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統領帶着人手到來的時候,李震帶着本地居民的村長之類出來迎接,如今的琉求大部分都是散居居多,除了管理的中樞府其餘都是村莊模式,雖然李震加大力度實行一城多鎮的想法,礙於交通道路等原因,只能遷來周圍的村莊統一管理。
能做到這些已經算是不錯了,李震還是忙碌差不多兩年時間才辦到,畢竟這裡實在是太散亂了,散亂到李震欲哭無淚的地步,要不是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才組織到那麼點人手,李震還真想高呼一聲容易嗎我?
琉求島確實是風景迷人,對於這點毛統領不得不承認,島上風景詩情畫意,比起他經常見慣的城鎮,這裡確實是人間天堂一般,四處都是風景如春般的畫面,飽滿的椰子樹和清新的空氣確實讓人心曠神怡的。
十艏運輸船停止海邊,由於地理的原因,這裡海灘不能停吃水太深的船隻,只能坐小船上岸什麼的,要是沒有李震的隊伍,現在的毛統領或許心情會畢竟好點,可看到李震他們的隊伍後,毛統領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毛統領一臉黑線地看着李震的迎接隊伍,好吧,毛統領此時還真有點欲哭無淚的表情,這算是什麼意思?居然帶着老病殘的隊伍來迎接自己?越看越納悶的毛統領還真想問候李震這是什麼意思?至於嗎?
毛統領一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李震的隊伍成員。整個人感覺心裡涼薄了,尼瑪的。這算是什麼意思啊?老傢伙幾乎老得走兩步喘口氣那種!而且還跟難民一樣,這讓毛統領十分的不高興,忽悠人還是怎麼回事?
毛統領一臉黑線地看着李震,看了眼他帶隊迎接的隊伍,沒好氣地開口說道:“李大人,末將可是不理解你這是所謂何意?莫不成整個琉求就這麼點人了?還是李大人在忽悠末將?”
李震說着毛統領心涼半天的話:“瞧瞧,瞧瞧,毛將軍這是那兒的話呢?李某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忽悠毛將軍你吧?這是本島對有名望的貴族了!這位是周村的村長,這是…”
十幾位村長們哆嗉着身子骨,老態龍鍾的他們確實讓毛統領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李震這個傢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弄些老不死的傢伙出來忽悠人?要不是礙於面子上的問題,毛統領還真有袖手一揮大喝欺人太甚了。
毛統領伸手製止住了李震後面的話,沒好氣地開口說道:“得了,大人。廢話少說,末將到來不是聽這些廢話的,有什麼事,等末將把糧草見着在說,大人,這糧草能在今日裝完嗎?末將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裡。”
李震砸吧着嘴脣一副爲難的表情說道:“這個。恐怕有點難度了,毛將軍,不休息幾天領略一下這裡的風情在回去嗎?急也不急於一時,李某可以盡地主之宜!這大老遠的跑來一次也不容易,在怎麼說也是過門客…”
毛統領不依不休地伸手製止李震的話。實事求是地開口說道:“大人,廢話少說。你也應該知道皇上很重視這批糧草,要不然也不會派末將前來,末將可是無福消受這種愜意的生活,還望大人見諒!”
李震拱手作揖開口說道:“好吧,竟然毛將軍不肯賞臉,那李某也不在嘮叨了,毛將軍請,按照現在情況來看,晚上之前應該可以全部糧草搬運上船,只是,毛將軍,恕李某說句不好聽的話,難道毛將軍就不怕海盜趁夜劫船什麼的?”
李震一邊好言相勸着毛統領,一邊伸手示意請毛統領回中樞府,李震身邊一陣風就要倒下的老傢伙們,確實讓毛統領感到一陣糾結,這些傢伙都是些什麼要命的人?帶這些老傢伙出來,閃着腰了怎麼辦?也不知道李震這個傢伙是怎麼想的。
毛統領一臉黑線地聽着李震這個傢伙喋喋不休,嘆息一聲開口說道:“大人,至於遇到海盜的事,這個末將自有辦法,不用大人費心,大人還是組織人手幫忙搬運糧草吧,那末將就感激不盡了!”
