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摸不着頭腦地坐在一邊,毛統領至始至終都是保持嘿嘿無聲笑着,看到他可惡的毛臉,秦壽還真想拔下他腰間的佩刀,免費幫這個毛猴臉刮毛,醜不是你本意,明知是醜還咧牙嘶嘴賤笑就罪不可赦了。
李老大始終保持着滿意的笑意,那龍目堪比x光掃描機似的,似乎要掃描出秦壽內心忠奸傾向,無恥固然好,要是過了就是個麻煩,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老大,確實讓秦壽有點坐立不安,冥冥之中似乎有絲絲不安的跡象。
更讓秦壽感到一絲納悶的是,罪魁禍首約自己出來的李麗質,此時居然在裝鴕鳥!啥意思?約個會不至於帶上自己老爹吧?難不成還怕自己化身人狼?還是怕被自己硬推?納悶的秦壽有些後悔前來了,特別還是這樣一直被李老大肆意無忌掃描着。
“皇上,那個,微臣臉上有花嗎?”秦壽無事找事地小心翼翼開口詢問,氣氛實在是太沉默了,李老大又一直玩冷場,有事又憋着不肯說,這不是招惹人急嗎?秦壽不安地主動出擊,打破眼前尷尬的氣氛。
李老大卯出獨一無二的煙槍,雙手熟練地塞着菸絲,叮一聲,在秦壽錯覺的思維之中,李老大彈開秦壽弄出來的煤油打火機,點燃抽了口說道:“有話無話你心裡清楚,賢侄,公事稍後在談,朕問你,最近在忙什麼?”
‘啥意思?’秦壽從錯覺的思維之中清醒過來,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李老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看到李老大一副理所當然的淡定,秦壽更是摸不着頭腦,今兒李老大有點怪異了,怎麼拉起家常了?閒的蛋疼?
秦壽拱手作揖,謹慎之中帶着穩重的語氣說道:“呃,那個,回稟皇上,微臣還是老樣子。搞搞研究,吃飽就睡,睡足就喝,喝完就拉,嗯。就這麼多了。就是一切照舊!”
李麗質啞口無言地擡起頭,這次她沒有當鴕鳥了,聽到秦壽的話讓她有種哭笑不得,秦壽最近幹什麼。他的一舉一動早有耳目,李老大的情報所還真的是無所不在,就差秦壽什麼時候上茅房時間沒有明確,其他都掌控手中。
李老大冷笑一聲看着秦壽,充滿警告之意說道:“哼~賢侄。朕瞧你是可造之材,今兒特意提醒你,有些事該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切莫過多插手,以免玩火自焚,賢侄,你的那什麼發凍雞應該完工了吧?”
李老大的話還真讓秦壽有些摸不着頭腦,表面連連點頭應是不敢之類,內心則充滿迷惑不解之色。不明白李老大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來想去的秦壽,也想不到自己哪點過火了?當然最終始甬者恐怕也只有李恪這個傢伙了。
秦壽一臉冷汗地糾正着說道:“皇上,不是什麼發凍雞,是發動機,發是發財的發。動是動來動去的動,機是反正不是肥雞的雞,前些日子纔算完成,今兒還在測試之中。在過些時日,如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長安即將開始第一期的工程改建計劃!”
秦壽還真是服了這李老大,好好的滑翔機給他取了肥雞,這回倒是好,連發動機也咬字不清說成發凍雞了,這一解釋下來,連秦壽他自己也快要崩潰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怎麼說也是說不明白,連自己也快被要攪糊塗了。
李老大聽到秦壽說改建長安工程要開始,整個人來精神了,放下手中的煙槍,求解似的充滿好奇之心說道:“嗯?長安第一期的工程改建計劃?此話何意?賢侄,你倒是好生說個清楚!”
