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中六箭!幸虧作戰的時候,她將本來系在腰間的皮夾襖穿在了身上,而他們幾個護法的夾襖都是特製的,前胸後背的皮草都是加厚的幾層特製的堅硬馬草,作用相當於軟質防刺背心。加上梅朵本來就從小習武,身體強健,身體遇到傷害自然產生自我保護,中箭部位又都是皮肉比較厚的後背肩部等處,所以這六箭雖然犀利,也洞穿了後背硬草,射進了她的身體,有兩箭甚至深及骨髏,幸好被骨骼阻擋,都沒有射入胸腹腔,沒有傷到內臟,所以只是皮肉之傷。
儘管只是皮肉之傷,但走了一天沒有及時治療,血流得太多,掏走了梅朵大量的體力,讓他堅持到了傍晚,就再也走不動子。
梅朵在倒下之前,給左少陽又補了幾指,所以儘管梅朵躺在地上動不了,他卻也是全身痠軟。左少陽見梅朵整今後背都是鮮血,道:“梅朵,你受傷太重,快解開我的穴道,我給你治傷,要不然,你會流血過多死的!”,此刻夕陽已經落山了,漫天的餘暉,梅朵聽不懂左少陽的話,但是見他瞧着自己的後背,也猜到了他話裡的意思,搖搖頭,喘息着,只希望能儘快恢復體力,好帶着左少陽進入吐蕃境內。左少陽雖然被點了穴道,但梅朵的功力比達龍辛差很多,而且又是重傷之下,所以點穴力道並不太強,左少陽雖然全身痠軟,卻還能勉強活動。左少陽慢慢爬到梅朵身邊,奮力將她翻了趴下,拿過梅朵的彎刀,割開了她被鮮血泡溼的皮夾襖,裸露出她光滑的後背。
梅朵又羞又窘,可是全身無力”此刻就算有力氣也不敢亂動,因爲破開她衣服的是尊敬的法王,法王說過喜歡她,要跟她**,她想起這些話,全身更沒勁了。只要法王不逃走,他的話就是最高指示,他要做任何事都絕對不能違抗。左少陽大致檢查了一下箭傷,估計都沒有洞穿胸腹,這才稍覺放心。取過梅朵的火石”要打火升篝火給刀子消毒,好取箭頭”梅朵發現了她的企圖,一把將火石搶了過去,慌亂地搖着頭。左少陽知道,她是害怕點火暴露目標,畢竟他們還在大唐境內,還沒有越過邊境。唐軍還在四處搜索他們。左少陽道:“刀子不消毒,傷口會感染的!”
梅朵自然聽不懂,還是一個勁搖頭。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木瓶,遞給左少陽。左少陽接過,拔掉塞子倒了一些出來,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梅朵。
梅朵指了指藥粉,又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左少陽估計,這些藥粉肯定是傷藥。反正自己身邊什麼藥都沒有,又沒有力氣站起來去找草藥,只好用她自己的藥了。
左少陽小心地逐一取下箭頭,將傷藥倒上。整個過程”梅朵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真夠堅韌的。
因爲梅朵他們的衣袍除了皮夾襖就是很粗糙的粗布外衣,不適合做包紮用的繃帶,所以左少陽將自己的柔軟單袍撕下來當繃帶,給梅朵包紮。
包紮的時候遇到了麻煩,軀幹受傷的包紮,是三角巾包紮法,要繞過胸前”總不能繞着衣服包紮吧?左少陽猶豫片刻,還是拿着繃帶伸到了梅朵的胸下。
梅朵是趴着身子的”胸前本來就豐碩的雙峰更是飽滿得跟兩個哈密瓜似的,碰到梅朵胸前時,梅朵嚶嚀了一聲,呼吸立即急促起來。左少陽心頭一動,很快將繃帶纏好,然後將梅朵摟在懷裡,望着她裸露在外面的那隻豐乳,櫻桃一般挺拔的**,他的手顫抖着,慢慢伸了過去。左少陽已經從梅朵被男人碰到胸脯的反應肯定,梅朵絕對還是個處女,以他跟喬巧兒那一妻三妾的經歷他知道,第一次被男人揉捏n峪的處女,幾乎都會很快全身癱軟,沒有半點力氣,而且持續會有一盞茶的工夫。所以,他決定用這一無恥招數,將梅朵弄癱,然後自己就可以藉機逃走了。
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那高聳的雪峰時,他停住了,一自己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逃走,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做人?左少陽將梅朵放在草地上,啪地打了自己一記耳光,伸手抓過她的衣裙,遮擋住她**的胸脯。
梅朵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打自己耳光,害怕地瞧着他。
左少陽硬着心腸不看她,盤膝坐着,閉目調息。很快進入物我兩忘境地。
不知過了多久,左少陽才悠悠醒轉過來,睜眼一看,只見梅朵躺在他身邊睡着了,可是一隻手還緊緊握着自己的手腕。左少狙試圖將手腕從梅朵手裡取回來,可是剛一動,梅*就醒了,好象從來沒有睡着過似的。
睡了一覺之後,梅朵體力恢復了一部分,她揉了揉眼睛,爬起來,嫣然一笑,說了幾句什麼。左少陽聽不懂,啊了一聲,望着她。
梅朵站起身,將左少陽拉了起來,左少陽順勢一拳朝她小腹打去!
