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王珂把玻璃鏡給自己的人人手一塊,當然會是一片讚揚之聲了,可是王珂現在可是顧不上這些了,他現在要想的是抓緊時間,在春節來臨之前,把這個玻璃店鋪給開出來,在春節這個中國人最不吝嗇花錢的節日裡,好好地賺上一筆。
李恪現在對於這個問題,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王珂肚子裡的蛔蟲了,在把鏡子拿回府以後就趕到了王珂家裡,想着要和王珂商議什麼時候把這店子給開起來。
吃過飯,兩個人在書房裡嘀嘀咕咕商量了大半天,李恪才面帶笑容,志得意滿的走出王家,而王珂也破例沒有送李恪出來,而是呆在書房裡寫寫算算忙個不停。
接下來的幾天裡,王珂和李恪都心照不宣的每日各自前往自己的辦公室露個臉,然後就約好一起到處去轉悠,想着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來充當買賣這個玻璃鏡的店鋪。
也不知是兩個人過於招搖,還是忙起來沒有顧得上掩飾好,這事卻被侯君集和太子給知道了,結果一下就捅到了李二同志那裡,要是在往常,可能李二同志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可是這次卻有些不同,這太子打着到武器製備局辦差的幌子,出外玩耍的事纔剛過去不久,再加上現在李恪那裡的事情也是一天比一天多,李二同志聽到此事,心裡也是有些窩火,畢竟對他來說,這朝裡的事情可是比王珂他們私下的事情重要多了,要是因爲王珂他們的私事,耽誤了這朝裡的大事,李二同志可是不會答應的。
這日王珂和李恪在外面忙完事情,一起回到王珂的辦公室裡,本來兩人還想着坐下來商量一下,他們看過的幾處地方,到底哪一處更適合他們開店的,誰知道一走進辦公室裡,王珂辦公室裡的下屬就告訴王珂,一大早皇上就派人過來,讓告訴王珂,等他來了以後,就和李恪一起到李二同志的御書房去,李二同志有事要找他們,還特別交代,無論什麼時候道德,都要馬上前去,不得耽擱。
王珂和李恪聽到下屬的傳話,互相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都不知道李二同志這麼急着找他們做什麼,心裡雖然也在嘀咕是不是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被李二同志知道了,但也沒有想到是這段時間的活動,被人給捅到了李二同志那裡,李二同志要找他們說道說道呢。
既然叫去,那就去吧,反正這事也沒有辦法躲得了,還不如第一時間就去呢,一旦拖久了,反而對自己不利,這樣的後果,兩個人還是知道的,也不多話,馬上就走出辦公室,直接向着李二同志的御書房而去。
來到李二同志的御書房裡,兩人向着李二同志行過禮以後,因爲不知道李二同志叫他們來做什麼,也不敢象以前那樣直接就坐下來,只能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等着李二同志開口向着他們詢問事情。
李二同志也不管他們,只是自顧自的埋頭忙着自己手裡的事情,這樣的情景,讓王珂很是壓抑,心裡升起了一種不祥的念頭,他感到今天李二同志叫自己來,一定不會是好事情,必定是有什麼問題讓李二同志對他們有了一些怨念,要找他們來興師問罪了。
想着這些,王珂不由自主的望了望李恪,發現李恪也正用和自己同樣的眼神望着自己,王珂就知道,李恪一定是有着和自己同樣的想法,只是礙於李二同志在場,不能開口說話,只能用眼神向着自己詢問,接下來該如何應付李二同志的問話。。
王珂偷偷的瞄瞄李二同志,看到李二同志正專心的批閱着自己手裡的奏摺,根本沒有主意他們,才向着李恪咋咋眼睛,讓李恪千萬不要緊張,有什麼事情慢慢的來,總得把今天這事給應付過去,過了今天這關,相信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可以難住他們了。
李恪明白了王珂的意思,向着王珂點點頭,轉回頭去望着李二同志,心裡開始盤算起了今天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李二同志如此着急的派人來叫自己和王珂過來問話。
屋裡的幾個人各懷心事,都想着或忙着自己的事情,一時間屋裡靜得一顆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到聲響來,只不過偶爾的從李二同志的御案上傳來的翻看奏摺的聲音,才能讓人知道,這屋裡是有人在的。
在王珂和李恪腿都站得有些發酸的時候,李二同志才停下手裡的事情來,淡淡的指指王珂他們身後的椅子,讓他們坐下來說話。
看着兩人都已經坐了下來,李二同志纔開口道:“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做什麼呢?自己手裡的事情可都管理得不錯吧!”
李二同志這話一出口,王珂和李恪馬上就知道了李二同志今天叫他們來的用意了,這必定是他們這段時間的活動,都讓李二同志給知道了,現在是叫他們來問話呢,要是說的話有什麼不對,或是說出的話不對李二同志的胃口,那今天這關可就過不去了,輕者是被訓斥一頓,重者可能就是要被重罰了。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會是王珂和李恪想要的,他們只會是希望什麼事都別發生,能順利的走出御書房,纔是他們最大的願望了,一時間兩個人的神經都高度的集中起來,想着如何來應對李二同志的責難。
看着兩人對於自己的問話沒有馬上的回答,李二同志心裡也有些惱火了,不覺語氣就有些陰冷了下來:“怎麼,真的是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你們就不知道自己手裡管理的事情,是不是都很順利,沒有出紕漏呀!”