早在以前李老大就看過秦壽製作的長安藍圖,當時直接被模具裡的長安給震驚了,他沒有想到樓還可以這樣建設,街道還可以如此佈置的整整有條,比起他現在的豆腐坊還要合理,更大大地增加了人口居住問題。
秦壽沉思片刻,在李老大求知的目光之下,誇誇其談地說道:“皇上,你想想看,長安城這麼大,根本沒有可能一下子全部統一改建,就算有那也是很巨大的工程,人口暫時居住問題肯定出現問題,而且又勞民傷財,於是微臣想了個辦法,乾脆實行分期動工改建計劃…”
發動機誕生之後,秦壽想過了許多問題,加上最近又鬧出大家族抵制,商業受阻損失不少,深思瀆慮過後,秦壽首先想起了名聲,光賺到錢沒有名聲與威望也是不行的,於是開始籌劃先讓城內貧民區改建,打起積威名聲的主意。
秦壽在李老大大點其頭的時候,繼續說道:“皇上,微臣認爲,最合適改建地區,由城南一帶開始,在逐漸擴散兩側裡坊,樓房建築也是按照裡坊尺寸,不佔多也不減少,密集區可能要縮小建築範圍…”
李老大聽聞秦壽的話,有些愕然地起來,低頭沉思片刻之後,李老大問出自己內心疑惑:“城南?賢侄,爲何由城南一帶開始?何不由城中開始?城南地區城內農田居多,房屋甚少,這是不是?”
秦壽鄙視着李老大的話,傻瓜才中心開花,尼瑪的,城中全是有錢大爺家,強建改遷?本少爺恐怕會落個流氓惡霸名頭,還不如由貧困大衆開始,從貧民區包圍富翁區,貧民都住新樓,他們還住爛屋似的矮樓,到時候他們還不是求神告姥求自己上門改建?攀比與面子永遠是人類無法割捨的欲。
秦壽不敢苟同地說道:“皇上此言差矣,爲何一定要由城中開始?爲何不由貧民區開始?微臣不知皇上是否勘察過城南一帶的貧民區環境?城內田更是浪費了有限居住資源,城外不是有很多荒地嗎?”
李老大聞言秦壽的話大點其頭,一臉慚愧地說道:“嗯,賢侄所言甚是,朕糊塗了,不知賢侄這所謂第一期的工程,改建多少座裡坊?具體花費又是多少?朕的國庫現在不能亂開支了!”
秦壽聽到李老大縮減開支的話,有些愕然,轉頭看向一邊的李麗質時候,李麗質點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麼,通過李麗質的點頭。秦壽知道李麗質有幫李老大整理奏摺的習慣,他的一舉一動大部分李麗質都是知道一些。
‘有戰事了嗎?’秦壽搜刮肚子納悶地想着,李老大會以國庫告急開口,肯定是有什麼大動作戰事,要不然他也不會減少開支什麼的。想來想去秦壽始終想不到。633年有什麼大動作的戰事,平亂倒是有兩起,可也不至於如此吧?
秦壽收回自己猜測之心,謹慎地說道:“皇上。實不相瞞,這次微臣只改建城南中部最底下的兩坊,第一期左邊安化門的安樂坊和延祚坊,第二期的是安義坊,安德坊。保寧坊,昌樂坊四坊,逐步增加工期!”
秦壽說完之後,轉頭看了眼李麗質後,在李老大點頭之中繼續說道:“這次第一期工程計劃,微臣打算自掏腰包,一是爲民福利,二是爲了麗質妹子祈福,微臣打算將兩坊改成長坊。樂坊,還望皇上批准!”
李老大愕然了,李麗質同樣也是,很快李麗質反應過來,聽到秦壽的話感動得淚眼嘩嘩的。要不是有李老大超級大燈泡在此,李麗質說不準不顧自己禮儀撲上來放聲大哭,秦壽這樣做實在是,不知如何表達了。
李老大龍顏大悅地捋着龍鬚笑着說道:“好。好,賢侄。既然你如此有心,朕準了,賢侄啊,你這話朕中聽,朕很開心,麗質沒有看錯人,但是,賢侄,你那點破事要儘快處理好,要是還像今兒婆婆媽媽的話,到時候休怪朕不客氣了!”