面對毛統領不給面子的三分兩次拒絕,李震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嫌疑,也沒有堅持什麼開口說道:“那好吧,毛將軍如此說李某也不好堅持什麼,毛將軍請,穿過這樹林就到中樞府了,由於這裡還處於開發期,路比較難走還望見諒!”
“……”毛統領無語了,這路還真是走得艱辛,陪同他一起的幾百名大唐府兵們都是差不多如此表情,經過一次航海這些府兵們大部分都已經筋疲力盡了,誰也沒有出海的經驗,加上駕駛船隻的人也是菜鳥,第一次使用高科技的船隻,導致浪費了不少時間。
要是他們航海熟悉的話,也不至於浪費那麼多的時日,除了一些航海的人員外,還有一批工匠們到來,礙於秦壽的面子,毛統領讓一批工匠上船,只是這批工匠一上岸後馬上被李震陪同來的流氓兵帶走了,至於去哪裡了,毛統領沒有心情去知道。
毛統領在李震的盛情邀請之下,終於看到中樞府城門,遠遠看過去和長安沒有辦法比,可那正門的兩門火炮確實是夠威力驚人的,由下往上看過去,好像一夫擋萬夫莫及的氣勢,守着中樞府城門不被侵略。
最讓毛統領吃驚的是,城門周邊血跡乾透的痕跡,看得讓人直心裡發慌,通過這些血跡可以看出,這裡曾經遭遇過不少戰鬥,最起碼死人肯定是不計其數,要不然油漆一樣刷牆的血跡也不會看起來格外恐怖。
走進中樞府城門毛統領有股錯覺,好像走進半原始時代的城,周圍的人大部分都是獸皮裝扮。除了衣着有些特殊外,其餘大部分都是顯得比較正常。就是還處於以物換物和商人絕跡,讓毛統領感到有些不適應。
這也難怪毛統領會是這麼想,整個中樞城也不大,才二十多平方公里,比起長安城來算是小巫見大巫了,主要還是周圍的文化差異,讓毛統領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周圍的人確實讓毛統領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等人進來一刻起,馬上成了大猩猩一樣。
“大人,敢問那邊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了,爲何沒有見到誘餌的成員?”毛統領這時候纔想起那些誘餌隊伍,上岸那麼久沒有看到他們身影就感到奇怪了,現在聽到豬圈那邊傳來喧鬧聲,更是感到好奇了。
李震好像沒什麼大事一樣。淡淡地開口說道:“哦,是這麼回事,豬圈裡關着三名畜生,毛將軍,不知道有沒興趣一起去瞧瞧?也許大人你會感興趣,這些畜生專門做些傷天害理之事。關他們進豬圈好好自我反省一下!”
“畜生?那末將倒要好好瞧瞧了!”毛統領聞言李震的話,整個人傻了眼似的,什麼畜生毛統領不知道,不過聽李震這麼一說,這些傢伙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要不然李震也不會這麼說了,懷着一絲好奇之心想要瞧瞧什麼畜生。
李震冷笑一聲。沒有去看毛統領好奇的表情,淡然十足地開口說道:“既然毛將軍有興趣,那就請吧,原本打算要開審判大會的,爲了迎接毛將軍,耽誤了一些時日,現在,讓毛將軍好好瞧瞧這些畜生們!”
