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青認真的點頭,“事涉皇子,你又在最不應該的時候踩了點子,處默你到底是的運氣真的太背還是說你的八字真的這麼邪門。”
“我闖禍了……”程處默有點恍惚。
“沒錯!”顧青點頭
程處默:“我……”
顧青:“你完了”
“那我要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嗎?”程處默糾結着說道。
“洗乾淨脖子!”顧青認真說道。
程處默一咬牙乾脆破罐子破摔,“看來我程府接下來還是要閉門不見客,嗯嗯!我這就是和我家老貨商量商量,所謂大隱隱於市,我們程家從此不問世事。”
“有用嗎?”顧青不冷不淡說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吳王殿下一旦出事,有心反咬一口,你們程家怕是也要……”
說道這裡程處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顧青搭着程處默的肩膀說道,“你們程家要是肯拿出個百八千貫銀錢,我可以給我的老丈人幫你多說一句好說,說不定他一高興這個誤會就解開了,怎麼樣這筆買賣划算嗎?”
“顧青,你這是趁火打劫!”
李泰看在一旁說道,“好了好了,顧青你也不要晃點處默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程家人的脾性父皇都瞭解,這點小事父皇也不會多想的。”
“真的嗎?”程處默還是有些後怕。
“真的!”顧青說話道,“咱們換一個,要是今日我被李君羨逮住了,怕是我以後的日子要不好過,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八成不會有什麼大事。”
“爲啥。”
顧青又說道,“因爲全長安的人都知道,你程處默很瓜。”
“顧青!”程處默實在忍不下去了,“你就是在數落我。”
“哈哈哈哈。”李泰笑着說道,“都是嚇唬你的,看你緊張的,哪裡有這麼多的事情,再說了這次父皇和顧青之間的密談也是父皇突然的主意這件事根本不會有其他的人知道,至於說了些什麼,連我都不知道顧青和我父皇之間到底都說了什麼。”
“你們都說了什麼?”程處默好奇問道。
“不可說啊,我還要留着我的項上人頭。”顧青說着往自己家裡走去,“今晚都去我家吃飯,最近我家裡突然多了幾罈子好酒,午時一頓沒有喝完,現在接着和也不要浪費了。”
“甚好!”李泰非常贊同。
“那明明就是我家的。”程處默說道。
“處默這你就見外了,咱們兩個之間還分什麼你我。”顧青帶着程處默與李泰笑呵呵來到家中對範健囑咐道,“叫家裡的下人多備一些菜。”
範健點頭。
三人另起一桌飯菜,顧青給程處默和李泰倒着濃郁的陳年烈酒,“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程家的酒坊裡拿出來的,我可付出不少的代價,處默你說是吧。”
“算是吧。”程處默笑呵呵點頭,“不過我覺得你顧青也不虧,你的生意讓你自己可以賺,雖然你在長安有不少的人商鋪都在你手底下做事,但是要說人脈關係,你要支起琉璃生意這麼大的一個盤子少了我們程家可不行。”
“琉璃生意?”李泰之前聽聞過一些顧青打算去倭國開分廠的事情,疑惑說道,“顧青,你真打算把琉璃的製造廠放到倭國去?我之前也聽說過。”
“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顧青說着話,“因爲琉璃生意確實可以帶來很多很多的收入,不過製造琉璃會造成不少的污染,所以我還是放到倭國去做,長時間製造琉璃尤其是大批量的琉璃,揮發出來東西對我們的呼吸系統有很大的危害。”
李泰低頭看着自己杯中的酒水,“以後呢?”
“以後啊。”顧青也嘆息說道,“隨着工藝的改進之後,我會想辦法減少這種危害,可以讓中原的百姓放心的生產琉璃,其實大唐的商業發展如今就業率已經處於了一種飽和的狀態,如今是要準備突破的時候了。”
“說來聽聽。”李泰問道。
顧青看着外面的夜色,“擴展百姓自家的工坊,有一種說法叫做創業!海貿帶來的基礎可以刺激創業與就業,而這兩樣的相輔相成可以讓中原的經濟像是源源不斷的活水一樣流動起來。”
“不明白。”程處默搖頭,“你這不是在自己的生意添堵嗎?本來生意就只有你獨一家,你自然有銀錢好賺,可是你這麼一開口,會多出很多和你搶生意的人。”
“一棵樹要長大,你不可能一直壓着它的。”顧青喝下一口酒水,“就好比你們程家的烈酒生意,你真以爲你們家的秘方沒有其他人知道?”
程處默安靜下來。
“如今的中原商業就像是一個瓶頸,只要突破了這個瓶頸期以後的路就會更好走。”顧青深吸一口氣,“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不知道這條路要走多久,從如今的百姓們想辦法就業,到之後的創業再就業,如此循環纔會出現真正的生機,你們或許可以覺得我是在癡心妄想,但是我見過那樣的世道,等到誰都不用餓肚子了,誰都有工作了,我相信那纔是我真正的想要的盛世。”
“爲盛世舉杯。”
“爲盛世舉杯。”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第二日,顧青早早起牀,不得不說程家的陳年烈酒果然霸道後勁十足,起牀之後一陣口乾舌燥,頭昏腦脹的。
“處默醒醒!”顧青推開擱在自己肚子上的腿,又叫醒了李泰,三人一起有氣無力的吃着早飯。
吃完之後李泰提着精神說道,“我還要去書院,先告辭了。”
“我也要去羽林衛值守,我也先走了!”程處默哈欠連連。
顧青一邊吃着油條,一邊使勁點頭,武媚收拾着顧青三人昨日喝了酒了房間,“你們三個到底喝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顧青使勁往嘴裡灌下豆腐花,“感業寺那裡祈福還順利嗎?”
“祈福哪有什麼不順利的,不就是上柱香。”武媚說話着。
範健急匆匆而來,“家主,出事了!”
“嗯?”
“那吳王殿下現在就跪在陛下的行宅之前長跪不起。”