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去酒鋪買了些成品的酒,回來嚐了嚐,這些酒無一例外都是低度酒,唯一的好處就是風味挺多,有青梅酒,桃花酒等等。
因爲沒有玻璃瓶,唐牛隻能用銅罐將就,將低度酒多蒸餾幾遍,進行提純來增加酒的度數。
這是個慢工程,也急不來,唐牛趁此機會去街上轉一轉,看看大唐究竟沒有哪些食材,自己能從哪個口子開始切入。
卿伯在屋子裡照顧着蒸餾酒,自己去大街上轉,去菜鋪和調料鋪多看看,糧油店也少不了,多瞭解一些,過些天自己開起酒樓纔不會手忙腳亂。
唐牛在調料鋪正挑選調料,隱約聽到有人在呼救,出了調料鋪,大街上人熙熙攘攘,也沒看見有什麼動亂,這又折返回到調料鋪,呼救聲又斷斷續續傳到唐牛耳中。
唐牛問到店裡的夥計“誒,夥計,你可聽到有姑娘在呼救?”
夥計搭茬“聽到了,怎麼?爺您是外鄉人?這地界生啥亂子,也不是你能管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是吧。”
唐牛一聽,狗屁歪理,路見不平七尺男兒怎能坐視不理,一轉身就出去了,店夥計咂摸着嘴,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唐牛尋着聲音到了一個衚衕前,衚衕裡七拐八轉的,在一個陰暗地方,看見三兩個大漢正在欺負一個姑娘。
唐牛大喝一聲“住手,你們在幹什麼?”這姑娘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個勁兒的喊着讓唐牛救她。
三個大漢一看是個生面孔,爲首的一個五大三粗一臉絡腮鬍的喝罵到“哪來的毛頭小子,敢管你大爺的事兒?快滾。”唐牛豈能讓這三個人嚇跑?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匕首,他確實不會功夫,可這身體會,在山上那段時間也漸漸熟絡了一些,今天正好練練手。
絡腮鬍一看這小子還敢拔刀,怒氣也是上來了,但不知道這小子來頭,還是沉聲提醒道“我家主人可是李費公子,別說這條街,就是河源縣縣令也得給他三分薄面,小兄弟,我看你一外鄉人,還是少管閒事爲妙。”
幾人交談間,那姑娘看清了唐牛的面貌,姑娘正是前幾天唐牛找的種地的吳老三閨女,姑娘大聲喊着“公子,救救我,你看看我,你還認得我嗎?”唐牛也看清了這姑娘面貌。
本來就沒打算坐視不理,這姑娘自己還算認識,更不能就此離去,對絡腮鬍說“幾位好漢,這姑娘我認識,要是放了這姑娘,我自當離去。”
絡腮鬍啐了一口唾沫罵到“呸,你當你是什麼東西,管你爺爺的事兒就算了,還要掃我雅興,老二老三甭跟他廢話,胳膊今天給他打折。”
兩個大漢叫喊着就衝了過來,唐牛也不慫,倆大漢赤手空拳,自己手機還有傢伙兒怕什麼?也叫喊着衝了過去。
倆大漢和唐牛有來有回,幾個回合也是不分伯仲,唐牛自然不是什麼大俠,沒那份實力,只是個熱血青年而已。
短暫交鋒,兩波人暫停了下來,唐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再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兩個大漢也沒好到哪兒去,一個胳膊帶着血,一個身上衣服被劃爛了,臉上也淌着血。
絡腮鬍一看,這小子有兩下,扔開姑娘,準備一塊兒揍唐牛,身後是死衚衕,衚衕又狹小,倒也不怕這姑娘逃跑。
這下完了,打兩人都費勁,這下三個大漢,唐牛心裡是叫苦不迭,一會兒不行下三濫招數全用,什麼抓沙子迷眼睛,這小匕首抓着機會給他來個斷子絕孫。
三個大漢慢慢逼近,唐牛也不露怯,攥了攥手中的匕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今天這姑娘非得救走,自己九年義務教育加三年高中教育不允許自己跑路,更不能看着姑娘受欺凌而袖手旁觀。
唐牛自然也不會把命搭在這兒,一會不行亂捅幾下,抓着姑娘趕緊跑就行,也不容多考慮,三個大漢已經衝到跟前。
唐牛不曾想這絡腮鬍竟然出其意料的靈活,一記上勾拳直接打翻了唐牛,兩人順勢過來就架住了唐牛,絡腮鬍握着唐牛的手腕一用力,唐牛吃痛,手上的匕首就掉落到了地上。
絡腮鬍一腳踢開匕首,照着唐牛肚子就是一頓照顧,唐牛一輩子也沒吃過這一通打啊,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那姑娘看着唐牛捱打,撿起一塊兒磚頭就要招呼過來,絡腮鬍一側身,順着姑娘脖子就是一手刀,直接打暈了過去。
絡腮鬍朝着唐牛臉上又啐了一口罵到“你當老子是擺設?老子他媽的可是李家的護院,你還敢狗拿耗子,看爺爺今天不打斷你的胳膊。”臉上一發狠,捋起胳膊一記手刀就往唐牛被架起的上臂砍了過去。
這大漢沒二百斤也得一百七八了,膀大腰圓的,這一記手刀,別說打折胳膊,就是打斷也不是不可能。
眼看手刀就要劈了下來,這千鈞一髮之際,牆上傳來一個聲音,“你要劈折了他胳膊,我把你們幾個腦袋都擰下來。”
絡腮鬍心中一驚,擡頭一看,牆上躺坐着一個少年,一身青色長袍,腰間一個酒葫蘆,氣宇非凡,正盯着自己幾個。
絡腮鬍心叫不好,牆上什麼時候坐了個人,自己卻渾然不知,看這年紀和氣質,也知道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示意倆小弟放開唐牛,拱手問到“閣下怎麼稱呼?”牆上的青年正是李白,李白一聽還要找自己尋仇不能?輕抿一口酒,張嘴說到“滾蛋,再嘰嘰歪歪,我下去就是兩劍。”
絡腮鬍也不含糊,一拱手“告辭”便帶着倆小弟跑了,唐牛擡頭一看是李白,心想,臥槽這大神怎麼來了?還來救自己了?這不得趕緊給他背點靜夜思,蜀道難啥的表表忠心,獻獻好意?
李白一縱身跳下牆頭,看着鼻青臉腫的唐牛問到“就這三兩下學什麼英雄救美,再把你給搭進去。”
唐牛漲紅着臉,好像老師在訓斥自己一樣,小聲嘟囔“也不是英雄救美,看見姑娘受欺負義憤填膺,一腔熱血就衝了出來。”
李白轉身離去,邊走邊說“打鐵還需自身硬,下次也得量力而爲啊,你要暴斃了,你承諾的美酒我可要去哪找尋啊,可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人搭救你。”
唐牛急忙點頭說着是是是之類的,一擡頭,李白已經不見了蹤影,轉身看見這姑娘還暈着呢,身上衣服也被撕碎了一些,兩條玉臂都露了出來,唐牛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揹着她就出了衚衕,奔着客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