當毛統領看到所謂的畜生後,整個人冷汗淋漓起來這些畜生不是誰,正是那些誘餌的文官們,此時他們看起來狼狽至極,被脫光光了衣服飽受着一羣發情的野豬們排隊豬奸,好吧,看到這裡毛統領他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這些傢伙爽飛多少次了,反正就是跟死沒有什麼區別,髒兮兮的身子趴在豬圈,目光無神地喘着粗氣,嘴裡啃着又臭又難聞的豬屎,遭受幾天的折磨,他們能存活下來也算是奇蹟了,就是那血肉模糊的菊花看到蛋疼十足。
“這…”毛統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真的很想說一句殺了他們,恐怕更仁慈一點,可看到李震冷笑連連的笑臉,毛統領剛想說的話馬上吞了回去,他不知道李震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如此虐人?
李震看了眼一邊的毛統領於心不忍臉色,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毛將軍,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是不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呵呵,毛將軍,你看完這些罪證之後就不這麼認爲了,李某甚至覺得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毛統領半信半疑地接過李震遞來的奏摺,打開一看臉色變了變,雖然李震寫的奏摺有點過於誇張虛實,可也差不多那麼回事了,原本還心存可憐他們三個人的馬上變得蕩然無存,或許這是他們活該得到報應吧!
令人氣憤的四宗罪,強搶民女,誘騙幼女,縱兵傷人,強搶財物,光是前兩條罪名已經足夠了,後面兩項罪名是李震故意加上去的,其目地就是要治他們三個於死地,李震壓根沒有打算要放他們回去,只要是姓孫的人來了別想回去了。
他們想收集秦壽的罪證,李震根本不用客氣什麼,要不然怎麼對得起秦壽的信任?給他們回去難不成讓他們瘋狗一樣四處咬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呆着這裡那裡也別去了,這裡風水那麼好,安居黃土的好地方啊!
臨近中午時分,審判大會終於開始進行,對於楊東平他們所作所爲,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些強搶民女未成功的案例,暴走的村民拿着扁擔追打他們,而李震知曉他們的目地故意誇大其詞而已。
楊東平此時死狗一樣被拖着上邢臺,一個臨時搭建的簡陋邢臺,隨同的還有他身邊的兩名手下,全都被捆綁着沒有辦法動彈,連嘴巴也是堵着連話也不給他們說,就是防止壞事什麼的,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高呼冤枉什麼的說出實情。
三名流氓兵牽着三條野狗走了出來,看到三條野狗楊東平整個人嗚嗚聲大叫着,特別是看到殺豬的手拿屠刀親自上陣。楊東平更是嚇到魂飛魄散似的,掙扎着欲要說些什麼。奈何後面押解的流氓兵十分暴力,動一下馬上暴力伺候。
有新鮮事肯定有不少羣衆前來圍觀了,特別是得知要開審那些仗勢欺人的官員,不少百姓前來助威似的叫喊着,毛統領看到羣情奮起一臉怪異地坐到一邊,而李震則坐到主位開審着眼下的三人,對於這些不懷好意的人李震根本不需要客氣什麼。
李震站起身子拱拱手,義正言辭地開口說道:“各位鄉親們。今日本大人親自主持殺畜生大會,現在本大人正式宣佈,審查畜生大會正式開審,各位鄉親們,有什麼冤情馬上說出來,過時可不候的!”
李震說完之後馬上有串通好的百姓們冒出頭,誇誇其談地說着冤情。無中生有亂搬是非,連毛統領聽了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這罪名怎麼越來越多,越來越有變味的感覺?可看到百姓們的言辭毛統領又不得不信。
其實現在的毛統領最想說一句,這牽扯到官員的事,最好交給大理寺來處理什麼的。可想想又有些荒唐,大理寺的人總不能坐船過來審查吧?帶回去長安?還審查什麼?這不是明擺着放他們生路嗎?恐怕暴走的百姓活生生把自己等人打死都有份。
羣情奮起的百姓是不好惹的,特別是這裡山高皇帝遠的,管你什麼人,做錯事百姓不高興了。就算你是大官照打不誤,打死了丟進海里誰知道不是?直接說被海盜劫走了恐怕也追查不下了。茫茫大海上哪找屍體去?