既然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不能用抓奶龍爪手弄翻她,還不能用拳頭打翻她嗎?左少陽不相信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又修煉了五年的道家至上內功,卻鬥不過一個西域女子!
可是左少陽真的錯了,那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梅朵的肚子上,卻跟打在一團棉huā上似的,梅朵後退了兩步,抓住他的手卻還是沒有鬆開,只是驚愕地望着他。左少陽又一膝蓋撞去,咚的一下,還是跟撞在棉huā上似的,梅朵皺了皺眉,放開了了左少陽。左少陽彎腰在地上找飛索,想用飛索逃走,可是飛索在左少陽閉目調息調間,已經被梅朵偷偷拿過來,纏在了腰上。左少陽只好轉身就跑,但是他跑不過梅朵,這一點在上次兩人的較量中左少陽已經試過了。這一次還是老樣子。左少陽無論朝哪個方向跑,都被梅朵輕易地超過攔住。左少陽揮拳就打,梅朵也不還手,只是硬扛着。結果胸腹捱了左嚴陽好幾下重拳,卻若無其事,只是下巴挨的一拳有點慘,牙齒把嘴脣給咬破了,血都出來了。梅朵卻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左少陽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打了!你不還手,我打你那是欺負你。而且也打不到你,再打有什麼意思,沒得丟臉罷了。”,梅朵歉意地蹲在他身邊望着他。大眼睛眨了眨的,嘴角流着血也不擦。左少陽伸手過去,輕輕替她擦掉了嘴角的血:“你個傻瓜!我打你你不躲,硬扛着,我要真的是個狠心人,只怕會活活打死你的!笨!”,梅朵感受到了左少陽眼中憐愛的柔情,嫣然一笑,月光下顯得那樣的嫵媚。左少陽站起身,指了指邊境吐蕃那邊,道:“好了,咱們走吧,我逃不了,又不忍心打死你,只好跟你走了。”
梅朵似乎猜到了他話裡的意思,嘻嘻一笑,伸手過來拉住他的手,帶着他往前走。
他們又沿着邊境線橫穿着走了兩三個時辰,在黎明時分,梅朵確信這一帶沒有唐軍了,這才拉着左少陽翻過一道山粱,進入了吐蕃境內。
雖然到了吐蕃境內,梅朵並沒有停下來,依舊拉着左少陽快速往前走。左少陽一副認命的樣子,跟着梅朵一直往前走。他們是斜着往北走,似乎穿過邊境之前,他們已經商定了匯合地點。
梅朵傷口抹的藥粉雖然止血生肌,但是卻不能抗菌消炎,所以傷。開始發炎了,身體滾燙,但是她還是死死拉着左少陽,高一腳低一腳往前走。左少陽站住了,梅朵轉過身,大眼睛閃閃地望着他。
不知他要做什麼。左少陽嘆了口氣:“算了,我是前輩子欠你們的,好,我給你治傷!你放開我,我不跑,跑也跑不過你,我去找草藥給你敷藥!”,說着掙脫了她的掌控,開始低着頭在地上搜尋着能抗菌消炎的藥物。但一時之間卻不好找。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草藥。
梅朵感到全身跟火燒似的,可是卻全身發冷,她以前也受過重傷,那一次是法王做法事治好了她的病。可是現在法王已經附身到了眼前這位年輕男子身上,不知道他是否承繼了法王的醫術和法術。
梅朵望着左少陽低着頭在地上搜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感到力量正一點點從身上消失,她擔心自己堅持不到把左少陽送到匯合地。所以,她一把抓住了左少陽的手,繼續往前走。左少陽找不到要用的草藥,也感到很泄氣,看來只能到前面集鎮再買藥了。這裡靠近大唐邊境,應該有一些郎中在這邊開藥鋪的。
兩人繼續前行,傍晚時分,在梅朵搖搖晃晃就要倒下的時集,他們終於遠遠看見了山腳下的一個城鎮!左少陽喘着粗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梅朵同樣喘着粗氣,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從懷裡摸出那個短短的笛哨,放在嘴裡,用力吹響,尖銳的哨音遠遠傳出。
左少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尖一夜沒吃東西,他又累又餓又渴,真希望達龍辛他們趕緊趕來,拿吃的喝的過來,說真的,這滋味真是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