦子裡急速的轉動起來,他得找到一個什麼法子來解決這個問題,能讓大家都可以接受。想盡一切辦法,王珂也只能是想到用帽子來掩蓋了,對於這個問題,他感到沒有別的辦法來解決。
王珂試探着說道:“要不這樣辦吧。做個帽子,大家在外面的時候都帶上帽子,在辦公地點如果不方便可以摘下來,就朝裡的人,個個都是如此,應該沒事!”
李二同志和幾個老東西互相看看,也感到沒有別的辦法,好像也只有王珂這法子還可行,也都沒有言語。
李二同志考慮了一下問道:“這帽子什麼樣?也和你們軍隊的帽子一樣嗎?”
王珂搖搖頭說道:“不一樣,這帽子是四周都有沿的。”說着在紙上畫了出來。
其實王珂也知道,這樣穿戴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要是中山裝還好一些,這立領配上帽子可就要遜色多了,李二同志他們對於這點也不是很明白,見王珂這樣說也就答應了。
只是王珂在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看見房玄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王珂連忙問道:“房伯父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妥的嗎?”
房玄齡看看其他人,小心地說道:“老夫以爲這要是戴上帽子,好像穿這個有翻領的式樣感覺好一些。”
王珂聽到這話是大吃一驚,這房玄齡不愧是個聰明人,就這點小小的差別也讓他看出來了。自己本來就是這樣認爲的,只是考慮到這些人已經認定了立領,害怕自己要講出來又得花上半天來解釋這其中的區別,所以沒有把這話說出口來。
現在既然房玄齡都已經說了,王珂也不再忌言:“房伯父說得沒錯,這個帽子的確是和翻領的衣服比較相配,只是小侄一時忘了說明白。”
王珂肯定是不會說自己是不想說這個問題了,只能是說自己忘記了把這個問題說明白,這個藉口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些人聽到耳朵裡也不會懷疑自己是故意的。
對於房玄齡的疑問,杜如晦不管看出來還是沒有看出來,也是很贊同的,畢竟剛纔自己就是和房玄齡都看中的是這個款式,現在房玄齡的疑問得到了王珂的贊同,更是讓他堅定了這個看法,連連在旁邊附和。
李二同志本來對於臣下的意見就是很能接受的,現在見王珂的意見和房玄齡他們相同,也不再堅持自己的看法,說道:“既然這樣更爲妥帖,那就依房卿和杜卿的意見,還是改用這翻領的式樣吧!”
王珂聽到李二同志這樣說了,本能的望了長孫無忌和王硅一眼。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的臉上有那麼一絲的失望,不過礙於這是李二同志做出的決定,纔沒有出言反對罷了。
王珂急忙安慰道:“無妨,這立領的樣式也不是不能用,要是喜歡,也可以做出來當便服穿的!”
王珂這話才讓兩個人的神情自然起來,畢竟還能夠穿上自己喜歡的衣服款式,也讓他們心裡沒有那麼的失望了。
看到這個問題解決,李二同志的媒體也施展開了,對着王珂說道:“小子,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朕剛纔問你的問題又該如何解決呢?”
王珂知道,這是李二同志又回到了那個身份識別的問題上了,剛纔因爲頭髮的事,耽擱了自己回答。李二同志也因爲頭髮的問題不解決就無法說到其他的問題,所有也沒有讓自己馬上就說出來,現在這個最基本的問題解決了,這個一直困擾着李二同志的問題,自己也是時候該回答了。
王珂對着李二同志說道:“皇上,此事臣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解決。只是要想武官一樣用銜來體現是不現實的,現在只能是用別的方法來表示了。”
王珂不等李二同志問話,就直接在紙上畫出一個表格來。當然,這個和後世的名牌相比,有一個地方不一樣,就是王珂所畫的沒有貼照片的地方,這個時代沒有照相的器材,就算是把貼照片的地方留出來也是沒有用的,總不能叫人來給每個人都畫上去吧,這名牌都不大,這貼照片的地方更小,要是畫上去,就算有這能耐,估計也沒有人能看得清楚是什麼。
在場的人都不笨,一看王珂畫出來的東西,就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相互看了一眼,都點點頭,對於王珂這個“創意”表示認可。至於用什麼材質來製作,現在也不用他們來考慮,到時候自然會想出辦法來的。
只是李二同志又有疑問了:“小子,這個牌子該如何用呢?總不能象現在的腰牌一樣掛在腰間吧,那豈不是起不到什麼作用了嗎?”
