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那個出來我笑哈哈~一羣妹子在洗澡嘍…”汪洋大海里,一把五音不全的聲音高聲說唱着葷段子,三名原始人一樣的海盜兄弟雙手緊握着耳朵,魔音灌耳啊!三位海盜兄弟們對於秦壽的歌喉,直接寫個服字給他。
也只有秦壽纔會唱出如此絕代的歌聲,按照秦壽的想法,在沒有人煙的大海里,誰會在意你唱什麼?就算是唱李老大狗加太陽含義也無罪不是?難不成李老大的探子還遍佈到海洋?要真是那樣秦壽直接搭順風船回去得了,總好比現在漂流的好。
秦壽現在很納悶,非常的納悶那種,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暴風雨過後第二天醒來,秦壽就發現已經身處汪洋大海了,連同疊羅漢一樣睡覺的三位海盜兄弟,海水灌進來的時候誰也沒有清醒,睡得跟頭死豬一樣賣了也不知道,直到太陽曬屁股的時候才醒來。
爲了發泄心中的鬱悶,秦壽只好高歌吶喊助興了,要不然在這漂流的大海里,秦壽會發瘋和崩潰的,而他堪稱殺豬似的破鑼音,嚴重走調不說還帶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葷段子,開始三位海盜兄弟還信以爲真,最後乾脆狼來了變成娘來了,全是忽悠人的。
相比起秦壽的小鬱悶,旺財老哥他們三個才叫鬱悶,好吧,秦壽爲了加快木筏的速度,忽悠他們三個貢獻出破衣服破褲子,弄出一個寒酸無比的一葉泛舟,三位海盜兄弟在秦壽忽悠聲之下,傻諤諤地貢獻出自己破衣服褲子,製成了一個寒酸風帆。
衣服褲子是貢獻出去了,可他們就倒黴了。失去衣服褲子的情況下,原始人是怎麼遮醜的?這裡不是有現成的椰子殼嗎?秦壽第一時間想起當初的紅拂女內衣廣告,椰子殼內衣啊!時尚的首選清涼一秋冬的時裝啊!
旺財老哥在秦壽唱出五音不全的歌聲時候,有些崩潰地雙手抱着胸說道:“秦兄弟,行。行了,你優美的歌喉已經深深地打動了我,你的歌喉讓老哥我失眠了兩天,求求你別在唱了,在唱下去老哥我崩潰跳海自殺的!”
旺財老哥憋屈十足地打斷秦壽的魔音灌耳,大小不一的椰子殼勒着胸口也不舒服。特別是胸口部位,得,都是純爺們沒有什麼好遮醜的,就是下面遮遮醜首當其衝,其他也沒有什麼,嗯。就是凹凸不平的椰子殼勒着蛋疼。
諸葛遊在旺財老哥說完之後,連連點頭一副狗頭軍師表情說道:“嗯,嗯,旺財老哥此言非也,秦兄弟,如若你的歌聲能保存下來的話,拿去戰場肯定可以讓敵方當場嘔吐。四肢無力手腳抽筋,最後不戰而屈人之兵!”
諸葛遊一副我是豬哥亮在世的表情,習慣性地想要扇子,好吧,扇子沒有了,發黃的樹葉就有一片,諸葛遊也不嫌棄如今天氣冷,一扇一扇的,說實在的他雞皮都起來了,還在煽風還真是服了他。
肖金山在諸葛遊說完之後。一臉糾結的表情看着秦壽說道:“秦兄弟,不得不說句實在話,你那堪比人間絕唱,只要是人在你歌喉之下,不死也剩半條命。秦兄弟,肖某弱弱地問一句,你現在口渴不?”
肖金山底氣不足地問着秦壽,因爲他們的椰子早已啃完了,而且是沒有節制地啃,現在好了,才兩天時間就沒東西吃了,而且現在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一片汪洋大海里連個盡頭也看不到,確實是夠悲催的漂流記了。
秦壽一臉黑線地看着他們三個,最後還是覺得肖金山的實在,點點頭說道:“渴?嗯,肖老弟啊!你這句話比起兩位兄臺們實在多了,哎呀呀,這一番高聲唱還真有點口渴了,嗯,算算時辰也差不多開餐填飽肚皮時候,椰子,椰子,速速拿來!”
