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和黃炳兩人衣衫襤褸出現廂房外面,秦壽整個人無語了,實在是太無語了,兩位淫兄們一見到秦壽就哭哭啼啼的,活像小娘們似的丟臉啊!瞧瞧,一邊的小蘿莉陶月都瞪直眼睛,八卦光芒從頭到尾都沒有停止過。
秦壽坐在廂房圓桌椅子上,蹬直雙腳頂住兩位髒兮兮淫兄的熊抱,周雄和黃炳兩人這時纔想起自己現狀,尷尬地翹首一邊恭候着,他們兩人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一時激動過頭忘記了萬惡的禮法。
秦壽上下打量着他們兩個,說真的要不是兩人還有影子肉身什麼的,秦壽還真以爲他們兩個是鬼魂,秦壽有點糾結地問道:“周兄,黃兄,你們兩個爲何整得如此淒涼?嘶~不對啊,老流氓不是說你們嗝屁了嗎?怎麼又死而復生了?怪事了,怪事了!”
周雄聽到秦壽的問話,氣得直咬牙切齒說道:“大人,莫提此事了,當時我們兩個摔得奄奄一息的,可是耳朵還沒有聾,我們兩人被府兵救出來後,就聽到你那什麼老丈人活埋我們兩個的聲音!”
黃炳點着頭一副認同周雄的話,滿臉心酸地說道:“對,對,大人,你那個什麼老丈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明明咱們還有一口氣,這個老混蛋居然叫府兵把我們埋了,幸好我們兩個福大命大,快憋氣要悶死的時候…”
周雄和黃炳兩人恨意滔天述說着悲劇的經過,可惡的程妖精居然派人把他們兩人埋了,還算那些府兵有良知把虯髯客的草蓆一分爲二,蓋住兩人上身在掩埋,要不然還真被泥土活活悶死之中。
秦壽傻諤諤地聽着兩位淫兄的報道信息,這兩位淫兄還真的是有小強的命,這樣也好沒傷沒痛活着就好,現在秦壽可是急需兩位淫兄們的挖洞才能,是人才秦壽又怎麼會錯過呢?
秦壽伸手製止兩位淫兄們的抱怨,拱手滿臉歉意地說道:“好了,兩位兄臺,莫惱,先去換洗一下衣服和身子,吃飽喝足好好休息一會,晚上本少爺有要事跟你們商議,小月,帶兩位兄臺下去,喚人準備兩位兄臺換洗衣服!”
“是!少爺,兩位公子,請!”小蘿莉陶月聽完八卦後,杉杉有禮地伸手示意周雄和黃炳兩人跟自己來,少爺的貴客她當然要好生招待好,何況還是少爺親自下令安排的。
“是,大人,小人隨時恭候大人命令!謝謝,謝謝!”周雄和黃炳兩人齊聲應着秦壽,一邊恭維地謝着小蘿莉陶月,步伐姍姍地緊隨小蘿莉陶月身後,周雄和黃炳兩人頗有一番如息負重的感覺。
秦壽目光送走兩位淫兄後,站起身子往自己書桌走去,今天的事還真是挺多的,忙得秦壽有點喘不過氣,人手不足是秦壽的致命弱點,現在基本都是大事小事自己一手抓,累的夠嗆忙得夠暈那種。
他現在急需獨擋一面這方面的管理人才,幫自己打理生活瑣事,小蘿莉陶月年紀太小,給她掌管金庫鑰匙還差不多,畢竟她又不常出府是個安全金庫鑰匙保險箱,程姍姍武力還可以,管理這方面天生少根筋不適合。
秦壽打開書桌的抽屜,拿出一張別墅的構造圖紙,扭扭曲曲的畫工看了讓人汗濂,這可是秦壽的墨寶,建房子之事還是自己親自來畫,這可是關係到房子的安全,開不得玩笑,秦壽拿起用不慣的毛筆修改着數據。
前世跟萬金油老爸當個幾年泥水工的秦壽,對看圖紙找已經熟記於心,現在這張別墅設計圖紙還是照搬前世模樣,記得當初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所三層的別墅款式,腐敗有錢人家才住得起,現在這一世有條件了,怎麼可以虧待自己不是?
秦壽按照自己朦朦朧朧的記憶,臨摹修改着別墅主要樑柱的位置,在地基還沒有倒水泥之前,一切都來得及改正,秦壽可不想自己未來的第一間別墅,整得牛頭不對馬嘴的,丟不起這個臉啊!
