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不好麼?外面現在有多少人想讀書還讀不成呢!”看到李慕雲急赤白臉的樣子,李世民舒服了許多。
“陛下!”李慕雲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兒,擡起兩隻手,遙遙相對:“假如這個一個火山口,您現在就是把我放在這個火山口上面,然後又面外面擺了一圈老虎,我,我這是生不如死啊!”
李世民認真的想了想,覺得李慕雲的比喻似乎還不錯,於是點頭說道:“嗯!這不是挺好嘛,讓你的生活豐富多彩一些,也可以多一些閱歷!”
這下李慕雲可是真的沒招了,臊眉耷眼的杵在那裡想了一會兒,又探頭問道:“陛下,是不是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李世民的回答不打一點折扣。
“那成,去就去,不過,陛下您這錢什麼時候給?朔州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您這錢要是再不給,只怕就要餓死人了。”
“不就是錢麼,朕給你一個條子,去找唐儉要就是了,不過記着,把朕的分紅留下。”
“諾!臣告退。”李慕雲等了片刻,拿到條子之後果斷閃人。
最不喜歡的就是跟李世民這種小氣的人打交道,每一次都是這樣,拿了錢還要打擊自己,就好像不搞自己一下他就難受。
不過這次的事情誰吃虧誰佔便宜還真不好說,假公濟私的出去跑了一圈,弄回來十幾萬兩銀子的事情沒有被追究已經算是李慕雲佔了大便宜,然後又從國庫裡拿走了三萬多貫。
零零碎碎加起來,這半年多李慕雲一共弄到了二十萬貫左右,這已經比李世民私庫裡的銀錢要多出不少,這樣一想的話,被罰去讀書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每年都能賺這麼多錢,就算是讀一輩子書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
“妹夫,哈哈……,妹夫!剛剛本王遠遠看着就像是你,沒想到還真的是!”離開李世民的御書房之後,李慕雲沒走多遠,迎面就出現了一個小胖子,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看着李泰渾圓的體型,李慕雲就覺着特別有喜感,不過卻也沒有忘了禮數,一抱拳說道:“原來是越王殿下,臣……”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免了免了!”李泰並沒有讓李慕雲把禮行完,大度的擺了擺手,然後看了看某人的身後:“你這是剛剛從父皇那裡出來?”
“嗯!”李慕雲點點頭。
“父皇今日心情如何?”
“這個……”李慕雲猶豫了一下,最終有些不大確定的說道:“不好說,喜怒參半吧!”
在李慕雲看來,任誰被要走了三萬多貫錢心情估計都不會好,不過那位皇帝陛下剛剛把自己送去太學,想來心情又應該很好,這種事情怎麼說呢,還真是‘不好說’!
李泰並不清楚這個喜怒參半是個啥以思,他叫住李慕雲原本也不是想要說這個,索性便把這件事丟到了一邊,笑着問道:“不是妹夫過兩天可有時間?本王辦了一場文學,妹夫可有時間參加?”
“越王殿下,實在不好意思,臣這段時間奉了陛下之命,要去太學……進學,怕是不參加了!而且,越王殿下,以後還是叫臣的名字吧,總是妹夫妹夫的臣有些不習慣,而且也會毀了公主的清譽。”
李慕雲想都沒有就拒絕了李泰的邀請,這不是因爲他對李泰有什麼成見,而是因爲他真的性格真的和文學不沾邊,想到和一羣書生坐在一起吊書袋子,立刻就會頭皮發麻,兩股發顫。
當然,更重要的是,李泰這一口一個妹夫的叫,實在讓李慕雲接受不了,不說年齡上的差距吧,就說家裡那頭母老虎如果將來到了長安,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身份,那還不得把自己給吃嘍?
而且如果這裡面真的有什麼關係還好說,可是他李慕雲和長樂明明一點那種關係都沒有,外面所有的傳言都是以訛傳訛,這就讓人尷尬了。
但讓李慕雲沒有想到的是,李泰似乎並沒有改變稱呼的意思,相反,只是滿不在乎的笑笑:“沒關係,早晚的事兒,你和我妹的賭約眼下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了,你覺得我妹妹除了嫁你還能嫁誰?”
“呃……,話不能這麼說,越王殿下……”
“行了,咱不說了,你既然要去太學講學,那你就快點去吧,我還要去父皇那裡,先不陪你了。”李泰還沒等李慕雲說完,已經抖着一身的肉走了,只不過這小胖子好像是誤會了什麼東西,硬生生把李慕雲去進學聽成了去講學。
不過還是算了吧,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怪丟人的,李慕雲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去糾正李泰錯誤的認知,只是低頭向宮外走去,想到剛剛小胖子口中說的一切,喃喃嘀咕道:“胖子果然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
可胖子雖然是個壞蛋,但李慕雲卻還是需要去見另一個胖子,另一個已經一年沒有見過面的胖子。他這一次回來的太過匆忙,誰也沒來得及通知,也沒有帶一個親信,三胖子自然就成了他在長安的唯一‘依靠’,崇仁坊的宅子就是他唯一的落腳之地。
“候,候爺?”
守在宅子門口的僕役還是一年前的老人兒,遠遠的看着李慕雲過來覺得眼熟,待人到了面前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驚訝的叫道:“候,候爺?是候爺您回來了?”
“對,就是你家候爺,家裡都有誰在?”李慕雲看着那僕役,心中也有一份親切之感,笑着問道。
要知道,當然他可以把這些人的賣身契全都給他們了,經過一年時間還能留在這裡,顯然是這些僕役已經把這個宅子當成了自己的家,否則他們大可離開這裡遠走他鄉。
“三爺正在家中,現在天兒冷,也沒有什麼工程,三爺正天天牢騷着骨頭都快閒的散架了。”僕役一邊回答着,一邊爲李慕雲推開宅子的大門。
能還給僕役賣身契約的主家滿大唐也沒有幾個,能遇到便是運氣,只要傻子纔會離開,更不要說這家主還是堂堂的開國候,雖然在長安地位並不怎麼顯赫,但好歹也是個官身,比那些富商可要強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