肖金山見到秦壽晃動着手索要椰子,臉色變得納悶無比欲哭無淚地說道:“秦兄弟,現在哪裡來的什麼椰子?椰子殼倒是有,我們現在算是糧草耗盡了,在見不到島什麼的,我們全都要餓死在這裡了!”
秦壽聽到肖金山的話,砸吧着嘴脣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嘴脣,有些苦惱地撓着頭說道:“有這麼回事嗎?好吧,還真是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們誰知道我們現在大致在哪兒?最好給個準信什麼的,別睜眼說瞎話忽悠人!”
癢,秦壽現在就感到頭皮特別癢,這一天不洗澡什麼的,還真有點不舒服,特別是長頭好像長了蝨子一樣,賊難受的,秦壽一邊撓着頭,心裡琢磨着是不是要洗洗澡什麼的,在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步入眼前三位邋遢無比的淫兄們後塵。
“旺財老哥,你現在能辨明我們身處哪裡嗎?”諸葛遊沒有低頭沉思片刻,詢問着旺財老哥問題,此時諸葛遊就算他有賽過先人豬哥亮的智慧,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在寬闊的大海里無力而爲啊!
旺財老哥沒好氣地白了眼諸葛遊,鬱悶着臉色說道:“豬哥油,你還真當老哥我是萬能的啊?大海里誰能辨出個什麼?老哥我現在只想着一個問題,什麼時候能見着陸地什麼的,受夠了這漂泊的日子!”
一時間整艏木排船上的四人變得沉默寡言,不是不想說話,是懶得去說了,說多了費口水啊!現在什麼都缺最缺的就是水源,可惜海水太鹹了,要不然還真喝上幾口好好解渴什麼的,總比現在渴的喉嚨冒火的好,當然還有食物問題等等。
秦壽這邊糾結着水源和食物問題,另外一端的人比秦壽還糾結,這些人當然是出海搜尋秦壽的人,二十艏五丈長的戰艦木船沿着琉求周邊海島搜索,在茫茫大海里誰也不知道人掉進海里會瞟去哪裡,只有大海撈針一樣四處尋找。
搜尋隊伍領頭的是馬祿,還有妖精三兄弟,此時三位妖精兄弟悠哉活哉地喝着椰子汁。這些都是島上普遍的水果,成熟之後自有島民摘下來統一中樞府保存,椰子是不可多得的水果品,李震幾乎每隔兩三個月要送一大批迴去。
搜尋隊伍就是他們四個,至於其他人繼續進行琉求的災害後搶救事宜。身爲主事官李震想不盡心盡力也不行,他早已把琉求當成自個家一樣,由開始落魄的原始社會一樣逐步變成如今稍有起色繁華,這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一腳一步建設出來的。
而薛仁貴要進行統籌和招兵買馬,趁着現在災害過後開始大肆遊走各村落之間,進行招兵買馬的工作。琉求由於交通關係原因,分佈的村落比較散,要是全都集合起來,少說也有十幾萬左右的人口,甚至更多!