笑歸笑贊歸贊,適當時候李老大也要點醒一下秦壽,他那婆婆媽媽一簍筐的女人,連李老大也感到一陣頭疼起來,要是其他人的閨女李老大還好辦點,可問題是裡面其中兩家都不是什麼好貨的主,其中還牽涉有買一送二的虧本嫌疑,李老大算是虧大本了。
秦壽在李老大的警告聲之中,一臉尷尬地撓着頭,他也知道李老大的意思,一直逃避事實的秦壽最怕就是這事,想想還有半年時間的逍遙快活,秦壽忍不住一陣糾結起來,肥雞場要儘快修建好啊,到時候逃之夭夭等他們鬧夠妥協了在回來。
李老大警告完秦壽之後,捧起酒杯輕泯了一口,轉而看向秦壽漸入正題說道:“賢侄,最近的吐蕃越來越不安分,在鬆州邊疆更是調兵遣將,這讓朕睡的很不安穩,賢侄,你說說看,這事怎麼看?”
‘吐蕃?松贊干布?’秦壽差點忘了這樁事皺起眉頭想到,這送斬幹部還真是找死來送斬,這不是廁所點燈找屎嗎?現在的大唐還以爲是以前的大唐?火炮技術都出來了,誰還跟你近身流氓混混拿西瓜一樣砍人?炮轟都轟死你丫的。
秦壽在李老大詢問目光之下,拱手自信滿滿地說道:“皇上,這吐蕃的送斬幹部明顯是來找死,依照現在大唐的火炮技術,只要能運送到鬆州,根本不值得一提,守城是沒有問題,要是進攻滅了他們恐怕還缺少兩樣重要的東西!”
“送斬幹部?哈哈…好,好一個送斬幹部,賢侄,缺少何物?速速說來!”李老大聽到秦壽的話,大感有趣起來,吐蕃一直是他心頭的刺,日漸擴大的吐蕃隱隱有竊視大唐邊境的嫌疑,就衝他現在不安分的調兵遣將行爲來看,就已經猜測出其狼子野心了。
火炮李老大早已見識過其威力,攻城利器無所不利的殺器,可問題是火炮實在是太笨重,以現在的交通路況,根本就是沒有辦法送到鬆州邊境,何況還有火炮需要的炮彈,更是一大難題。
秦壽在李老大目光如注注視之下,豎起兩根手指頭說道:“回稟皇上,這兩樣其實很簡單又很難,一是修路,二是氧氣罩!只要擁有這兩樣物品,莫說一個吐蕃,就算在來兩三個吐蕃一樣不在話下!”
李老大聽到秦壽的話,有些明悟又有些迷茫,臉色充滿疑問地說道:“修路?氧氣罩?賢侄,這修路朕倒是曉得,可這氧氣罩是何物?毛統領,速速斟酒,賢侄,來來,一邊喝酒一邊聊!”
秦壽沒有馬上回答李老大的話,而李老大發現秦壽胸有成竹的模樣。又看到他酒杯空空的,馬上醒悟過來喚毛統領趕緊斟酒,李麗質坐在一邊雙手撐着下巴,歪着腦門斜看着秦壽,直接把後腦勺對準一邊的李老大。
秦壽在毛統領上前斟酒的時候。點點桌面說道:“嗯。在斟滿點,皇上,先不說這兩件事,微臣先說說拖延時間這碼事。修路與氧氣罩,那是需要時間完成的,一時半刻難以完成,眼前還是分散送斬幹部的閒得蛋疼的注意力,讓他忙不過來!”
李老大滿心好奇地看着秦壽。充滿疑問之色說道:“哦?如何個拖延分散法?賢侄,說來聽聽看!”
秦壽泯了一口酒,欠扁十足地咂巴着嘴賣關子,在李老大不耐其煩的時候,纔開口說道:“皇上,想想看,吐蕃現在的敵對勢力有哪些?他的鄰國又是那些對他威脅最大的?給點壓力他忙活,他還有時間竊視大唐嗎?”
李老大聽了秦壽的話,整個人愕然沉思起來。吐蕃具體有哪些鄰國,李老大多少知道一些,卡在西突厥與東突厥之間掙扎生存的葛邏祿小國,還有大唐南下的南下的南詔部落組成的國家,都是些上不了什麼檯面的小國家。
李老大心裡這樣想。可秦壽內心卻不是那樣想,指點迷津地說道:“皇上,吐蕃威脅最大的恐怕就是西北方向的葛邏祿王國吧?還有南下嚥喉之地的南詔吧?遠的葛邏祿可以忽略不計,近的南詔部落組成國家恐怕還可以吧?”