李二同志這話就有些重了,那話裡隱隱的就有問兩人,是不是這段時間只顧着忙自己的私事,沒有精力去顧及李二同志交與他們的事情,現在一下被問起來,對於自己所管理的事情都不太知情,所以纔沒有辦法回答李二同志個的問話。
王珂明白,要是真的讓李二同志對他們有了這樣的影響,那以前辛苦建立起來的好印象,和李恪在李二同志心目中的地位,都將會大打折扣,畢竟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好印象要建立起來可是很艱難的,而隨便一件小事,就可以讓很長時間才能建立的一點好的形象,在瞬間就化爲烏有。
王珂這個時候可不指望李恪能站出來說點什麼,只能是讓自己出面來說了,不然李恪一不小心說漏了什麼,那可就要完蛋了。
王珂看也不看李恪,直接就站起來,對着李二同志行禮說道:“皇上,並非皇上的問話有什麼難回答的,只是臣要用時間來仔細的梳理一下,臣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對於皇上交代的事情,是不是都做到了,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臣可不能隨便的就用一些不實的話來糊弄皇上不是,那可是對皇上的不敬了,臣是萬萬不敢的!”
王珂這話實際上也算是拍了李二同志的一記馬屁,讓李二同志感到,王珂對他還是很敬重的,而且還不是因爲李二同志是皇帝就怕他,而是因爲李二同志的魅力,纔對李二同志由衷的敬意的。
實際上王珂這話的最根本的意思,還是教李恪怎麼來回答李二同志的問話,聰明如李恪又怎麼會聽不懂王珂的意思呢,馬上也站起身來,向着李二同志行禮,把王珂的這番話換了一種說法又說了一遍,聽起來更適合他的身份和管理的內容,讓李二同志聽起來,比聽到王珂的那番話心裡更是高興,剛纔還有些不悅的心情也開始有了好轉。
心情好轉了,這說話也自然就要溫和許多了:“那你們都說說,你們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在這些事情上沒有什麼問題吧?”
對於李二同志的問題,王珂是很清楚的,這並不是表明李二同志不知道這段時間自己在做什麼,而是要自己說出來,看自己是不是要向着李二同志撒謊,要是自己說的話裡有意要隱瞞什麼,那估計不會比太子的下場好,只能是會更慘。
不過王珂知道,這話要怎麼說是很有學問的,就算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只要敘述的方式不一樣,說話時站的角度不一樣,說出來的話讓別人接受的程度也不會一樣,自己要是直接就說自己和李恪在找地方開店鋪賣玻璃鏡,那李二同志說不定就會暴怒,而要是自己說是爲李二同志着想,那事情可就性質都變了。
再說了,就算是李二同志知道自己和李恪的行蹤,但到底是在做什麼,估計也不會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自己和李恪咬緊牙關不吐實,想來李二同志也不得不相信自己和李恪兩個人的話吧。
現在這種時候,王珂是知道的,自己不開口,李恪就不會先於自己開口,因爲自己的話,能給李恪當參考,李恪只需要順着自己的意思說就是了,要是讓李恪來說,估計用不了多大功夫,李二同志就能從李恪的嘴裡,把實情給掏個乾乾淨淨,到那個時侯,自己和李恪的命運可就是沒有辦法來想象了。
李恪倒是還可以回去當自己的閒散王爺,可是自己可就難了,這太子也得罪了,就算是侯君集要整自己還能找那幫老殺才幫忙,可是太子要整自己,自己又能找誰幫忙去,那可是要死得很難看的。
王珂向着李二同志張口就說道:“皇上,這段時間可是把殿下和臣給累壞了,爲了讓現在剛做出來的幾樣東西能夠改進得更好,也爲了馬上就要開始進行研製的幾個東西能夠順利的進行,殿下和臣是四處奔波呀,到處找地方,看哪裡有適合的院落,又要地方大,又要安全,才能用來供臣安排下面的事宜,實在是有些難度。今日本來殿下和臣還想着要把已經看過的幾處地方給綜合的考慮一下,選出一處來,就聽到皇上喚我們進宮來,結果到現在還不能把這個地方給落實下來。”
王珂這話聽着是在向李二同志彙報他和李恪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其實還有一層很深的含義,就是告訴李二同志,自己現在做的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在掏錢做,現在剛有點眉目了,卻被李二同志給叫到了這裡來,現在最關鍵的事情都沒有時間來做了。
李恪一聽到王珂這樣說,雖然不是很明白王珂的意圖,但也沒有多想,就站起身來,對王珂的話隨聲附和,還繪聲繪色的說了不少這段時間自己和王珂找地方的艱難。
李二同志一聽王珂和李恪的話,哪裡知道王珂是在胡說八道呀,還真以爲是太子不知道王珂他們在幹什麼,只看到了表面上的東西,對於這深一層的用意,太子是不知道的,纔對李恪和王珂的行爲產生了誤解,現在王珂他們說清楚了,這誤會也就揭開了,心裡也沒有了要責怪王珂他們的意思,只是對王珂說的改進和要新研製別的東西開始感興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