薛仁貴除了去招兵買馬外,還要勸說他們全村人搬到中樞府附近。統一規劃慢慢壯大中樞府的繁榮,工作量還是挺大的,要想完成統一的工作,沒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是完成不了的,一個多月過後正好是除夕了,可以與民同樂了。
馬祿站在戰艦的船頭,內心一陣擔憂無比。他們的船比起任何國家的船都要堅固多,鐵皮包着船身防止海盜偏激一命搏命的愚蠢攻擊,加上還是運用螺旋槳做動力,船底可是一排排的腳踏動力,比起蜈蚣船一樣的船槳實在多了。
鋼鐵船沒有生產出來之前,只能用這些半自動化的人力船隻了,動力還是腳踏動力,多達四十多人齊力蹦躂腳踏,通過鏈條傳輸動力到轉輪,再由轉輪輸出功率給後面的螺旋槳。起到半機械化的動力,比起以前手痠背痛划船,現在船工舒坦多了,起碼可以邊踩邊聊天,動力最快也可以達到五到六節時速。當然要是一路堅持下來也是挺累的。
要不是木船不夠堅固什麼的,甚至還要加設炮臺什麼的,馬祿想到炮臺兩個字,馬上聯想到秦壽秘密製造的超級戰船,想到哪艏戰船馬祿內心忍不住激動又咋舌,當初他見到時候都嚇了一條,特別是那打造圖紙簡直是看到的人都頭皮發麻。
侵略號戰略級艦船,啥叫戰略級?馬祿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那艏侵略號造好的話,絕對是海上霸主,船身兩側密密麻麻的炮臺小窗口,推出炮身的時候足可以看到頭皮發麻地步,馬蜂窩也不爲過,加上它大個頭的船身堪稱移動碉堡也不爲過。
щшш▪ тtκan▪ ¢O 馬祿想着事出神發呆的時候,爬在船身四米高瞭望塔的探子忽然喊醒馬祿,只聽見探子開口說道:“將軍,前方探子回報,在前面,十五海里處,發現了海盜戰船,有,好像是十五艏之多,將軍怎麼回覆?”
主艦上面的探子彙報着前面的情況,通過簡陋的單筒式望遠鏡,觀察着前方負責探路的探子船隻消息,消息來源就是旗語了,用規定的旗術語表達出涵義,這是探子們改革前必修之課,通訊不發達也只有依靠旗語進行事先了解情況。
“海盜船?這些海盜船怎麼又出動了?莫不成前面有什麼商船?”馬祿一臉沉思起來暗自嘀咕着,海盜出動經常是唯利是圖,沒有好事他們是不會出動的,肯定是前面有什麼商船路過,最大可疑就是嶺南一帶的貨船南北運輸了。
“將軍…”探子見馬祿沒有聲音,忍不住再次開口喊醒沉思之中的馬祿,探子也不想這樣去打攪馬祿,可是前面的探子船急於想要得到答覆,好進行遠遠追蹤什麼的,汪洋大海錯失了就很難在找到了。
馬祿想了想片刻之後,擡起頭朝着探子大喊道:“嗯,通知前面的探子,遠遠跟着海盜船,看看他們出動的目地是爲了什麼,要是普通打劫就算了,別去管他們,通知三位前鋒大將們隨時準備做前鋒去試探!”
“是!將軍!”探子收到馬祿的命令之後,馬上開始傳令,正悠哉活哉享受午後陽光的三頭妖精兄弟,收到探子們彙報之後,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起航,他們還在討論着回去後怎麼分配那些倭寇女人,雅蠛蝶叫得實在是太好聽了。
遠在另一方北上的海面上,十艏柳氏商號運輸船朝着泉州方向駛去,由於嶺南一帶的海域邊緣出現新的海盜,柳氏商號運輸船隻能繞深海經過。避免了海盜船的騷擾,嶺南一帶的海盜基本活動在淺海範圍,深海處他們很少去也不怎麼敢去。
柳碧瑩,嶺南一帶柳家二千金小姐,芳齡十七至今尚未嫁娶。按照如今大唐的婚姻,她算是有點剩女潛質了,不是她不漂亮,相反的她長得很漂亮,只是門當戶對和心怡的人始終沒有出現,而疼愛她的柳老爺子也任着她的性子。沒有逼迫她什麼。
柳碧瑩此次是第一次出海,也是第一次北上去看中原繁華,身爲商人世家出身的她,除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外,更是有一副自己獨特的經商天賦,只可惜她是女兒身而且柳老爺子也不讓她拋頭露面。最後只能把自己天賦埋死腹中。
柳碧瑩站在船首吹着有點寒冷的海風,在海風吹打之下衣衫嘩嘩作響,遠遠看過去有點像出塵芙蓉仙子一般,沐浴海風之中嗅着帶海腥味的空氣,整個人感到一陣舒爽的同時又憂愁起來,爲自己家族生意慢慢沒落感到一陣擔憂。
柳碧瑩滿臉憂愁的時候,她身後走出一名俊俏公子哥。走到她身後小聲詢問着:“瑩妹,在想什麼事兒呢?有什麼事直接跟大哥我說說,別憋在心裡,憋久了會憋出病來的!莫不成又是在斐家之事感到煩惱?”