李老大聞言之後點點頭又搖搖頭。沉吟片刻說道:“嗯,賢侄。你的提議是不錯,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不是朕不看好這兩個小國度,而是以他們點兵力,又怎麼能抵擋得住那個什麼送斬幹部的進攻?”
秦壽不敢苟同地搖頭說道:“皇上此言差矣,微臣並沒有說要他們一定要攻打吐蕃啊?就算是開戰那又如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要鬥等他們慢慢鬥好了,坐觀山虎鬥不是很好嗎?起碼有時間空出來讓我們修建大路!”
李麗質很快明悟過來秦壽的意思,在李老大愕然的目光之中開口說道:“壽哥兒,你的意思是,讓南詔國與吐蕃引起糾紛,把那個什麼送斬幹部注意力分散到南詔那邊去,是這樣嗎?”
秦壽豎起拇指頭誇獎在李麗質說道:“沒錯,麗質妹子還真是聰明,哈哈…呃,那個,嘿嘿,皇上,其實光靠這些還不夠,南詔部落國屬於落後國家,武器裝備有點落後,真正摩擦糾紛開戰起來,勢必敗陣很快,這根本不利於我們拖字訣的策略!”
忘乎所以的秦壽馬上想起還有李老大,在李老大黑臉的時候,趕緊收口入正題說出關鍵的事情,那就是武器裝備的問題,南詔部落國是由部落組成,鐵器武器有限,但是他們驍勇善戰,是不可多得的強力幫兇打手。
李老大知道秦壽的意思,提醒着秦壽說道:“賢侄,朕已知曉你想要說些什麼?你是想要朕提供武器給他們,達成協議拖住吐蕃,可是賢侄,你有沒有想過,養虎爲患這四個字?南詔國之所以沒有倔起,是因爲他們武器落後!”
秦壽胸有成竹地反駁着說道:“皇上,正所謂無功不賣力,沒有好處怎麼可以讓人死心塌地賣力幹活不是?有的時候,小小恩惠和幫助都是一種大善美德,至於養虎爲患,更是無從說起,他們揭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皇上,你看次品武器如何?”
李老大聽到次品武器四個字,大感有趣地疑惑說道:“喔?武器還有如此說法?如何次法?賢侄速速說來瞧瞧,毛統領,你這是怎麼回事?發什麼愣?還不滿上?”
毛統領在李老大呵斥聲之下,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幫秦壽滿上,而秦壽理所當然地點點手指頭,示意還不夠讓毛統領氣得牙癢癢的敢怒不敢言,秦壽等毛統領滿上之後誇誇其談地說着有關次品的概念,李老大恍悟地點點頭沉默不語。
秦壽泯了口酒,在酒力壯膽刺激之下,雄才大略地說道:“皇上,只要南詔部落國成功和吐蕃較勁上,相信葛邏祿小國也會不甘寂寞,兩面夾擊之下,恐怕送斬幹部睡覺都不安穩了,而我們大唐正好有時間修路,修到鬆州邊疆的時候,就是吐蕃從歷史消失的時刻,吐蕃即將納入皇上口袋!”
李老大顫抖着手,拿起酒杯正要喝酒時候,才發現酒已空,此時李老大完全被秦壽的想法震撼了,吐蕃,要是吐蕃滅亡能納入大唐地盤,那是多了不起的開疆擴土壯舉,其後就是周邊國度,越想越興奮的李老大就差沒有馬上執行的衝動。
秦壽接下來的話把李老大的興奮與衝動澆滅,說出李老大茫然的話:“皇上,要攻打吐蕃就差最重要一樣東西,也是微臣剛纔說過的事,氧氣罩,吐蕃屬於高原地區,氣候跟我們中原不同,缺氧很嚴重,大唐將士恐怕會不習慣那邊氣候,沒有氧氣,縱使有百萬大軍恐怕也栽在裡面!”
秦壽把生僻的氧氣問題大致解說一番,李老大傻諤諤地看着秦壽,他沒有聽說過人呼吸的空氣問題,經過秦壽這麼一番長篇大論解說之後,已是日落黃昏時辰,大有收穫的李老大在臨走時,支開了毛統領和李麗質兩人,在包廂裡跟秦壽密謀商議了整整半個時辰纔出來,大收穫的李老大心情愉快地離開醉月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