一陣腳步聲在廂房內響起,秦壽開始以爲還是小蘿莉陶月,埋頭苦畫着讓人汗濂的圖紙,一陣陌生的香風飄過,秦壽馬上警覺起來,這香味不是熟悉的小蘿莉陶月,深受兩位土匪美眉追殺影響的秦壽頓時嚇了一跳。
噗嗤…李敏的笑聲傳進秦壽耳裡,秦壽驚愕地擡起頭,一襲依舊白衣縹緲的李敏出現秦壽麪前,頭頂帶着女式斗笠輕紗掩飾住她的容顏,凹凸玲瓏的嬌軀就算華麗的錦衣也難以遮掩。
李敏落落大方地任由秦壽打量自己,也不客氣地坐到秦壽書桌面前擺設的椅子上,低頭瞧着秦壽的手中的圖紙說道:“大人,小女子冒昧打攪,還望見諒,今日瞧得大人墨寶,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實屬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這是何物?”
秦壽拿起還沒有乾透的別墅建築圖紙塞進櫃檯裡,岔混打岔地說道:“哎哎,敏姐,你這是哪裡話,小子哪裡是什麼大人?瞧瞧,敏姐你損人不是?小子不入流的墨寶什麼程度有自知之明,不知敏姐你找小子有何事?”
秦壽對這位李敏也是頗感頭痛的,得罪不得啊,要是蹦躂回來的紅拂女知道自己欺負她的話,嗯,後果很嚴重滴,貌似現在紅拂女的武力值還是屬於問號,秦壽可沒有勇氣去打探紅拂女的武力值高到什麼程度。
李敏語氣似乎有點悲觀,感嘆一聲說道:“唉…大人,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今兒前來是向你求助來的,當然也希望大人可以一現圖紙,聽聞姍姍所說你自畫了一張服裝什麼圖,還望大人拿出來瞧瞧,咱們好公開談合作!”
求助??秦壽有些愕然李敏的話,貌似他們李家的裁縫店經營的不錯,還需要自己求助的?內奸,姍姍這個大內奸,居然把本少爺以前畫的內衣設計圖紙說出來了,秦壽忍不住地皺起眉頭,沒有說話低頭沉思着。
最近李敏幾乎每天往外跑,看情況應該是管理自己的裁縫去了,秦壽有些納悶大帥鍋李靖不是閒得蛋疼天天窩在家裡嗎?沒事還經常去自家喝小酒,日子過得賊舒坦的那種,秦壽實在是想不明白紅拂女用意,丟個義女在自己家想幹啥呢?
李敏雙目如注地注視着沉默不語的秦壽,忍不住地有些急躁地說道:“大人,小女子可是誠心誠意向你談合作之事,大人你是不是也應該拿點誠意出來?總不能讓小女子心裡沒個底談合作吧?”
秦壽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拿起桌面變冷的茶水輕泯一口說道:“嗯,合作這個事宜好說,只是小子有一事不明,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你們李家裁縫鋪出了什麼問題,能說說看嗎?當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看在敏姐你如此誠心份上,拿起看看吧!”
秦壽現在想不談合作都不行了,看她如此急切肯定是生意上遇到什麼對手了,魔女大姐紅拂女不在,她肯定是應付不過來吧?要是自己還偷着掩着在吊人口味,沒準魔女大姐回來拆自己骨頭煲湯,暴力大姐爺惹不起就是了。
秦壽在抽屜地翻找一會,拿出一張畫成眼鏡模樣的圖紙,秦壽有點心虛驀然地遞給李敏,紋胸,後世女性必備之品,只是在這時代實在是太潮流了,就算是思想比較開放的大唐,秦壽心裡也沒有底這裡的女性會不會接受。
畢竟現在流行的是保守式的褻衣,開放點的就是抹胸衣,貌似只有皇宮貴族女眷們纔有如此條件,不像後期的大唐滿街流行雪花花的抹胸誘人情景,除非有大膽開放的領頭人做領頭羊什麼的。
李敏一手接過秦壽遞來的圖紙,雖然畫工有點讓人汗濂,李敏可以直接跳過,她注重的是商業價值,瞧了半天始終沒有瞧出什麼畫裡含義,李敏忍不住地汗濂說道:“呃…大人,這是,何物?恕小女子眼拙,實在瞧不出這是何物!”