柳碧瑩聽到身後的聲音嘆息一聲,轉過頭看着自己的大哥,眼前這位俊俏得不像話的美男子,就是柳碧瑩的大哥柳齊賢,也是柳家未來的接班人,當然也是嶺南一帶有名的風流公子哥,不僅口才好脾氣也好甚至姻緣也賊好。
柳齊賢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襲繡綠紋的紫色圓領長袍,腳上穿着嶺南一帶有錢人穿的白鹿皮靴,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着一個流花結。
他的皮膚很白,有點偏向女性化皮膚一樣,但因爲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脣,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
柳碧瑩幽幽嘆息一聲說道:“賢哥兒多慮了,瑩妹怎麼可能會因爲斐家的外戚公子哥煩惱呢?瑩妹是在擔憂,這批貨的安危,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們可吃不消,而且瑩妹擔心周彤那傢伙使壞,勾結海盜陷害我們柳家…”
柳碧瑩想到那個周彤三番幾次上門提親,都被拒惱羞成怒的模樣,忍不住一陣擔憂起來,當時的周彤就放下狠話,如若柳碧瑩不乖乖地當他的妾室,柳家自己看着辦的狠話,仗着自己是斐家大家族的分部掌櫃之子身份,四處欺良霸女。
而這次柳家出貨運的是黃豆,而且收購方是京城那邊,代表收購的江南四大家族更是重金收購,而且價錢也是不菲,收到風的柳齊賢勸說着自己父親接下這筆生意,跟江南四大家族打好關係是主要,出貨是次要。
黃豆由於栽培的人不多,除了東北那邊野生的,就是西北那邊,剩下就是嶺南一帶,而嶺南一帶由於屬於雨水肥渃地區,種出來的黃豆更是價值居高不下,不少中原地區都是跑去嶺南收購什麼的,而柳家這次發狠一拉就是十艏船,誰叫長安那邊有位錢多人傻的主。
柳齊賢聽到自己妹妹的話,有些愕然地說道:“這個應該不會吧?周彤那小子行爲代表着斐家,要是他敢勾結斐家大家族,不怕被踢出去嗎?就算他家姑母怎麼了得,出了這事還不是保不住?”
柳碧瑩直接被柳齊賢的話打敗了,沒好氣地搖搖頭說道:“問題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乾的?賢哥兒,麻煩你以後少去沾花野草了,你的智商都開始倒退了,這批貨是大筆買賣,爹爹爲了籌集這十艏船黃豆,差不多傾家蕩產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這個…”柳齊賢還真沒有去想這事,最近他都在忙着裝船什麼的,收購一事都是由柳老爺子親自去辦的,而柳老爺子之所以這麼痛快同意柳齊賢提議,完全是出於無奈,自從柳碧瑩拒絕周彤無理取鬧的提親後,三番幾次仗着權勢欺壓柳家的商業。
柳齊賢還真沒有去想那麼勾心鬥角一樣的事,經過柳碧瑩的提醒之後,整個人清醒恍悟過來,正愁着怎麼是好的時候,一名護船的船丁侍衛開口說道:“大少,大少,我們發現前面有艏來歷不明的木排船,他們正向我們求救,要靠過去嗎?”
柳齊賢聽了柳碧瑩的話,煩躁着如何安全抵達泉州,聽到護船船丁侍衛的話,沒好氣地揮揮手說道:“靠什麼靠?這裡是深海,哪有什麼那麼多遇難的?肯定是海盜的圈套,別管他們,直接轉向朝泉州方…”
柳碧瑩看了眼前面出現的木排船,忽然開口打斷柳齊賢的話說道:“等等,賢哥兒,瞧他們落魄模樣,不像是海盜的圈套,靠過去吧,茫茫大海求生不容易!算是積德吧!”
護船的船丁侍衛有點無語了,現在兩邊這樣說,他不知道聽誰的話,有點糾結地說道:“這個…”
柳齊賢在柳碧瑩的盈盈目光之下,心裡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靠吧,靠吧,靠過去!瑩妹,你就是太菩薩心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