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高麗國內王權與貴族之爭,矛盾尖銳的情況下,李代桃僵的計策瞬間就破產了。
甚至有的貴族巴不得契丹人入侵,將王權崛起的勢頭給壓下,恢復到原來的情況。
而契丹人之所以要求這羣逃民帶回去,就是爲了殺雞儆猴,震懾其他準備逃亡的漢民,從而維護統治。
而少府寺也不願意這樣辦。
因爲漢民不重要,關鍵在於這樣的標榜作用,濟州島和金山大部分的民衆,基本上都是由遼國和高麗國的渤海人,漢人組成。
這要是震懾住了,那不得斷了移民了路子嗎?
早知道金山和濟州二弟已經成爲了少府寺的重要財源。
契丹人在高麗有親遼派,少府寺經營商業多年,又有親唐派,以雙冀爲首的漢官,則是親唐的主要部分。
圍繞着漢民如何處置的問題,在整個高麗朝堂來回反覆了數日,都無有結果。
不過,契丹人人近憂,唐人是遠慮,高麗王還清楚一些的,他的傾向漸漸開始偏移。
少府寺獲得這消息,傳到了國內。
宰相們的對於這件事不置可否。
無論漢民交與不交給契丹,對於唐國來說,完全沒有利益關係,損失也不可惜。
但對於李嘉而言,這件事必須重視,而且一定要將漢民爭取過來。
“若是置之不理,濟州、金山,數十萬的渤海、漢人,恐怕人心不復!”
李嘉斬金截鐵地說道:“少府經營日久,可不能這般的放棄了!”
“況且,某乃天下之主,遼東、燕雲之地,本就是唐土,其民自然也是唐民,失去的土地,最終還是要拿回來的,這夥漢民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就失去了民心了!”
“陛下,那可是遼國,擁騎數十萬的契丹人,與其爭鋒,怕是對朝廷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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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誠作爲首相,他自然把大唐的利益擺放在前方,在他看來,爲了一羣棄民,漢民,就得罪了契丹人,這是極不划算的。
況且,唐國與契丹人貿易往來越發的密切,獲利頗豐,若是一朝敵對,商業利益只怕受損。
爲了這一百多人的漢民,絕對是不值得。
在他看來皇帝的這些理由,絕對是意氣用事,國與國之間,絕對要理性。
“陛下,咱們大唐的國策一向是遠交近攻,交好於契丹人,相約而攻中原,從而讓宋國不敢輕動,若是與契丹人起爭鬥,怕是前功盡棄啊!”
作爲次相,孫釗這次也沒有與趙誠爭鋒相對,而是附和着,顯然,他也不準備站在皇帝這一邊。
爲了一羣從未納稅,並且不是唐民的漢人出頭,這絕對不是個好主意,他不能讓皇帝這般亂爲。
“哈哈哈,你們是不是被契丹人給嚇到了?”李嘉看着兩人,不由得笑道,果然還是思維,角度問題,導致二人與自己意見不同。
“漢民雖然重要,但契丹人絕對不會爲了區區一百多人的漢民,與咱們鬧翻,畢竟,漢民可是賤民,那些高高在上的契丹貴族,整日昏沉的耶律璟,怕是更不在意!”
李嘉雙手抄後,擡起下巴,自信滿滿地說道:“無論是絲綢,香料,瓷器,書籍,還有大量的酒水,在那些貴族眼裡,都比區區漢民重要,爲了一羣賤民,讓貴族們斷供,定然是不值當的。”
“所以,漢民雖重,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只不過是些許大臣要求罷了,每年燕雲一帶,南下逃亡的還少嗎?莫要大驚小怪。”
“契丹人中,這樣的有識之士可不多啊!”
聽到皇帝這般言語,幾位宰相臉色不明,遼國那般遼闊,曾經還入主中原,不會看不出這羣逃民的影響吧!
顯然,他們並不相信皇帝的判斷。
因爲一個正常點國家,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見到說服不了這羣人,李嘉就放棄,他揮揮手,說道:“這件事就這樣辦了,你們回去好好思量吧!”
隨後,李嘉又招來海龍軍的指揮使周奎,直接吩咐道:“如今一夥漢民被高麗人扣押,其竟然想交還給契丹人,簡直沒把我們大唐放在眼裡,你們去往高麗,陳船於開京海外,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大唐的實力!”
“若是高麗人還不放人呢?”周奎甕聲說道,一臉的期盼:“莫不是把高麗水師全部擊沉,震懾其國?”
“一些小船小板的,有啥可擊沉的!”李嘉搖搖頭,言語道:“高麗人素來不看重水師,又曾擊退過契丹人,對於軍隊倒是極有自信,水師是嚇不到人的!”
“若高麗人還不屈服,你就配合少府寺行事!”
“喏——”周奎嗅到了戰爭的味道,頗爲興奮地應下。
之後,李嘉又來到軍機處,與李淮開始商議出兵高麗之事。
隨着時間的推移,李嘉對於高麗國越發的看上眼了,對於其驕傲自大,也惱怒不已。
別的不提,政治上,其稱臣朝貢上,高麗人只認中原,認爲其代表中國,而對於唐國一向只是貿易,毫無認從可言。
說白了,就是認爲大唐只是個割據地方的小國,不值一提,還想當爸爸,想得美。
經濟上,高麗國內貴族割據勢力雖然在慢慢變小,但依舊讓商業往來困難重重,市場潛機開始挖盡。
說白了,就是少府寺認爲高麗水平也就那樣了,沒有新的盈利點,有點食之乏味了。
關鍵是,高麗還與遼國建立榷場,互相貿易,開始搶佔少府寺的利益,這絕對不能忍。
不,那是從陸地上攻略的,山嶺極多而這邊直接來個海灘登陸,距離其開京,不過數裡,簡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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