‘後世女性必備貼身衣物,你能一眼瞧出來纔是怪事了!’秦壽無語地想着這起到修身作用的紋胸,一手收回李敏手中的圖紙,秦壽拿着圖紙往自己小胸口一放,當然秦壽可沒有勇氣放李敏那放。
秦壽一手拿着圖紙,一手往圖紙來回點着說道:“現在懂了沒有?不懂?奶奶滴,敏姐,你這是耍人還是咋滴?好吧,小子我在說露骨點,紋胸!知道沒有?啥?還搖頭?尼…好吧,被你打敗了,代替你們女子褻衣用的…”
李敏在秦壽介紹的時候搖晃着腦袋,雖然秦壽比劃的很明顯,可她硬是沒有往那方面去想,畢竟那部分實屬難以啓齒,就算是閨中蜜友什麼的,也羞澀於談論這些,秦壽一說褻衣李敏馬上紅起臉,嬌叱一聲:“無恥,淫…”
秦壽義正言辭地打斷李敏的嬌叱,大道理一簍筐地說道:“哎哎,敏姐,這就是你的思想不夠成熟淡定了,咱們這是在談設計談生意,爲何要往壞的方面去想呢?這可是用來修身體現完美女人一面的…”
秦壽運用起他七寸不爛之舌,誇誇奇談地大談着紋胸的好處,修身提胸體現完美女人一面什麼的,就差沒有提到增加房事興致,也不管李敏有沒有去認真聽什麼的,大誇特誇地提倡着此物的好處。
李敏揮着手中的輕紗衣袖,汗濂地打斷秦壽的介紹,頗爲頭疼地說道:“停,大人,這個暫且不算,你這件設計實在是太露骨了,大人,你還有其他新式衣服圖紙沒有?拿張實際點比較讓人易接受的服裝圖紙出來!”
秦壽灰溜溜地收起這張紋胸圖,太潮流了,需要時間慢慢適應,等以後有機會在面世吧,竟然李敏現在如此迫切需要,秦壽只好一手撓着腦袋說道:“有,不過是男裝的,你稍等片刻,等會在談合作之事!”
秦壽拿起毛筆攤開一張粗糙的紙張,持筆勾畫出中山裝的款式,這個光宗耀祖四位忠實的保鏢穿,絕對是威風凜凜的那種,當然秦壽腦海裡的西裝還是等合作成功在畫出來,先叫李敏幫忙制幾套出來威風威風先,就是不知道用絲綢製造成啥樣子?
李敏好奇地湊腦袋上去觀摩着,裁縫世家的她馬上瞧出秦壽所畫的中山裝價值,雖然畫的有點不倫不類的,等秦壽畫好她自己修繕一下還是可以的,這其中最重要的還是這衣服新潮沒出現過,絕對是上層貴族人士追捧的服飾。
秦壽勾畫完最後一筆後,一手放下毛筆扭着僵硬的脖子,拿起圖紙交到李敏手裡說道:“好了,敏姐,你瞧瞧,這就是新式的衣服設計圖,男裝的,最新款式,現在正好是冬季,正好適合上市,你看是否入得法眼?”
李敏雙手接過秦壽手中遞來的設計圖,雖然畫的不倫不類的,大概圖像還是勉強可以接受,李敏輕笑一聲說道:“嗯,大人你謬論了,這款式真的很不錯,小女子確實沒有見過,呃…上市?大人,何爲上市?”
秦壽一手撓着腦袋,爲自己蹦躂出新式詞語感到糾結,咳嗽一聲掩飾着說道:“咳咳,上市就是銷售,意思就是可以拿出來賣的意思,竟然敏姐你現在滿意了,現在是不是該談合作之事了?拿出你們李家最大的誠意!”
現在秦壽爲身邊的事忙得團團轉,沒有什麼心情去吊高身價了,一張破圖紙換個四層五層利益已是封頂了,何況他又沒有心情去踏足服裝界,跟魔女潛質的紅拂女虎口爭食?活膩了?
李敏難以取捨地猶豫了片刻,準備着打拉鋸戰心裡準備說道:“好吧,爲了顯示我們李家的誠意,你四我們六分,大人你覺得怎麼樣?這已經是最高的界線了,在高的話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談了…”
秦壽爽快地一口打斷李敏的話:“嗯,好吧,成交,合作愉快,現在暫時先給你這張圖紙好好回去研究,晚飯過後你在過來籤個合作合同什麼的,小子把剩下的圖紙一一交給你,現在小子有事要忙暫且不送了!”
秦壽沒有理會一邊傻諤諤的李敏,從抽屜裡抽出剛畫過的別墅圖紙,拿起毛筆塗塗改改修繕着錯誤不理想的地方,畢竟時隔了那麼久有些遺忘還是正常的,秦壽只能埋頭想破腦袋地回憶着當初的圖紙模樣,誰叫他不是建築設計師只能無恥抄襲唄!