王珂一聽,差點暈死過去,這李二同志都想些什麼呀,這個怎麼可以用來掛在腰間呢!這要是掛在腰間還不如不要呢。
可是礙於他是李二同志,王珂只好耐心的解釋道:“皇上,這個可以叫胸牌,也可以叫吊牌,是掛在胸前或者吊在胸前的,這樣無論認不認識的人,一看到這個牌子,都知道自己對嗎這個人是什麼職位,叫什麼名字,屬於哪個部門。這樣有事要找誰,也就很方便了。”
王珂的介紹不但讓李二同志明白過來,對於別的幾個老不死也是一個很清楚的說明,現在這個問題算是很清楚的解決了。
李二同志看看在場的人,滿意的問道:“現在什麼事都解決了,如果各位愛卿沒有別的問題了,就去實施吧!朕倒要看看,我大唐的官員換了這新的服裝以後,會有什麼新的變化。”
李二同志這話就說明他已經是對於這件事完全認可了,剩下的事就是由這些老東西去執行了,對於這種事情,李二同志向來都是很放心讓這些人去做的,他也知道,只要經過商議,由自己拍板定下來的事情,這些人就會不折不扣的去完成,不會有任何的怨言的。
按照慣例,李二同志在說完以後就拿起自己沒有批完的摺子,打算在這些人告退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誰知道長孫無忌卻做了個手勢,讓這些人暫時不要退出去,自己向着李二同志拱手說道:“皇上,臣還有一事請皇上允許。”
李二同志不知長孫無忌還有什麼是沒說,用手裡的筆指指長孫無忌說道:“無忌還有什麼事情,只管說吧。只要是對朝廷有益的朕無不照準!”
長孫無忌連忙又拱手說道:“皇上,剛纔小王大人也說過,穿着新式的衣服,現在朝廷的這種鞋是不適合的,臣想奏請皇上允許按小王大人的鞋樣,配合衣服一起製作。”
原來這長孫無忌還記掛着鞋這事,剛纔一折騰,大夥都忘了這個茬。只有長孫無忌因爲試穿了王珂的鞋,才記得是如此的牢靠。現在一回想起剛纔的事,一個個都走上前來,向着李二同志講述這個事的重要。
李二同志也不多想,剛纔的事自己也是看見的,對於這個問題也有了很深的感觸,李二同志也不含糊,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這時的王珂見文官們都在想着鞋的事,心裡也開始活泛起來,自己爲軍隊設計新式軍服的時候就提到過鞋的事情,可是當時的李二同志不置可否,自己也不敢私自拿主意,弄得軍隊的官兵到現在也是穿着不同的鞋,現在文官都爲這個事向李二同志奏請了,自己也應該乘熱打鐵,把這個事提出來。
王珂連忙走上前說道:“皇上,文臣武將都是皇上的臣子,現在文官們的鞋皇上都答應了,這武將的鞋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給軍隊也配備上啊。”
李二同志一愣神問道:“怎麼,以前沒做嗎?”
對於李二同志的問話,王珂在心裡暗暗說道:“你不同意,誰敢動手做呀,要是做出來你不同意,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王珂嘴裡連忙回答道:“當時皇上沒有同意,所有沒有做。”
李二同志埋着頭一邊看着奏摺,一邊揮揮手說道:“做吧,都做就是了,朕不會做那種厚此薄彼的事的,都準了!”
見李二同志允許了,長孫無忌有說道:“還得請示皇上,這鞋臣等都不知道該如何做,還請皇上示下,該着什麼人做去。”
王珂不等李二同志說話,徑直說道:“此事不必擔心,臣知道,這西域的匠人會做皮貨,待臣畫出式樣來,就可以找西域的匠人做了。”
李二同志隨意的說道:“衆位愛卿就不必操心了,朕看這事就交給王家小子具體操辦吧,衆位愛卿只管協助王家小子就行。”
李二同志這話可把王珂樂壞了,他沒有想到李二同志會把這個差事交給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可算要發筆大財了,對於這些東西,只有自己知道怎麼回事,這價格也就是隨便自己說了。
這鞋嘛,嘿嘿,自己馬上回去搞個鞋廠,就招西域的匠人來做工,那豈不是這錢就被自家給賺了嗎!
王珂越想越高興,向着李二同志連聲說着領旨,在李二同志讓他們出來後,也顧不上去看他的辦公室了,趕緊往家轉,去忙活開鞋廠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