楊東平此時還真有吐血的衝動,什麼強搶入室搶奪財產什麼的,全都是騙人的玩意,他們有那麼飢餓到無恥去搶東西嗎?污衊,赤裸裸的污衊,無論楊東平怎麼辯解也好,也只能嗚嗚聲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太憋屈了,居然給人冤枉成這樣。
楊東平現在掙扎一下就感到菊花傳來要命的痛楚,很心酸也很要命,這給發情的豬糟蹋了,而且還是十幾二十頭髮情的野豬,活着還真是夠憋屈的,現在他終於知道棍子的威力有如何,他很想伸冤可惜李震不會給他機會。
“大人,爲何要捆綁着他們的嘴?爲何不給他們做最後的辯解機會呢?”毛統領感到有些怪異,似乎事情並不是想象之中那麼簡單似的,可礙於李震是這裡當家的,加上又有那麼多的羣衆百姓指正,毛統領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李震沒有客氣的意思拱手說道:“毛將軍,沒有必要也沒有多費口舌,這些傢伙死不足惜,證據確鑿,莫不成還聽他們胡言亂語?爲官不正必先殺之,毛統領,還望把奏摺帶回去給皇上閱目,以後莫要派些非正式人員過來,行刑!”
李震的話不言而喻就是打長孫陰人的嘴巴,哥我就光明正大殺你的人,還斬頭又咋滴?不服氣坐船過來咬我唄,毛統領一臉黑線地接過李震遞來的奏摺,至於裡面是是非非有多少真假,毛統領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去知道,他最關心的還是糧草的事。
刀起刀落麻利十足三個頭眨眼睛砍了下來,毛統領連眉頭也沒有眨一下,對於砍頭這些事他見得多了,只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李震也太狠了吧?死無全屍還真是做的夠絕的,至於如此毫無人道嗎?
三條野狗在流氓兵鬆手下,馬上吊起帶血的人頭跑了,留下血淋淋的三具屍首躺在邢臺上,行完邢沒啥看頭的百姓們一鬨而散,至於屍體早已有人負責拉走丟去海里,死了怎麼也要用來養養魚什麼的,廢物利用到底。
毛統領冷漠的目光看着死去的三人拖走,這些與他無關死了就死了,他最關心還是糧食的問題,想起了什麼毛統領拱手說道:“大人,爲何末將一路到來,未成見到田地之類的稻田?莫不成田地放在其他地方?還是?”
這是毛統領最大的內心疑問,一路走來除了空曠的田地毀去大半無人去理會,其他都是原始山路森林什麼的,根本沒有見到什麼農田之類的東西,這是毛統領感到最怪異的地方,還是這裡的農田全被海盜給毀了?
看到四門早期的龍威大將軍火炮,毛統領一臉糾結的神色,還真是落伍了,現在都生產小一號的火炮了,這大口徑的玩意守城還可以,進攻肯定是笨重無比,當然毛統領進城的時候,也曾經看到滿目滄桑的城牆,說明這裡經歷過不少戰鬥。
李震笑而不語地站起身來,在毛統領納悶錶情之中開口說道:“毛將軍,農田已經暫時保密起來,現在我們這裡實行閉關政策,不接受外商和外地人進入,當然這裡也沒有什麼外商,防止海盜或者倭寇探子前來刺探,毛將軍,糧草可以隨時搬運,請!”
“好吧,有勞大人了,請!”毛統領嘆息一聲也沒有多問什麼,李震不想多說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毛統領也不是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加上皇上沒有給他什麼特別指示,只要運回糧草就是了,其他他也懶得去多問什麼。
當毛統領跟着李震來到城內儲糧倉後,看到五座儲糧倉堆滿的糧草,毛統領頓時啞口無言了,這五座儲糧倉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光是一個儲糧倉可以讓外面加大囤貨量的三艏運輸船裝滿,甚至有多,這糧草也太多了吧?難怪海盜會來打劫了,毛統領相信自己是海盜也要眼紅來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