李敏整個人傻了眼,她沒想到秦壽居然會那麼豪爽答應了,原本她最低的限制是五五分成,早已準備好一大堆說辭什麼的,這有備而來的說辭成了無用武之地了,一切變化得太快讓她整個人都蒙了。
李敏瞧見秦壽沒有功夫理會自己,頗感無語地嘆息一聲,轉過身離開這裡,她現在的目的已經實現了,看來程姍姍還真沒有騙她,這傢伙還真的是有料到,李敏心事重重的內心終於鬆了口氣。
有了秦壽這些新款的設計服裝圖紙,李家裁縫店可以重新奪回長安城的貴客,最近前幾天西市那邊,不知道哪裡冒出一位女紅高手,新開張一家裁縫店,物廉價美手工藝還真是一絕,快趕得上紅拂女的手藝了,短短几天就搶走大半的生意。
最讓李敏納悶的是,看店鋪的店家是一位五大三粗的門外漢,幕後老闆和女紅高手都是終不見身影那種,只要報出尺碼或良好身材後用不了1個時辰就製造好,速度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秦壽沒有理會李敏的離去,獨自沉迷自己修改圖紙方案之中,甚至連秦老爺子和秦夫人何時出現他面前,秦壽也渾然不覺,直到一邊不耐煩的秦老爺子故意咳嗽一聲後,秦壽才修改大業之中清醒過來。
秦壽瞧見臉色不大好的秦夫人,和一邊看戲的秦老爺子頓時愕然起來,茫然不解地說道:“呃…老爹,娘,你們何時來了?瞧瞧,孩兒這記性,娘,你坐,你坐,老爹,你自個搬椅子去吧!”
秦老爺子沒好氣地翻着白眼,酸溜溜語氣之中帶着羨慕妒忌口氣說道:“壽兒,你還真的是貴人事兒忙啊,嘖嘖,瞧瞧,今兒竄門的客人還真的是源源不絕啊,行,你行,連隔壁的黃土狗也給你整跑了,連他家屋子也收了厲害,厲害啊!”
損,真損,這老爹怎麼就那麼喜歡跟自己娃計較呢?瞧瞧他滿臉醋意變身帥鍋臉,秦壽納悶起來了,這老爹典型的是又羨慕又妒忌,沒辦法誰叫本少爺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凡事比你知道多的多。
秦夫人有點看不透秦壽了,頗感無奈地說道:“壽兒,你能解釋下今兒娘爲你請來的道長之事嗎?還有你自己瞧瞧,南廂房都整成什麼樣子了?黃土狗家你那裡來的錢買下來的?那房子少說值5千貫錢吧?”
黃土狗家跟他們秦府差不多,少說也有五畝那麼大,也就是說3333多平方,當初大唐建國初期地價便宜了點,頂隆也就1千貫錢可以買到,現在國泰民安物價上漲是不爭的事實,少說也要5千多貫錢。
秦壽傻諤諤地看着秦夫人,一手撓着腦袋心虛地說道:“5千貫錢??不是吧?娘,你開玩笑吧?就那間破房子值得5千貫錢?孩兒只用了1千貫錢就買回來,咦?老爹,你抽風呢?”
秦老爺子心裡打着小九九,擠出笑臉商量着說道:“壽兒,這房子真的是1千貫錢買回來的?嗯,那個,壽兒,咱們商量商量,你把那房子出售轉讓給老爹我怎麼樣?不虧你,老爹我出2千貫錢,你賣給老爹我吧,怎麼樣?你有賺無虧啊!”
確實,秦老爺子2千貫錢買回來,轉手炒出去賣5千貫錢小意思,他還賺3千貫錢,如此穩賺不賠的買賣,傻子都能想到,秦夫人一邊無語地看着秦壽,心裡想着這孩子怎麼坑回來的?
秦壽一臉鄙視着秦老爺子說道:“切!老爹,你想都別想,就算是十萬貫錢孩兒也不賣,這房子孩兒有用的,你莫要去打主意了,娘,至於那個老神棍的事,就別提了,現在那個傢伙可是孩兒的員工了,對了,娘,麻煩你重新招些夜香工了,現任的三位被孩兒拉起做苦力了!”
秦老爺子灰溜溜地坐在一邊,秦壽表現出來的能耐越來越不像個娃了,人賊精不說坑蒙拐騙本事越來越見長,瞧瞧,現在能耐越來越大了,連隔壁的黃土狗都被整垮了,還廉價收了人家房子。
秦夫人皺着眉頭,沒好氣地瞪了眼神一眼說道:“好吧,壽兒長大了,娘和你爹都管不了你那麼多,你把廂房拆了要是整不出什麼樣來,馬上給把原來樣子整回去,知道沒有?去吃飯了,你不餓嗎?”
餓?秦壽現在還真的不覺得餓,沒想到一忙下來居然連肚子餓也不記得了,這算是忙碌的一天了,秦夫人不提起還好,一提起秦壽肚子就開始抗議着,好吧,肚子餓了,去填飽肚皮在開始忙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